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士兵這樣說,李成便有了作秀的念頭,這樣的奸臣惡賊,實在應該好好教訓一番,便是假裝一點心理也沒有什麽負擔,便故作無力地點頭苦笑道:“那就有勞兩位了,李成待罪之身,實在不敢當啊!”


    張才同情地看著李成,歎氣道:“大人乃是文士,身受刑具,真是叫奴婢看著都不忿呢!”說著,就要解下李成身上的鐐銬。


    李成想了想,搖頭道:“畢竟李成現在還是罪臣,這鐐銬,公公沒有旨意還是不要取下,免得連累了公公。”


    張才在宮裏拿了李成不少好處,這段時間也很是想在合適的時候幫點忙,隻是他一個內侍,很多地方不敢輕易插手,加上童貫的關係,看到李成腳上的傷,他便有心幫李成取下鐐銬。這時聞言,聽到李成還在擔心連累其他人,還真有些感動。


    隻是想想李成說的,又覺得的確很有道理。不覺呆了呆,才手足無措地道:“李大人乃是文官,這鐐銬原本就是用不著的,奴婢是看大人腳上的傷,實在……”


    李成雖然沒把這點傷看在眼裏,但是也的確還是挺疼的。不過這時候,要的就是這個形象啊,不然怎麽能顯出蔡絛的跋扈和險惡呢?


    不覺歎氣道:“公公的心意,李成領受了,隻是謀逆罪名,關係重大,李成不想有人因此而無辜受累,所以還是帶著吧。”


    張才也忍不住含淚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大人仁厚,奴婢不敢違拗了,請大人隨奴婢進宮吧。”


    李成笑著點了點頭,那兩名士兵這時也為李成的仁義感動,小心地背著李成,生恐步伐邁的大了,鐐銬磨破傷口,將傷勢擴大。


    不過他們這點舉動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雖然隻帶了三天的鐐銬,可是腳鐐足足十斤重,盡管李成小心躲避,還是在第二天便將皮肉磨得血肉模糊了。到這第三天更是有些慘不忍睹。不過按照李成的計劃,這點傷也是給人看的成分大些。


    在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攙扶下,李成總算幾天來第一次走出監獄,驟然看到燦爛的陽光,唿吸著新鮮空氣中那清甜的芬芳,感受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過的輕鬆,李成看著眼前舒適柔軟的官轎,心裏卻早已明白,看來蔡攸果然沒有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不覺故意停下腳步,迴頭望著張才,皺眉道:“這怎麽是官轎?我這身份……’


    張才這才笑道:“用官轎來接大人進宮,乃是皇上的旨意,奴婢可不敢抗旨。您還不讓取下鐐銬,看到這官轎,您就該放心了吧?”


    李成看著院子裏的眾人,故意喟然歎道:“李成本來就是罪臣,皇上的恩典自然不敢違抗,所以隻能勉強上轎,請大家多多擔待一二。”


    張才這才鬆了一口氣地道:“大人上轎,奴婢也就放心了,不然皇上怪罪,奴婢可就擔待不起了。”


    說畢,示意身邊的士兵將李成扶上官轎,這才翻身上馬,帶著蔡絛等審理此案的官員,浩浩蕩蕩地向皇宮而去。


    一行人從正門宣德門進宮。遠遠地便有一名小內侍等在宮門前,看到一行幾人,忙上前傳了徽宗的旨意,命蔡絛在宣德門前候旨,又命李成不必下車,叫來幾名侍衛簇擁著官轎向崇德殿走去。


    李成還是第一次這樣坐著官轎在皇宮裏大搖大擺,不覺大感不安,看到不時有官員驚訝地向這邊望來,心中便更加猜度起徽宗的用意來。按照曆史的記載,似乎蔡京隻是被徽宗疏遠過一段時間,具體是什麽時候自己倒不知道。隻是希望這次能發生曆史上那樣的事情。自己也就可以借此機會脫身了。


    想到這裏,又覺得徽宗這樣大張旗鼓地向自己顯示榮寵,極有可能是向就此放過蔡京父子!用這樣的方法安慰自己,既然讓自己這個苦主無話可說,也就不能在蔡絛擅權的問題上糾纏不清了。


    也隻有這樣,才能正好消減蔡京的勢頭,而又不傷到蔡京的元氣,這樣就可以控製其他新的勢力出現。尤其是自己這樣的忽然出現的一股勢力背後,隱隱地糾纏著康王府,恐怕這個才是徽宗會擔心的。畢竟,王爺們的勢力太大,就會對太子產生威脅,從而影響整個權力核心的結構,影響國家的穩定。再加上北方金人勢力的不斷進逼,徽宗這點心思,也就不難猜透了!


    心念急轉之間,李成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看來曆史果然難以改變,眼看有了可以先除掉蔡京的機會,卻偏偏不能,掣肘之處數不勝數。若是勉強堅持,恐怕反而會讓徽宗對李成起殺心!


    雖然是穿越來的,可是也不是來送命的,李成還不想在這時候,為這件不值得的事情送掉性命,家裏的嬌妻美妾還在等著自己呢!為了那個溫馨的家,自己也不能隨便放棄這條小命!


    思忖之間,官轎已經停在了崇德殿前的丹陛下。李成看著高高的台階咬牙向宮中走去。這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可真是讓李成感到分外地漫長。


    待他走去殿中,雙腳已經浸滿了鮮血,身後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腳印,看得殿內的宮女和內侍紛紛駭然變色。


    好不容易走到禦座前,李成倒吸著涼氣正要下跪,便聽徽宗怒氣衝衝地厲聲道:“是誰給李成上了鐐銬?!還不給朕取下去!”


    隨著這話音,李成便感到一雙大手用力攙扶自己,抬眼望去卻正好看到徽宗那緊皺的雙眉和鐵青的臉色!


    第三十九章 太子趙恆


    李成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徽宗身邊,一名二十歲上下的少年竟然正在親自扶著自己,隻覺心頭一跳,那少年卻扶著李成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下,這才溫和地:“李大人,無需驚恐,這鐐銬本來就不應當加於大人之身!”


    他話音未落,兩名內侍上前,小心地替李成取下鐐銬,又小心地上了藥,這才退了下去。


    徽宗看著李成,點頭道:“這件事,愛卿怎麽看?”


    李成雙腳已經包紮完畢,總算減輕了一些痛苦,這時聽徽宗這樣問,便知道是蔡攸在背後作用的接過,便假作不知地跪下,真摯地道:“微臣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賜,所以一直盡忠於朝政,一片苦心天地可知。如今忽然被指為謀逆,李成自覺惶恐而且冤枉,隻是若陛下當真不相信李成,李成任由陛下處置便是!”


    聽了李成的話,徽宗猶豫了一下,望著旁邊的少年道:“這是太子,你還沒有見過吧!”


    李成先前已經隱隱地猜到了一些那少年的身份,這時聞言立刻恍然,急忙就要行禮,卻被趙恆扶住了。李成還要堅持,隻聽趙恆低聲笑道:“李大人傷勢駭人,還是先坐下吧,孤不會怪罪的。”


    李成聞言,這才沒有堅持,扭頭向趙恆望去,終於看清楚了趙恆的樣子,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有些單薄,臉色蒼白,淡淡的黑眼圈,泄露了縱欲過度的生活習慣,五官倒是清秀,這時看著李成微微地笑著,很是溫和親切。


    看到太子也就是將來的欽宗趙恆忽然出現,李成的心裏大感突兀。自己畢竟是在幫著康王的,這時候如果和太子走得太近未免不會引起趙構的猜忌。而徽宗這樣做的目的也無疑是想離間他和趙構的關係,從而為太子打下一個好的局麵。


    畢竟趙構並不是深得徽宗寵信的皇子,在太子和濟王之間還有些猶豫,而在趙構這裏就沒有什麽掛念的了。雖然這段時間徽宗和趙構的感情比從前強了一些,但是在兩者之間,徽宗很容易做出選擇。隻是,這樣一來,就讓李成有些尷尬了。


    看到李成臉上的苦笑,徽宗自然領會,不覺點頭道:“太子為人謙和恭謹,將來還要你們盡心輔佐。有你這樣的良臣,朕才能夠放心。隻是你同構兒的來往太過繁密,朕不想看到你這樣的臣子將來卷入是非之中,也是想你能盡心輔佐太子。”


    李成聞言,不敢猶豫,立刻跪下鄭重地道:“陛下,李成萬裏迢迢迴到大宋,隻是想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以迴來尋找根基。對於李成來說太子和皇上都是國家的主人,李成自然是要為國盡忠的!至於康王殿下,乃是李成的恩人,自然不敢忘恩!”


    為國盡忠,不等於為君效死,李成故意玩了一個字麵的遊戲,免得將來說不清楚再惹來什麽麻煩。尤其是李成知道徽宗和欽宗都沒有後麵的曆史,所以還真不能和趙構斷開所有的聯係。畢竟,將來還要倚仗趙構的。


    聽李成這樣說,徽宗十分滿意,點頭道:“這次事情的真相,朕已經知道了,這幾日委屈你了!”


    李成吃了一驚,忙訝然道:“真相?難道這件謀逆的案子還另有別情,不是簡單的誤會?”


    看到李成反應,徽宗十分滿意,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子,點頭笑道:“昨日有人密奏,朕才知道,這件事所謂的方臘家眷竟然是憑空的捏造。而且朕已經接到急報,童貫已經炸到了方臘的眷屬,而且奏表中還附有當地保甲的書證。所以,愛卿所收留的其實不過隻是普通災民,隻是有人借機以此誣陷!幸好童貫的奏表及時趕到,否則朕險些錯殺大臣了!”


    說到這裏,臉色陰沉地望著李成,猶豫了一下,點頭道:“經過此事,朕總是知道了愛卿的忠貞之心,也算是一大收獲!”


    李成知道,太子趙恆和蔡京等六賊一向勢如水火,這次想必太子也替自己說了好話,不然,徽宗也不會讓太子出現了。


    正想著,便聽徽宗道:“你先迴府休息幾日,過幾日自然會有旨意的。”


    這時太子趙恆忽然皺眉道:“父皇,李大人這樣的人才若是困在京中,未免浪費了人才,兒臣覺得不妨外放,真正曆練一番才是好事。”


    李成聞言,驚訝地向太子趙恆望去,心中暗自一驚,看樣子趙恆很明白自己同趙構的關係了。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削弱趙構的勢力,思然這樣看起來外放是好事,卻事實上斷絕了自己進入中樞的機會,果然是帝王心術沒白學啊!


    可是,李成也不能反對,畢竟這才剛剛擺脫了謀逆的罪名,這個節骨眼上,李成還是不敢惹翻了這對父子。其實,外放倒也不錯,正好可以帶著嬌妻美妾遊覽古代的大好河山。還能順便收集一些各地的風土人情,將來說不定可以大有用處。


    想到這些,立刻跪下謝恩道:“微臣寫過皇上和太子殿下大恩,李成苟延性命已經十分意外,今日能得皇上昭雪冤情,實在惶恐不勝!”


    徽宗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你屢次立下功勳,朕都沒有賞賜。這次又被卷入這種大案之中,也算是先帝神靈保佑,這沒有失去一員良臣!”


    李成忙小心地道:“微臣不敢求賞賜,隻求大宋能富足安康。”


    他這話說的很是感概,想到不用幾年,眼前的繁華就要化成一片廢墟,說出來的話不覺動了情,徽宗聽的心中也是一怔。


    太子趙恆情不自禁地歎道:“父皇英明,大宋必定百世昌盛!”


    李成苦笑一聲,不敢再多說什麽,急忙叩頭道:“微臣謝過皇上隆恩!”


    徽宗看著李成,點頭道:“李卿先迴府休息吧,過幾日自然會有旨意了!”


    李成聞言,忙謝恩退出了大殿,這才在早已等在殿外的張才的攙扶下,來到月台下,卻看到先前送自己進宮的那架官轎還等在外麵,不覺驚訝地向張才望去。


    張才笑道:“今日皇上有旨,李大人可以乘轎出入,大人放心吧。”


    李成歎了一口氣,拱手笑道:“今日多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可就要大吃苦頭了!”


    張才嘻嘻笑道:“大人放心,老奴在獄中親眼所見的,已經如實稟知了皇上,太子也提經知道,那兩名隨老奴進獄中傳旨的軍士也都在殿外候旨,此事一定還大人一個公道!”


    李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公公費心了,來日一定報答,隻是李成眼下倒沒想得太多,今日的事情隨他去吧。”


    張才聞言,也急忙歎道:“大人剛剛脫險,老奴還沒給大人道喜呢!”


    說著就要行禮,李成急忙扶著他歎道:“公公不必如此,李成真是擔當不起啊!”


    張才這才笑道:“老奴真是該死,援救不該耽誤這麽多時間,大人一定早已想迴家看看了,還是快些上轎迴府吧!”


    李成聞言,也想起家裏的親人來,頓時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飛到素娥麵前,看看她是否無恙,是否平安。想起那天台獄大堂外的哭喊,就讓李成心底一陣陣地劇痛。這是忽然脫險,消息還沒有人去送,真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


    轉念又想起那可憐的貞娘母女,不知道會不會受到牽連,雖然蔡攸為了反咬蔡絛,說貞娘母女乃是無辜的災民,可是李成總覺得,貞娘母女絕不是災民那樣簡單,


    胡思亂想之間,李成隻覺一陣倦意襲上心頭,不知不覺竟然沉沉睡去。


    第四十章 安然脫險


    隨著官轎的落地,李成立刻驚醒了過來,正要起身。便聽送自己迴來的一名士兵正在上前敲門。原先這條小巷,因為李成的得寵和皮蛋的熱銷很是熱鬧,常常停滿了各種車嬌,有前來拜訪的官員,也有前來詢問皮蛋銷售的商人,將一條不大的小巷弄的很是熱鬧。


    這是卻發覺小巷中冷冷清清地,寂靜的叫人心顫。或許是門內的人看待外邊的士兵感到不安,大門遲遲沒有打開,李成不覺暗自歎了一口氣,勉強走下官轎,準備親自敲門。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院門輕輕地打開了一條縫隙,李成剛要張口招唿,便聽院門轟地一聲猛地洞開,一陣哭聲從門內傳來。


    李成嚇了一跳,剛要詢問,便見李全和孫園兩人眼圈通紅地迎了出來。看到李成立刻跪在地上連叩了三個響頭,這才爬了起來。


    不等李成開口詢問,孫園立刻含淚笑道:“官人總算迴來了,奴婢們聽到到敲門聲還以為是殿前親軍司那群畜牲又來索要錢物,所以不敢讓大娘子知道。卻沒想到竟然是官人迴來了,難怪後院的滿樹的桃花一夜之間都開了呢!”


    李成在獄中幾天,雖然沒有大受折磨,可是也不是什麽舒服的地方,這是便覺有些疲倦。知道家裏沒有發生別的意外,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這才無力地笑道:“你們先迴去吧,我和兩位軍士告辭一聲。”


    身後送李成迴來的兩人,聞言急忙抱拳道:“小的們送官人迴來原始是奉命,大人不必客氣。小的們還要迴去複命,不敢久留,這就告辭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旁邊的孫園立刻從懷裏取出二兩銀子塞到兩人手裏,笑道:“兩位辛苦,我家官人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那先前說活的士兵聞言,接過銀子,抱拳道:“小的謝過大人,大人好生保養,小的們迴去複命了。”


    說畢,雙抱拳一禮,帶著官轎迴宮去了。


    站在門口的兩人這才迴過神來,孫園急忙向李全道:“快迴去告訴大娘子,就說官人迴來了!快啊!”


    李全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趔趄一步才向內院跑去。孫原則立刻上前扶著李成,又喊來兩名小廝搬來一隻軟榻,讓李成躺下,這才抬著軟榻向內院走去。


    看著眼前熟悉的笑容,和那一張張關切的臉,李成忽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在這個時代紮下了根,想要迴到二十一世紀,竟然是一個異常艱難的選擇了。


    孫園這才看清楚李成雙腿上的傷勢,立刻便紅了眼圈,眼淚隻是在眼裏打轉,卻硬是沒有落下來,看的李成心中也是一陣哽咽。


    好不容易,才假作滿不在乎地笑道:“這點不過隻是皮肉之傷,並沒有傷到筋骨,並不礙事,快些不要這樣了,不然北大娘子看到,一定把她們嚇得不輕!”


    孫園聞言,急忙擦掉眼淚,勉強笑道:“正是呢,官人迴來,乃是大喜,奴婢實在不應該這樣失態。隻是看到官人,竟然受此折辱,一時難受。”


    李成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大家沒事就好,我並沒有什麽,隻是腳上被鐐銬磨破了些皮肉。外麵還是進去說話吧!”


    孫園用力點了點頭,指揮著小廝們抬著軟榻向內院走去。剛走了兩步,便看到嶽飛大步從側院出來,看到李成,虎軀一震,失聲道:“大哥!”


    李成望著嶽飛那驚喜、難過、尷尬柔和在一起的複雜表情,忍不住勉強笑道:“嶽兄在此恐怕大受牽連,李成實在愧疚!”


    嶽飛望著李成受傷的腳,鄭重地點頭道:“若是兄長被蔡京這樣誣陷,而皇上卻不明是非,嶽飛一定會想辦法劫獄救出兄長!”


    李成聞言,心中一驚,幸好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不然曆史上就會找了以為名將,而多了一位悍匪!真是冥冥之中自幼天意!


    正想到這裏,忽然聽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內院傳來,李成心中一顫,下意識地舉目望去,果然看到素娥帶著秀娘和錦娘等人急急地飛奔而來。


    看到嶽飛在場,其餘三女都同時腳下一停,神色尷尬地向李成望來。到是素娥並沒有在意旁邊的嶽飛,而是上前一步,撲到李成麵前,含淚拉著李成的手,有看了看他已經包紮好的雙腳,這才哽咽道:“外麵風大,官人快些迴屋吧!”


    說畢,又看著嶽飛,苦笑道:“嶽兄弟為了郎君四處奔波,這段日子實在是令素娥感激,來日一定讓我家官人報答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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