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那位好友的住處?”


    望著門板那已經被雨水衝刷得褪色的兩幅門神畫,官七畫率先來到那破舊的木板門前,伸出手敲了敲門。..請(品書網)看最!更新最快的小說!


    “請問有人嗎?”


    敲完之後豎起耳朵來聽,不過一會兒,從門內便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啊!”


    腳步聲越發近了,很快那兩扇破舊的門板在官七畫的麵前被打了開來。


    “你,你們是誰啊?”


    望著出現在門口的這名年輕男子的臉,官七畫抬頭望望阿塔木,卻不想竟正好捕捉到了他眼的懷疑。


    她微微後退半步,朝著阿塔木眨眨眼。


    “怎麽了?你的朋友是他嗎?”


    “不是。”


    待瞧清楚那男子的麵容,阿塔木也不由得心生疑竇,他這友人的家他雖沒來過幾迴但是他家這破舊的木板門他卻是到如今都記憶憂深。


    他再望望周圍的景致,心想著自己應該也沒有走錯路啊!


    確定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阿塔木伸出手拎著官七畫的衣領將她往後拉了拉,而後才帶著一臉的冷色盯緊了那名對於他來說完陌生的青年男子。


    “畫師李池可住在此處?”


    那年輕男子聽見這個名字,眼恍然閃過一抹亮意。..


    他放開了手的門板行了出來,再次認真打量了官七畫與阿塔木一番。


    “正是,此處正是李池的住處我是他的徒弟,不知二位又是何許人?”


    聽到他這樣說,阿塔木這才放下心來,淡淡地迴道。


    “我是他的故友,這次來找他,是想來同他敘敘舊,順便讓他幫忙畫一幅畫像。”


    話音未落,見那年輕男子的臉浮現為難。


    “真是不巧呢,師父正好今日出門了,說是去城外南山寫生恐怕最快也得明日才能歸來了。”


    如此說完,他又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麽轉念一道。


    “不過既是師父的客人二位不妨進來坐坐,用碗清茶,當徒兒替師父盡一盡這地主之誼吧!”


    阿塔木本是打算要走,如今聽他這樣一說才堪堪止住了這個念頭。


    再次將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臉阿塔木想了想,忽然問道。


    “你既是他的徒弟,那你可知道畫畫?是,畫人?”


    那年輕男子聞言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點點頭。


    “這自然是會的,雖說不師父那樣的出神入化但勉強還是能看一看的。”


    阿塔木性情豪爽,說話也素來不愛拐彎抹角。..他此番前來正是要讓自己那故友為官七畫畫肖像一副他好送去給陸老爺討要贖金的,如今故友不在家著實是令他頭疼。


    但誰料這還突然冒出來一名自稱是故友徒弟之人,見人家說會畫他立馬便鬆了一口氣,拉著官七畫便往院子裏麵走去。


    “既然你會那好了,我也懶得喝什麽茶了,你快去把紙筆取來幫她畫一幅肖像。”


    那年輕男子是西涼王京本地人,哪裏見過像阿塔木這種一點規矩都不懂直接闖人家院門的人,臉神情不由得微動。


    等阿塔木與官七畫已然站定在院子,他才像是恍然反應過來一般轉身也走了進來。


    “好,那還請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去將筆墨取來。”


    待到他去取筆墨了,官七畫這才卸下周身的防備環視了一圈這小小的院落。


    雖然院門破舊但是這一方院子倒是被打理得不錯,院牆之下栽種著一圈各色花草,臨近小屋的屋簷下還打了個雨亭,亭放著桌子與茶具應該是供人休憩品茶的地方。


    如今那茶具亂七八糟地擺在桌麵,甚至於還有一個茶盞裏麵仍舊剩著半盞未喝盡的涼茶,看樣子應是誰用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好。


    這地方本不大,官七畫隻多看了院子裏的花草幾眼那邊那位自稱是李池徒弟之人便已然拿了紙墨筆來到了二人跟前。


    “是畫這位姑娘嗎?還請姑娘隨我一起去屋內找地方坐一坐,我才好下筆。”


    “嗯,好,那進去吧!”


    官七畫依言跟在那男子的身後進了屋,而阿塔木也隨之走了進來。


    這果然是一個畫師的家,屋內除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剩下的便是將堂屋麵積占據了大半的一排書架子。


    架子隻有少些放著些書籍,剩下的堆著的都是一格一格的畫紙。連那牆壁也掛著不少畫作,看畫紙麵的落款竟都是出自那位叫李池的畫師之手。


    “姑娘且在那邊坐下,我這為你繪製。”


    經那男子這樣一提醒,官七畫這才將目光從畫紙挪開,自己如他所言坐了下來。


    官七畫端坐於堂屋內的椅子之,任那畫師在紙一筆一劃地勾勒出她的模樣。而阿塔木則無聊地在一邊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那牆的畫一會兒又將目光凝在了那位年輕的畫師身。


    “剛才忘了問,你既然是李池的徒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那畫師一麵認真地畫著畫一麵開口對阿塔木解釋道。


    “我叫林嶽,山林的林,五嶽的嶽,你們喚我林嶽即可。”


    “好了!”在阿塔木張張嘴還準備問些什麽的時候,林嶽卻忽然放下手畫筆,將攤在桌子的那幅畫拿了起來。“已經畫好了,姑娘可要看看?”


    “嗯。”


    這還是官七畫第一次這樣讓人給她畫像,她自是興致盎然地伸出手將那畫給接了過來。


    將畫的人兒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雖然不及照片那樣傳神但是之之前在循州城那告示粗略的畫像這個還是好許多了。


    “畫的真好。”


    等官七畫還想再仔細瞧一瞧這畫作之時,阿塔木卻忽然伸出手一把將官七畫手的畫紙搶了去。


    “既然畫好了那我們也該告辭了。”


    如此說著,阿塔木快速地將畫紙疊好塞進了自己的懷,然後緊緊拉住官七畫的手便帶著她匆匆往外而去。


    官七畫有些詫異於他的緊張,不由得抬頭看了看他的臉。


    “嗯?”


    這一看之下,她才恍然發現,方才還優哉遊哉的阿塔木如今看起來臉色怎地這麽陰沉,像是忽然間有了什麽煩心事似的。


    她甚是不明,但她現在是人質自然也沒有資格質疑他的決定,隻能老老實實地跟。


    然她並未料到等他們出了房屋的門才剛走到院落央之時,那一方小院的矮牆之卻忽然出現了一排黑衣蒙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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