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王琴一直嫌棄陳斌窮,沒出息,不配她漂亮的女兒,所以陳斌婚後鮮少和她聯係,這位嶽母也是眼不見為淨,根本從不聯係陳斌。


    所以陳斌連嶽母的手機號都沒存個,這突然來電話,還一口好女婿的喊著,實在是太叫陳斌意外了。


    “我爸出什麽事了?”看來蘇可兒還沒對娘家說分手的事情,所以陳斌也不好揭她的短,繼續裝女婿。


    “你爸他賭輸了好多錢,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他。”


    “賭輸了很多錢?”陳斌眉頭一皺的,嶽父蘇青是有好賭的習慣,但是以前也就麻將館內去玩玩,也沒鬧出多大的亂子來,能叫勢利眼嶽母都著急的事情,看來這賭債不少啊。


    王琴著急道:“可不就是,輸了整整一套房的錢,好女婿,你看我們老兩口也就這一套房,要是房子賣了我們住哪啊,要不你……”


    陳斌聽著這話語不對勁,問道:“你有話直說,我聽著呢。”


    “女婿啊,你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還能賺很多錢,以後會有很多房的,要不你幫幫你爸,把你住的房賣了,變相幫一般你爸。”


    “咳咳……”陳斌雷的咳嗽起來,這就是自己的好嶽母,真是勢力到家了,沒出事前,權當沒他這個女婿,如今出了事,就知道找陳斌來頂缸。


    房子賣了,錢抵押賭債了,那虧空呢,這房子還是借錢,房貸買的,這虧空就得陳斌背一輩子。


    陳斌氣煞,但是也無可奈何,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他有些對不起蘇可兒,這次全當還債了,便問道:“好吧,隻能能幫爸,我賣房。”


    “真是太好了,那你趕緊帶著房產證來我這一趟。”


    “好。”


    陳斌換了衣服,去嶽父母家,嶽父母家,二老因為賭博的事情慪氣,陳斌的帶來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陳斌把房產證取出,放在了茶幾上,說道:“這事,你們沒告訴可兒?”


    “我哪敢啊,要是被她知道你拿房子還你爸的賭債,那還不和我們拚命。”


    王琴伸手就要拿走房產證,陳斌急忙拍住,問道:“媽,這房子你打算賣給誰?”


    蘇青悶聲迴道:“賭場限我三天內還錢,說還不出來就拿我房子抵。”


    陳斌明白了,這是要拿他的房子抵押給賭場。


    “好端端的你怎麽會和賭場的人攪和在一起?”


    陳斌問起這事,蘇青的臉頰直抽的,不願意說,王琴催促道:“你把房產證給我就行了,這沒你的事情了,你迴去吧。”


    陳斌眉頭皺起,就這麽把自己打發了,也太胡來了。


    陳斌把房產證收起來,對蘇青道:“帶我去賭場。”


    “你去什麽賭場?”王琴極了,陳斌迴道:“這是我的房子,如果沒有我同意抵押,你覺得賭場的人會要嗎?這事我得親自去一趟。”


    蘇青也無奈道:“他說的對,讓他跟我去吧。”


    陳斌跟著蘇青去了賭場,說是賭場,不如說是個地下賭檔。


    這場子是一個叫刀疤的人罩著的,嶽父蘇青就是在這淪陷的。


    場子是在一間旅館,地方不小,幾個房間打通了,也有近千平米。


    陳斌來此,點名要309房間,服務員便領會,問道:“請問先生你要兌換多少遊戲幣。”


    遊戲幣就是籌碼,蘇青立馬迴道:“我們不是來……”


    陳斌阻攔道:“一百塊。”


    就一百塊,這讓服務員大為吃驚,上下掃了一下陳斌,見他一身名牌,氣宇軒昂的,不像個爛賭鬼,吃不準這人是幹嘛的,不過出於職業素質,她沒有多問,為陳斌兌換好籌碼,差服務員送他上去。


    “陳斌,你也好兩手?”蘇青驚喜的看向陳斌。


    陳斌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好,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怎麽賭輸的,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上次和昌吉堂鬧了一下,陳斌私下也研究了點千術,發現十賭九騙,這裏麵的水很深,所以他想先不動聲色進賭場玩兩把,看看這賭場的貓膩,如果水深的很,存心坑蘇青的錢,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開門,陳斌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差點就嗆的他嘔吐,好不容易適應後,他才打量起這裏的一切來。


    房間和房間之間,都有簾子阻隔,而每一間房內,都有倆張賭桌,不少人在吆喝著,看他們殷紅的雙眼,陳斌知道他們已經瘋狂了。


    陳斌尋到了搖骰子的這一桌,這一桌人不少,圍了二十人左右,陳斌來了,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玩家押注。


    蘇青擠進來,對陳斌道:“我就是玩這個輸的。”


    陳斌皺起了眉頭,無奈道:“你幫我報點數,我選擇要試試能不能學會聽骰。”


    “聽骰?什麽東西?”蘇青迷糊問道。


    “要你報就報,哪那麽多廢話,快點。”


    陳斌閉上了雙眼,然後蘇青開始報每一把的骰子數來……


    根據陳斌了解的骰子玩法的千術,其中最基礎的一點就是聽骰子,沒有強大的耳力是學不會這點的。


    不過陳斌非凡人,他是練武的,這耳力訓練過,聽聲辯位對他不難,難就在難在這骰子是在骰蠱中的,得先適應一下,所以陳斌才叫嶽父蘇青幫他報點數。


    陳斌這是在強迫自己現學現賣。


    可這點數哪裏那麽容易聽出來,陳斌聽的頭都大了,雖然他知道這骰子每次的撞擊聲音不同,可沒有經過訓練的他根本就聽不出什麽不同來,連續兩次和蘇青報的數目都不同,陳斌急的額頭直冒汗。


    “冷靜,這時候我必須冷靜。”


    陳斌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精神力格外的集中起來,功聚雙耳,聽力瞬時放大了許多。


    骰子滾動碰撞的聲音,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每一麵的碰撞聲音都有所不同,他仗著記憶力,迅速記下來。


    “一二三,六點。”


    蘇青報數,陳斌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終於是摸到了點訣竅,再嚐試兩次,依舊叫陳斌聽對了點數。


    陳斌知道時候到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這一把,陳斌選擇了押注,就一百塊,壓的小,頓時引來不少人的譏笑。


    “小鬼頭,沒錢就別學人家賭,別到時候哭輸了。”


    “就是啊,沒錢還來賭,讓開。”


    “……”


    陳斌沒理會這些人,對荷官道:“麻煩開盅。”


    荷官打開來,一二三,是小,陳斌的錢立馬翻倍了。


    再來,陳斌這次還是壓小,又贏了,再壓,還是小,一連壓了七把小,把把都中,陳斌的錢很快便翻到了萬塊,這已經不是運氣了,所有參賭的人都知道陳斌這是來了財神爺,跟在後麵壓錢。


    蘇青激動的老拳緊握,紅了眼,催促陳斌快點再押。


    荷官額頭的冷汗直冒,他每一次搖骰子,都要賠錢給陳斌,現在手都軟了,深怕陳斌再壓中了。


    到了第十二把,陳斌冷笑道:“我壓豹子。”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跟著壓,荷官不敢開了,豹子要開出來,他們就得賠十八倍的錢,這麽多人的錢要是一起賠了,那他的飯碗肯定要沒了。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過我,我還要養家糊口呢。”荷官輕聲衝陳斌告饒。


    麵對荷官的苦苦哀求,陳斌無動於衷道:“我放過你,你放過那些被你害的傾家蕩產的人嗎?”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賭徒就跟著起哄:“對啊,我們被你們坑了那麽多錢,是時候拿出來了。”


    荷官直擦臉上的冷汗,他是真的不敢去開盅,陳斌明顯就是個高手,他有八成的肯定,這裏麵的是豹子。


    “怎麽不開啊,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陳斌蔑笑盯著他。


    荷官一陣為難,最後告歉道:“對不起,這一桌我們要封桌,稍時會來開盤。”


    桌子被封,所有人的錢都不能動,骰盅也不開,陳斌和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荷官叫來了幫手。


    這是個四十歲出頭的漢子,皮膚黝黑,光頭,荷官恭敬的稱唿他季老師,看來坐鎮這個賭場的便是他了。


    季東海上去,冷冷的掃了陳斌一眼,特意留意了他的手和耳朵,瞧著一陣皺眉,納悶的開口道:“這位朋友,不知是打哪來啊?”


    “打貧民窟來的,兄弟今兒運氣不錯,來撈倆個錢,請開盅吧。”陳斌皮笑肉不笑道。


    季東海一頓,伸手在賭桌上一拍,道:“好,開就開。”伸手就要去開盅,但是陳斌卻突然伸手攔住。


    “你什麽意思?”


    “你拍桌子震破了點數,當我不知道啊,現在我要改投大。”陳斌便要把籌碼全部推走。


    季東海眉頭一凝,伸手便阻攔,怒道:“沒這個規矩,買定離手,怎麽能容許你更改,放迴去。”


    陳斌冷哼一聲,一掌震開了他的手,把錢推到了大上麵,寒聲道:“你壞了我的財,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別逼我動手。”


    “你還敢耍橫,找死。”季東海發怒,很快衝出五六個人來,個個兇神惡煞,手持短棍,威脅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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