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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六章無盡的懺悔


    儀器上趙和雅的生命跡象,波動非常之大。雖然她雙眼緊閉,但是眼角的淚水已經嘩然而下,那是憤怒的淚水,那是心疼的淚水,雖然她無法動彈,無法開口,但是她的內心卻能感受到外麵的這一切。


    “不要動。隻有你快點好起來,我才好對付這些王八蛋。”方塵感受到了趙和雅內心的波動,不由得威嚴卻又溫柔地說道。


    趙和雅徹底地安靜下來,她知道隻有自己盡快好起來,才能早讓方塵騰出手來。於是一股求生的渴望更加強烈,極力地配合著方塵的真氣在體內,流暢地運轉著,這樣一來,對於方塵來說,是事半功倍。


    棍棒還在雨點般地落下,可是方塵仍然靜靜地坐在那裏,絲毫沒有反抗。血濺滿了棍棒和保安們的臉,這些保安看到方塵這樣子,都猶豫著自己的行為是否是對的。就在這時,主任又在後麵發狂般地叫道:“給我狠狠地打呀,你們千萬別停手,難道你們就忍心那個花季一般的美麗少女,死於這個瘋子手中嗎?”


    護士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偷偷地摸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鍵。現在唯有報警,才有可能製止住瘋狂的主任。


    主任看到了護士的動作,猙獰著走近護士,一腳踢飛了她的手機,將她一把提起來,狠狠地扇了兩個巴掌。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滾。然後用力提起護士,一把摔到牆角,護士的頭狠狠地撞在牆壁上,血濺滿了牆壁,人也暈了過去。


    此時的主任哪裏還有半分醫者的模樣,仿佛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惡魔一般,在一旁叫囂著:“打,給我往死裏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些保安奇怪,這個漢子到底是用什麽做的,怎麽這般經打,眼看著血液橫飛,就算是鐵打的人恐怕也得倒下了,可是他依舊如磐石一般地為趙和雅輸氣。他們的心裏倒是有點敬佩方塵,不過為了他們自己的飯碗,他們不得不在主任麵前努力地表現。


    “哇”趙和雅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臉鮮血的方塵和張牙舞爪的保安們,她微弱地道:“別,別打了。”


    看到趙和雅睜開了雙眼,方塵知道趙和雅已經挺了過來了。盡管他滿臉鮮血,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疼痛,仿佛是一臉的笑意。


    是時候,收拾這般家夥了。方塵一手仍然搭在趙和雅的身上,另一隻手大力揮出。剛才還在猛擊方塵的那些歹徒,此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擊飛。然後橫七豎八地摔在了地上,直哼哼。


    主任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這是一個什麽人啊?不僅有著迴天之力,而且有著如此的彪悍,一掌就把這些強壯的保安擊飛。他額頭上的冷汗當場就下來了。他轉身欲逃。方塵伸出手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主任一把吸到了手中。


    這時候門一把被推開了。幾個警察衝了進來,帶隊的那個是區局治安大隊的隊長,他認識方塵。看到方塵滿臉是血,他不禁嚇了一跳:“方局,你怎麽啦?”


    主任聽到那個警察竟然叫方塵為方局,心裏一陣寒意,他用顫抖的聲音道:“他是你們的局長?”


    “是的,他是我們市局的副局長。”帶隊的治安大隊隊長道。


    主任這才知道這次禍事惹大了,他用哀求的聲音道:“方局,你手下留情吧,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利欲熏心,讓名利蒙住心眼,我錯了。”


    “太晚了。”方塵狠狠地道,方塵殺他的心都有了。


    方塵手上一用勁,隻聽得哢嚓一聲從主任的身上傳來,應該是身上的哪塊骨頭斷了。


    主任慘叫著對那幾個警察道:“求求你們救救我,你們的方局殺人了。”


    方塵的手上並沒有放鬆:“你剛才不是想殺我嗎?那你也該嚐嚐死亡的滋味。”說著,手上繼續加勁。


    主任感覺自己渾身一緊,似乎有一股力量如同繩索一般,將自己越勒越緊,勒得他都闖不過氣來。


    主任雙手在空中亂抓,仿佛一個垂死之人試圖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快點救救我,救救我。”主任使勁地掙紮著。可是那幾個警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沒有人迴應他,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主任的雙眼漸漸迷離,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話語。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從頭冷到腳的氣息,在那股死亡氣息的籠罩下,整個人如同墮入黑暗的冰窖,寒冷,刺骨,驚悚,恐懼,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包圍困擾著自己。“啊,不要,不要啊。我不想死。”他急劇地掙紮著,似乎擺脫著,然而這道死亡的氣息卻如影隨行般地縈繞著自己。


    完了,完了,這一切全完了。往事曆曆在目,他後悔自己所作的所作所為,後悔自己的冷漠,後悔自己的利欲熏心,但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因為他的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忽然,他看到了一陣白色的亮光,那亮光越來越明亮,難道那是天使之光嗎?傳說中人之將死,有天使來接,可是他這樣子還能上天堂嗎?


    那團光亮越來越明,他終於看清了模糊的影子,卻是那幾個警察站在自己的麵前。他重重地咳了咳,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


    他的身子忽然一鬆,就聽得方塵在他身後怒斥一聲:“滾。”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體現了生與死,也明白了許多的道理。他真心誠意地道歉。


    “跟法官去說對不起吧。帶他走。趕快讓人救救那個護士。”方塵將雙手搭在了趙和雅的身上,然後對著區治安大隊隊長道。


    手術室裏恢複了平靜。方塵盤膝而坐,一股股真氣源源不斷地湧入趙和雅的體內。趙和雅的臉色漸漸地紅潤了起來。手術室裏的儀表的生命特征指數在不斷地攀升。要是讓記者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大肆宣揚這個醫學奇才,而對於方塵來說,最高興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趙和雅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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