這話所指正是淩時月,她一張精致的臉氣的漲紅一片,想反駁倆句,可又不知道咋迴的好。


    陳斌懶得惹事,道:“好了,既然沒事,就出院吧,醫院這種地方,陰氣太重,沒事還是少待為好。”


    “哦,好。”三人立馬出院,不過在院長的再三懇求下,給他們做了一個檢查,確定沒事後,才肯放出院。


    出了醫院,三個人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劉曉龍問道:“陳斌,那個淩時月如何?”


    “你問她幹嘛?”陳斌不太喜歡這女人,剛剛在醫院,趁著三人做檢查的時候,她就拚命的追問陳斌到底用了什麽按摩手法,可算是把他給煩膩了。


    張鄂笑道:“這老小子不幹好事,我估摸是被這女人折騰死了,想報複她呢。”


    花建國也笑道:“對,可真是折騰死我們了,一個上午,我們被她安排檢查了那麽多東西,可偏偏什麽都沒有,真是煩死了。”


    “就是啊,煩死了,陳斌,我看她對你窮追猛打的,要不你去把她追到手,再拋棄了,算是給我們報仇。”


    麵對劉曉龍不正經的提議,陳斌忙搖頭道:“算了吧,這女人太冷,和我不對盤。”


    “隻怕你不想追她,她也不會放過你哦。”張鄂指了指醫院門口,便見到淩時月匆匆的追了出來,四下找他們的身影呢。


    陳斌嚇的急忙鑽進車內,不敢露麵了。


    “嗬嗬,這小子真是不知福啊,有美女倒追是好事啊。”花建國取笑一聲,上車,四人離去。


    迴了酒店,包廂內,三人齊齊向陳斌敬酒。


    “陳斌,感激的話不多說了,你救了我們一命,我們先幹為敬,以後有需要,直接和我們開口,虧不了你。”花建國為代表向陳斌感激道。


    陳斌忙道歉道:“別介,事情說到底還是我惹出來的,要不是我昨天強行給你們腰上通氣,你們也不至於這住院,該罰我喝酒才是。”


    “不不,是我們自己亂來,還是得謝謝你。”花建國搶先把酒喝盡。


    劉曉龍則好奇道:“陳斌,昨兒個真奇怪,我們磕了藥後,可說是金槍不倒,搶著要和女人玩,就是後遺症不小,我是打死都不嗑藥了。”


    “嗬嗬。”陳斌笑著解釋道:“其實,你們服藥早了,如果三個月後,你們的經絡徹底打通了,你們到時候服用點藥酒什麽的助興,絕對是有益無害,但是現在你們的經絡就好像是小溪流,強行灌入藥酒,豈不是和發洪水一樣,當然是要泛濫成災啦,這一泛濫成災,可就是山洪,泥石流爆發,你說山要是垮了,這人還有什麽本錢在。”


    三人被說的臉色一白,紛紛後怕:“真的是誒,差點把自己吃死,以後堅決不胡來了。”


    劉曉龍岔開話題:“不說這些了,從今天起,我就沐浴齋戒,三天後,我要去大殺四方,哼哼,陳斌,我要是贏了,分你一部分啊。”


    “你隨意。”陳斌沒有多想。


    酒過三巡,陳斌去洗手間放水,張鄂也跟了進來,衝陳斌道:“下午我就去拜訪楚宇,陳斌,事成後我升了職,以後在市裏,我罩著你。”說完這句,他四下瞥瞥,附耳說道:“如果可以,我想你接替葉大頭這個人。”


    “為什麽?”陳斌不解問道。


    “他手下人賣粉,他當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隻不過我睜隻眼閉隻眼而已,我旁敲側擊過他很多次,可他就是不聽,這種不聽話的人,留不得,留著隻會惹禍上身。”張鄂神色冷峻無比,眼中透出殺意來。


    “他是道上混出來的,我不好對付吧。”陳斌一臉難色問道。


    “屁,什麽道上,在我們眼裏,就是群地痞流氓,說句難聽的,我們是不想管,真要管了,關起來,還得倒貼養著他們,不合算,這樣放任,還能來點好處,多好。”張鄂說道:“不過一旦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就別怪我們下手無情了。”


    陳斌點頭,心裏和明鏡似的,華夏是法製社會,黑幫是興不起來的,混混始終是混混,是鬥不過警察的。


    “陳斌,你設法撈他販粉的窩點,到時候我繳獲了,正好最為功績一件,好名正言順的上位。”


    陳斌嗯聲答應,他算是看出來了,張鄂這是要踩著葉大頭的頭上位,不過他也有擔心,問道:“他要是倒了,豈不是對老花他們是壞消息,畢竟他們一個是經濟擔保人,一個是貸款的。”


    張鄂拍拍陳斌肩膀,笑道:“這個你放心,他那夜總會到時候查封了,會拍賣掉作為彌補的,說不定拍賣的價錢比貸款的還多,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損失掉一個人而已,不算什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好向他們交代,這個你放心,他們也有知道和這種人合作遲早出事,也想早點撒手不管。”


    這無疑是給陳斌吃一顆定心丸,迴了包廂,花建國、劉曉龍和張鄂對視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長。


    陳斌瞧出了,心下頓時明白了,不動聲色的和他們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陳斌被安排到了套房內,楚婉諭早已經被叫到裏麵,見陳斌喝的醉醺醺的,忙去放熱水。


    陳斌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清爽許多,問道楚婉諭:“婉諭,花總沒為難你吧?”


    “沒有,他信了我是你女人,已經調我去後勤部做事,每個月比以前還多一萬塊工資給我。”


    陳斌聽了點點頭,道:“你先在他手下這麽做著,等日後你母親病好了,你就自由了。”


    提到母親,楚婉諭神色立馬黯淡下來,嗚咽道:“大夫說我媽還有一個月,我現在也不求她好起來,隻求她能走的沒那麽痛苦。”


    “唉,別難過了,人命有時,強求不得的。”陳斌無奈安撫道。


    楚婉諭是個堅強的女孩,擦幹淚水,嗯聲道:“嗯,我聽你的,陳斌,我很好奇誒,你和花總是什麽關係啊?”


    陳斌笑道:“沒什麽關係,我不過是個對他有用的人而已,而他又何嚐不是對我有用的人。”


    “你說什麽,我不太懂。”楚婉諭一臉迷糊道。


    “你不需要懂這些,你去床上休息吧,我躺會兒就走。”陳斌說完躺在了沙發上,楚婉諭見他這麽休息,心裏一暖,很想開口讓他上床去休息,不過女孩家的矜持最終讓她沒敢說出口,羞紅滿臉的進房休息去了。


    等她蘇醒過來時,陳斌已經不在了,望著空空的沙發,楚婉諭一陣失落……


    陳斌約了白閔見麵,二人相約在某個公園附近,上車後,陳斌直接問道:“你要我查的案子是不是毒品案?”


    白閔一怔的,樂道:“好小子,這才多少天啊,居然這麽快就有了眉目,快說,你有什麽發現?”


    陳斌迴道:“目前所知道的是葉大頭販毒,而張鄂等人沒有參與其中。”


    白閔皺起眉頭:“你確定張鄂等人沒有參與其中?”


    陳斌瞧出他的心思,笑道:“白隊,你不會是想給這些人扣個屎盆子,好擴大功績吧。”


    白閔被陳斌瞧破了心思,臉上扯謊道:“哪有,你別瞎說。”


    陳斌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再戳了戳他的臉上:“我的眼睛可不瞎,說實話,不然我不會再幫你查案。”


    白閔略顯驚愕的看著陳斌,然後苦笑的直搖頭:“你小子就不能裝糊塗點嘛,是,我的確是有這想法,但也要有他們勾結一起賣粉的證據才行啊,總不能誣陷吧,誣陷可不行,要是被發現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陳斌看著他,沒有吭氣,白閔被他盯的渾身毛毛的,不知道陳斌心裏在想什麽。


    過了許久,陳斌開口道:“白隊,你覺得自己獨吞下這份功勞嗎?”


    “你什麽意思?”白閔一愣的。


    陳斌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這次的案子是楚宇主導的吧,你說白了,不過是人家將軍手下的一個兵卒,殺敵再多,你又能撈多少功勞呢?”


    白閔沉默不語了,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有些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陳斌看得出他心裏有氣。


    於是陳斌繼續道:“哎,我真替你不值,拚死拚活的是你,撈功勞的時候一句表彰的話就打發了,這是卸磨殺驢啊,老白,以你的資曆,做個局長都可以了吧,到現在還隻是個隊長,你不覺得虧嗎?”


    砰!


    白閔氣的一拳頭砸了在方向盤上,陳斌看自己的挑撥見效了,繼續道:“想不想獨占鼇頭,拿下這次的大案功勞。”


    “你想我怎麽做?”白閔也是個幹脆的人,也不問陳斌蓄意挑撥有什麽陰謀,直接問結果。


    陳斌道:“據我所知,張鄂想絆倒葉大頭,免得惹火燒身,而且他也想往上爬,我已經讓他去給楚宇送小妾了,你說這人要是出了問題,他的位置該由誰來頂替。”


    白閔沉吟了片刻,搖頭道:“他倒台了自然有人上位,但絕對不會是我,也不會是張鄂,你不懂,不管我們誰舉報他,都會被視為破壞規矩的人,以後想再升遷就更難了。”


    被白閔這麽一點撥,陳斌明白了,自己想事情太簡單了,內部關係盤根錯節,複雜著呢,不是說絆倒誰就可以成功上位,看來他的計劃得做出點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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