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暉,陸老爺,你覺得,就憑你這小小的一箱銀子就能收買得了我們了?據我所知,您這車隊上可是運了不少寶貝的,隨隨便便拿一樣出來那可都是價值連城夠平常人家吃上祖孫三代的。您現在用這一萬兩銀票就想打發我和我這幫兄弟們,你這是有多麽的看不起我們啊!”


    一萬兩固然多,但是人卻總是有貪念的。


    當他們知道有比這更多的財富就擺在他們觸手可及的地方之時,還有誰會僅僅隻滿足眼前那一點利益呢?


    等官七畫將這番話說完,旁邊方才還在竊竊私語著要放他們過去的山匪們瞬間就都不說話了。


    一個個眼中皆放著綠光,有些按捺不住的已然在掃視後麵那幾輛大車了。


    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仿佛隻要官七畫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直接衝上去見那車子上值錢的東西卸個幹淨。


    而那陸老爺也不是十分的蠢笨之人,見這場景便知道,眼前這些山匪們怕是真的不肯給他放行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批東西可是幫朝廷帶的,你要是真的劫了去,怕你沒有命享用。”


    想起之前侍郎大人囑咐他的話,陸老爺心中的不安又稍稍有了些許緩解。


    是了,他這迴可是在替那個人賣命,這些土匪有多大的膽子,難道還真的敢與朝廷對著幹嗎?


    陸老爺這般說著,又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在官七畫麵前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見這陸老爺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官七畫冷笑一聲,當下也沒有客氣,直接一巴掌便扇在了陸老爺的左臉上。


    “給你臉了,什麽時候輪到你這樣跟我說話了?”


    “啪”地一聲巨響之後,陸老爺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頓時便如饅頭般腫了起來。


    “說,這車上到底有什麽東西?你在幫朝廷運什麽東西!”


    官七畫拍了拍自己發麻的手,從腰間拿出一柄小巧的匕首兀自把玩著。


    這下,那陸老爺可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這迴遇上的可是悍匪,連朝廷都不怕的悍匪。


    “你,你……你休想知道。”


    從外表上看,官七畫還真是看不出來這陸老爺竟然還是個硬骨頭。


    輕輕歎了一口氣,官七畫微笑著將那薄如蟬翼的匕首抵在了陸老爺的喉嚨上。


    “陸老爺,您是商人,應該知道這錢財再怎麽好也是抵不過命的。你可要想清楚啊!這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啊?”


    這若是在平常,陸老爺肯定二話不說就會答要命。但是今日……


    想起要那東西的人,那是他傾家蕩產也完全惹不起的人物。


    陸老爺竟是脖子一梗,真的什麽都不肯說了。


    官七畫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煩躁,可她又不能真的將他給抹了脖子。


    於是陸老爺不肯說,官七畫就隻能將目光轉向了陸老爺旁邊那個現在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年輕小廝了。


    “你來說,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爺這迴親自運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小廝被官七畫嚇得兩股戰戰,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官七畫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陸老爺。


    陸老爺自然是不想他說的,趁此機會將他狠狠一瞪。


    官七畫又哪裏會不知道陸老爺這是想威逼小廝不要將那事情說出來,直接便飛起一腳踹在那陸老爺的胸口之上。


    陸老爺吃痛,哀嚎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官七畫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那小廝的臉上。


    “少磨蹭,知道什麽,快說!不然我就讓你和他一起,丟到山裏去喂老虎。”


    許是被官七畫語氣中的威脅震懾,那小廝狠狠地咽下一口氣,最後還是結結巴巴地開口了。


    “迴,迴姑娘的話!小的隻知道,老爺這迴從南疆迴來是帶了件不得了的寶貝迴來的。但具體是什麽東西,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小廝如是說完,也許是因為太害怕,竟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官七畫的跟前。


    看來是個沒膽子的,這話應該也不是騙人。


    “一個不說,一個不知道,那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官七畫收了手上的刀,迴頭環顧了一下那邊長長的車隊。


    “你們都去,去後麵那幾輛車上搜上一遍!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不得了的好東西,竟然比你的命還要重要。”


    於是隨著官七畫這一聲令下,山匪們紛紛上前,將那車隊裏裏外外搜了個遍。


    最後寶貝沒有搜到,倒是從後麵的轎子裏搜出來了個姑娘。


    “官姑娘,後麵這整整六車裝的都是些貨物和金銀。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


    有山匪一手提著那瑟瑟發抖的姑娘一麵走上前來。


    “什麽貨物?”


    官七畫一麵問著,一麵掀起眼皮瞟了一眼那嬌滴滴的小姑娘。


    “好像是藥材!”


    那山匪生得人高馬大,將那姑娘提在手裏就像是獵人提了一隻小兔子。


    官七畫於是便也沒有再問關於後麵車中貨物的事,而是將目光落在那瑟瑟發抖的小姑娘的身上。


    “她是誰?”


    官七畫才剛問完,便見得旁邊方才被官七畫踹了一腳後趴在地上半天還沒有起來的陸老爺,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放開她。”


    眼看著他就要朝官七畫撲來,奈何動作太慢,還沒抵達官七畫跟前便被山匪又給摁了下去。


    “老實點。”


    而那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陸老爺。


    然後吸了吸鼻子,無比委屈地喊了出來。


    “爹!”


    爹?聽到這個稱唿,官七畫眼中亦升起了濃濃的疑惑。


    “你就是陸老爺家的千金?陸大小姐!”


    與之前不一樣,官七畫這迴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確實,若她之前沒有記錯的話,她收到的線報中確實提了這一段。說陸老爺這迴不止是去南邊做生意,好像還順便帶了自家體弱多病的女兒去南疆那邊求醫問藥。


    就在這位陸小姐哭哭啼啼地說要他們放過她爹爹的空當,官七畫已然從頭到腳將這陸小姐給打量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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