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針也施了,藥也喂了,毒血也清了,官七畫望著木板床還昏迷著的男人隻覺得自己也像是毒了一般,累的慌!


    歪歪斜斜地倒在床榻一側,官七畫一抬頭便望見那邊正在小聲地安撫著自己妻子的這屋子的男主人。..


    這男人長得不算好看,但是對自己妻子倒是一腔真心。其實也對,若不是他嗬護的好,也不可能將她養成這般模樣。


    許是太累了,官七畫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越看他們秀恩愛越覺得自己胸悶。


    曾幾何時,這一幕也同樣出現在了她的身。可是那個與自己立下相守一生承諾的人,他如今又會在哪呢?


    如是想著,她伸出手探進自己的衣襟裏,將自己一直掛在身的那枚小小的玉佩給拿了出來。


    玉佩觸手生溫令官七畫不由得想起那人指尖的溫度,亦是如這被她體溫烘暖了的玉佩一般給人溫暖,令人安心。


    望著它,她便恍然憶起了當初他第一次將它交給她的模樣,那真真是令人懷念的場景啊!


    如是想著念著,官七畫慢慢地竟又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是了!她記得青畫同她說過,這玉佩是見雪閣的信物而那遍布四國的乾坤當鋪實際正是見雪閣組織的聯絡點。


    這見雪閣在妖月的父親那一代還是聞名江湖的殺手組織,直到後來蕭辰雲當了閣主便慢慢地將它發展成了一個類似情報組織的機構。..


    特別是現在,蕭辰雲成為了鳳溪國的皇帝,這原本是隱在暗處的組織漸漸的也得到了皇家的認可,成為了專為蕭辰雲一人收集情報收斂財富的組織。


    那若真是這樣的話,像西涼都城這種重要的城池,也應該會設有聯絡點吧!


    若是她拿著這玉佩去城尋一尋,說不定還真的能尋到乾坤當鋪呢!


    那樣的話,她不是能迴去了!


    想到這裏,唇邊彎起一道輕微的弧度,官七畫複又將那玉佩再次塞迴了自己的衣領。


    見阿塔木還並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她興奮地站了起來下意識地便往外麵走了去。


    雖然她心一直都還在糾結蕭辰雲納了曲憐兒為妃的事情,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想直接去他跟前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可當她真的來到院門口的時候,官七畫望著眼前這緊閉的門卻忽然一下子又遲疑了!


    她若是這樣走了,那後麵還昏迷不醒的阿塔木又該怎麽辦才好?


    這次他們一起出門並沒有讓旁的人跟著,所以即便是商隊人現在也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身處何方。


    更何況,那些長生宮的刺客也是衝著她來的,若不是阿塔木豁出自己的性命來保護了她,她現在恐怕早已被那些人給帶走了!


    所謂救命之恩,她莫非真的要為了自己而將救命恩人扔在這個地方不管不顧?


    這下,官七畫當真是糾結了起來。


    她明白,依阿塔木的脾氣,她若是今日走出這一步大概是再也不可能迴頭了。


    若是她找到了乾坤當鋪她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迴到蕭辰雲身邊去的,可若是她並沒有找到乾坤當鋪又被阿塔木給抓住了,那等待她的大概是阿塔木的盛怒了。


    不止是他,算是她,她的麵子也抹不過去啊!


    把自己的救命恩人丟在一個完陌生的平民家,自己卻逃跑去了,這哪是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


    於是,重重擔憂之下,官七畫沒有辦法隻得從院子的牆下拔了一株葉子略多的野草。


    算了,反正自己做不了決定那隻能將這個決定權交給老天爺去定奪了。


    這般想著,官七畫無奈地開始了拔葉子的行動。


    “留,不留,留,……不留!”


    翠綠的草葉子一片一片的落在地方,等最後一片葉子被官七畫拔下來的瞬間,她雀躍了!


    因為不偏不倚,這葉子正好對應的是‘不留’二字!


    這下終於能心安理得地逃之夭夭了,官七畫一把扔了手已然光禿禿的草杆子快步來到了那院門跟前。


    然而,誰知官七畫才剛伸出手指尖都還未來得及觸到那木質的門板,從房內便忽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呀,他,他醒了!”


    這是那婦人的聲音,而等她這聲音響過片刻之後,那男主人便快步從房內走了出來,急急地對官七畫道。


    “姑娘,姑娘你快來看看吧!他已經醒了!”


    “醒了?這醒了?”


    什麽鬼?這廝莫非是感知到了自己打算逃跑,早不醒晚不醒,正好挑著她決定了要走人的時候醒了?


    她頓時氣悶的很,但是又無法真的在這個時候不管他,於是便隻得耷拉著一張臉隨著那男主人走了進去。


    屋子裏,阿塔木雖然才剛剛清醒,但許是發現了自己如今正身處陌生的環境,他臉倒是一絲迷茫之色都沒有,而是一臉警惕地打量著那正遠遠地立在方桌之後看他的那個女子。


    見官七畫終於出現了,他眸光一亮,直接從床坐了起來沙啞著嗓音對官七畫問道。


    “陸茗香?你把我帶到什麽地方來了?”


    官七畫的心情也說不好,一麵朝著他跟前去一麵淡淡地道。


    “什麽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問我這問題你倒是問錯了人。”


    “你,我記得,我昏迷之前,我們是在被那些人追殺。這地方是你帶我來的,你居然說不知道!”


    阿塔木可不是那種性子沉斂的人,見官七畫迴答得拖拖拉拉他蒼白的臉頓時閃過一抹不快。


    見他一副下一刻想要從床爬起來打她的模樣,官七畫這下也不敢再由著自己的性子吊兒郎當了,趕緊朝著阿塔木點了點頭。


    “嗯!是我帶你來的,你放心,這裏現在很安!”


    如此說著,官七畫亦給那夫妻倆使了個眼色。等那男子先帶著自己的妻子出了門去,她這才坐到了床沿伸出手給阿塔木號起了脈。


    “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以後迴去再將養些日子便會慢慢好的。”


    見官七畫的模樣還算老實,阿塔木微微地抖了抖唇瓣,才緩緩又靠迴了床。


    “說吧!將方才那些發生的我不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哦!”


    如此這般,官七畫隻好將方才他昏迷過去的事情一一地對他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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