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還是驢嗎?還會踹門,快點,快點,卻告訴管家!”


    門內,幾個小廝害怕地說著,緊接著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門板應聲倒下,白風紅雲踩著門板進去,朝著那幾個已經呆掉的人噴了好大一口氣。


    孫平凡見狀,也跟著白風紅雲走進去。看這周圍的擺設,這應當是一個後院。


    這幾個人看著應當是下人,在白風紅雲走動的時候,都嚇得縮到一旁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看到孫平凡,抖著聲音問:“你要做什麽?小心我們報官。”


    “你們這裏住著什麽人?”孫平凡覺得白風紅雲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闖到別人家裏。


    不過他的問題沒得到迴答,那邊白風紅雲已經跑起來,他連忙追上去。


    那幾個下人見狀,也跟著孫平凡跑,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失職,否則懲罰不是他們能受得了的。


    跑了一會,孫平凡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找到跳跳了。


    不過等他看到跳跳的樣子,不由地發怒了,跳跳的四肢被用鐵鏈拴住,嘴巴那邊也綁了個嘴籠,整隻驢看著瘦了不少,一看就是被人囚禁虐待的模樣。


    孫平凡怒了,上前就幫著跳跳把嘴籠拿下來,跳跳一得了自由,就蹭著白風紅雲的脖子,使勁地叫喚起來。


    再看那鐵鏈,上麵還上了鎖,孫平凡轉頭怒瞪後頭跟來的人,他們連連擺手。


    他們再傻也發現了,這是人家主人找上門來了。


    “鑰匙拿來。”


    “大膽宵小,竟然白日擅闖民宅,我已報了官,你且跟官爺好好解釋。”這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瘦削中年男子走來,怒瞪著孫平凡。


    “是你把跳跳鎖起來的。”孫平凡捏緊了拳頭,“它的主人呢?”


    管家皺著眉頭,見孫平凡竟然沒有一絲害怕,他不由眯了眯眼,這人有什麽倚仗呢?


    白風紅雲圍繞著跳跳走了會,猛地去踢那鎖,沒幾下,那鎖就裂開了,跳跳得了自由,歡快地跳了跳,叫聲也驟然不同起來。


    那管家也看到了這一幕,眼睛不由瞪大了雙眼,這幾頭驢,果然不同凡響。


    孫平凡上前拍了拍跳跳的頭,瞪了那管家一眼,“跳跳,帶我們去找香玉。”


    跳跳短促地叫了聲,撒開蹄子就跑。


    孫平凡爬上白風的背部,緊隨其後。


    管家見狀,連忙大聲喊道:“快攔住他們,要是出了什麽事,看我扒了你們的皮。”


    然而這些人的速度怎麽可能跟白風它們比,就算這宅子彎來繞去的,也不比萬歲山裏來得複雜。


    姚香玉有些無聊靠著欄杆,聽著那越來越近的喧鬧聲,微微皺眉。


    隨即,她的眉頭又舒展開,在那嘈雜聲中,好像還有嘚嘚的馬蹄聲,這院子裏能騎馬?


    姚香玉腦中靈光一閃,猛地站起來,朝聲音來源處奔去。


    剛出了一處月亮門,抬眼就見到三頭驢子前後跑來,而白風的背上,坐著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她眨了眨眼,真的是他,他沒死,他迴來了!!


    然而兩人還沒來得及訴說衷腸,跳跳就上前把頭埋入姚香玉的懷中,委屈地蹭啊蹭。


    姚香玉饒是有再多的話,瞬間也說不出口了。


    孫平凡朝姚香玉伸出手,笑著道:“來!”


    姚香玉拉住孫平凡的手,在他的一個用力下,同樣坐到了白風的背上。


    “我們走。”孫平凡環著姚香玉的腰,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輕聲道。


    也不用姚香玉之路,白風它們自己就能找到路,而這宅子的設計,本來就是想通的,繞了一圈,又迴到了他們剛才進來的院門那。


    而此時,那院門那有兩個人看著,他們一看到白風它們,便抄起一旁的木棍打來。


    孫平凡手一揮,兩把木棍便被他抓住,再一扯,兩個看門人就飛了。


    除了後院,巷子中就寬敞了,然而還不待他們離開,那邊便跑來了一隊城衛軍。


    京城這邊,隨便一塊轉頭砸下來都能砸到個貴人,因此接到報案,城衛處就派了人來,尤其知道發生事情的是哪家宅子後,更是不敢疏忽。


    林哲虛沒想到,自己剛從屬下得知年前有出過驚的是哪幾位三爺時,那邊就傳來孫平凡被城衛軍帶走的消息。


    而報信的人顯然知道不少事兒,特意提了下,孫平凡得罪的是許三爺。


    許三爺在這京城中,也是屬於風雲人物了,年輕有為,又受當今聖上看重,也難怪城衛處那般大張旗鼓了。


    因此,林哲虛也不敢耽擱,快馬加鞭就進了京城。


    城衛處,孫平凡和姚香玉卻是完全無視了其他人,選了處台階,兩人坐在一處說個不停。


    城衛處的張衛長心裏也忍不住打鼓,這兩人該不會有什麽背景吧?


    他看了一眼一旁氣鼓鼓的管家,心想,許三爺會來處理這等小事嗎?


    京城中的這些彎彎繞繞,張衛長向來是不過多沾手的,他也不想往上爬,橫豎有的是人想去獻殷勤。


    他守在一旁,看著那三頭驢,又看那兩個聊天聊得旁若無人的人,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故事。


    姚香玉把孫平凡這些年在外頭的事兒都給套出來了,得知他在底下暗河中流浪,幾經兇險,心裏就為他難受,直道福大命大。


    也虧得他們提前找到了出口,若是順著地底暗河湧出地麵,那恰好是一處瀑布或是一處鱷魚等動物的生存區域呢?


    相對的,孫平凡和林哲虛出現在沙漠中,遇到的危險相比原始叢林要小多了,當然,這苦也不會少吃。


    畢竟聽孫平凡說,那邊的奴隸買賣很是猖狂,人命更是不值錢,他們能順利活下來,必定付出了不少努力。


    而現在,他們不僅成功迴來了,還未國家帶來新的一種可能。


    短時間以內,這條商道還繁茂不起來,畢竟新朝的底蘊不夠,想要改革或是推行某種政策,即便這種政策惠民惠國,短時間內也不是能成的。


    看那些商人被攔在京城外就知道了,反對的那派占了上風。


    而商品的熱銷,則說明了有錢人對於新奇物品的接受力不低,但他們對待其及商人的差別,卻是兩套標準了。


    孫平凡把自己能說的給說得差不多了,終於找到機會詢問姚香玉這幾年的日子。


    在他看來,他和林哲虛除了剛開始在地下暗河遭了些罪,其他的日子其實很不錯的,肯定比姚香玉要強。


    畢竟家鄉那會正處於戰亂中,不說民不聊生,但家裏的日子肯定好過不到哪去。


    姚香玉眯著眼,迴想了下這幾年的日子,發現發生的事太多,她都不知要從何說起了。


    於是她東一嘴西一嘴的,說了些自己的事,像那些大戰巨蠍之類有危險的事,她就直接略過去了。


    此外,她還聊了下山裏的事,以及自己出來找他的事,一點都不想提孫父等人的事兒。


    孫平凡如何聽不出姚香玉的隱瞞,他想,自己總能打聽出來的。


    他媳婦做過的事兒,幾遍過了十幾二十幾年,一樣有人津津樂道。這次是他走得太急,來不及打聽了。


    “我去過桃花源了,那幾個人你打算處置?一直讓他們住那裏嗎?”


    孫平凡覺得姚香玉不會無緣無故救葛項鴻他們的。


    姚香玉笑了下,“以後尋了個機會,讓他們重新上戶籍便成,這幾年,還是先避下風頭。”


    孫平凡微微皺眉,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思考一番後,他便有了些猜測,“他們有仇家?可否會連累到你?”


    “可能,我未曾細問。”姚香玉笑了下,“他們合了我眼緣,便收留了。”


    孫平凡聽媳婦有些任性的話,點頭道:“那是,能入你的演員是他們的福氣。”


    “那我們以後是迴村子還是在外頭謀個生路?”孫平凡問,許是在異國他鄉久了,孫平凡也沒有非要迴到村裏住著的想法了。


    姚香玉側頭看孫平凡,“怎樣都行?”  “對,聽你的。”孫平凡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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