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石門內咬牙切齒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萬獸宗咱們可是宿敵啊,等我血煞宗力量充盈時,先拿你們開刀。”


    ……


    月影自從逃跑後,就驚慌失措的悶頭趕路,他不知道密林中殺害自己師兄弟的那些人是誰,他隻知道所有人都死了,而她卻獨自一人逃跑。


    她本想迴門派,但迴門派的路途太過遙遠,誰知道又得碰上什麽事?所以她現在最期望能碰到門派的其他弟子,因為下山曆練的師兄弟們數量非常之多,他們十幾人隻是其中渺小的一股而已。


    這天,她來到了一個叫玉陽城的城池。


    玉陽城比青鬆城大了不知幾許,裏麵人口數十萬,在白沙洲境內算是上等城池了。


    街道上人影如織,叫賣聲此起彼伏,閉著眼睛,光用耳朵聽就能充分的發現這玉陽城的繁榮與大氣。


    就在她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時,猛然間看前麵出現了一群身穿白色衣衫,肩頭刺著金色小劍的年輕人。


    這夥人年紀最大的在三十歲上下,最小的也得二十歲,細細打量竟有二十多人。


    月影看到他們,立馬喜不自勝,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啊,所以趕緊穿過人群來到近前。


    “田師兄,玉師兄,昌師姐,蘇師姐,你們這是去哪裏?”月影驚喜的問道。


    這些人當然是丹華劍派的人,雖然丹華劍派是出了名的大宗派,弟子無數,但彼此低頭不見抬頭見,誰和誰都臉熟,並且,這些人與月影,王克,孟獲,封漠等人同屬一門。


    就是因為丹華劍派弟子無數,致使每名長老門下都有幾十或者上百弟子,所以下山曆練時全都分散開來,以十幾二十幾人為單位,沿著不同的路線曆練,能碰到麵著實不易。


    猛然間看到一個女子跑了過來,細打量竟然穿著丹華劍派的服飾。


    “月影?”昌碧如與蘇柳異口同聲的說道。


    昌碧如別看名字美但姿色很差,滿臉的雀斑,眼睛眯成一條縫,與月影的姿色有著天壤之別。而蘇柳卻是小家碧玉的摸樣,渾身軟弱無骨,眼神魅惑,與月影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倆均是三星元師,在低階弟子中算是師姐了,而月影的實力卻是差著一星。


    旁邊的兩人這時也反映了過來,她不是跟著王克下山的麽?怎麽就還有一個人了?


    田華疑惑道:“月影,你怎麽就一個人,王克他們呢?”


    田華三十一歲,七星元師的實力在二十多弟子中是大師兄,他麵白無須,老實巴交的摸樣,渾身上下滿是儒生氣息,不知道的以為是個教書先生。


    而玉晚冰的年紀就略小一點兒,二十七歲,五星元師,跟王克的實力一樣,但他比王克大了整整四歲。他人如其名,做事陰險,不計後果,在門派內人緣兒並不好,致使下山後,除了田華這個大師兄與其交談幾句,其他人就是那些元者師弟都不曾與他有隻字片語。


    聽到田華問,月影立馬哽咽起來說:“這事說來話長啊。”


    隨後她從王克與何方的比鬥講起,緊接著講到萬獸宗長老擊殺封漠,隨後進入淩亂小鎮遭到不明人偷襲,致使除她之外全軍覆沒。當然她並沒有說自己是被嚇跑的,而是說經過浴血奮戰後將那些不明人士擊潰,才僥幸活了一命。


    聽到這些,田華,玉晚冰,昌碧如,蘇柳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小小年紀的何方真將王克擊敗?”玉晚冰顯然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月影點頭道:“這還有假?王克師兄與何方定了三年之約,三年後再行比鬥呢。”


    而田華卻咬了咬槽牙說:“萬獸宗長老明顯是欺人太甚呐。”不過隨後眉頭就擰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你說那些偷襲你們的人竟然可以驅使活屍?”


    “對,沒錯,那些活屍好惡心。”


    田華年紀最大,實力最強,所以對某些事情還是有些了解。他白淨的臉膛閃現了沉吟之色,最後幽幽的來一句:“不會是已經銷聲匿跡多年的血煞宗吧?”


    三年曆練 第136章 突破到九星元者


    本章字數:4285


    夜已深,暖風拂麵如同情人的手。空中星光璀璨,蟬鳴不絕,在炎炎白日的燥熱後,現在難得出現片刻的清涼。


    何方,烏闖,簡鳴竹,嫦曦,拓跋靈珊,五人這就這麽一直沿著官道行進了三天。


    這時,全都下馬離鞍,選擇了一處偏僻角落,準備休息到天明。


    烏闖的加入使這個原本十分溫馨的隊伍生出了很多分歧,並且誕生了兩隻憤怒的小鳥。而拓跋靈珊與嫦曦則是對烏闖這個放蕩不羈裝逼男的好感一升再升,致使兩隻憤怒的小鳥感覺到非常強烈的危機。


    何方與簡鳴竹這時低聲細語說話。


    “這廝太能裝了,成天扮出一副蒼涼落寞的神情,並且說話滴水不漏,估計到不了白鹿城,嫦曦就得愛上他。”簡鳴竹死死的盯著何方正在幽幽發光的眼睛。


    何方非常鄙夷的哼了一聲:“我看不見得,嫦曦那丫頭我清楚,沒有別的心思,倒是靈珊姐有點兒懸啊,你發現她看烏闖的眼神兒麽?”


    簡鳴竹立馬扮出痛心疾首的摸樣,仿佛被戳中了軟肋,拍著何方的肩膀說:“何方,你說咱倆是不是兄弟?”


    “那是自然。”


    “那好,咱倆就使個計策,將烏闖弄走,***他在這兒,我的心裏沒底呀。哥哥跟你說句心裏話,你也別笑話我,數年前我就已經開始追求靈珊,隻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本來我心裏就火急火燎,現在烏闖來了,不是給我火上澆油麽?靈珊的脾氣你也看出來了,彪悍的很,她要是跟烏闖跑了誰能攔得住?並且烏闖這廝肯定是花叢老手,要是玩弄靈珊,你說叫我活不活?”


    何方眼睛瞪的溜圓,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番話,看他如同一朵菊花般扭曲起來的臉頰,知道他此時的話都是肺腑之言。


    “簡大哥,據我對靈珊姐的了解,她雖然外表彪悍。”何方戳了戳簡鳴竹的胸口:“但內心十分細膩,絕對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會跟烏闖相處幾天就產生情愫,你放心吧。”


    聽到這話,簡鳴竹揪著的心明顯鬆了一些,想了想貌似有點道理,她要是看見誰就喜歡誰,前些年自己不就早得手了?


    隨後簡鳴竹便有了笑摸樣:“嘿嘿,照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有底了,行了不說了,我去那邊兒休息。”說完扭著屁股就走了,搖頭晃腦十分風騷。


    何方看著他背影咯咯磨牙,臉色異常的猙獰,從薄薄的嘴唇中迸出一句話:“可嫦曦這丫頭卻沒什麽主見呀!!!”


    那邊燃起了熊熊篝火,嫦曦,烏闖,拓跋靈珊,三人邊說邊笑。簡鳴竹大大咧咧走了過來說:“五哥,現在天色不早了,熄火休息吧,白天還要趕路。”


    烏闖沒說話,嫦曦就嚷嚷起來:“再聊會兒,再聊會兒,我就喜歡五哥說話。”拓跋靈珊也是笑著點點頭,不過嘴角噙著一絲異樣的弧度,趁著篝火,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明天再說不遲,各自休息吧,修煉要緊。”烏闖風騷的甩了甩額頭白發,淡笑著說道。給人一種如浴春風般的溫暖。


    嫦曦重重的點點頭,拓跋靈珊也是悄然站起。她倆互相挽著胳膊,行到了一個角落,盤膝坐下修煉元氣了。


    而簡鳴竹皮笑肉不笑的跟烏闖說:“五哥,你們萬獸宗的弟子是不是各個都跟你一樣?言談舉止叫令人心曠神怡,端的是翩翩公子之態。”


    “唉,門派良莠不齊,不能一概而論,但像我這麽優秀的,還是有不少的。”烏闖說完,在一旁趴著的藍焰獨角豹直接把大腦袋別了過去,兩隻直立的耳朵竟然耷拉下來,蓋住了耳孔。


    簡鳴竹咬了咬牙,二話沒說轉頭就走。


    “嘿嘿,跟這四個人一起,著實有意思。”烏闖笑的很開心。


    不遠處的何方聽到這話,臉上殺機四伏,真想過去就將烏闖碎屍萬段,但猛然間他晃了晃腦袋,心說雖然嫦曦這丫頭挺討人喜歡,但我還有大事未成,現在怎麽淨想著這等無用的事情。


    何方知道自己在吃醋,當初雙旗鎮見了一麵,從此就不斷的想起那個嬌羞的身影,隨後青鬆城內再次相遇,救嫦曦與為難之中,兩人算是結下了一些友誼,這是從不認識到認識的一個過程。不過這個過程通過危險的烘托變得十分之快,所以客棧中就有了療傷,縫補,和窺探春光的一幕又一幕。


    一路走來,何方與嫦曦的話不是很多,但卻十分融洽,就是那種兩人即使不說一句話也也不會枯燥的感覺。


    何方的心裏有著對家族的一份牽掛,有著對實力的一份渴望,也有著對嫦曦的一份恬淡。但當烏闖出現後,他發現自己自恬淡之間又迸發出一陣酸意。


    他自嘲的笑笑,暗歎,我與嫦曦根本沒有什麽,現在我這樣又是何苦?我還是幹點兒有意義的事情吧。


    想到這裏,他自腰間拔出那柄黑氣繚繞的長劍,其他幾人曾經研究了這把劍一段時間,除了發現其特別鋒利,入手有些陰冷氣息,令人十分不舒服外,就沒有別的發現了。所以在他們眼裏,這柄劍就成了何方武器,因為簡鳴竹給他的短刀已經斷掉。


    而何方心裏明白是怎麽迴事,這柄劍裏有他特別需要的東西,他前兩天就想把裏麵的精純冥氣吸納出來,不過休息時簡鳴竹那廝三番兩次過來打擾自己,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看樣子今天還比較安定。


    眼瞅著,嫦曦,拓跋靈珊,簡鳴竹,烏闖全都四散而去,尋找幹淨地方休息了,他便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


    “趁著今天這功夫,我把裏麵的冥氣全吸納出來吧。”何方借著月色與星光把劍拿到眼前來迴打量,眼中滿是渴望與貪婪。


    他手握堅硬的劍柄,體內冥決如同車輪就旋轉開來,自掌心生出一股吸扯力道,牽引著長劍內的精純冥氣奔自己體內而去。


    何方感受著清涼且溫柔的冥氣順著臂膀的經脈緩緩遊遍全身,他暢快的呻吟了一聲,臉上閃現了一種舒爽到極致的表情。


    果不其然,劍身裏的冥氣濃鬱程度比庚鐵強著一籌,他滿臉舒爽的同時,又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激動,這是走出莊園後,第一次吸納到這麽濃鬱的冥氣了,往常修煉,吸納進體內的冥氣都能淡出個鳥來。


    何方明顯的感覺到當劍身中的冥氣流淌進經脈後,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動,就好像體表生出了一層水波,這是精純冥氣與這具肉體產生的共鳴。


    精純冥氣在被吸納的過程中,就不停的向他體內擴散,滋潤著肌肉,骨骼與皮膚。


    前些天受的傷勢雖然已經穩定,但並沒有痊愈,直到此時此刻,經過大量精純冥氣的滋潤後,才慢慢完好如初,那些損傷的經脈,結痂的肌膚,全都開始煥發生機。


    最好的療傷方法,莫過於充分的吸納冥氣入體,用冥氣進行滋潤與修補。但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就連修煉都無比艱難,就別說用富裕出來的冥氣療傷了。


    何方渾身還在顫抖,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而不遠處的角落中,嫦曦睜開了大大的眼睛,不時的瞟他幾眼,當然夜色如墨,並不知道何方此時在幹什麽。


    “哼,這幾天他都不理我了,越不理我,我就越跟烏闖說話,氣死你這個壞蛋!”呢喃出這句話後,她心裏有些刺痛,完全沒有暢快感。


    旁邊的拓跋靈珊嘴角又勾起了弧度,不知在想些什麽。


    兩盞茶的工夫,何方體內的傷勢完好如初,並且體內的冥氣達到了飽滿狀態,至於劍身上的冥氣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


    隨著冥氣從劍身上流逝,它表麵的那層黑氣就逐漸消散露出了本來麵目,現在已經露出了一個骨質劍柄,與五分之一的劍身。


    何方閉目養神,唿吸悠長,並沒有發現這個現象。


    時間又過去了一會兒,他眉尖一簇,發出悶哼的聲音,就感覺體內的經脈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就好似遇到了一層堅韌的屏障。


    他現在體內的冥氣已經飽滿,但沒有切斷冥決停止吸納,因為何方明白,像這種機會萬中無一,誰能料想到血煞宗的一個堂主竟然有這玩意兒,所以他必須一口氣將劍身中的冥氣吸納幹淨才行。


    雙旗鎮一行暴漲三星實力,足足吸納了一百二十斤庚鐵,現在他也盼望著升級,最好能一口氣叫肉體達到十二星元者的層次才好。


    忽然,他體內的撕痛加劇,逐漸開始痙攣,這種感覺與後山墳場突破到八星元者時一模一樣。


    “突破吧,突破吧!”何方咬著牙呢喃道,這時已經露出了二分之一的劍身,劍身與劍柄一樣,都是骨質的,森白森白。


    在下一刻,就見他身體巨震,體內的屏障感覺與撕痛驟然消失,並且以他身體為中心唿的一聲發出一陣陰冷的氣息,將四麵八方五米內皆吹的幹幹淨淨。


    而劍身上湧進來的冥氣如同江河般一往無前,吸納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籌。


    如果要看他體內的構造,就能明確的發現那些本就寬闊堅韌的經脈再次升華,上麵附著一層幽幽光澤,就如同一層保護膜一般。


    “肉體突破到九星元者了!!!”何方刷一下撩開了兩扇眼皮,眼眶中的幽光爆射而出,臉上早就布滿了紅潮。


    突破到九星元者層次,他明顯的感覺體內有些空虛,知道是突破後,經脈拓寬,冥氣儲備加大了。隨即他根本不做猶豫,瘋狂的催動冥決,劍身上的冥氣立馬瘋湧進他的手臂,除了充斥到經脈中,還擴散到了體內的各種構造裏。


    又是半個時過後,當何方再次感覺到了體內的撕痛與屏障後,他幾乎將劍柄攥碎,心中的狂喜無以複加。


    何方深刻的明白,現在每提升一星實力,都比先前要困難的多,也就是對冥氣的數量要求極大。剛才從八星提升到了九星,比那一百二十斤庚鐵裏的儲量一點兒不少,當時可是暴漲了三星實力啊。


    “隨著提升實力,對冥氣的需求越來越大了,不知道突破十二星元者,達到元師會要多少?”何方痛苦並快樂著,不過也有些困惑。


    就在體內的撕痛與屏障感覺越加熾烈時,也就是即將要踏入十星元者時,他猛然間就感覺再也吸納不到劍身上的精純冥氣了。


    何方驚恐的向手上看去,發現手中的長劍通體森白,竟再也沒有一絲黑氣繚繞了。


    劍身血槽中空,上寬下窄,細打量這柄劍就如同是用一塊完好的骨頭雕刻出來的一般,那樣猙獰,那樣凜然。


    不過他卻滿臉遺憾,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給沒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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