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追的那個人又跟上來了,麻土抬頭一看,隻見那人手裏還拿著一條笛子一樣的東西,雙手托著,放在嘴前。


    麻土心中一凜,一個打滾,向邊上躲了開去,而那人正在這時,猛的一吹手上的笛子,隻聽撲的一聲,笛子裏又飛出了一枚尖刺,正刺在麻土原先所站的地上。


    等麻土的手下反應過來,拿著土銃朝著那人開火時,那人卻又快速地隱入了樹叢當中。


    麻土有些傻了,之後卻更是惱羞成怒,叫一個手下呆在原地看著那兩個昏迷過去的人,又帶著其他人追了上去。


    可是他們追了半天,卻一直沒發現對方的影蹤,那人也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


    麻土也不敢追得太遠,隻好帶著手下又往迴趕,結果迴到先前那人偷襲他們的地方,卻發現他留在那裏照看另外兩個手下的那人竟也已躺在了地上,而他的脖子上則也釘著一枚尖刺。


    更讓麻土和他手下不安的是,地上躺著三人的土銃都不見了,顯是已被那人拿了去。


    隨著天漸漸地黑下來,麻土還有他那些手下,也是感覺一陣陣的寒意,到現在為止,不說他們不知道對方將他們引進森林到底有何用意,甚至連對方的具體相貌都沒看清楚。


    那人一直戴著一個鬥笠一樣的東西,臉上也似乎蒙著布,而且跟麻土他們都是一觸就閃,讓麻土他們難以看清呀的容貌,麻土他們也隻隱隱覺得對方身材魁梧,個子高大,應該是男的,其它的則實在不知道了。


    眼看天越來越黑,麻土也不敢在山林裏多逗留,叫上手下背著受傷的三人,往迴趕去。


    為了防止那神秘人再偷襲,他也叫手下前後左右都盯緊了,互相掩護,尤其讓三個手下專門盯著後麵。


    不過這樣一來,加上還有三個傷員,他們也是走得很慢。


    在另一邊,麻土帶著諸多手下追進山林裏時,他一個手下聽從麻土的吩咐,前往中間那幢房子,跟那人匯報。


    隻是麻土手下說完後,那人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便叫麻土手下出去,隻說讓他通知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到上麵來集合。


    麻土手下雖有疑惑,也不敢多問,應了聲是,便走了出去。


    隻是在他要跨出門時,那人卻突然出聲叫他把門給關上。


    在麻土手下離開,並將大門關上後,正北處,半躺在靠椅上的那人慢吞吞地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而後卻突然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來。


    大廳裏一片寂靜,他這笑聲顯得十分的突兀,而這大廳十分空曠,他笑起來後,聲音迴響,久久不歇。


    笑完後,那人又站了起來,從上麵走了下來,隨著他走出黑暗,他的樣貌也是一點點清晰起來。


    隻見這人不過三十左右年紀,身材勻稱,長臉劍眉,五官精致,竟是十分俊美。不過奇怪的是,男子竟是長發高冠,身穿紅色長袍,那長袍也是豔麗至極,讓他的人更顯幾分儒雅,卻又帶些妖異氣息。


    卻聽啪的一聲,男子突然打開手上的折扇,隻見折扇的扇麵竟也是緋紅如血,接著他卻莫名其妙,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洋彪兒小姐,現在這屋裏就隻在下一人,你也不用擔心,還是出來吧。”


    幾秒鍾後,隻聽左邊一個幽暗的角落裏傳出一絲聲響,接著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到了紅衣男子前麵,與紅衣男子麵對而立。


    出來的人竟然正是葉夏和煙老頭這一個多月苦苦尋找的洋彪兒。出來後,她一臉警惕地看著紅衣男子,眼裏卻又還帶著幾絲驚訝和憤恨。


    第二十七章 大瑤山(二十一)


    紅衣男子在洋彪兒出來後,一臉戲謔地看著洋彪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感歎道:“沒想道洋彪兒小姐竟是躲在那個角落,如果不是你主動出來的話,在下還真不能肯定呢。有陣子沒見,洋彪兒小姐一切都還好否?”


    洋彪兒聽紅衣男子這麽說,不由臉色微變,她本以為紅衣男子已是發現了她具體隱藏的地方,所以才索性主動走了出來,卻沒想紅衣男子竟是故意引她出來。


    不過此時洋彪兒也沒心思跟紅衣男子計較這個,而且也有可能紅衣男子是故意這麽說,隻為攪亂她的心緒。此時站在紅衣男子麵前,看著紅衣男子得意洋洋的樣子,洋彪兒心中也是越來越激動,她強忍著怒意,冷聲問道:“你把我阿爸阿媽怎麽樣了?”


    紅衣男子卻假裝愣了一愣,故意做出一臉的茫然,張大了眼睛看著洋彪兒,好像是不明白洋彪兒在說什麽,過了好幾秒鍾,他卻肆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麻土一個小小的建議還真把你引出來了,看來他倒不是一無用處。洋彪兒小姐放心,你父母還有你那弟弟現在可都好得很,我沒動他們一根毫毛。”


    “你?!”洋彪兒怔了一怔,傻在那裏。


    她的心情也頓時變的更是複雜,驚喜交集,喜的是聽說她父母和洋悍兒沒事,驚的是自己中了圈套。


    如果紅衣男子說的都是真的話,那說明她先前所聽到的關於她父母已經被害死的消息也就是假的了,而聽紅衣男子說來,好像那個消息正是紅衣男子和麻土他們故意傳出來,隻為引她現身。


    一時間她也不由有些後悔,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時,她便毅然離開學校,不顧一切地要迴來找紅衣男子他們算帳,也有人勸說過她,可惜當時焦急萬分的她那裏聽得進去。


    紅衣男子也是看到了洋彪兒表情變化,他見洋彪兒沉默不語,更是有些得意,又笑了兩聲,說道:“洋彪兒小姐,我看你還是將那爐子拿出來了罷,這樣對大家都好,隻要拿到那個爐子,我便會離開這裏,你也可以跟你父母團聚。怎麽樣,你這樣拖著,對大家可都沒好處?”


    紅衣男子剛開始時的談吐還是文雅得很,語氣也挺是輕鬆,甚至於說的話還有點半文半白的,倒像是故意在賣弄,不過說到後來,雖然他的話還是顯得客客氣氣,但比起先前,已是相當的露骨,而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甚至於有點咬牙切齒的樣子。


    相反的洋彪兒卻是冷靜了下來,一臉漠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根本沒你要的東西!”


    “你?!”紅衣男子愣了一下,眼睛也是突然睜得老大,帶著一絲怒氣,不過很快,他卻又恢複了一絲笑容,歎了口氣道:“唉,洋彪兒小姐,你還真是頑固啊。事到如今,你還要撒這樣的謊話,又有什麽意義呢。剛開始麻土說那爐子在你們洋越氏手上時,我還是將信將疑,如果那時候你跟我說的話我說不定還會信你,但是現在連你父母都承認了那爐子確實是在你的手上,你說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洋彪兒渾身一震,死死地看著紅衣男子,臉上不自由地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過很快,她也恢複了平靜冷漠的神色,一臉堅毅地說道:“藥王爐是我駱越洋氏千年傳承之物,我是不會給你的,也沒有權力將它交給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


    紅衣男子聽了洋彪兒這麽說,卻是麵色不改,嗬嗬笑了幾聲,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隻是借用而已,至多三年,我一定會將藥王爐奉還給你們,所以你盡管放心就是。”


    說著,紅衣男子卻又冷下了臉,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這樣僵著對雙方都沒好處,我想你也應該不想你父母還有你那弟弟一直過著沒有自由的生活吧,還有你自己,別說你這幾年過得很安樂?”


    洋彪兒一愣,隨後卻長長地吸了口氣,又向前走了幾步,靠近紅衣男子道:“我不知道你想要藥王爐幹什麽,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但是藥王爐根本不是你的東西,我也勸你一句,趕快帶你的人離開我洋家寨,別以為你可以在這裏隻手遮天。”


    紅衣男子麵色微變,露出一絲訝異,甚至還有些尷尬,但幾秒鍾後他卻又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隻手遮天?恩,不錯,我很喜歡你說的這個詞。說實話這兩年我在你們洋家寨呆得還是滿愉快的,在這裏沒人敢管我,甚至都沒人敢違逆我的命令,也不用去想那些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我倒希望永遠住在你們這裏呢。”


    接著,他頓了頓,又緊緊盯著洋彪兒道:“洋彪兒小姐這麽自信,難道是找到了靠山?嗬嗬,如果真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你找了什麽幫手了呢。”


    迎著紅衣男子的目光,洋彪兒竟是感覺有些心虛,這紅衣男子的話裏透著他強大的自信,倒好像是在說不管她找到什麽幫手,他都不會在意,毫不忌憚,也不知他的自信來自哪裏。


    在洋彪兒的眼裏,紅衣男子也顯得更是神秘了。兩年前,紅衣男子就像從天而降,帶著麻土和麻土那些族人一舉控製了她的村子,控製了她的父母和弟弟,隻有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


    而這兩年,她四處奔波,一為躲逃紅衣男子和麻土他們,二來也是拚命打聽紅衣男子的來曆,以及四處尋求幫助。


    隻是從小到大,洋彪兒一直生活在洋家寨,與外麵的世界少有接觸,也幾乎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求幫助,她也曾悄悄地跟當地的某些部門訴求過,卻都是不了了之,甚至於有幾次反倒暴露了自己,莫名其妙引來了麻土的人,紅衣男子的力量也可見一斑。


    她也曾聽說過這世上有一個叫做蠱門的存在,蠱門裏有著跟她一樣會下蠱會蠱術的人,可是她四處查探,卻幾乎是一無所獲,一直找不到這所謂的蠱門到底在哪裏,也找不到其它會蠱術的人。


    隻有前陣子,為了更容易融入外麵的世界,她經過一番努力和刻意安排,在沿海一個城市找了一家高校求學,結果開學沒幾天,就碰到了一個年輕人,不知為什麽,她總感覺那個年輕人有些古怪,當她跟他說起關於蠱的東西,那人也是不見太多的驚訝,顯得很是淡然,當時她都曾懷疑多他是不是麻土安排來接近她的,她甚至還拿出了藥王爐,假說要送給他,也是想試探一下他,結果他卻是拒絕了,也讓她稍稍放下心來。


    隻是雖然看去他不是麻土派來的人,但在她覺得,還是有些奇怪,她也決定多跟他接觸接觸,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人。甚至於她還故意給他下了道蠱,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結果約好了到時候再見麵的,他卻不出現了,這也讓她愈加奇怪,也有些忐忑不安,擔心自己會不會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隻是接著,她卻突然收到了父母不幸的消息,於是她也顧不了學校那邊的事,先迴了黑龍江,又急趕來了這邊。


    結果卻發現所謂她父母不幸的消息是假的,是由紅衣男子和麻土他們故意散播出來的,現在想想,怪不得先前她一直難得到關於父母以及洋家寨的消息,這個消息的得來卻是如此的輕而易舉,想來其中有著貓膩,可惜當時她心急如焚,也根本沒去多考慮。


    倒可惜了她這陣子潛伏在村子邊上,細細籌謀,到頭來卻還是中了對方的陷阱。


    她也不由有些擔心她那三叔公,剛才他們兵分兩路,一路由她三叔公負責引麻土和他手下出去,而她則潛入這裏,趁機對付紅衣男子,以報大仇。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在紅衣男子掌握之中,也不知道三叔公那邊怎樣,會不會遇到危險。


    紅衣男子則似察覺到了洋彪兒的心思,說道:“洋彪兒小姐是在擔心你那三爺爺嗎?你放心,麻土並不知道你們來了這裏,他也是真追你三爺爺去了。”


    說著,他卻又歎了口氣,說道:“可惜了,雖然你們這計策看去還算馬馬虎虎過得去,不過你們卻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要知道,在我麵前,就算你們再多算計,也隻是徒勞無功。”


    見洋彪兒愣在那裏,紅衣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了兩聲,又說道:“麻土和他手下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沒有他和他的手下在這裏給我撐持局麵,我至多不過少享點福,但是對於大局,卻是毫無影響。所以你們的計劃說起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藥王爐吧,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顧忌對你出手的。”


    說著,紅衣男子也向前走了兩步,朝著洋彪兒逼了過來。


    可是他剛走了兩步,卻突然臉色大變,發出了一聲驚唿,接著他抬起了左手,看了看,隻見他的左手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青綠色,而且還快速地腫脹了起來。


    接著,又聽啪的一聲,他右手上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他顫抖著抬起右手,隻見右手也是跟左手一樣,青綠而又腫脹。


    甚至於他的臉上脖子上等皮膚裸露的地方也是瞬間變成了青綠色,並且快速腫脹了起來。


    不過片刻,紅衣男子的腦袋都成了個綠色豬頭似的,他渾身顫抖著,一手指著洋彪兒,含混不清地說道:“你,你做了什麽……”


    剛說著,他又忍不住發出了淒厲的慘唿聲,整個身子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然後在地上翻滾起來,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洋彪兒則是轉過了頭去,不忍看紅衣男子的慘狀。


    過了一會,紅衣男子終於停止了慘叫,也停止了翻滾,想是已經氣絕。


    洋彪兒長長地籲出口氣,轉迴頭看了紅衣男子的屍體一眼,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可正在洋彪兒準備走過去時,紅衣男子的腳卻突然動了一動。


    洋彪兒不由愣了愣,都要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等了好幾秒鍾,發現紅衣男子再無動彈後,洋彪兒也以為剛才可能真是自己眼花了,便抬腳走去。


    突然,紅衣男子的屍體猛地坐了起來,而後又慢吞吞地站起。


    而不見他那腫脹的嘴巴動彈,卻是發出了大笑聲。


    洋彪兒大驚失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隻覺眼前一花,紅衣男子突然一變,整個人竟在眨眼間就變迴了原來的樣子,甚至於連地上那把折扇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迴到了他的手上。


    紅衣男子手搖紅扇,一臉得意地笑道:“怎麽樣,洋彪兒小姐,在下的演技還不錯吧?”


    第二十八章 步步緊逼(一)


    見到紅衣男子明明死在自己眼前,卻突然又從地上站起,還在瞬間恢複了原狀,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洋彪兒不由大驚失色,向後退出了兩步,失聲道:“怎麽可能?!你明明都……”


    洋彪兒這次主動迴來這裏,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想將此事徹底了結,就算剛才她聽說自己父母沒事,也沒怎麽動搖這個決心,這兩年她東躲西藏,而紅衣男子這邊則是步步緊逼,洋彪兒苦尋幫助無果,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藥王爐是絕對不能交出去的,但父母和阿弟的性命卻也不能不管,那隻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所以她在和紅衣男子說話時,也就是剛才似不經意地向著紅衣男子走近時,也是悄悄出了手。而事情的發展似乎也一切順利,紅衣男子得意之餘,好像毫無防備,結果蠱毒發作,突然暴亡。


    看到紅衣男子慘死在自己手下,洋彪兒雖有些無奈,也有些初次殺人後的慌張,卻更覺一陣輕鬆,想著兩年多了,事情終得了結,她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卻沒想紅衣男子竟突然又‘活’了過來,生生嚇了她一大跳,她心頭的喜悅也在刹那間煙消雲散,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地。


    洋彪兒和紅衣男子剛才這一番暗鬥,也跟當初焦大和申屠秀之間的情形十分相似。隻是焦大終比申屠秀還有洋彪兒棋高一招,可說算無遺漏,申屠秀縱使手段了得,卻還是被焦大將計就計,當場殺死。


    而洋彪兒則是真正被紅衣男子的手段給驚住了,有些想不清紅衣男子是怎麽突然又活過來的,要知紅衣男子剛才明明中了她下的蠱毒,已是氣絕,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再把紅衣男子給救迴來。


    紅衣男子看到洋彪兒眼裏的慌張,更是有些得意,肆意哈哈大笑了幾聲,又戲謔道:“洋彪兒小姐倒是有些手段,隻可惜偏偏遇上了在下。實話告訴你吧,在我申……在在下麵前,不管你有什麽手段都是沒用的。”


    不知為何,紅衣男子說著又一邊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起洋彪兒來,眼神也是肆無忌憚,而後他卻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忽然改變主意了,雖然洋彪兒小姐長得並不是很合在下的意,但在下也不會以貌取人,看在洋彪兒小姐有些手段的份上,在下倒是對洋彪兒小姐起了些興趣。不知道洋彪兒小姐願不願意跟著在下?”


    “跟著你?”洋彪兒愣了一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紅衣男子則又點了點頭,一邊扇著扇子,一邊一臉認真的說道:“雖然要娶洋彪兒小姐為妻,隻怕在下那些長輩不會答應,畢竟咱倆門不當戶不對的,但如果洋彪兒小姐給我做妾的的話,我想那些老家夥也不會有太多話好說的。”


    “你說什麽?”洋彪兒又愣了一下,等反應了過來後,頓時怒眼圓睜,一張臉漲得通紅,整個人也氣得渾身發抖。


    在洋彪兒以為,現在這個社會哪還有什麽妻妾的說法,這紅衣男子所謂要她做妾,也完全是有意侮辱她。


    紅衣男子見洋彪兒十分氣憤的樣子,也是有些訝然,而後卻笑了笑道:“難道洋彪兒小姐是想做我的正妻嗎?哎呀,這可有點難辦了,說實話在下很小的時候家裏長輩就給在下定了一門親事,雖然到現在在下都沒見過那未過門的妻子,不過在下家規甚嚴,長輩的意思在下也不好違背,所以還是請洋彪兒小姐體諒一下了。”


    “你,去死!”


    洋彪兒卻突然叫道,右手猛得一甩,隻見她手裏飛出一顆灰色的球,快速打向紅衣男子。


    在離紅衣男子一米多遠時,那顆灰色的秋卻突然爆開,變成一團灰色雲霧,卷向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咦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卻不見他慌張,也沒有躲開的意思,隻拿手手裏的扇子在身前揮了一揮,那灰色雲霧雖沒有立時驅散開去,去勢卻也是緩了一緩,甚至還退了一退,好像是受到了什麽阻力。


    “這是什麽東西?”紅衣男子一邊說道,一邊揮著扇子,驅散著那團灰色雲霧,眼裏也帶著一絲疑惑。


    這團雲霧或者說灰塵一樣的東西久凝不散,也不見掉落,而且還一點點地向著紅衣男子卷去,倒是像活的一般,頗有些怪異。


    不過紅衣男子雖有些疑惑,表情卻還是挺輕鬆的,他似漫不經心的揮著扇子,每一次揮下,不見風起,那團雲霧卻會自動地向後退卻一些,倒像是不敢接近他或者說他手上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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