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那婦人似是被官七畫的笑容所感染,也對著她笑了一笑。..


    “好,好,二位請先在此處坐上一會兒,兩碗餛飩馬上就來。”


    她剛說完,身後那名長相忠厚的中年男子也走了上來,引著官七畫與蕭辰雲在這簡陋的攤子前坐下。


    餛飩攤子雖簡陋,但是從桌麵到碗筷卻被洗的幹幹淨淨,看來這夫妻倆亦是很用心地在經營這小攤。


    官七畫與蕭辰雲一同坐在這大道旁,瞥見遠處巷子裏巡邏的士兵,官七畫撐著腦袋迴過神來望著他笑。


    “我猜他們肯定是在找我們,卻不曉得我們兩個就這樣坐在此處吃著餛飩!”


    蕭辰雲聞言,隻得點點頭。


    “也許吧!”


    就這般等了一會兒,很快,冒著騰騰熱氣的兩碗餛飩就被端了上來。


    官七畫當真是餓極了端過碗來倒了辣椒,又添了醋,然後便毫無形象地吃了起來。


    她雖曾經掛過將軍府二小姐的名號,也算是名門出身,但是卻是個絲毫不講規矩的。


    相較於對麵動作優雅吃一碗餛飩也像是在參加國宴的蕭辰雲,官七畫卻隻知道一個勁的狼吞虎咽。


    不過好在人長得美,怎麽胡亂來看起來都是賞心悅目的。..


    待她稍稍填飽了些肚子,便不由得抬起頭來,對著對麵的蕭辰雲擠眉弄眼。


    “蕭辰雲,你說,我們以後等像他們這麽大年紀時這個時候會在幹什麽?”


    蕭辰雲抬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見的正巧是那一對中年夫婦坐在一快有說有笑地輕點今日收成的模樣。


    “如此寒夜,應當是待在宮中暖閣之中吧!”


    她性子這麽活潑,怕是以後也做不了個嚴母,隻能做那攔著他教訓孩兒的慈母。


    又這般貪吃,說不定會帶著孩兒們也同她一樣愛吃零嘴。


    而這樣的夜裏,他若是政務不忙應當會將孩兒們叫到禦書房來,他檢查著皇子們的課業,她則帶著小公主在窗前看雪……


    那般場景,隻要想一想心中便不由得生出暖意。


    唇瓣漸漸彎起一道溫暖的弧度,蕭辰雲放下筷子望著跟前依舊在東張西望的她。


    “快吃吧!眼看許是快要下雪了,還是早些迴去吧!”


    官七畫很是畏寒,聽他如此一說頓時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便不再與他閑聊了。


    等他們付完餛飩錢要離開的時候,那一對夫婦也正好到了收攤的時候。..


    果真如蕭辰雲方才所言,他們才剛起身沒有多久漆黑的天空便開始下起了雪。


    未免雪水濡濕衣物,吃飽了渾身都是勁兒的官七畫便拉著蕭辰雲一個勁地往前跑。


    路麵濕滑,蕭辰雲怕她摔倒,隻能一路小心地護著她,趕著雪還未下大的時候他們二人終於迴到了長公主府。


    然才剛行到官七畫日常所居的小樓跟前,遠遠地官七畫竟瞧見那一處燈光大作。她明明記得他們之前離開的時候整個院子都還是黑乎乎的一片的,怎麽這個時候居然就亮起了這麽多盞燈。


    “怎麽迴事?”


    官七畫望了一眼麵色如常的蕭辰雲,與他一起踏進了院門。


    而他們一出現在院子裏便被院子裏頭候著的狄青一眼瞧見,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怎麽了?”


    蕭辰雲望著狄青的臉,沉聲發問。


    狄青看了一眼官七畫,而後才恭敬道。


    “主子,夫人,方才出了些事,那位陸小姐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院子裏如今隻有一個姓陸的人,那就是官七畫今日費盡了心力營救迴來的陸茗香。


    是以狄青如此一說,官七畫便明白了過來。


    “陸茗香?她能出什麽事,快帶我們去見她!”


    “是!”


    如是,官七畫與蕭辰雲便跟著狄青去了陸茗香那一處。


    還是在偏院,正是官七畫今日親自將她送來的地方,官七畫一進房門便瞧見了那已然被五花大綁綁在床上的陸茗香。


    而床榻一側,青畫正手執青峰守在那。


    “這是怎麽迴事?”


    青畫見來者是官七畫,稍稍鬆了一口氣,收了劍拿起桌上的一件物什來到了蕭辰雲與官七畫的跟前,將那東西呈上。


    “主子夫人,方才這位陸小姐居然想用信鴿傳信,熟料卻被手底下護衛的兄弟們看見,及時製止了她!”


    “這是……”


    官七畫微微皺眉,看著蕭辰雲將那紙條接了過來。


    展開,裏麵隻有短短的三個字——公主府!


    這信雖短,但是暴露的信息對於她們來說卻是相當致命的。


    就是官七畫如今想想也有些心有餘悸,若是這信當真讓她給傳出去了,無論是落到了哪一方勢力的手中恐怕都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隻是,陸茗香為何要這樣做?


    官七畫深唿一口氣,掩下眼中的沉悶,繼續對青畫問道。


    “那,那隻信鴿呢?”


    青畫頷首,“信鴿中了箭已然墜入了府中花園,屬下已經前去尋找了。”


    聽到她如此說,官七畫才慢慢地放下心來。


    抬頭,望著那還滿臉驚恐坐在床上的陸茗香,官七畫一甩袖子走上前去。


    一把拽下了陸茗香嘴上堵著的破布,她定定地瞧著她。


    “陸茗香,告訴我,倒是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這種事情青畫斷然沒有道理騙她,倒是這陸茗香自她走進房門之後便是一臉的心虛,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樣。


    “我,我……”


    這般欺騙官七畫陸茗香心中還是有一些心虛的,但是這份心虛與她自詡的對即墨冰的愛來說卻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想起即墨冰當初承諾她的事,她隻得將心一狠,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


    但不用她說,官七畫大抵也曉得她這樣的做的原因了。


    “是因為即墨冰嗎?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居然值得你這樣欺背叛我?”


    是了,陸茗香本就是即墨冰身邊的人,又很有可能一直默默思慕著即墨冰,若說她能被什麽人收買,大約也隻有即墨冰本人有這個機會和動機。


    況且,她初時不明白,如今聯係她這般反常的行為一想,十分容易便想的到,白日裏所謂的午時處斬大概也是他們早就商定好的計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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