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風見族長被自己問得一愣一愣的,朗聲道:“請問族長大人,如果你一意孤行要將岑若夕處死,不等於把岑若夕的爺爺逼上死路,如果老爺子一死,萬一我們村裏再碰上個瘟疫之類的,可怎麽辦?你這不是置全村人的性命不顧嗎?若是這樣的話,就算我們的“鬼穀迷仙”大陣好好的,又能怎樣?再則說如今我們的“鬼穀迷仙”大陣不是還好好的嗎?所以我認為岑若夕小可懲戒就可。”


    族長點了點頭,想不到這個木易風武功超群,口頭上的功夫也不賴,一席話說得在情在理的。加上他本就有意開脫,於是道:“我覺得鴻斌的話說得在理,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在場的幾位都是在長安村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小聲的議論後,都表示同意。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罰岑若夕閉門思過兩個月。”族長作出了最輕微的判決。


    木易風高興地道:“族長英明。”


    話音剛落,一名全副武裝的族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大事不好了。”


    “族長,大事不好了。前些日子一直在我們上空徘徊的那些人攻進來了。”


    族長大驚失色:“怎麽會這樣?不是有老族長的“鬼穀迷仙大陣”嗎?”


    前來稟報的人跪在地上難過地道:““鬼穀迷仙”大陣已破。如今我們的天然屏障已然失去。”


    族長仰望蒼天,痛苦地道:“老族長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違背了你的誓言。”突然,他收迴了目光,臉現怒容,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如今“鬼穀迷仙”大陣已破,誰也不用替岑若夕求情了。”


    看著族長如此模樣,眾人的心頭均是一凜,大家從來沒有看見過族長如此生氣,那威嚴的樣子不僅震住了在場的那些元老,就連一向狂傲的木易風也被震住了。


    沒有人敢再求情了。那怎麽辦?難道真的眼睜睜地看著岑若夕死去,木易風的心裏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最終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他向族長拱手道:“如今大敵當前,不如先把岑若夕收押,等處理過眼前這些事情之後,再做定奪也不遲啊。”


    族長點了點頭,眼前當務之極,並非處理這件事。於是將岑若夕先行收押,然後幾個人稍作商議,就拿出了一個對敵方案,由木易風組織人員進行抵抗。


    一時間,平靜的長安村內廝殺聲震天,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婦孺悲痛的哭聲。


    這邊打得鬧翻了天,那天,方塵還在湖底繼續吸收著那股龐大的能量。先前,岑若夕闖入後山禁地時,之所以找不到方塵,因為方塵恰好已經沒入湖底。岑若夕當然見不到人。


    那一池湖水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變得非常清澈。然而卻是這般清澈,使得湖水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功能,裏麵的能量竟然被方塵全部吸幹了。要不是這一池湖水,可能方塵根本就不會恢複得這麽快。當初被打傷之後,他受了嚴重的內傷,還被蘇子峻的“碎裂星空”震碎了經脈,功力已經降低到了幾點,隨便幾個玄鐵境戰士可能都會把他撂倒。如今機緣巧合之下,他竟然神奇地恢複了。不,因為說不僅僅是恢複。方塵覺得隱隱有種要突破的感覺,黃金境一級之間的突破,猶如跨越瀚海鴻溝一般。這不僅僅要歸結於這一池湖水,還要歸功於幽藍晶石和自己特殊的體質,就如同登上領獎台上的獲獎感言一般,感tv,感謝mv,感謝所有的人。這一池湖水提供了巨大的能量源泉,這幽藍晶石就像一個能量加工廠一般,經過過濾把所有最精純的能量提供給了她,而他那真元天體使他不僅不會被源源不斷的能量撐爆,還能有助於他修複自身的內傷。如果換做是別人,可能就不是因禍得福,而是因福得禍了。


    隨著能量的吸收,真氣在體內的高速運轉,有一股真氣強行往上升,在經曆了一陣強烈的陣痛之後,他的腦袋一片澄明。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把已經碎裂成絲絲片片的記憶拚湊在了一起,如同一幅被打散了的拚圖,重新歸位。所有的往事如同一幅幅畫麵一般在其腦海中閃過,他想起來了,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體內的真氣激蕩,一種不吐不快的壓抑感讓他從湖底破空而出,一聲“長嘯”如虎嘯龍吟般傳向了四麵八方,他雙手向外一撐,一股磅礴的力量衝天而起,方才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千尺浪花。


    “黃金境”七級,這是何等的境界。年紀輕輕的他居然已經站在了如此的巔峰,而且他的精神力量也似乎更加強大了,他已經感受到了那股衝天的殺氣和震天的廝殺聲。


    一股真氣湧向後背和腳底,他如同一隻大鵬一般衝天而起,向著前方疾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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