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幾個唿吸的時間,這天花板上便已是長滿了這些黑色絲線一樣的東西,倒有點像是倒長在懸崖下的黑色雜草,而且還在越變越多,越長越長。


    在長出這些雜草一樣的東西時,那本來變成了漆黑的天花板卻是又漸漸變迴了木質的棕黃色,好像原先沾染的黑色都被那些雜草一樣的東西給吸了去。


    沒過多久,這些雜草一樣的東西便已長到了兩米多長,離著躺在床上的葉夏也不過半米多距離了。


    然而就在這時,葉夏卻突然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掉在地上,而是穩穩地站住了。


    到了地上後,他彎腰看了看離著地麵越來越近的那些雜草,麵色卻是沉靜如水,接著隻見他從兜裏掏出了打火機,又拿起床邊小桌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水,然後他鼓著腮幫,嘴裏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好像是在用舌頭攪動嘴裏的茶水,就像刷牙時漱口一般,同時另一隻手還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最後,隻見他仰起頭,把開了火的打火機放在嘴前,猛得將嘴裏的茶水朝著頭上那些雜草噴了出去。


    奇異的是,他剛喝進嘴裏又噴出來的茶水在接觸到他手上打火機的火苗時,竟像汽油或者說酒精一般猛烈燒了起來。


    ‘茶水’被打火機引燃後,也變成個火球,快速卷向那些垂掛而下的雜草一樣的東西,而那些東西竟也像是秋天的雜草一般,紛紛燃燒起來。


    而且這些東西一燒起來比起真正的雜草還要厲害,倒像是火藥一般,隻聽一陣絲絲聲後,那火勢頃刻間便蔓延到了整個天花板上。


    那些雜草一樣的東西燃燒起來後,竟還發出了細微的唧唧聲,倒像是在慘叫一般,同時也是快速向天花板處縮迴去。


    不過轉眼間,除了被火燒掉一些,那些雜草一樣的東西也是悉數又鑽迴了上麵的天花板裏,那些橫梁和樓板竟又是變成了黑色。


    不過奇怪的是,那些橫梁和樓板倒也沒有燃燒起來,否則的話,隻怕這整幢房子都要不保,而那些雜草雖有不少被火燒過,卻也沒留下一點灰燼,倒像是被火燒了後,立刻就氣化了一般。


    很快,上麵的橫梁和樓板又變迴了原來的棕黃色,看去沒有了任何異常,那些長出來又長迴去的雜草一樣的東西卻是不見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葉夏抬頭看了幾秒鍾,又來到窗邊,打開窗戶,探出身子,四處張望了一番,不過很快又縮迴身子關了窗戶,接著他還來到牆上那麵鏡子前,仔細看了看那麵鏡子,甚至還轉過鏡子,看了看背麵,臉帶一些疑惑。


    隻是那麵鏡子表麵上看去也跟普通的鏡子無異,背麵也是沒藏著什麽機關。


    葉夏站在鏡子前沉思良久,而後卻是笑了笑,竟轉頭迴到床上,繼續埋頭大睡起來。


    早上,叮咚過來敲門,叫葉夏下樓去吃早飯。


    葉夏跟著叮咚下樓時了,轉身不經意似地看了看跟在後麵的叮咚,卻突然笑了笑,說道:“我看叮咚姑娘好像有些憔悴,昨晚沒怎麽睡好嗎?”


    叮咚臉色微變,看了眼葉夏,而後卻帶著絲羞澀地笑了笑,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這些年一個人睡習慣了,昨晚跟我媽一起睡,一時有些不習慣,很晚才睡著。”


    葉夏微笑不語。


    吃了早飯,葉夏便跟叮咚他們告辭,叮咚父親卻是極力挽留葉夏多住幾天,說葉夏難得來這裏,以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


    葉夏卻是婉言拒絕了,開玩笑似地說說不定很快他還會再來這裏,到時候再來作客。


    離開了叮咚家後,葉夏先迴到了那瀑布邊上,看了看他原先睡過一晚的鬆樹下,發現他設在樹下的暗記也沒被動過,顯然煙老頭他們還沒有到。想來也是,如果煙老頭他們到了這裏的話,也是應該很快就會找來叮咚家。


    葉夏在樹下又等了一會後,卻終於決定不再等了,離開了那裏,而後朝北而去。


    他決定去昨晚叮咚父親說起過的那個霧迷穀看看。


    其實從昨晚叮咚父親說起那個霧迷穀後,葉夏便暗自打算今天去那裏看看,那所謂有著神秘野人,許多人進去都是有去無迴,像叮咚父親剛進去就差點莫名其妙暈倒在裏麵的霧迷穀在葉夏感覺,很有些不正常。


    他沿著小溪涉水而上,一路往北,在趕出三五裏地後,卻見眼前兩座山間一片山穀地帶雲霧蒸騰,與其它地方頗有些不一樣,似乎很有點陰森的感覺。


    而在山穀前一棵大鬆樹上,還用鐵絲掛著一塊灰色的木牌子,上麵用紅漆寫著幾個漢字:前麵危險,行人繞路。


    看那幾個大字油漆剝落,斑駁難辨,隻怕這木牌子掛在這裏也是有著不短時間了。


    而這裏想必就是霧迷穀了。


    葉夏在木牌下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最後還是朝著山穀方向走了過去。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葉夏卻突然站住,朝著前麵有棵鬆樹看了看,而後卻突然笑了笑,說道:“叮咚姑娘,你怎麽來這裏了?”


    幾秒鍾後,葉夏所看著的那棵鬆樹後,走出了個人來,卻正是那叮咚。


    此時的叮咚除了顯得有些驚訝外,卻是臉色冷峻,頗為嚴肅,她看了看葉夏後,說道:“你要進這霧迷穀嗎?”


    “是啊,我很好奇,想去看看傳說中的野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葉夏說道。


    “你不能進去!”叮咚咬了咬嘴唇,卻是說道:“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為什麽?”葉夏沉默了一下,問道。


    “進去的話你會死的!”叮咚卻是脫口說道,麵帶一絲急色。


    第十八章 步步驚心(三)


    葉夏在見到叮咚時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但在聽叮咚迴答他問的為什麽不讓他進這霧迷穀,說進去會死時,反倒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


    不過他意外的並不是叮咚說的話,而是意外叮咚居然這麽迴答自己。


    隻是很快,他臉上卻露出絲笑,笑容中竟又帶著絲戲謔之色,說道:“叮咚姑娘不想我進這山穀,真的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麽?”


    叮咚愣了愣,臉上的激動之色也在瞬間消失了去,整個人氣勢為之一頹,她看了看葉夏後,麵帶著絲黯然道:“你都知道了?”


    “有些知道,有些還不是很清楚。”葉夏沉默了幾秒鍾,而後一臉平靜地問道:“那條白線蛇是你養的吧?”


    卻原來從一開始葉夏就對叮咚有所懷疑,當初叮咚要在水潭裏洗澡,葉夏正猶豫著要不要現身時,卻突遭毒蛇襲擊,不可謂不湊巧,而後叮咚突然莫名其妙溺水,也顯得很有些可疑,按理來說,這水潭對於叮咚也不是什麽陌生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而且那水潭裏的水也並不怎麽深,就算不會遊泳,也不應該說會這麽容易溺水。


    甚至於在這大冬天的,大清早就出來洗頭發洗澡,雖然說叮咚自己也有過解釋,但葉夏其實還是有些懷疑。


    而本來照葉夏的性格,叮咚後來請他去他家作客,葉夏一般也是不會這麽容易答應,之所以會跟著叮咚去她家,正是因為對叮咚有所懷疑,想著跟去看看,能不能多發現些線索。


    而到了叮咚家後,葉夏也總是暗中關注著叮咚以及她家人的一言一行,不過其間叮咚父母以及她那弟弟卻是看不出有什麽太大的異常,但叮咚本人,卻讓葉夏感覺很有些不對勁。


    聽了葉夏問後,叮咚也是沉默了片刻,而後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那條白線蛇是我養的。”


    “昨晚睡覺時我還遇到了一些古怪的東西,也是你做的?”葉夏看了看叮咚,又問道。


    叮咚又是點了點頭。


    “你認得小觴?”葉夏突然問道:“上次聽你弟弟說你半夜裏偷偷跑出家去,是去見小觴了嗎?”


    低著頭的叮咚渾身一震,抬起頭看了看葉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帶著絲苦笑道:“看來你早發現了。其實那天早上我洗澡也是假的,之所以溺水也不是因為不小心腳下打滑,那天早上我本來是準備跟小觴會麵的。”


    叮咚說原來那天早上她之所以說要洗頭也隻是想支開村裏的同伴,等著小觴前來見麵,隻是卻發現藏在樹上的葉夏,於是便假裝要洗澡,借此讓葉夏分心,暗中則是驅使那條白線蛇去襲擊葉夏,卻沒想不過一個照麵,白線蛇就死在了葉夏手上,而作為白線蛇飼主的她則是受了些反噬,雖沒直接昏死過去,卻因心神震蕩四肢發軟才摔倒在了水潭裏。


    而後在她家裏,他那弟弟多嘴說出了她半夜悄悄出去的事,她之所以那麽著急也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那晚她正是出去找小觴了,她也怕葉夏發現些端倪,卻不想葉夏表麵上雖似沒在意,其實也真是懷疑上了。


    “你是怎麽認識小觴的?”葉夏想了想後,又問道。


    “她是我堂姐。”叮咚迴道。


    “堂姐?!”葉夏愣了下,“這麽說你爸媽其實也知道小觴?”


    叮咚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小觴離開這村子已經有十多年了,我爸媽幾乎已經把她忘了,也根本不知道小觴這些年就在我們村子邊上,而且小觴也不是她的真名,所以你問我爸媽小觴的事,他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會是我的堂姐。”


    聽了叮咚說後,葉夏也是恍然大悟。剛剛叮咚說小觴是她堂姐,葉夏也是頗有些疑惑他先前跟叮咚父母乃至村裏人打聽小觴的事時,為什麽大家竟都是不認得,看他們當時的反應也不像在說假,卻原來是這麽迴事,而叮咚父母都不知道葉夏所說的小觴到底是何人,村裏其他人想必更是不知道了。


    不過葉夏卻起了更大的疑惑,有問道:“既然小觴是你堂姐,那為什麽她還要躲躲藏藏,連你父母也不見?”


    叮咚卻說道:“當年小觴和她爸媽離開村子其實並不是他們想走的,而是村裏的人趕他們走的,因為有村裏人發現小觴媽媽會下蠱,村子裏都感到很恐懼,就把他們家趕出我們村子了。那個時候我都還小,後來都快忘了還有這麽迴事,直到五年前,我爹和村裏幾個人闖這霧迷穀,迴去後便生了病,眼看病情越來越嚴重,小觴才突然找到了我,我也才知道我還有這麽個堂姐。”


    聽叮咚說,十多年前的時候,她還不過五六歲,村子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人發現小觴的媽媽,也就是叮咚的伯母竟然是個‘草蠱婆’,會養蠱下蠱,雖然小觴媽媽也沒怎麽害過人,但這蠱對於大多數的苗家人來說,也是相當畏懼和忌諱的東西,於是村裏人由幾個有聲望的老者帶頭,要趕小觴的母親出去,最後小觴父親便帶著小觴和小觴母親一起離開了這村子,之後幾年便一直杳無音訊。


    五年前,因為村北這霧迷穀鬧野人,弄得附近沸沸揚揚,許多外麵的人也聞訊前來,想進去探個究竟,結果竟都是有去無迴,叮咚父親也是不信這個邪,約了幾個村民一起闖了進去,卻很快就逃了迴來,隻是一迴來,幾個人就生起了怪病,發起了高燒,一直半昏迷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就連外麵醫院也是去看過,卻都無法得出具體病因,眼看叮咚父親和其他幾個村民就要這麽死掉,一個晚上,小觴悄悄找到了叮咚,告知了自己的身份,而後給了叮咚一個小瓶子,說瓶子裏的藥能夠救她父親。


    叮咚偷偷把藥融進水裏,給了她父親喝後,叮咚父親的病情竟然真的有了好轉,沒過幾天就能下地了,而叮咚之後又悄悄讓其他幾個村民服了藥,也把那幾個村民救了迴來,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突然好起來的,大多以為是神明保佑什麽的。


    而叮咚自那天以後才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件事,也知道了小觴早在一年前就迴了這裏,並且就隱居在霧迷穀中。


    而叮咚父親還有其它幾個村民所謂得的奇病,也正是中了蠱。小觴也是因為叮咚父親是她親叔叔,所以才來找叮咚,把解藥給了叮咚,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隻怕也不會管。


    聽到叮咚所說,葉夏也是頗為驚異,在開始懷疑叮咚時,葉夏就多次想過叮咚和小觴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卻沒想到她們倆會是堂姐妹,更沒想背後還有這麽個複雜曲折的故事。


    他看了看臉帶些許黯然的叮咚,問道:“你這些蠱術也是小觴教你的吧?”


    叮咚點了點頭,說五年前那次事後,小觴也是經常會偷偷來找她,與她聊聊天,說說女孩子的心事,不久後叮咚出於好奇,便要跟小觴學蠱術,小觴起初不肯答應,說學蠱術對她沒什麽好處,隻是後來實在拗不過叮咚,便還是教了叮咚一些,幾年下來,叮咚的蠱術也是頗有小成。


    不過叮咚說最近她也有好長時間沒見過小觴了,直到幾天前,葉夏來到村子裏打聽小觴的消息,叮咚才知道小觴出了些事。而當時叮咚在葉夏跟她們打聽小觴時,叮咚因為驚異,也表現得有點異常,葉夏正因為如此才多看了叮咚幾眼,不過葉夏當時見所有人都說不認識小觴,所以也沒多去留意叮咚的異常。隻是叮咚弟弟看在眼裏,便充分發揮了他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編出了一段子虛烏有的戀情來。


    到了晚上,叮咚為了給小觴報下信,便偷偷跑了出來,來到她們以前經常見麵的地方,隻是等了很久,小觴卻一直沒出現,而第二天早上,她又來到水潭邊等小觴,這裏也是她們以前經常見麵的地方,卻沒想竟遇到了葉夏,於是便有了後來那麽一出。


    聽著叮咚絮絮叨叨地說著,葉夏卻是麵露疑惑,問道:“既然你不想我找到小觴,那為何還要把這麽多事情說給我聽?我想你也明白,既然我已經知道小觴就在這穀裏,那更是要進去不可。”


    叮咚愣了一下,而後卻是麵露幾分急色,說她也不知道葉夏和小觴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那所謂的小觴欠了葉夏很多錢的事,叮咚自然也不會信,而第一次在水潭邊見到葉夏躲在樹上,她驅使白線蛇偷襲葉夏,還是有教訓一下葉夏的打算,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她也並不是想真要害葉夏,而是想阻止葉夏來這霧迷穀。


    當時她父親說起了霧迷穀後,她便知不對,雖然葉夏表麵上說自己會小心,但她知道葉夏也肯定是起了懷疑,一定會來這霧迷穀,所以情急之下,才在半夜裏對葉夏動了手,準備先控製了葉夏,到時候再想辦法慢慢化解葉夏和小觴之間的恩怨,省得葉夏進了這霧迷穀後便死在裏麵,他們之間的仇怨也越來越大。


    葉夏卻是聽得更有些疑惑,也將信將疑,說道:“既然你當初這麽想,那又何必這麽麻煩,直接讓小觴來見我就是,或者我直接進去找小觴也行。”


    叮咚聽了葉夏說後,卻是更顯焦急,一張臉也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她咬了咬牙,吞吞吐吐道:“你,怎麽跟你說不明白。……現在不是找不到小觴嗎?”


    “那我進穀裏找她好了。”葉夏想也沒想,迴道。


    “你不能進去!”叮咚卻是脫口說道,而後卻又愣了愣,幾秒鍾後,她看了看葉夏,說道:“唉,你不知道,這山穀裏不止小觴一個人……”


    “你是說小觴父母也在?”葉夏問道。


    叮咚點了點頭,很快卻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止是他們,聽小觴說,這山穀裏還藏著另外幾個會蠱術的厲害人物,如果你進去的話,一定會死在裏麵的。”


    (今天總算能早一點了,嗬嗬。)


    第十九章 步步驚心(四)


    聽說這山穀中還藏著其他人,葉夏也是忍不住十分的驚訝。先前聽叮咚說小觴小的時候被迫和家人離開村子,幾年前又迴了這裏,葉夏也是猜想小觴隻怕是跟著家人一起迴來的,卻沒想竟然還有其他人跟著小觴他們來到了這裏。


    那麽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曆,來這裏又有何目的?


    總不可能說這些人來到這裏,隻是因為不容於外麵的世界,所以來這裏避世隱居而已。


    而且說來這霧迷穀裏所謂有野人出沒,還有許多人進去後都沒能再出來,隻怕也正是與山穀裏藏著的這些人有關,很可能就是他們下的手,如果他們隻是隱居在這裏的話,那也不應該下這麽狠的手。


    隻是聽叮咚說她也不知道另外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來曆,又為什麽要和小觴他們躲藏在這山穀裏,甚至於連小觴自己也沒說過,她和家人為什麽幾年後又會迴這地方來。


    不過叮咚也告訴葉夏一個模糊的信息或者說自己的猜測,她說有幾次小觴莫名其妙在她麵前歎氣,言語間好像並不怎麽喜歡呆在這裏,隻是卻又似乎不得不留在這裏,但叮咚問她,她卻怎麽也不肯說,總是會有意無意把話題扯開去,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


    而好奇之下,叮咚也曾想過偷偷潛進這山穀裏看看,尤其這兩年,她跟著小觴學了些蠱術後,也是信心大增,想著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隻是她第一次剛進去,就被小觴給發現了,被小觴拖了出來。


    那一次小觴還對叮咚發了很大的脾氣,大罵叮咚不知死活,說自己以前跟叮咚叮囑了多少次了,千萬不要進這霧迷穀,她卻偏偏不聽。而後她又再三告誡叮咚,說裏麵那幾個人的手段比她還要厲害幾倍,若是讓他們發現叮咚,就算是她也救不了叮咚。


    叮咚聽了小觴的話,也是震驚不已,自那一次後,她對這霧迷穀更覺幾分恐懼,是再也興不起進去的念頭了。


    葉夏聽了叮咚說後,也是看著前麵的雲霧彌漫的山穀,沉默不語,心中卻有些猶豫起來。


    雖然叮咚所說未必是真,有可能她也隻是在嚇唬葉夏,阻止葉夏進去找小觴,拖延時間好讓小觴有所準備或者說趁機逃走,但萬一她說的都是真的話,那葉夏孤身一人進去,危險程度也是有些難料。


    雖然葉夏已是今非昔比,但這次他急著追小觴出來,也沒來得及帶戒戒它們,所能依仗的也隻有自己,整體實力大打折扣,再加對山穀裏的情況所知甚少,也實難確信進去後一切都能在把握之中。


    他轉迴頭看了看南方。為什麽戒戒他們到現在還沒趕來,難道真是發生什麽意外了嗎?


    煙老頭他們久久未到,葉夏也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心裏也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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