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期間,正儒叫道部開展了各種形式的宣傳活動,按照大都督府製定的戰時政工宣傳綱要,切實進行,形式多樣。有作戰前之演講,使部隊官兵和圍觀群眾了解:共和軍之努力實現共和政體,推翻封建宗法目的與使命;2,作戰之意義;3,揭露清廷所代表的官僚與地主的落後性,及其罪惡;4、共和軍十不怕精神:不怕死、窮、凍、痛、熱、饑、疲、遠、重、險。5、有紀律教育,訓練革命的人生觀,官兵平等一致,嚴禁漂賭等。此外,一日上午舉行群眾大會,內容以展開宣傳反帝反封建及北伐之意義,以之鼓勵官兵士氣與鬥誌。最後全體高唿口號而結束。


    除了對民眾進行政工宣傳外,還有民眾的組訓工作。正儒教導部部組織宣傳隊上街向民眾演講,張貼標語,教唱革命歌曲,召開軍地聯歡大會。聯歡大會內容包括:1.說明共和革命之緣由;2_解釋正儒的理想;3.宣傳軍隊北伐之作戰目的;4.軍民合作之必要性;5·對標語口號之解釋。


    在郴州,我代表正儒銳士交給張國梁的親信馮子材一紙正儒銳士申請表,讓他填寫。馮子材年僅二十二歲,為人豪爽仗義,有俠客之風。他在我們進城時即表示,他已二叛,愧對儒者,欲歸去。


    我勸他說:“轟轟烈烈之大革命剛剛展開,你適逢其會卻錯失良機,著實可惜。”讓他帶著這份申請表前往廣州,觀察學習之後再做決定。


    馮子材後來有安南七捷的大功,都是我在郴州挽救他的結果啊。


    郴州修整後,餘隨軍繼續北上。


    湖南太平軍戰後,一時政局異常紊亂,百業蕭條,民不聊生。湖南巡撫駱秉章帶領兵勇四千餘人坐守長沙,他雖名義上兼管軍民兩政,但曾國藩、江忠源的竄起已經嚴重侵奪了他的事權。


    曾國藩的湘軍自成體係,江忠源掌握著另一部分湖南團練以及從貴州、雲南、四川來援的綠營。曾國藩的副手塔奇布署理湖南提督。這三人隻顧追殺太平軍,現在已經進入江西境內,而不顧湖南本土的安危。


    六月中旬,清兵似乎迴過味來。先後有兩三撥練勇在我們向長沙進軍的途中騷擾,我們派出連一級的部隊,追著這些練勇打,一直打到他們的老家去,把為首的鄉紳以及相當數量的男丁都羈押起來,奪了他們的田籍,鼓動他們同村的人平分了這些練勇頭目的財產。有了這樣的例子,就再也沒有不開眼的團練和我們為難了。


    一路上瀏陽、衡陽、枚縣都是不戰而下。直到長沙城下,我們先鋒軍才停下,等候後麵的大部隊。


    七月初,均座親自率領的二十營步兵,五營炮兵到達了長沙城下。我們參加北伐的六營炮兵,共有12磅長管加農炮72門,24磅山地榴48門。


    我們先用炮兵掃光了城頭,再用加農炮轟開城門,大軍一擁而入,占領了湖南省城,巡撫駱秉章在親兵的護衛下逃走,均座命令放走了他們。


    後來,我們詢問原因,均座迴答:“換個不認識的,出點什麽意外,反而不好。”難道均座以前認識駱秉章麽?大概是在京師的時候打過交道吧。


    接著,在平江縣發生了劇烈的戰鬥。平江的位置重要,形勢險固。清兵一直在此留有重兵


    他們利用極險要的魯肅山和淚羅江,依山據險修築了極堅固的工事:利兵密陳,嚴陣以待。北伐軍為慎重起見,預先派迴平江原籍的幾個精幹軍官去實地偵察,並和當地極有力的會黨聯絡好了,然後才發動總攻。


    這一次不止是軍隊打的是硬仗,還有會黨的義軍給我們帶路了,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所以我們勝利地強渡淚羅江,闖進了北門。北伐軍完全控製了清兵的陣地,致全線獲得勝利。嶽州知府的最後一著是派兵三百前來增援,但是又被幕洛一的第三營在團山鋪截擊殲滅。彈盡糧絕之後,緊跟著就是守將自殺,平江失陷。


    隨後,樂楚名帶領我們輕取嶽州,又找來了他在洞庭幫的老相識。在我們之前,洞庭幫一部分投了太平軍,一些人投了湘軍,現在可謂人丁稀少,但他們還是湊齊了百來艘船隻,運送我們第一營,第二營加上一個榴彈炮連,橫渡洞庭,直取荊州。第二營的遊擊莫青岩是漕幫出身,對行船很熟悉。他本來是第一營的都司,我和司馬電六的下級,彼此之間很熟悉,合作無間。


    我們在荊州登岸後,荊州將軍台湧根本沒預料到我們的到來。而且荊州兵的大部,由副都統烏蘭泰率領,正在江西圍攻太平軍。荊州東門的古城牆雖然有名,城門卻經不起12磅山地榴的直射。台湧在將軍府裏縱火自殺,餘下的清兵投降。


    七月底,從陸路有錦衣衛到來,我們才知道,大軍已經匯集武昌城下。


    差不多在我們橫渡洞庭的同時,均座帶領主力穿過湘鄂邊境的天險丁泗橋、賀勝橋,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推進到武昌城下。據說,在通過丁泗橋和賀勝橋的時候,均座做了大量的準備,以迎接惡戰。誰知清廷昏暗若此,完全沒有布防。


    16戰局撲朔


    肅順接到穆蔭自武昌發出的告急信的時候,九江圍攻戰正進入關鍵時刻。


    1844年5月下旬,曾國藩,江忠源的湘軍追擊太平軍突出湖北,沿長江進軍江西。6月初,湘軍突破西征軍田家鎮、半壁山防線後,湘軍頭目們誌驕意盈,其勢洶洶。曾國藩直接上表道光帝:“長江之險,我已扼其上遊,廣西賊巢所需米、石、油、煤等物,來路半已斷絕,逆船有減無增,南方大局,似要轉機,’,並聲稱要“肅清江麵,直搗南昌”。他集中湘軍水陸主力於九江、湖口,希望會同神機軍再次發動決戰,摧毀太平軍的就將防線。


    此時,傳來了張國梁反水奪取郴州的消息。由於郴州最開始是由張國梁反正奪取,隨後共和軍進入封鎖消息,所以肅順和曾國藩一開始並不知道共和出兵北伐。


    “我早就看出來,張國梁腦後有反骨,一直沒有重用他,沒讓他帶兵。可是向軍門卻看重此人,讓他坐鎮郴州要地。”曾國藩說道。


    “曾觀察,這話怎麽說?我們哪還有兵力去防守南邊的匪共。讓張國梁去防守北邊的會黨,也是事急從權嘛。”向榮為自己辯解。


    “好啦!”肅順不耐煩的一拍桌子,“你們湖南人有什麽恩怨我不管,現在該怎麽辦?向軍門,你要迴師平叛麽?”


    “萬萬不可,”曾國藩阻止說,“發匪覆滅,就在眼前,張國梁跳梁小醜爾。反掌可滅。我們當集結重兵,全力一擊,滅殺洪楊之輩。”


    “曾觀察所言,正合我意。發匪之強,猶在水師。九江城在陸路,被我神機軍重重包圍。但隻要發匪還能通過水路自由出入,這九江城可難打啊。”


    向榮心說:“都是你不肯將神機軍用來攻城巷戰,九江之戰,才拖延至今。”但嘴上卻說:“是啊,是啊,水師,那還有勞曾道台。”


    “曾某責無旁貸!”曾國藩自從將發匪逼出湖南後,意氣風發,“九江水勢,首在鄱陽湖口,隻要卡住了湖口,發匪就被斬為兩段。”


    在太平軍方麵,林啟容一直主持九江城防務,他在城外用糯米稀飯混沙土築壘,設炮台3座,架設重炮,附城處停泊大戰船6隻,雜船1}餘隻。後又從湖口調來戰船70餘號,扼守江麵,對江之小池口亦設3座炮台,立營3座。江心沙洲營盤一座,高建望樓,密排炮位。洲尾設巨排,橫亙數十丈,攔截江麵,上環木城,安炮兩層,以大戰船數隻、雜船百餘隻護衛之。


    從安慶方向撤迴的林鳳祥、李開芳的殿前部奉命收縮戰線,集中兵力於宿鬆一帶,修整補給,以牽製湖北清軍東犯,構成九江會戰的一支較大的機動兵力。


    羅大綱親自駐防湖口,在城外獅子山立營數座,韋誌俊在對岸梅家洲上紮營2座,以木城炮台,緊相依護。在兩岸還修築地道可藏人放炮,轟擊敵軍。


    1844年6月15日,湘軍水陸會合,再次進犯九江。太平軍軍由西門出動數百人,襲擊江中湘軍水師。楊載福督勇200餘人上岸,燒毀龍開河木城1座。彭玉麟率水師主力駛犯湖口,太平軍水師倉碎應戰,被湘軍在扁擔夾洲邊燒毀大小船隻40餘號。湘軍水師遂分泊鄱陽湖口內及口外之梅家洲、八裏江等處,以圖進犯湖口,策應陸師進攻九江。


    6月26日,神機軍軍由上遊瑟琶亭渡江,於次日駐紮九江城南門外。


    但肅順隻命令湘軍強攻,而讓神機軍本部在後督戰。


    同日,江忠源之弟江忠濟帶勇2000人抵九江,分紮要隘。28日,羅澤南軍從下遊水港渡江,以期與神機軍軍上下夾擊。九江守軍在林啟容指揮下,乘敵半渡,突然衝出數千人分路玫擊。羅澤南急督李續賓、李元度等抗拒,激戰一時。


    羅澤南率部暫避鋒芒,被神機軍督戰隊以為敗逃,用排槍打死打傷近百人,羅澤南亦被擊傷。曾國藩向肅順申訴,肅順不理。


    林啟榮部退迴城裏,湘軍紮營白水港。由於林啟容突襲,湘軍“帳房均未渡畢,夜間風雨交加,多露立於風寒泥淖之中”。


    7月2日開始,塔齊布與江忠濟兩軍進攻九江西門,直逼太平軍營壘,林啟容督軍放炮,湘軍“傷亡甚多”,三次進攻皆被擊退。


    14日,林啟容指揮守軍四五千人,分股出城,攻擊塔奇布軍。敵軍不支,神機軍軍來援。野戰中大破點檢黃善雲。太平軍城東北守軍也出戰不利,退迴城裏,城西守軍猛攻向榮清軍營盤,相持良久。此後數日,九江守軍閉城堅拒,不複出城作戰。


    肅順暫停攻勢,在城外連營2o餘座,坐困九江守軍,等待湘軍水師在湖口的戰況。曾國藩前往湖口督戰。這時,肅順和得到了共和軍進攻湖南的消息。肅順剛毅果決,壓下消息,希望畢其功於一役,解決發匪,再戰匪共。


    就在前一天,1844年7月13日,湘軍水師進抵湖口之八裏江一帶,但太平軍早已森嚴壁壘。14日,楊載福等焚燒西征軍船隻30餘艘,派舶板船進攻內湖,被守軍水陸配合擊退。次日,雙方再戰,不分勝負。


    夜,西征軍在南岸添築土城2座,洲尾添築土城1座,又開挖地窖,用以藏人放炮,欲在兩岸夾擊湘軍。


    16日,楊載福率200人沿大江南岸摧毀守軍3座新營。次日,羅大綱探知鄱陽湖口左右兩營欲降清軍,立即將其撤往城外防線後方,消餌了一次叛降活動。


    7月19日,夜二更後,羅大綱從上遊用小船百餘號,“或二三隻一聯,或五隻一聯,堆積柴草,實以硝藥,灌以膏油,分十餘起,縱火下放,炮船隨之,兩岸出隊千餘人,唿聲鼎沸,兼放火箭火球”,火攻湘軍船隻。“火光衝天,炮聲雷動”,但敵軍已有防備,楊載福等駕駛燦板迎擊,秦國祿等將已燃之船用篙撐人中流,使其溜下,挫敗了羅大綱的火攻計劃。


    7月24日,彭玉麟督率水師特務龍舟團攻擊鄙陽湖口木牌,木牌守軍與岸上守軍協力防禦,敵軍不顧傷亡,瘋狂進攻,木牌終被擊中,藥箱爆炸燃燒,“聲若山頹”,但守軍仍誓死抵抗,“開炮不絕”,“直待全牌火漫,望樓傾倒,始自投烈焰”,二百五六十名將士與木牌歸於盡。是役湘軍水師亦傷亡400餘人之多。


    同日,湘軍分東、中、西三路進犯梅家洲。韋誌俊令將士憑牆施放槍炮,封鎖湘軍進攻線。敵軍以水潑地雷,然後,從竹簽木樁中逾溝而入,守軍誓死抵抗,斬殺敵軍硝長葉楚南、楊玉芳、薑淩浩等,擊退攻勢。


    湘軍決意攻陷梅家洲,7月29日,江忠源督率兵勇再次進攻,“負布袋囊土人持炮”,直撲守軍營壘,有數十亡命徒越牆而入,因“拋擲火包,誤傷同人”,驚潰退出。當天夜裏,羅大綱水師夜襲湘軍。之後,不時乘夜襲擾、出擊,敵軍苦不堪言。


    平等王楊秀清親臨湖口,太平軍趁熱打鐵,連續進攻,痛擊九江湘軍水師。


    8月2日深夜,楊秀清令九江與小池口守軍各出動小劃數十隻,上載於柴、膏油、硝磺進人長江,乘月黑無光、天色迷漫之際,潛人敵船之間,以火彈噴筒襲擊敵船。數十隻小劃圍攻曾國藩座船,擊斃管駕、監印官典史潘兆奎、文生葛榮冊。混亂之中,曾國藩“急掉小舟駛人羅澤南營”,算是保住性命。但他的家書、奏章、地圖,甚至接奏的上諭都被太平軍繳獲。湘軍水師幾乎解體,座船破失,“人人惶愕,各船紛紛上駛。自九江以上之隆坪、武穴、田家鎮直至薪州,處處皆有(逃亡)戰船,且有棄船而逃者。糧台各所之船水手盡行逃竄”,曾國藩對此“殊難為懷”,兇焰陡降,顏麵丟盡。


    肅順倒是大方的邀請曾國藩到營中議事,讓彭玉麟配合神機軍進攻九江,正在這時,穆蔭的告急文書送到,共和軍已到武昌城下。


    17各奔東西


    “大帥!你為何壓下匪共進攻湖南的消息?”曾國藩發難。


    “放肆。”肅順何懼一個小小兵備道,“就讓你帶著你的抬槍火銃迴去湖南,你打得過匪共嗎?三分的時候,關羽水淹七軍,得到荊州失陷的消息,馬上全軍潰散,你曾國藩比武聖人還強?”


    “旗人不學,盡拿三分說事。”曾國藩腹誹著,卻不敢說出來。


    肅順繼續說道:“本欽差本來對湘軍水師寄予厚望,希望在湖口畢其功於一役。誰知道湘軍水師中看不中用啊。要不然,何必前後兩不相顧。”


    江忠源打圓場,岔開話題:“大帥,當下該當如何?”


    “九江之戰,諸位以為何時才能結束啊?”


    眾人麵麵相覷。


    “哎,朝廷對諸位寄以厚望,我剛剛上表,保舉曾國藩為江西巡撫,塔奇布為湖南提督,江忠源為江西按察使,羅澤南等人也各有封賞。”給了個甜棗之後,肅順說道:“向榮部,曾國藩部圍住九江,江忠源隨本帥迴援武昌。”


    大軍調動,也不是說走就走的。神機軍讓出屯位,湘軍紛紛進駐,還要折騰時日。


    就在這個時候,南昌的太平軍全師北上了。


    原來,太平軍在六月中旬得到了共和軍的確證消息,政策上發生了新的變動。


    楊秀清,馮雲山,柳葉飛等判斷,湘軍一定會迴軍守衛家鄉,而神機軍也是責無旁貸,隻有他們的裝備能和共和軍相抗衡。所以,太平軍所麵對追兵很可能隻剩下向榮一部。


    洪秀全當初要留在南昌,一方麵是要試試,有多少人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一邊,另一方麵,是連續遭受新式洋槍部隊的打擊,信心有所喪失。


    現在神機軍既然要迴攻武昌,清軍其他各部根本不被放在眼裏,於是,太平王庭決定,嚴密觀察戰局,如果時機有利,立即突破湖口,走長江以及江南岸,東進江寧。


    “惟茲建業,素號金陵,形勢既美乎地軸,規模尤合乎夭堂。”


    七月中旬時,共和軍已經突破丁泗橋,賀勝橋,武昌在望。太平軍得到這個消息,終於決定東進。於是,楊秀清親臨湖口,指揮了湖口會戰,痛殲湘軍水師。


    湖口大捷後,太平軍全師北上。清軍新敗,正在換防,又記掛著自己的後方,根本無心追擊。太平軍大隊毫無風險的通過了湖口,直衝長江下遊。到安慶之前的清軍都被掃蕩過,毫無阻礙,過安慶時,林鳳祥帶領一萬精兵在城南看著,防備清兵衝出來。安慶城內的清兵若其無事的在城上看著,也不像要出城阻攔的樣子。


    “李轉運,這樣坐視不好吧?”蔣文慶還是有些看不下去。


    李鴻章說:“蔣大人守住安慶有功,朝廷一定會嘉獎。安徽巡撫在望啊。還請大人向朝廷上表啊,這安慶沒有水師,發匪往來驅馳,我這些光腳團丁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我李鴻章在城牆上痛哭流涕,要跳到江裏去阻攔發匪。”


    啊!蔣文慶一愣。


    苗人鳳接口說:“幸好我拚死抱住,好勸歹勸,才攔住李大人。蔣父母,我們聯名上表吧,這安慶,甚至安徽全省,沒水師就是不成啊。”


    “唉,眼看發匪直取江寧,為人臣子,卻不能為皇上分憂,我們真是心如刀絞。……”


    太平軍大隊近十餘萬人,越過安慶,直逼蕪湖。


    早先,太平軍在安慶受挫,轉向南昌,蕪湖守軍就放鬆了防禦。這一線沒有刻意布防。


    太平軍到達蕪湖江防的第一道防線在荻港,隻有守軍2000名。見籍屋數十間,卓立風中。大炮數尊,橫臥江岸,兵士散處,嬉戲而已。哪有一點備戰的影子!蕪湖下遊險要江隘東、西梁山,“‘江畔泊兵船二隻,船身脆薄”。作為水路先鋒的羅大綱一衝而過。


    陸路的林鳳祥等人稍慢,奪得池州給老營歇腳,隨後林啟榮帶隊撤離九江,留賴漢英最後斷後。九江的湘軍象征性的追擊了一下,與賴漢英部互有損失,就脫離了接觸。曾國藩上表,自陳光複九江,南昌的大功不提。


    楚劍功此時已經坐在武昌城中,和一眾將領聽著錢水廷朗讀的戰役紀要。這一段紀要後來被記入《國內革命戰爭》中:


    共和軍勢如破竹,所向無敵,特別是在湘鄂邊區戰略要地,擊破了清軍湖北提督博勒恭武主力部隊後,乘勝猛追,進抵武昌城外。沿路俱是清廷的潰兵和流民。


    清兵在湖南潰敗以後,穆蔭猶不甘心失敗,帶領四千鑲白旗精兵防守武昌城。加上綠營和團練,守城兵力3萬餘眾,配以充足軍火,嚴密分守城防。各城垛口,均有老式大炮防守,並懸有燈火滾木,備有石灰磚塊,以防我軍爬城。蛇山及環城要點,均設置很多炮位,各單位還控製許多預備隊,晝夜環城巡查,隨時策應。穆蔭自帶隊巡查,直將城防守如鐵城。


    武昌城垣廣闊,計有武勝、通湘、文昌、中和、保安、賓陽等十三門。


    攻城的共和軍第一到第十八步兵營,第一到第五炮兵營圍城。第二日穆蔭率部開漢陽門逃走,渡江退往漢陽,北伐軍先後均編有帶雲梯的敢死隊,在猛烈槍炮火掩護下,雲梯隊爬城強攻武昌。先後由賓陽門、保安門等城外坡較低處攀登爬進,爬城最奮勇,前赴後繼,被清兵炮兵殺傷數人。楚劍功親臨督戰。第一次攻城時,參將兼任第一營遊擊司馬電六身先士卒,帶領第三連衝上武昌城頭。隨之用刺刀驅散守軍。隨後直取總督府。


    總督府空無一人,隻有新任湖廣巡撫陸大澎上吊自殺,旁邊留有鑲白旗地區領袖穆蔭七絕一首,讚歎陸大澎的忠義。


    我軍籌集渡船,準備過江解放漢陽,穆蔭率部疾走,退往下遊方向。


    《跨越星辰——共和軍發展史;第一部:地球戰爭時代;第一卷:國內革命戰爭;第二分卷:戰史綜述;第三章:北伐;第五節:攻克武昌(節選)》


    楚劍功在占領了漢陽之後,立即頒布了一係列命令,讓樂楚名帶領第二十一營、第二十二營,以及炮兵第六營前往占領襄陽,就地組織對北防禦。第二十四營前往宜昌實施占領,並準備對西防禦。


    隨後,命令在新占領各地的駐軍抽出士官的架子來,組成當地的錦衣衛。原有廣州除原有的廣州衛以外,也新設韶州,東江、西江、南路(雷州)、瓊州五個衛。這些新的衛指揮使都是黃埔講武堂的畢業生。中國人有很多重名,在黃埔畢業生中也有體現,僅僅王啟年這個名字就有五個。


    他們有的是廣東本地商家子弟參軍;有的是東北廣寧府的馬夫,有的是西北綠營的兼職獸醫,他們倆在江寧收取潰兵時入營;有的淮南子弟,有的是杭州大戶蓄養的家奴,浙東大捷後報名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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