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麻土或者他的人有跟著申屠逐,親眼見到了申屠逐的死,再趕迴洋家寨,召集人離開,按道理來說也不應該會比葉夏他們快上這麽多時間。


    不過洋彪兒卻猜測說應該是申屠逐曾在麻土身上下了蠱,申屠逐死後,麻土身上的蠱自然就解了,麻土也因此認識到申屠逐已經死了,所以很可能並不是他或者他手下有人親眼見到申屠逐的死。


    葉夏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申屠逐為找藥王爐,最先找到的是麻土他們的村莊,麻土當時也曾帶人抵抗過,結果卻被申屠逐輕鬆製住,麻土當時也曾受了不少苦,後來又因為申屠逐的脅迫,麻土便帶著申屠逐找來了洋家寨。


    做為古駱越巨鱷族的後人,麻土也是知道些關於藥王爐的事情,猜測藥王爐很可能應該是在洋彪兒他們這一支古駱越金龍蠱族的後裔手上。


    聽了洋彪兒解釋後,煙老頭等人也深以為然。


    之後,大家便暫時丟下正事,一起開懷慶祝。


    說實話葉夏他們包括洋彪兒和她三叔公此時大多是衣衫襤褸,麵目憔悴,頗有些狼狽,倒好像是哪裏來的乞丐,尤其那洋彪兒三叔公現在一副枯槁有如怪物的樣子,看去很是滲人,村裏的人如果不是洋彪兒說起,都根本認不出他來。


    說來老人的傷勢比起洋彪兒還要重上一些,他不顧一切吃了那顆避毒珠,也是承受著巨大的副作用,若以後不好好調養,不說他難變迴原來的樣子,還將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就算是好好調養,他那一身變成樹皮一般的皮膚也要在幾個月後通過自身新陳代謝自動蛻換迴來,其間也是有頗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包括飲食起居等等方麵。


    而且葉夏他們這陣子也沒好好吃過一頓正餐,一直都是風餐露宿,將就對付,現在也是顧不得客氣,大吃大喝起來。


    吃完後,葉夏他們幾個人因為疲倦也沒一直陪著洋家寨的人狂歡到深夜,在村裏的人安排下好好洗了個熱水澡,便睡覺去了。


    等第二天他們醒來時,發現床頭放著兩套幹淨的新衣服,一套是平常的秋衣褲,另一套則是具有濃厚壯族特色的服裝,頗讓葉夏他們有些意外。


    而當吃早飯見麵時,葉夏他們幾個穿著的裝束是經緯分明,葉夏和滿滿兩個年輕人大大方方穿上了那套壯族服裝,還小有些興奮,而煙老頭和烏三爺兩個或許出於矜持,穿上的是普通的那套衣服。


    剛吃了午飯後,便不斷有村民來到村子上麵中間那幢房子裏邀請葉夏幾個去他們家裏作客,而據說在晚上則還有同昨晚一樣的慶祝活動。


    雖然在這邊,類似土司的製度在解放前便已不存在了,村民之間也沒有等級之分,但有些地方過了這麽多年卻還是有著舊時的烙印,就像洋彪兒家在洋家寨,老幾代都是村子裏的‘頭領’,村裏的人對於洋彪兒家也頗為敬重,甚至有些地方還是會像舊時對待土司首領那樣,當然,這除了一些世襲的原因之外,洋彪兒家幾代人做事一向都還算公允公道,也不會隨便拿以前的身份說事,畢竟敬重不可能單純靠地位得來。


    而到了現代,洋彪兒家從祖父到父親也相當於一直是村裏的村長,算是德高望重。這一次洋彪兒家被申屠逐搞得差點家破人亡,村裏的人也同樣受盡欺淩,現在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日,村裏的人自是喜悅萬分,比起什麽過節都要開心,在跟洋彪兒家商量後,也是決定好好慶祝一番。


    到了晚上的時候,村裏的人都是盛裝出動,齊聚上麵的廣場,廣場邊上也是宰雞殺羊,好不熱鬧。


    等慶祝活動正式開始後,也有村裏人熱情邀請葉夏他們一起舞蹈,尤其穿了壯族衣服的葉夏和滿滿兩個,更是被村裏的人連拉帶拽拖過去,或喝酒,或跳舞。


    因為煙老頭和烏三爺以及滿滿都不喝酒,唯一會喝酒的葉夏也成了村子裏男人們敬酒的集中目標。


    不過葉夏也不怯場,來者不拒,和村人門一碗碗地喝起了米酒,幾輪下來他竟是麵色不改,身上也沒多少酒氣,隻佩服得村人們一個個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讚歎,有些本來還想跟葉夏拚一拚酒力的年輕小夥子在掂量了後,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暗自作罷。


    不過當晚的明星也不是葉夏,而是戒戒。


    本來大概因為還有些陌生,戒戒剛開始也一直窩在葉夏邊上沒有太多動作,但當葉夏和村裏的人互敬起酒後,它也開始一點點興奮和激動起來,雖然葉夏也曾偷偷給它喝了一些,但它卻遠遠還沒有滿足。


    終於有一次剛等葉夏的碗裏倒滿了酒,它便衝了上去,直接跳進了碗裏,如巨鯨吞水一般大肆喝將起來。


    它一邊喝著,時而還跟葉夏叫上一聲,一副討好賣乖地樣子,倒似好心在為葉夏擋酒一般。


    當然,擋酒是假,趁著這次喝酒不用錢而且想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的難得機會,盡量多喝才是八戒大老爺真正的目的,誰叫葉夏小子那麽窮,以前喝酒還給它限量,可憐八戒做老爺的,連喝酒也沒從沒有過足癮。


    見到戒戒接二連三搶喝酒,眾人也紛紛稱奇,再加葉夏也索性由著它去,眾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戒戒身上,而戒戒更是來者不拒,倒多少就喝多少,隻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更厲害的是,剛開始喝時它的肚子越來越大,但幾碗下肚之後,它便再無變化,肚子既不再見大,也始終沒見它排泄,這點連葉夏也是自歎不如,要知肚子再大,終有限量,葉夏喝到後來也是趕了好幾趟茅房,也算是大多數喝酒人的通病,偏偏戒戒卻神奇得很,好像它的肚子裏藏著大乾坤。


    八戒大老爺也是很講義氣的,這次機會難得,它也沒忘了自己新收的小弟,時而跑迴去叫血色蟲子過來一起喝酒,無奈血色蟲子卻窩在一邊,怎麽也不肯去,既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它根本就不喝酒,看它怯怯的樣子,也全然沒有變成人形攻擊時的威風和恐怖。


    小弟不爭氣,也惹得八戒老大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朝著血色蟲子大叫了一聲,好像是訓斥一般,便不再理血色蟲子,自己屁顛顛跑去葉夏那邊繼續蹭酒。


    烏三爺自始自終一直盯著戒戒的一舉一動,待身邊沒人了後,便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小聲對旁邊的煙老頭道:“煙老?”


    煙老頭微笑道:“怎麽了?”


    烏三爺麵現不忿,說道:“煙老還想跟我裝傻麽?當初葉夏這蟲子出現後,你便自信說已經沒事了,顯然你早料到這蟲子能夠收複申屠逐那隻蠱蟲,你卻不早跟我說,害我出糗。”


    煙老頭卻是嗬嗬笑了笑,說道:“雖然我確實料到這八戒能夠解決申屠逐,不過還是沒想到它竟然會這麽輕鬆地收服申屠逐那隻蠱蟲。”


    烏三爺塄了下,而後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你說申屠逐那隻蠱蟲突然反害申屠逐,到最後申屠逐死了,它自己卻沒事,這也太奇怪了。”


    說著,他又盯著煙老頭看了幾眼,又道:“煙老,你看出這……八戒到底是什麽蠱嗎?我上次在葉宅鎮見到它時也沒覺著它有這麽厲害了?”


    煙老頭沉思良久,而後卻突然歎了口氣,看了眼烏三爺問道:“烏老三,你能跟我說說你們烏家那隻老怪物是怎麽沒的嗎?”


    “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烏三爺又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煙老頭卻又沉默了一下,而後說道:


    “你不覺得這八戒有些地方跟我們幾家那幾隻老怪物很相像嗎?你家那隻老怪物到底是失蹤了還是死掉了?”


    “你在懷疑它就是我家那隻老怪物轉生而來?!這,這怎麽可能?!就算我家那隻老怪物當年是跟我二姐一起離開我家的,我二姐死後,它也沒了音訓,可是……”烏三爺瞪大了眼睛說道,一臉的驚詫,幾乎從地上站了起來。


    煙老頭卻眼睛一亮,打斷了烏三爺的話道:“為什麽沒有可能?你知道嗎,小夏其實是你二姐留下的孩子,也就是你的親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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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孽緣


    在聚會結束時,烏三爺當著煙老頭的麵把葉夏叫到自己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夏,卻許久沒有說話。


    經過前麵一段時間的調整,他聽了煙老頭說後的激動心情也已基本恢複平靜,隻是當著葉夏的麵,看著葉夏的臉時,他心中卻又是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不過他的心中卻不盡是什麽欣喜,而是諸多情緒夾雜,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現在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隻因葉夏不止是他的外甥,是他二姐的兒子,也是那焦大的兒子。


    看著葉夏的臉,看葉夏臉龐的輪廓,略顯秀氣的鼻子,還有臉上那個淺淺的酒窩,他內心深處關於自己二姐的迴憶也一點點湧上心頭,讓他不由有些恍惚,隻是當看到葉夏那雙目光犀利的眼睛,他的心卻咯噔一下,冷卻了下去。


    如果非要給他麵對葉夏時的心情找一個詞匯描述,也許可以勉強說是愛恨交加。雖然他也知道葉夏從小像孤兒一般長大,跟焦大之間,除了血緣,也可以說沒太大的瓜葛,隻是一想起葉夏身上流淌著那個惡魔似的人的血,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排斥,至少難以在一時間徹底拋卻那份成見。


    以他如今的閱曆和心智,早應已告別基本的幼稚和衝動,可是不知怎麽迴事,一想起自己二姐的事,想起父親的死,想起烏家百年支柱也就是那隻老怪物的失蹤,他總是忍不住會激動,就算有的時候強裝平靜,卻也無法像麵對其它事情那樣的鎮定從容,這也像是他身上一塊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疤。


    如果不是焦大,烏家二十年前那場劫難也根本不會發生,他想。


    所以在麵對葉夏這個他眼中的二姐和焦大之間孽緣留下的結果時,他也談不上有太多的欣喜,甚至說如果不是因為煙老頭關於戒戒來曆的猜測,還有未來可能局勢之發展,他都不願意跟葉夏說什麽話,或者說根本就不願意認葉夏這個外甥。


    這對於烏三爺自己來說,也算是幼稚之舉了,可惜就算他自己也知道,但就是難以放下。


    不過當看到葉夏麵對自己時,卻是一臉平靜,也不見什麽激動之色時,烏三爺也有些意外。


    因為煙老頭跟他說葉夏也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所有的身世。而在烏三爺以為,他把葉夏叫到自己麵前,葉夏總不應該是這樣的平靜,甚至早該忍不住激動地大叫一聲舅舅,抱著他的大腿大哭一場。


    許久之後,烏三爺終於開口問道:“你知道你母親是誰嗎?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葉夏點了點頭,仍是一臉平靜。


    烏三爺不由語滯,沒想到自己說開後,葉夏仍是這般反應,過了好久,他才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麽,莫非你想自己父親是焦大,有他做靠山,也同樣可以不把我這當舅舅的放在眼裏嗎?”


    旁邊的煙老頭越看越不對,忙幹咳了兩聲,插話道:“咳,烏老三……”


    說著,他朝葉夏努了努嘴,又說道:“小夏,你先去休息吧。”


    葉夏點了點頭,又朝著烏三爺鞠了個躬,便離了去。


    對於葉夏來說,烏三爺這個就隻見過兩次麵的舅舅他也說不上有太多的感覺,甚至說因為葉宅鎮時發生的事,他對烏三爺的印象也並不怎麽樣,現在烏三爺在他感覺更多像是個尋常的陌生人,也沒有什麽親近感,以他的性格,自是不可能一見麵就主動貼上去相認。


    說矜持也好,說矯情也好,甚至說自卑也行,但在以前他一直都當自己與葉春那樣的真正的孤兒一般對待,對於自己以前的父母既不怨恨,也沒有太多的遺憾,而更多時候,葉三夫妻也一直充當著他父母的角色,他與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輸於尋常的父母和子女。


    所以就算是焦大,他也沒有太多的留戀,更不要說烏三爺這個舅舅了。況且烏三爺一開始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甚至說是敵視的態度,一直保持著些矜持的他更不可能哭著喊著與烏三爺相認。


    說到底,就算是葉夏平時性格開朗樂觀,甚至大大咧咧,但在這件事情上還是保持著一分發自內心的敏感。


    於是乎兩人的談話卻也因此不歡而散。


    葉夏說走就走,烏三爺卻是呆在那裏半天沒話。雖然在他自己,好像並不願意與葉夏相認,或者說並不願意真心承認葉夏是自己的外甥,其實他也從煙老頭那裏得知了葉夏離開焦家的前因後果,所謂葉夏有焦大做靠山也是子虛烏有的事,他說這話,也真是有些無理取鬧的味道。但是當見到葉夏也是一種冷漠態度時,他卻感覺很有些不爽,潛意識裏竟是希望葉夏能夠服軟,因此一開口說話也是語中帶刺。


    煙老頭之後看了看烏三爺,也是沉默了半天,許久不曾說話,到最後卻歎了口氣,說了聲早點休息,便也離開了。


    烏三爺卻是感覺一陣莫名的煩躁。


    第二天一大早,烏三爺便告辭了大家,帶著烏滿滿先行離開了洋家寨,照他自己說,是有急事。


    當然,也不是其它的急事,烏三爺急著迴去就是想與家裏的大哥商量關於戒戒還有葉夏的事。


    葉夏的事暫且不提,在烏三爺感覺,不管葉夏將來是認他烏家還是認焦家,或者是做其它選擇,原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有戒戒。


    照煙老頭的推測,戒戒應該就是烏家那老妖怪,但不知是什麽原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能力也似乎打了折扣,好在現在正在慢慢覺醒和複蘇,不過想來其中緣由應該跟葉夏母親有關,煙老頭猜測很有可能是葉夏母親臨死前給葉夏安排的,讓戒戒留下來保護葉夏。


    當然,其中還有一些疑問,比如戒戒為什麽今年才出現,又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葉夏母親當時到底用了什麽逆天手段,都是未解之謎,就算將來,隻怕也未必能有具體的解釋。


    不過關於戒戒就是烏家那隻老怪物或者說老怪物的轉世在目前來說,還隻是煙老頭的猜測,具體是否屬實還要看戒戒以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成長到什麽程度。說來,戒戒現在的性格跟烏家那隻老怪物並不一樣,甚至說截然不同,但煙老頭也無法找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戒戒到底是什麽蠱,因為從戒戒的能力方麵講,還有戒戒身上發生的一個接一個不可思議突破常規的事情,目前也隻有這個解釋看去更合理了。


    而烏三爺倒是想直接跟葉夏要走戒戒,可是他也知道現在就算葉夏肯,戒戒也未必肯,在從煙老頭那裏知道了戒戒上次在台灣對付阿察猜所使用的手段後,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決定先迴烏家跟自己大哥商量了再說,另外還有申屠逐和申屠家的事,也是迫在眉睫,需要一個決斷,而這決斷將決定烏家以後的命運。


    烏三爺這麽快要離開,烏滿滿卻是有些意外,說實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現在卻這麽快要迴去,她也實在有些不情願。不過她知道烏三爺有急事,也不敢勸烏三爺多呆幾天,但她也想了個所謂折中的法子,說自己留下,跟著煙老頭他們多呆幾天。


    隻可惜向來溺愛滿滿的烏三爺這次卻是怎麽都不肯,硬是帶走了滿滿,可憐性格一向爽朗的女孩子差點留下淚來,最後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洋家寨。


    接下來,便是處理善後的事了,畢竟申屠逐的屍體都還沒處理。煙老頭也給蔻丹和自己孫女蔓草那邊打了電話,叫蔻丹他們過來幫忙。


    申屠逐的屍體放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煙老頭覺得與其讓申屠家的人自己來取,還不如自己這邊派人送去。


    雖說現在直接將申屠逐埋了最省事,隻是這樣的話,申屠家那邊隻怕時間長了,還是要有所懷疑,再派人過來調查,搞得不好,洋彪兒一家甚至洋家寨還要遭殃。


    所以這邊主動送去,也可幫洋家寨乃至煙老頭他們自己洗脫嫌疑,畢竟申屠逐是被自己養的蠱蟲殺死的,不說別人,申屠清應該能夠看出來,倒也省了許多事,這邊也更容易找借口推脫,隻怕申屠家的人怎麽想也想不到其中到底是什麽緣由,或許說不定會懷疑到焦大身上去,因為以申屠家所知的情報,除了能夠驅使九瞳的焦大之外,也無人能有這種手段。


    另外煙老頭這邊送去,也可表明一個信息,表示其它幾家已經知道了申屠家的計劃,不管結果有用沒用,但在心理上,對於雙方終究還是有影響的。


    不過到底由誰送去也是個講究,煙老頭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由蔻丹他們或者說g處的人最合適,一是可以避免申屠家氣憤之下刁難,二來g處地位特殊,以它的名義出麵,也更能起到震懾的效果,換做其它幾家的人,都沒有這麽穩妥。


    另外麻土那邊,也可以又g處來處理,雖然麻土離開時說得那個委屈,好像他幹的壞事全是因為被逼迫所致,但他還有他一些手下在這裏作威作福欺良壓善卻是不爭的事實,就像抗日時的漢奸,在受清算時也都會以身不由己來為自己辯護,不管怎樣,就算是麻土逃迴了貴州,終還是要受到應該的懲罰。


    而這些的話,本來倒也可以交由本地的政府,隻是一來麻煩,也費時間,二來說實話,麻土也頗有些能力,這兩年洋家寨的人也不是沒去鄉裏縣裏訴告過,結果卻都是不了了之,其間都是麻土強行阻止了或者暗中與上頭斡旋,所以還不如讓蔓草請他們那邊的‘有關’部門直接來處理,既可以省事,也可以盡量做到公平。


    接下來幾天,葉夏和煙老頭兩個也沒閑著,開始他們煉養蠱蟲這未竟的事業。


    不過最忙的還是戒戒和那血色蟲子了。


    這幾天,八戒大佬和自己的馬仔一直忙著跑來跑去,跑到村子裏各家各戶去收租收保護費。


    當然,八戒大佬收的保護費有些特殊,它收的不是金銀財務,而是酒食。


    對於洋家寨許多人來說,前腳去了申屠逐他們這些禍害,後腳卻是迎來了八戒大老爺,他們的生活依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四群也滿了,今天可能有同學都沒能加進來,實在不好意思。下午把一群也擴成了高級群,還有一百個位,請加一群吧,群號58566493。)


    第六十一章 八戒的無賴之道(上)


    在這幾天時間裏,戒戒每天除了偶爾迴來看下葉夏,‘視察’一下葉夏的工作進展,更多的時間則是不見影子,一副比葉夏和煙老頭他們還要忙碌的樣子。


    葉夏因為忙,也沒怎麽管它,現在他要養其它的蠱蟲,還怕戒戒又向上次那樣來攪擾,所以潛意識裏甚至也是巴不得戒戒能自己玩去。


    不過他還是沒想到戒戒是忙著禍害洋家寨的村民去了。


    對於戒戒來說,它現在可真是進入了天堂樂園,就算是在焦家時也比不上,畢竟焦家的酒雖然昂貴,好像檔次更高一樣,但在量上卻其實還遠遠不能滿足它的酒癮,不像在這洋家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葉夏也沒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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