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嫦曦終於被被窩裏那根硬邦邦的棍子咯醒了,正在迷糊之際,就發覺一股濃重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下一眼就發現自己隻穿著褻衣與半裸的何方緊緊擁抱在一起,就像外麵天寒地凍隻有這樣才能互相取暖好似。


    所以就在下一秒,她就發出了一聲異常淒厲的喊叫,一下把何方嚇的沒從床上掉下去。當何方睜開眼睛時也傻了,沒想到自己兩人竟是這個造型,真是始料未及啊。


    “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幹。”何方跟個泥鰍般就鑽下了床,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


    “兄弟,這迴我們是幫不了你了,你這個造型……也忒不好解釋了。”烏闖悻悻的說,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昨夜他還羨慕簡鳴竹與何方各自抱得美人歸,沒想到大早上起來,這倆犢子一個被人踹出房門,摟著柱子睡了一夜,一個貌似啥也沒幹但被人拚命的誤會著。這……真是大快人心呀。


    烏闖捂著肚子一個勁兒的抽搐,額前那縷白發風騷的跳啊跳啊~~~


    “唉,難兄難弟啊。”簡鳴竹拍了拍何方肩頭,表示安慰,不過眼中難掩的平衡感油然而發。


    何方齜牙咧嘴的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隨後及其緩慢的扭過脖頸,慘笑道:“丫頭,昨天咱們都喝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但既然是喝多了,我就敢肯定,我絕對沒有做什麽禽獸之事,你們得相信我啊。”


    嫦曦立馬將腦袋埋在嫦曦胸前,嗚嗚抽泣,但實則在抿嘴偷笑,因為就在剛才她才發現,自己下半身的衣物還是整整齊齊的,並沒有淩亂,也就是說自己的清白還沒有被玷汙。


    不知道怎麽的,她看到何方這等摸樣,除了羞憤外竟然還摻雜著一絲甜蜜味道。


    “你們男的沒一個好東西,喝多了就更沒準兒,我告訴你何方,你倆可是得結伴而行的,今天發生了這件事,叫我怎麽放心?沒想到你小子憨厚的麵皮下竟然這麽齷齪。”拓跋靈珊輕拍著嫦曦的脊背,非常惱怒的罵著。


    “我……!”


    何方半個字也說不來,最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我…我對嫦曦負責還不行?我以後娶她過門兒還不行?”他認為這事自己做的太過荒唐,跟一個黃花大閨女發生這樣的事,那麽最好,也是最負責任的辦法就是娶了她!!!


    何方雖然一直掛念著嫦曦,並且還朝夕相處了這麽多天,喜歡是肯定的,但絕對沒想到有娶人家的那一天。


    現在問題擺在了眼前,所以他痛苦並快樂著,怎麽也得表現出一副糾結的摸樣,因為打心底深處,他就認為自己是冤枉的,簡直千古奇冤!


    假裝埋頭哭泣的嫦曦猛然間渾身一顫,一雙美眸中,滿是驚駭與嬌羞,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等羞人的話語。


    立馬抬起頭不依道:“誰要你娶我過門兒?你個登徒子!”


    烏闖與簡鳴竹咧著嘴對視一眼,心說這事兒玩大了。


    “算你小子還算有良心,既然你惹出來的禍,必須得付出代價,防止你日後反悔,給我筆墨伺候!”拓跋靈珊彪悍的一揮手。


    簡鳴竹立馬會意,屁顛屁顛的從儲物戒中拿出紙筆,放到了桌子上,賊兮兮笑道:“兄弟,麻溜的!”


    何方咬死簡鳴竹的心都有,***,你這廝也忒聽話了些。


    拓跋靈珊倒是滿意的點點頭,對簡鳴竹的行徑以眼神大肆褒獎!


    嫦曦早已經將衣衫穿戴整齊,一下從被窩裏跳了出來,臉上飛舞著紅霞,急忙道:“這個……這個我還沒爭奪師傅的同意,怎麽能私定終身?再說了,誰要嫁給這個登徒子?”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何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能滴出蜜來。


    “不行,你失身於他,你的後半輩子就得靠他養著了。”拓跋靈珊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跟嫦曦咬了咬耳朵:“姐還不知道你倆是怎麽一迴事?明明對互相都有意思,就是死活不承認,還擺出一副仇敵摸樣,既然你倆昨天都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宿,那麽這事幹脆我幫你挑明得了。”


    嫦曦大羞,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依舊咬著她耳朵迴答:“我們根本什麽都沒有,況且……況且我們哪有互相愛慕?”


    “我給你個忠告,男人都花心的很,這小子雖然看著像頭倔驢,但肯定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這樣的人要是被別的小狐狸精搶跑了,看你那時候跟誰哭去,你那時候承認愛慕人家,還有何用?”


    嫦曦大驚,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點中了要害,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聽到這句話,會生出一種懼怕與酸澀的情緒,於是雙手拚命的搓著衣角,不依道:“可是…可是咱們這樣不是強人所難麽?再說她又沒向我表白!”


    這句話已經便向的說明,嫦曦這丫頭已經喜歡何方很久很久了~~~


    其實在青鬆城的客棧中,兩人共處五天後,她就對何方有了一種說不清道明的情結,心裏好像竄出了一顆小樹,不停的搔弄著自己敏感的神經。如果說這種情結勉強的被認為是感激,那麽出了青鬆城以後,這一路上將近倆月的朝夕相處,這種情結在一天天變化,直到白沙城給何方療傷的那晚,也就是何方無意中吻上了嫦曦額頭的那瞬間。


    嫦曦豁然明白了,何方在自己心目中是何種位置,換句話說是何種感覺。


    那是一種朦朧中帶著羞澀,羞澀裏有裹著份絲絲歡喜的愛戀感覺!!!


    今天發生了這等事情,嫦曦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媳婦,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她不明白何方是怎麽個意思,難道就要用這等莫須有的事情,要求他在紙上寫明日後娶自己為妻?


    這也太孟浪,太唐突了,她知道何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自己在他心目中究竟占據著多大一片位置,還真不好說。


    “笨蛋,你跟我說實話,你喜歡他麽?”


    “我…有一點。”嫦曦把腦袋埋進了胸口。


    拓跋靈珊笑意嫣然低聲道:“這不結了,這小子的脈我把的準準的,看我安排!”


    簡鳴竹,烏闖,還有已經快要冤屈死的何方就這麽怔怔的看著她倆咬著耳朵。


    “兄弟,攤上這樣的事,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她倆肯定是在談論條件呢,估計你娶嫦曦過門兒都不行呀。”簡鳴竹咂麽著嘴,意味深長的說道。


    烏闖神情一肅,緊張的說:“她們是不是想叫你倒插門?我說兄弟,這事可使不得,咱們男人大丈夫豈能去老丈人家苟活?”


    何方聽完也是打個寒顫,哆嗦著嘴唇說:“不會吧?我還一大家子人呢,怎麽能跟他去夢月帝國?”要叫他娶嫦曦,他做夢估計都得笑醒,所以剛才也不算太糾結,貌似還是件好事。但說到倒插門,就另當別論了,他實在接受不了啊。


    “極有可能,誰知道嫦曦那邊的習俗是什麽?”烏闖偏著腦袋非常嚴肅認真的說道。


    何方後背的漿汗呲呲往外冒,將衣衫都打濕了,簡直心亂如麻。


    這時嫦曦羞紅著臉跟拓跋靈珊分開,小臉上布滿了喜悅並且還掛著一絲決絕!


    “何方!”


    “在!”何方差點兒沒嚇死,最終的審判終於要降臨了。


    “你要是想補償嫦曦,你說的話必須算數,她,你一定要娶過門的,至於這個字據嘛……也必須得寫!”拓跋靈珊怒目而視。


    何方臉色發白弱弱的說一句:“姐,能不叫我倒插門不?”


    (輸了一天液,現在腦袋快爆炸了,渾身沒有重量,勉強修改了一章。另外感謝topspeed的貴賓,pk,蓋章。謝謝了!)


    三年曆練 第155章 字據,束縛,好意?


    本章字數:4248


    客房內的氣氛十分之怪異,簡鳴竹與烏闖渾身發緊,而拓跋靈珊怒目而視,何方臉色蒼白,嫦曦嬌羞無限。


    但聽完何方這句話,拓跋靈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抽搐,簡直花枝亂顫。


    嫦曦羞憤的跺了跺了蓮足,又好氣又好笑的躲到了拓跋靈珊的身後,雙手一下抓在她肥大的翹臀上。


    拓跋靈珊驚唿一聲,狠狠的將嫦曦拽過來,厲聲厲色道:“你個小妮子是不是討打,還叫我幫你不?”


    “你看都把他嚇成什麽樣了?”嫦曦的聲音像蚊子,顯然還在為倒插門三個字而惱怒,並且透著對何方的一股子關心之情。


    “哼,沒出息,還沒怎麽著呢,就先偏向他了,真沒羞。”


    嫦曦立馬不依的癟著小嘴,拚命挫動衣角,根本不敢看任何人。


    烏闖與簡鳴竹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顯然還在擔心何方是不是要被強迫著倒插門。但看現在這個樣子,著實有些耐人尋味,究竟要鬧哪樣?


    何方臉色依舊白著,像根木樁好似杵在那裏,他看到嫦曦的摸樣,心裏稍微有些安穩,就在剛才說出倒插門那句話時才突然意識到,人家願不願意呢?


    哦,你說娶就娶?世界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今天把一個黃花大閨女搞上了床,明天就揚言娶她,就算是沒有發生任何超越一般男女關係的事情,恐怕也不能保證人家一定會答應你吧?畢竟嫦曦屬於受害者,前腳還沒從羞憤的陰影中走出來,現在就被這件事迎頭一棒,沒有當下暈過去就算好的,還指望她能幹脆利落的答應自己?


    畢竟這可是終身大事啊,事到如今何方都不明白嫦曦對自己的意思,真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什麽倒插門不倒插門的,你就寫以後必須娶嫦曦過門就好了,別的不用考慮!”拓跋靈珊老氣橫秋的說著。


    嫦曦把小腦袋埋進了胸口,現在怎麽看都像是在給自己提親一樣,真是羞死人了,沒想到這件事竟能演變到這個地步,但想起靈珊姐的諄諄教導,既然自己對何方這個家夥有意,那麽必須早早束縛他,省的又被別的狐媚子勾了魂兒去。想到這點嫦曦就釋然了,女人嘛,對這方麵都比較自私的。


    烏闖,簡鳴竹,何方全都深深的唿出胸中濁氣,不約而同的將額頭汗水擦拭幹淨,心說不倒插門就好啊。


    何方盯著嫦曦,猶豫了半天才問:“丫頭,你……願意了?”


    嫦曦自然不肯承認,半低著頭,嬌羞說:“誰願意了,都是靈珊姐出的主意。”


    叫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自己願意,那不是明擺著叫自己衝何方表白麽?


    拓跋靈珊心說這個小叛徒,竟然把我做了擋箭牌,氣氛下指著何方的鼻子說:“沒錯,就是我的主意,就憑你何德何能有娶嫦曦的資格?你要寫的這個字據是單方麵的,嫦曦可以在任何情況下毀約,也就是說,你必須娶她,但她不一定嫁給你,並且沒有她的允許你也不許先娶別人!”


    “你們欺負人!”何方先愣了一下,隨即就掩麵大哭,心說我當怎麽迴事,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分明是惡作劇嘛,哪有這麽折磨人的?


    何方的美好願望如同被螞蟻腐蝕一空的巨樹,轟然倒塌了!


    烏闖與簡鳴竹也不願意了,分別挑起了眉梢,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這不是要挾人麽?太苛刻了些,他倆又不傻,知道何方與嫦曦根本沒什麽,原本以為拓跋靈珊拿著雞毛當令箭,以這事為借口實則是撮合何方與嫦曦的好事,他倆都十分讚同,認為這麽做雖然有點兒脅迫的意思,但朋友們都是好心,不過沒想到拓跋靈珊竟然抱著這種心態。


    “靈珊,這麽做不厚道吧?”烏闖不悅的說。


    “厚道不厚道沒你的事,何方這字據你到底寫不寫?”拓跋靈珊叉著腰彪悍的說。


    嫦曦早就驚呆了,心說怎麽會變成這樣,趕緊擺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的!”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顯的非常可憐!


    拓跋靈珊邪惡的笑著,看了看痛哭流涕的何方,又看了看手足無措小臉發白的嫦曦,心說你倆分明都對互相有意,但就是不說出來,今天不這麽難為難為你們我看是不行了,反正馬上就要分開,這麽下去,難免發生別的事端。


    拓跋靈珊就認準了何方必須得對嫦曦好,所以在離別之際,才搞了這麽一手。有了那張紙的捆綁,這倆少男少女就算再磨不開,早晚有一天也得糾纏在一起。


    想到這裏,她笑了起來:“何方,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責任呀。嘖嘖。”


    何方把臉上痛心的淚水擦淨,咬牙切齒的看了拓跋靈珊一眼,怒氣衝衝的就奔了桌子旁邊,二話不說提起筆刷刷點點就寫了起來。


    片刻後,猛的停筆丟到一旁,撚起一個紙角十分不甘的遞到嫦曦近前:“給你!”


    嫦曦看他委屈的樣子,心裏就是一陣刺痛,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字據都寫好了。待拿起來一看,噗嗤她就笑了起來。


    隻見上麵寫道:我於昨日醉酒,荒唐下與嫦曦共同下榻安眠,一夜之間不知發生何等事情,待天明發現己方兩人赤身**擁在一處,痛心疾首下明白大錯已經釀成,遂今日執筆而書一份,為洗脫自身罪責,求得嫦曦原諒,在我有生之年定要娶嫦曦過門,並且對方優先權至上,什麽時候看我不順眼,便可以絲毫不負責任的一腳踹開,如能一直平靜存活,在沒有嫦曦允許下,我不得先娶他人。上述種種如有違反,就叫老天打下神雷,將我與拓跋靈珊共同劈成肉醬。落款兒是何方的親自簽字!


    “我看看!”拓跋靈珊伸手要搶。


    “誒,這字據是我與嫦曦的事情,你看什麽看。”何方立馬阻攔,惱怒的看著她。


    嫦曦也是羞澀的一笑,立馬收入了儲物戒,小聲說道:“靈珊姐,你提的要求他都寫上去了。”


    “哼,那就就好,何方我可告訴你,將來如果對嫦曦始亂終棄,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何方牙根兒都癢癢,大吼道:“你現在就已經要了我的命拉。”


    烏闖與簡鳴竹都用同情的小眼神兒看著何方,紛紛搖頭歎息,心說這孩子命咋這麽苦?平白無故的就將自己給賣了出去。


    想想也是,何方這人倔驢一頭,就算沒有與嫦曦發生什麽,但他倆確實是睡到了一張床上,被拓跋靈珊此等牙尖嘴利彪悍之人逼到了懸崖邊上,不就範才怪。


    “你小子知足吧,以後你肯定得念我的好。”拓跋靈珊看大功告成,表情立馬笑眯眯起來。心說要不是看你秉性純良,並且嫦曦對你有意,我才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盼著我堅守這份諾言吧,不然…哼哼!“何方臉色陰沉的說著,心裏想到,隻要我不遵守諾言,你也得跟我一起被雷劈!


    嫦曦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拓跋靈珊貌似明白了些什麽,小嘴一癟險些哭出來,拉著她的衣角低聲說:“靈珊姐對我的好意,我都明白!”


    拓跋靈珊好似沒聽見,但把美豔如花的臉頰揚起來,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睛,把眼眶中的淚水風幹,心說在離別之際能為你這小丫頭做件事,我也算功德圓滿了,以後的路就靠你倆來走,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看自己的造化吧。


    就是因為她太喜歡嫦曦了,並且也太看重何方了,所以說能把他倆撮合到一處,算是她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並且心裏也很安慰,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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