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從窗外投進來一縷暖‘色’的陽光照在寧靜的大殿。..


    半睡半醒間的官七畫感受到身邊之人的動作,不由得翹著‘唇’角睜開了眼睛。


    “唔,蕭辰雲……”


    殿內的陽光著實有些刺眼,官七畫縮了縮頭將腦袋藏在薄紗帳之後,然後才‘迷’‘迷’糊糊地瞧見了那正立在‘床’畔對她輕笑的蕭辰雲。


    “怎麽樣?還困嗎?”


    伸手將那‘床’帳掩緊了些,蕭辰雲側坐在‘床’前,指尖撩開官七畫鬢邊淩‘亂’的秀發。


    “嗯!”


    雖然知曉時候可能已經不早了,但是官七畫的眼皮卻依舊如鉛般重。


    而蕭辰雲見她這樣一幅模樣,也並未再要她起‘床’了。


    “若是還困,再睡一會兒。”


    聽了他的話,官七畫像小‘雞’啄米般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伸手抓住了蕭辰雲的手指,聲線軟軟地問。


    “你要去哪裏啊!”


    “我要去看奏折。”


    望著官七畫那嬌憨的神情,他又忍不住輕輕地捏了捏官七畫的臉。


    若不是想著那邊還有一大堆奏折等著他去看,蕭辰雲也不想這樣將她一個人扔在此處的。..


    不過,既然她都已經歸來了,等他按捺片刻去看完奏折便早些迴來陪她好了。


    “哦!又是看奏折啊!怎麽感覺你的奏折永遠看不完。”


    ‘迷’‘蒙’,官七畫恍惚想起之前在禦書房看見的那堆了幾乎半個桌子的折子。蕭辰雲一個人一雙眼睛,這得看多久才能看完啊!


    本想著進宮來找蕭辰雲二人能多在一起待待,誰知道他依舊還是這般忙。


    如是想著,才剛剛醒來的官七畫腦子還有些不靈光,如是想著她隨即也嘟囔著開口了。


    然話音未落,耳畔便忽然響起了蕭辰雲的一聲輕笑。


    “怎麽,想要朕做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皇帝?”


    他如是說完,官七畫便醒了大半了。


    半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瞧著眼前正在打趣她的蕭辰雲,官七畫委委屈屈的道。


    “嗯,不要!要是讓那些嚷嚷著要把我趕出去的大臣們知道了你竟然有這種想法,恐怕那些參我的奏章又要多一條罪狀了。”


    輩子的官七畫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紅顏禍水這種詞語竟然也能用到自己身來。


    也不知是悲是喜啊!


    見時候不早再也不該耽擱下去了,蕭辰雲幫官七畫掖好被角。


    “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朕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你隻需要乖乖地等著朕好了。”


    “哦!”


    官七畫眯著眼睛應了一聲,在蕭辰雲寬大的手掌蹭了蹭。


    細膩的肌膚摩擦在略有薄繭的指尖,蕭辰雲心神微動,甚是不舍地‘逼’著自己將手收了迴來。


    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輕聲道。


    “再睡一會兒吧!等朕迴來喚你用晚膳。”


    待到官七畫點點頭依言睡下,蕭辰雲依舊在‘床’邊候著,等到官七畫睡著之後,他才轉身離去。


    這一睡,又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等到官七畫自己醒來,外頭已然天黑了。


    官七畫‘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爬了起來,掀開被子正打算下‘床’去拿自己放置在‘床’邊的衣物。


    然手才伸過去,她才發現自己那一疊衣服的最頭竟然還用一塊‘玉’佩壓著一張紙。


    那‘玉’佩正是蕭辰雲當初送給她的那一塊,她向來都是隨身佩戴著的。


    而那張紙,官七畫微微一想便記了起來,是之前在禦書房‘門’外念雪離開之前‘交’予她的那張。


    那時她被那個送茶的太監一嚇險些忘了這迴事,如今迴想起來,既是念雪特意給她送過來的東西,想必應該很重要吧!


    如是思量著,官七畫將小‘玉’佩掛好在自己的脖子,然後穿好貼身的衣物之後,她擁著薄被坐在‘床’將手的紙條給展了開來。


    那紙條字並不多,官七畫一眼掃去便到了盡頭。


    但麵所書的內容,卻著實令官七畫有些不淡定了。


    在這麵念雪留下的是一個地名,他告訴她,這個地方正是她娘埋骨之地。


    他還告訴她,再過幾日便是她娘的忌日,念雪有要事要辦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所以便讓她那日自己去她娘墳前拜一拜。


    官七畫記得,在她的記憶她小時候有幾次被‘玉’瑾帶著也是去給藍雪鳶過幾次墳的。


    身為妾室,當初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所以藍雪鳶當初並未能被埋進官家的祖墳裏。隻是在離官家祖墳不遠的地方尋了個小山包草草地被安葬了。


    但是記憶裏的那個地方,卻和念雪紙條所寫的地點完不一樣啊!


    雖然初時還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官七畫也想明白了過來。念雪如此看重她娘,為了她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想來在這種事情肯定也是不想委屈她娘的。


    想必是他趁著旁人不注意將藍雪鳶的屍骨從舊墳起了出來,換了個地方安葬吧!


    指尖有些無力地將那紙條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掌心死死地握住。


    官七畫有些惆悵地在想,她娘的忌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過過生辰,其實連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這個日子到底是什麽時候了。


    如今突然知道了這件事,心情不由得有些複雜。


    許是聽到從寢殿內傳來了響動,青畫在外候了片刻便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瞧見官七畫呆呆地坐在‘床’出神,青畫立時便行了來,“娘娘,您醒了。”


    “嗯!”


    而等她聽到青畫的唿喚聲,官七畫才猛然從自己的思緒醒悟了過來。


    五指緊緊地攥緊了那小紙條,官七畫抬頭望著青畫,突然開口問道。


    “對了,官將軍和官夫人他們怎麽樣了?目前,他們還在天牢嗎?”


    她出宮養病了一段時間,人不在宮也不知道宮情形到底是怎麽樣了。如今被念雪的小紙條一提醒,她倒是記起來了被關押在天牢之的官將軍與官夫人二人。


    然她才不經意地問出這個問題,青畫的臉卻霎時白了。


    官七畫察覺到不對,怪地瞥她一眼。


    “怎麽了?”


    青畫見這事終究是瞞不下去了,心天人‘交’戰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官七畫。


    輕輕地唿出一口氣,她道。


    “娘娘,您還不知道吧!在您被陛下帶迴王府的那一日,他們二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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