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劉雲龍也爬了上來,大眼一瞧,他就說道:“嗨!感情是個溫泉度假中心啊!”


    第八章 人口販子


    “你怎麽知道?”我奇怪地問他道。這裏一點水也沒有,他怎麽就能看出來是溫泉度假中心了?


    “瞧見沒?看那塊水泥台!”劉雲龍說著,指給我看最近的一處假山下,有人工沏的一層石台,裏麵明顯要比外麵的地勢低,而且環繞著假山,並沒有留口。


    看來他猜的沒錯,這裏應該就是處溫泉度假村,隻不過目前沒有水而已,早已幹涸了。


    “你倆看什麽呢?找人啊!”張山在牆下麵小聲衝我倆喊道。


    “哦……”我這才想起爬上來的目的,趕忙四處尋找。可距我們發現那兩人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分多鍾了,哪兒還有他們的影子?!


    正要告訴張山找不到,劉雲龍又拽了我一下,指著下麵道:“看那裏!他們會不會鑽進去了?”


    我眯眼瞧去,在紅燈籠的照射下,假山靠近我們這邊的角上有一個挺大的黑洞。要爬進去一個人足以。難道他們真的爬進去了?


    “什麽情況啊?”張山在下麵急不可耐地問著。


    “不太清楚啊!恐怕得下去看看,你要不上來?”我蹲在牆頭扭臉衝他說道。


    “你倆閃開點!給我讓個位!”張山說完,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助跑,蹭蹭蹭,在牆上踩了三下,一伸手,就扒住了最上麵的牆頭。


    我正要伸手去拉他,這家夥用力向上一拱,就輕鬆翻了上來。


    “……我靠,可以啊!老張,沒想到你個傻大個兒居然還有這一手?什麽時候教教我唄!”劉雲龍蹲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


    “先不說這個!到底什麽情況?”張山一上來,就四處觀察著。


    我指了指那個黑洞,說道:“我倆找遍了這個院子都沒有,估計是從那裏爬進去了。”


    “走!下去看看!”張山毫不猶豫,扶著牆頭就跳了下去。


    見他下去,我倆也隻得跟著跳下。好在腳下這一片為了種樹,都是鬆軟的土地,到沒把腳底板蹲疼。


    偷偷摸摸地來到那個黑洞口,這才發現原來上麵還有一層焊的鐵柵欄,看樣子原先應該是鎖著的,隻是不知道是先前早就打開了的,還是剛剛被那兩個人打開的。


    洞的直徑至少有一米五左右,雖然大,但裏麵跟長滿腫瘤似的,壁上到處都是一個個圓溜溜的石頭疙瘩。不過要爬進去一個人,即使張山,也還是很輕鬆的。


    “這個洞到底是幹嘛的?通到哪兒啊?”我瞧了半天,也不知道這裏為什麽會有一個大洞,而且這做假山明顯就是後期人工搬運來的,不可能做一個毫不美觀的大洞上去。


    “我猜啊……這應該是一個溫泉的出水口!”劉雲龍觀察了半天,說道。


    “嗯,劉這次說得靠譜!這就是個出水口。雖然開在假山中,但是向地底延伸的。”張山和劉雲龍的推斷出奇地一致。


    “出水口?那他們倆爬進去幹嘛?泡溫泉啊?”我有點難以置信。如果說翻過牆來,看到有人在練邪功,在擺祭壇施法,哪怕是個萬人坑,我都能接受。就是沒想到竟然有人肯往溫泉的出水口裏麵爬。


    “你問誰呢?你爬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劉雲龍瞪著我說道。


    “靠!你怎麽不爬?!”我正要反過來嘲諷他,卻看到洞口後麵的假山草叢裏有個紅點,一閃一閃的。因為沒有正對著我們,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趕忙指給他倆看。


    “攝像頭?”劉雲龍瞧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


    攝像頭我覺得不可能。在這兒放個攝像頭幹嘛?看誰來偷泉水?再說了,洗澡的地方裝個攝像頭,人家顧客也不願意啊!


    張山則比我倆直接多了,再加上他也高,幹脆一腳踏在洞口上,伸手把那個紅點給拿了出來。


    這個玩意兒倒也奇怪,不大,就火柴盒那麽一點兒,比火柴盒稍微厚了些,漆黑的塑料外殼。上麵除了一個小紅燈,什麽也沒有。尾部還連著一根電線,不知道延伸到哪裏?


    “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見過……”劉雲龍一把搶了過來,左看看右瞅瞅。


    沒摸清楚前,他倆都怕那個紅光會傷到人,倒也沒直接拿眼去瞧。


    “……哦!~我想起來了!”劉雲龍研究了半天,突然說道:“去年十月份的安全儀器展上,我見過,這是一種造價低廉,但效果很好的……”他一邊說著話,張山一邊在扯著後麵的電線,想瞧瞧到底連在哪裏?


    誰也沒想道張山站在前方猛地一拽,胳膊肘剛好碰到劉雲龍拿著的這個“小盒子”,他一個沒捏穩,掉在了地上。


    “嗶!嗶!嗶!嗶!……”瞬間整個院內警報聲大作。


    “……警報器。”劉雲龍也不撿了,站在那裏鬱悶地說道。


    “……靠!這是個警報器?你怎麽不早說!?”我實在無語,警報響了你說還頂個球用!


    “我靠!這怪我啊?”劉雲龍在警報聲中扯著嗓子衝我吼道:“老張要不是非要拽那根電線,我能掉地上?!”


    “快跑吧!”張山一見闖了禍,拉起我倆就想翻牆跑出去,但是反被劉雲龍拽住了。


    “你跑個錘子啊,老張!咱們一沒偷,二沒搶。我本來就打算要找這裏的派出所,這倒好,省事兒了。”劉雲龍示意我倆稍安勿躁,坐在原地等就行了。


    要說這裏地方雖小,人家的反應可真不慢,隻過了半分多鍾,從那個仿古迴廊盡頭的門口,衝進來二三十號人,有的穿著迷彩服,有的居然手裏還拿著槍!


    當然,槍口一致都衝著我們仨。


    “我說劉,咱們不會碰上黑社會的了吧?”我瞧見槍管就怵,這漆黑的夜裏,我們連拿槍人的臉都看不清。


    “都別動啊!先聽聽他們說什麽,咱們再做下一步決定。”劉雲龍也看到了槍,馬上囑咐我倆道。


    他肯定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報器,就能引來這麽多人!手裏還都拎著家夥,這顯然是早有準備啊!那像是臨時趕來的?


    “前麵的人聽著!”院門口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聲音:“立刻舉起雙手!抱在頭上,蹲下!”


    “按他說的做!”劉雲龍見我倆都看向他,忙小聲說道。


    此刻,數十把槍口指著,就算是身手敏捷的張山,也隻得任人擺布。


    等我們蹲下後,很快,好幾個人就從側麵向我們靠來。


    終於,其中一個人走過來拽著我的手腕,扭到背後,一邊戴手銬一邊說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家夥!幹什麽不好?販賣人口!就不怕遭報應麽?!”


    第九章 再次被抓


    “販賣人口?”雖然早知道他們會這樣,但我還是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他就算說我們私闖民宅、入室搶劫都可以,但這販賣人口……哪兒跟哪兒啊?挨不著邊啊!


    劉雲龍也在那邊喊著:“別急別急!自己人!我們是鄭州市局刑偵處的!”


    “嗯?”幾個人同時一愣,其中一個朝那邊喊道:“所長,他說他們是鄭州市市局的!”


    腳步聲響起,又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我抬頭看去,走過來的兩個人雖然沒有穿警服,但外麵是一件警用的大棉襖,肩章警號什麽都有,應該不是假的。


    “你們是市局的?”走在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瞧了瞧我們,問道:“警官證呢?拿來看看!”


    “在我這兒在我這!”劉雲龍掙紮著站起來,自己慢慢地撩開衣服,示意沒有武器,然後伸手往內衣兜裏掏去。


    這家夥摸來摸去,半天也沒把警官證拿出來,我實在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催道:“你快點好不好?我和老張還拷著呢!”


    “糟……糟了!”劉雲龍終於放棄了尋找,哭喪著臉對我說道:“都在那件外套裏,一起發迴鄭州了!”


    “你!……”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才好。


    “臭小子!耍我們不是!”站在劉雲龍身後的那個人(應該也是個警察)早已不耐煩了,照著他腿窩裏就一腳揣去,把劉雲龍踢得跪在地上。


    張山看到眼前的情況,哪兒還忍得住?“噌”地一下就站起來,把壓著他的兩個人都彈了開去。


    “別動!”頓時兩把槍口就對準了他,張山也不敢再動一下。


    正一籌莫展之際,我突然想起早上臨走前,宋東風給了我倆一人一個保調局的工作證,那玩意兒應該比警官證更好用!


    念及此處,我馬上抬頭說道:“他忘帶了,我這裏還有!”


    站在麵前的那個“所長”看了看我,說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想鑽空子,小心著點兒!在哪個兜?”


    得到了他的默許,我站了起來,由於被拷,隻能把左側的身子對著他,說道:“就羽絨服左邊的這個口袋,你掏吧!”


    “……城隍廟管理委員會?”這個男人借著手電筒的光看後,抬起頭來瞧了我半天,突然說道:“都帶走!”說完,把那個工作證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唉?我說,你看清楚沒啊?看清楚還不放人?!”我奇怪不已,朝他嚷著。無奈這家夥根本不理我。


    “唉,他們這小地方,不一定認識那個證。有保密條例的,他們還不夠格!~”劉雲龍和我並排走在一起,解釋道。


    “別說話!”押著劉雲龍的那個人用槍托又朝他背上來了一下,喝阻道。


    我們仨沒人敢再吭聲,一路跟著他們到了鎮上的警局。


    要說這個小鎮也真夠小的了,一個鎮政府辦公樓,總共四層,一層二層是警局和郵局,三層是其他對外部門,四樓是辦公區。光是門口的那個辦公區域指示牌,就看得人眼花繚亂。


    進了警局大門,把我們仨帶到二樓一個裝有鐵籠子的屋裏,打開手銬,沒收了隨身物品後他們就都撤了出去。


    “切~就這水平還抓犯人?”劉雲龍一點也不在乎眼前的處境,審視了一圈,竟然開始點評起來:“太不專業了,就這麽把咱仨關在一起,就不怕串供?”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麽?你還想分別關押,然後再用用刑?上個澡堂或是倒紮馬步?”


    “喲?你長進了啊!”劉雲龍瞪大了眼瞧著我,說道:“這才進去兩次,業務很熟練嘛!‘上澡堂’……哼哼,我量他們也花不起那個錢!”


    我正要反唇相譏,張山推開我倆道:“好了好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鬥嘴!有那力氣不剩歇著!”


    我也覺得和這家夥吵幹費力氣還沒什麽用,於是走到牆角,直接坐下,靠著牆休息起來。好在這個樓裏有暖氣,屋裏還挺熱乎的,就算睡著了也不用擔心凍著。


    “放心好了!一會兒來人,咱們隻要爭取打一個電話,就什麽事情都解決了!”劉雲龍也挨著我坐下來,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在這兒也挺好!暖氣大房,還不收錢,就是沒床,硌得慌!”


    奇怪的是,看著牆上的表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也沒有人再進到這間屋裏來。我們三個倒也不急,反正打算在這兒呆上一夜,在哪兒睡不是睡?紛紛靠著牆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一陣聒噪的聲音把我們吵醒。睜眼一看,外麵站著四個穿警服的人,其中一個正用警棍在不停地敲打著鐵柵欄。


    “唉!唉!該醒了啊!你們心還真大,都這樣了也能睡得著?”見我們睜眼,這個人停止了敲打,“譏諷”我們道。


    “我要求打一個電話!”劉雲龍見有人進來,頓時來了精神,站起來扒著欄杆說道。


    “梆!”拿警棍的人不由分說,照著他抓欄杆的手就是一下,要不是這小子躲得快,估計一兩根手指就要斷。


    “退迴去說話!手不準碰鐵柵欄!”沒有打中,這個人怒氣更勝,朝我們吼道。


    “靠!你等著!你給我等著!”一再被打,劉雲龍也動了怒氣,一邊退迴來,一邊指著那個警察威脅道。


    見我們不再說話,那個“所長”走了上來,板著臉對我們說道:“好了,咱們長話短說,你們如果現在肯招呢,判的時候還能輕一些。不然等到明天市裏的車來把你們接走,到了那裏,等扛不住了再招,可就沒便宜撿了!”


    “市局?”劉雲龍一聽說大的單位要介入,頓時來了想法,問道:“市局誰來啊?”


    “怎麽?你還指望局長親自來接你們?”這個所長不明所以,被他的問話給逗樂了。


    劉雲龍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說道:“這樣吧!麻煩您老,給鄭州市局刑偵處打個電話,核實一下,我叫劉雲龍。或者給你們局裏的領導打電話也行,把您沒收走的那個證件給他們念一遍,他們就明白了。”


    “小夥子!你這個拖延時間的戰術實在不怎麽高明!”所長搖頭道:“光憑一個名字,你就讓我放人啊?要知道我已經給過你們兩次機會了!再說,你真是警務人員又怎樣?現在知法犯法的多了去了!今兒個人贓俱獲,你怎麽抵賴?”


    “拜托!~髒打哪兒來啊?我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你繳的什麽髒?”劉雲龍深知他們這一套,誘供而已,壓根不上當。


    “嗬嗬,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所長在鐵柵欄外麵來迴走著,說道:“你們晚上不是拐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麽?他們後來又自己從那個泉眼裏麵爬出來了。”


    “什麽?!”我和劉雲龍異口同聲地表達了意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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