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化學本部目前是南洋總局最賺錢的部門,甚至超過了以絲、茶、瓷器出口為主業的對外貿易公司。在充足的資金支持下,化學本部的科學研究也在迅猛發展。


    主持化學本部的主要是兩個人:


    席初守,英國化工研究員,對逐漸成型的化工學有所研究,在世界範圍內首先合成了乙醚,用於搶劫和綁架。因此受到英國方麵的通緝,恰逢楚劍功在英格蘭招人,他就報名,逃亡東方。他一直有個願望,希望能娶一位清國公主,楚劍功決定滿足他這個願望。


    尼莫,眼睛客;法國半吊子化學家。由於試驗結束操作不當,在他離開化工廠後實驗室起火爆炸,導致整個廠區被毀,被迫逃往東方。


    化學本部其他人,也基本上是這一類的狂徒。而正是由於他們這些狂徒的存在,僅僅用了半年,三酸兩堿(硫酸、鹽酸、硝酸、純堿、草堿)就正式投產。


    “新型火藥的研製已經步入正軌。而苦味酸用於軍事用途的設想,從實驗結果來看,是可行的。”席出守報告說:“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看到用苦味酸裝填的炮彈了,當然,新型的硝酸基發射藥也在研製中。”


    “火藥是一方麵,我上次跟你們提過的化肥和農藥呢,氮磷鉀。”


    “鈞座,氮磷鉀化肥的研究沒什麽進展,但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一種氣體可以用來大規模的殺人。”尼莫的眼睛閃閃發光,“殺人武器,這可比化肥有意思多了。”


    “但我要化肥,不要毒氣。這裏是南洋總局化學本部,不是秦氏聯合製堿公司。”楚劍功說。


    “毒氣可以做農藥,而炸藥,比如說,硝酸銨,可以直接用作化肥。不過,現在取得硝酸銨的方法很昂貴,用作軍事用途,用來殺人,還劃算,用於農業,用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成本實在太高了。”


    天哪,硝酸銨。那個什麽,侯德榜製堿法,可惜化學知識在本科時代就還給老師了。楚劍功想,很遺憾,不能掠他人之美。


    “那好,那就把工作重點轉向化學工程設計。”


    是的,我知道1900年,化學工程才成為一項獨立的科學部門。但現在開始探索,也不是什麽壞事。楚劍功想。


    “再說一遍,你們負責研究,至於殺人還是救人,這是大都督府考慮的問題。”


    15 吹河


    10月10日


    “大人,楚鈞座所言不虛,羅刹果然按這個套路來了。”


    喀什,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指著地圖大聲說道。他就是任厚土,奉楚劍功的命令,帶著防備沙俄的方略給甘陝總督鄧廷楨和喀什屯墾使,讚襄軍務左宗棠。現在他對麵坐的,就是左宗棠本人。而在邊上,是左宗棠的師爺牛弘道。


    半個月前,伊犁將軍怡良接到了俄羅斯西西伯利亞總督杜加美爾的照會,要求舉辦雙方會談。會談的內容有兩項:1、雙方協同剿滅在邊境活動的浩罕匪幫,2、清晰的劃分邊境,永結盟好。


    怡良已經知道:沙俄東北割去了一大片土地,奕山被問罪,吉林將軍自殺。他生怕重蹈覆轍。而在廣東和李穎修共事的經曆,使他並不像其他的傾聽官員那樣懼怕和楚劍功扯上關係。他又聽聞楚劍功對左宗棠非常器重,因此在第一時間,就將整個事件交給左宗棠來處理。


    任厚土說:“按照鈞座所說,沙俄圖謀已久,已經在我們西北,布置了兩條碉堡線。”


    沙俄侵吞中亞及中國西北地區的野心由來已久。19世紀30年代以前,沙俄的軍事力量就不斷朝中國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廣泛滲透。在這一帶,他們又是武裝強占,又是修建堡壘,大有長期駐紮的架式。對這種赤裸裸的侵略行徑,前任伊犁將軍諾諾無為。默許了沙俄對這一地區的占領。


    在1839年,清廷和英國的關係開始變得緊張開始,沙俄開始向東南推進。他們先把巴爾喀什湖已占的地盤牢牢控製住,然後再向東南,也就是中國的吹河流域和特穆爾圖淖爾湖地區挺進。


    吹河流域和特穆爾圖淖爾,是中國西北疆少數民族何爾克孜族世代聚集之地。它位於天山北麓,風光秀美、富庶豐饒。往南經圖魯噶爾特山口可以到達南疆的喀什,也就是左宗棠現在的駐地。


    早在1830年代,他們在鹹海以東浩罕國境內的錫爾河向東南方向修築了一條民達500公裏的“錫爾河碉堡線”,在這裏他們築堡屯兵。形成了對浩罕國的直接威脅。


    同時,他們又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向南一直通過清國境內的庫克鳥蘇河上遊、伊犁河下遊一帶修築了另一條名為“新西伯利亞碉堡線”的築堡工事。這兩條碉堡線遙相唿應、呈鉗形包圍了哈薩克平原。


    現在沙俄向著中國的吹河流域推進,試圖把這兩條堡壘線最後連通,到那時中亞三汗國將麵臨傾覆之災。


    而處於被包圍中的浩罕人,則將清國當做了他們的大後方,浩罕人的馬隊有時是和哈薩克牧民混在一起,裝作南下躲避風雪的部落,躲到清國境內,逃避沙俄的剿殺,有時又明目張膽,全副武裝,成隊突入清國境內,燒殺掠奪,補充給養。


    現在,沙俄已經形式上占領了吹河流域和特穆爾圖卓爾湖沿岸,他們向怡良正式提交照會:殲滅邊境上的浩罕匪幫,劃定邊界。


    沙俄在照會中提出了一個公平合理的劃界方法:按照山脈,河流,以及雙方實際控製線劃界。表麵上看,這個建議的確不錯,特別是清政府一百多年來居然對邊界沒有進行勘探,連一份詳細地圖都沒有的情況下。


    任厚土現在所用的地圖,是印度總督璞鼎查先生送給左宗棠的。因此,沙俄的詭計就一清二楚了。


    沙俄說劃界的原.則是順山的走向,水的流向。可是實際上,清國處於帕米爾高原的東麵,山脈和河流的走向都是東西向的。而沙俄已經占領了哈薩克草原以南的中亞地區,位於清國的西麵,所以兩國要劃定的邊界是南北走向的。


    沙俄建議的談判基線是這樣說的:從沙賓達巴哈經齋桑泊、特穆爾圖淖爾至浩罕邊界。這裏要經過兩個湖區。


    那麽究竟是經過湖的哪一點呢?是左岸還是右岸,是湖心還是邊緣?要知道、這個湖至少寬上百裏。拿特穆爾圖淖爾來說它的長度為180公裏,而寬度則為50公裏,麵積闊達6200平方公裏。


    清國一旦以沙俄的建議為談判基礎,那麽,沙俄肯定毫不猶豫的將這兩個湖泊據為己有。


    而“雙方實際控製線”一條也暗藏玄機。沙俄進行的浩罕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有很多殘存的浩罕人向清國方麵逃難。能否有效控製這些“難民”,就是是否實際控製邊境的明證,而根據前段時間清國的表現來看,這些浩罕人所到之處,都會導致沙俄軍隊追擊而來,清國根本無力阻擋。所以,在浩罕人的幫助下,沙俄可以將“實際控製線”推進到清國內部。


    楚劍功讓任厚土帶給左宗棠的口信,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對沙俄的這些伎倆的分析。楚劍功也提出了對策:關鍵在於吹河。


    俄國人的錫爾河碉堡線和新西伯利亞碉堡線,在吹河流域合攏,依照“實際控製線”原則,如果清國在吹河流域建立牢固的據點,確認自己的存在,就切斷了沙俄的兩條碉堡線。


    沙俄目前的戰略重點在高加索和黑海方向,對清國,無論是東北還是西北,都是依靠偏師在盡量爭取利益。因此,如果清國以實際行動切斷沙俄的碉堡線,並且確認自己的實際控製,以目前沙俄西西伯利亞總督府的實力,無法維持三線作戰(南方的布哈爾,內部的浩罕,以及東南麵的清國)的局麵。沙俄要撕破臉,集結大軍對付中亞的清國勢力,要麽從黑海方麵調來主力,要麽放任新占領的浩罕地區糜爛下去。


    因此,占領並實際控製吹河流域,就是重中之重。而服務於這個戰略,從外交上,必須借助阿富汗的英國人的力量,穩定布哈爾人的防線。而從清國自身來說,必須有一支軍隊,直接推進到吹河流域,殲滅不聽話的浩罕匪幫,修建據點甚至堡壘。


    和俄國的劃界談判,拖下去就是了。


    左宗棠按照這個方略,給伊犁將軍怡良,以及甘陝總督鄧廷楨寫了呈文。


    怡良很快就有了答複:“伊犁錢糧,支撐兩年有餘,軍械火藥,去年在喀什已經開辦英式兵工廠,季高身為讚襄軍務,自當清楚。”


    鄧廷楨的迴信更簡單:“西北邊防,吾盡付之。”


    16 絕域輕騎催戰雲


    10月20日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唿同誌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奴酋不顧身!


    嘹亮的歌聲在天山北麓迴蕩著,一支大約八百人的軍隊,正在穿過圖魯噶爾特山口,向著西北方行進。


    這首歌,是左宗棠按照楚劍功的建議,以《軍國之命運》為綱領,創辦複興社的時候,楚劍功送給他的,據說是無名氏所作。


    左宗棠以為最末一句的奴酋暗指滿清,所以也沒有追問作者名諱。


    左宗棠自到喀什以來,便按照既定方略,吸收農人屯墾。道光十三年(公元1833年)“大疫”;道光十五年(公元1835年)春“大旱”’夏“霪雨連綿”,秋發生蟲災;道光十六年(公元1836年)“大饑”、“瘟疫流行”,“饑民赴口外就食”。西北和華北常年的旱災讓滿清的柳條邊政策完全鬆動,西北充斥大批的流民,也讓左宗棠有了充足的兵員。


    截止1843年,左宗棠治下的喀什有屯民上萬戶,漢民人口五萬人,在冊青壯一萬五千人。左宗棠在落第秀才牛弘道的幫助下,發展複興社成員3000名,骨幹超過400人。“大將籌邊尚未還,秦晉湖湘滿天山。”在喀什屯墾的農戶,為惡劣的環境所錘煉,迅速發展處一個新的集體。


    中亞地區,人煙稀少,補給困難。因此,不大可能會發生大兵團的會戰。俄軍就經常以一百多騎兵,三百步兵,一個炮兵中隊組成加強營進行遊獵驅逐作戰。在另一個時空,1871年俄軍占領伊犁,也就是兩個這樣的加強營。


    左宗棠在喀什日久,也很清楚中亞的這種作戰形式,此次出征,他從阿克蘇調請了兩個佐領,一百餘人的旗人騎兵,首領叫明緒,是怡良派給左宗棠的副手,亦有監視之意。


    明緒帶領騎兵先行,左宗棠自帶六百人隨後,湖南新寧人劉典押著糧草輜重綴後。


    左宗棠所部人人都穿著藍色的寬沿布帽,藍黑色的西式軍裝,暗黃軍褲。隊伍中很多人在左胸掛勳表的位置,別著一個黑色的銘牌:複興。這些都是複興社的成員。白色的襯衣領子翻在外麵,緊緊地護住脖子,肩膀上的肩牌表明了各人在複興社中的等級,從支社長、分社長一直到初級社員,共五級。另有一級“外圍社員”,屬於發展考察對象。支社長、分社長穿著黑色皮靴,而社員和普通士兵則穿著布鞋。


    他們每人背後背著一個正方行囊,水壺從右肩斜跨到左腰,右邊腰際掛著子彈袋,火藥袋則在胸前。他們的步槍背在左肩上,長長地刺刀越過頭頂。


    喀什兵工廠的英軍顧問莫辛-納幹指揮著炮兵連走在隊伍後麵,33匹牲口馱著6門榴彈炮和彈藥,有馬匹,有騾子。劉典帶著一百多民夫趕著大車,在最後。吐魯格爾特山口不太好走,他們要費一番功夫了。


    這次出征,目的地是吹河與特穆爾圖卓爾湖西岸之間,一個叫做比什凱克的古鎮,是古代絲綢之路上的中轉站。浩罕人在此修建了一處要塞,1814年被俄軍焚毀後舍棄,1825年浩罕王重新在此建立政權,不久再次被俄軍驅逐。


    比什凱克目前,屬於幾不管地帶,浩罕人常在,但俄國人也經常過來。


    左宗棠騎在馬上,看著自己這一隻小隊伍。中亞並不像人們所想象的那樣全是沙漠,而是有許多河流縱貫其間。比如,左宗棠他們就是通過喀什葛爾河到達山口的。


    “如果是從伊犁出發就好了。”左宗棠想。伊犁河橫穿中亞,直逼鹹海,如果當初左宗棠被安排在伊犁,那麽一路都可以坐船。


    但他轉念又一想,不由得失笑。如果身在伊犁,那麽一舉一動就都在伊犁將軍的監視之下,頗為掣肘。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與此同時,在國境線的另一麵,沙俄的武裝部隊從維爾內,從科帕爾,從科克佩克特等堡壘裏鑽了出來以追剿浩罕人為名,像縷蟻一樣湧向中國西北疆的各個常駐卡倫。他們越過了伊犁河,竄到特穆爾圖淖爾湖畔;他們涉過察林河,跑到格根河紮下營盤;他們渡過齋桑泊湖,像盆一樣灑到了喀喇額爾齊斯河兩岸……。


    而浩罕人,則在這些地點和俄軍捉迷藏,沙俄和浩罕,一邊是兇猛的巨熊,另一邊是貪婪而狡猾的狐狸,雙方在中國的西北邊境上糾纏,戰火已經蔓延進齋桑泊東南麵的地區。


    在塔爾巴哈台,參讚大臣明誼接待了俄國特使,開始邊界談判,這個明誼,就是左宗棠的副手明緒的族兄。在另一個時空,就是這對兄弟(明誼是烏裏雅蘇台將軍,明緒是塔爾巴哈台參讚大臣)簽訂了《勘分西北界約記》,割讓給沙俄四十四萬平方公裏。而在這個時空,年輕的明誼還是坐到了塔爾巴哈台參讚大臣的位置上,同樣和沙俄進行劃界談判。


    明誼隨身帶著兩份地圖:《伊犁迴部圖》、《新疆北路地界全圖》。但這兩份地圖年代久遠,而且很多事基於想象,以及當地部落的口頭描述為主,並非實地勘探所得。但明誼收到了怡良的訓令,“以巴爾克什湖西北岸為界。”(實際出自楚劍功的建議)。他便自行用一根黃線,將巴爾克什湖北岸向東延伸到齋桑泊北岸,從巴爾克什湖西岸延伸到特穆爾圖卓爾西岸,作為清方的談判基準。


    明誼畫出的這條國境線,由於基本是取直線,所以將西北的山脈,河流割得支離破碎,並不具有實際操作的可能。然而,這條線卻把沙俄已經控製的哈薩克草原東部,即阿拉木圖地區,完全囊括進來。


    沙俄談判特使暴跳如雷,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著馬步兵三百人。大炮兩門,這支軍隊就在塔城城垣邊的巴克圖卡倫外圍駐紮下來,兩門大炮赫然對著塔爾巴哈台。


    明誼心裏不禁發了毛,他派人向怡良請示方略。又覺得不放心,於是,他另外派人前往烏裏雅蘇台,請求派出若幹蒙古騎兵前來壓陣,而現任烏裏雅蘇台將軍,正是鴉片戰爭時的楊威將軍,奕經。


    17 10月太平擴軍


    10月2日,太平軍由寧鄉一路轉戰轉進益陽縣境。向榮軍至寧鄉境,齊德五,率團勇往會”,清軍與太平軍後衛軍發生衝突。


    是日,烏蘭泰等軍趕到湘潭,“始悉賊係由寧鄉奔竄,以致多繞兩日之路,徐廣縉已接到向榮察報,“詫追軍背馳,宜速改道”。


    新的追堵部署是:1、楊芳帶領秦定三、李瑞、王錦繡、瞿騰龍等5000餘名兵勇,加上收攏的散兵,湖南各地鄉紳供奉的壯丁,共計8000餘人,追擊太平軍。2、知府江忠源督帶兵勇二千名趕赴湘鄉,截其往寶慶之路,3、向榮“由寧鄉設伏,抄前堵截”,切斷進向益陽交通線。4、曾國藩帶湘勇5000名,朱啟仁潮勇4000名、常祿率清軍1700名,共約萬人“馳往長沙西北一帶攔截”。徐廣緒的意圖是把太平軍包圍在寧鄉縣境。


    但這一部署不過是官樣文章。原因是太平軍運動神速.軍事態勢變動劇烈,遲鈍畏難的清軍難以適應,各提鎮消極遷延,不願落實徐廣縉的指令。隻有楊芳希望恢複自己果勇侯的爵位,帶兵緊追不舍。


    10月3日未刻,太平軍進至益陽南岸。“先是有銅仁協都司趙某帥兵五百名,駐東門外白馬山防堵,聲勢赫甚”,官紳“謂其可恃”。豈知太平軍甫至,“都司帥兵先遁”,益陽城防解體。知縣陳應台見勢頭不妙,迅即逃走。


    太平軍調查後,發現“縣治下流劉公灘水獨淺”,遂由此“鬼水至縣東門”。益陽人民執花焚香,


    熱烈迎接太平軍人城,太平軍“不擾民”,保持了嚴格的軍紀。


    太平軍入城後,沒收了府庫錢財糧食,“益邑當鋪、大店服物、金銀、米糧……亦被征集,以解決軍資供應問題。


    另一項對戰局影響深遠的重大措施是截獲了資江的大小船隻。先是太平軍進攻長沙時,湖南、湖北“當事者恐其乘船東下,飛符堵塞。一設於陰、益交界之臨資口,一設於嶽州之土星港,上下船隻由喬口人資,雲集益治,驅遣無地”。知縣陳應台無法撤船,遂概為太平軍征用,“旋域大小船編為浮梁”,溝通資江南北岸交通線,便於全軍進據益陽。同時,太平軍恢複了自己的水上武裝力量,這數百隻民船構成了未來水營舟師。


    羅大綱的艇匪,在投奔太平軍的時候,本來有自己的船隻,但在長沙城下,為了將全軍移至湘江西岸,船隻都損毀了。現在重得了四百舟楫,羅大綱便正式提出組建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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