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吃了一個悶虧,迴京城的燕無雙自然要調查一下龍十三了,燕家是大世家,自然也有屬於一個自己的情報機構,要調查一個龍十三也不難,雖說不能調查的很全麵,但至少能調查個七七八八,燕無雙這才知道,這位曾經號稱北海第一紈絝的龍十三消失這幾年是加入一個鬼門的組織,那一身修為也是在那組織修煉下來的,至於他踏入霸道,這事燕無雙壓根就不信,雖然鄭和說得言辭鑿鑿,但燕無雙還是認為龍十三隻是耍了一個心眼讓人誤以為他深不可測而已。


    與龍家的恩怨大致聽自己的父親講過,當年圍剿龍千象那一戰燕家也出動了不少高手協助,可想而知,這一次龍十三參加世家格鬥大會,多半也會為當年的事出一口氣,這也是燕無雙這段時間一直努力修煉的原因,她在龍十三手上吃過一次虧,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想吃第二次。


    隻是她沒有想到,那位在北海跟自己下跪求饒的廢物既然也出現在名單上麵,那範太閑是哪來的底氣啊,敢參加高手如雲的世家格鬥大會,難不成是瘋了嗎?


    有底氣參加這種武鬥大會的,基本都屬於各個家族頂尖的天才,修為要是不到地階都不好意思報名,就上次見麵範太閑那慫樣,燕無雙是實在不認為他有能力在這半年突飛猛進,所以瞧見這個名字,除了一丟丟的詫異之外,更多的就是輕蔑和無視了。


    饒過這兩個名字,燕無雙又瞧見一個讓她很不爽的家夥,魏旭,魏家二少爺,在夜場明知道自己身份還調戲自己,並且事後還把自己的保鏢鄭和給打傷了,雖然最後兩家的家主都出麵解決,那家夥也道歉了,但可以說是毫無誠意,若非當時對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並且有個中三品的柳三千護陣,燕無雙才不會就這樣息事寧人了,當然,這口惡氣她可是沒有咽下。


    “姐,是不是看到範太閑讓你很窩火啊,我也有點納悶,我這位算起來應該叫堂哥的家夥咋就有勇氣來挑戰武鬥大會呢,我看啊,他這一次的目標肯定是你,一定是想為北海的事報仇呢。”燕小月分析道。


    因為他的父親範海洋是入贅燕家的,所以燕小月才姓燕不姓範,但真要算起來,她和範太閑確實是堂兄妹,隻不過自從她懂事開始,範家和燕家的關係就好像鬧得有點僵,自己的父親也從未帶自己去北海,據說還是自己爺爺不允許,範海洋自己曾經迴“娘家”過,不過好像是不得入家門,包括範家收留了曾經在燕家鬧得天翻地覆的司徒文,這一切都導致近年來範燕兩家的關係越發的緊張,比起龍家和戚家的關係還要尷尬。


    燕無雙絲毫不掩蓋對這位曾經在京城被自己打趴下飯桶的厭惡,她沒好氣道:“範太閑雖然很討厭,但我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畢竟就是個廢物,但魏旭不不同了,那家夥讓我這段時間一直被人恥笑,而且實力並不弱於我,要是對上了他,我一定不能輸。”


    燕小月當時在現場,所以對魏旭那張嘴臉也格外厭惡,這不剛才自己老爸那裏聽到一些傳聞,立馬就興致勃勃道:“姐,你聽說了了,那個叫魏旭的王八蛋,好像去北海吃了虧,被人給揍迴來了呢,而且還不止一次。”


    關於這件事她也有所耳聞,據說一次是在一間飯店跟一個年輕人起衝突,最後把儒聖方人王也給驚動了,隻知道那位不知道性命的年輕人好像是方人王的徒弟,魏旭還被這年輕人的紅顏知己給扇了兩巴掌,還有一次是在範家大院,好像是被範家人給轟出來,這事頂多算是傳聞,燕無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瞧見魏旭吃虧,她心裏就高興。


    燕小月問道;“你說他會不會得罪的就是那個龍十三啊,去範家大院會不會又被範太閑給趕出來呢?”


    燕小月一語道破天機,可燕無雙才不相信了,她笑道:“哪有這麽巧的事,那個吊兒郎當的龍十三方儒聖這麽會看得上眼,至於去範家被人轟出來,誰都有可能,那個連黃階武者都不是的範太閑要有這本事,我打死都不信!”


    “如果真的是他怎麽辦?”燕小月忽然挖了一個坑,因為她似乎從自己父親的喃喃自語中,得知到那麽一丟丟的真相。


    燕無雙果然中招,直接笑道:“他要是真能把魏旭幹趴下,那我嫁給他又有何妨,畢竟能隱忍怎麽久才爆發,光是這份城府就足以成為一方梟雄的,你知道你姐的,看不起君子和英雄,對於梟雄卻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梟雄是什麽意思啊?”燕小月半知半解道。


    燕無雙笑了笑道:“跟你解釋不清楚,你隻要知道,那個範太閑永遠是個飯桶,跟這兩個字永遠沾不上一點關係就成,你就瞪大眼睛看著,我如何在武鬥大會中再一次把他打得跪地求饒,還有龍十三,魏旭,這些欺負過我的臭男人,我都要狠狠教訓一頓,讓那些背地議論我的鍵盤俠看看,誰說女子不如男!”


    “……”


    範家大院的範太閑打了一個噴嚏,尋思到底是誰在說自己的壞話,然後用紙巾擦了擦鼻涕,繼續專研手中司徒文留下來的大龍棋陣的棋譜,雖說這麽多年司徒文一直偷偷用棋上的玄機來打磨自己的氣海,將大龍棋陣的棋意暗自傳授給自己,但自己說到底還是沒有經曆過係統的學習,所以剩下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剛好補一下功課。


    看了一會後,合上秘籍,範太閑閉目養神,迴憶起棋譜上麵的內容,猛然一睜眼,原本靜靜的躺在棋盤之上的黑白棋子都躍像空中,好似一顆顆奪目耀眼的星星,充滿著妙不可言的玄機。


    範太閑很滿意的裂開嘴笑道;“燕無雙,我這準備了十七年的大禮,應該能給你一個驚喜吧。”


    “……”


    杜家大院,因由被秦縱橫接手,現如今已經成為了秦家的資產之一,一身白衣的秦縱橫手拿花槍,風度翩翩,其麵前跪著是一位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男人叫季鴻哲,本名叫杜鴻哲,乃是杜剛毅的私生子,前段時間就是他委托鬼門的顧飛以及雷歐娜帶走秦倚天的,隻不過被龍十三碰巧給打亂了如意算盤。


    秦縱橫多番追蹤之下,終於把這杜家最後的私生子給逮到手了,可想而知,落在寵妹狂魔的秦縱橫手上,這位杜鴻哲的下場自然倒黴。


    “可有遺言?”秦縱橫手中花槍立於杜鴻哲麵前問道。


    杜鴻哲冷笑一聲,知道今兒個大概是不得善終了,於是他好奇的問道:“秦縱橫,讓我死個明白,你讓杜家家破人亡,為何隻留下一個杜紅妝,到底在打什麽注意?”


    杜家幾乎被秦縱橫給滅絕,這位無論在商場上還是戰場上都冷血無情的白衣槍仙為何隻留下一個杜紅妝,杜鴻哲可不相信秦縱橫會不知道養虎為患這個道理,原本他以為對方留下一個杜紅妝隻是為了鞏固秦家的統治,然而杜家的人都滅絕了,根本就不需要一個杜紅妝來當幌子,所以杜鴻哲實在是想弄清楚秦縱橫這麽做的原因。


    秦縱橫笑了笑道:“可能隻是因為我一時興起而已。”


    杜鴻哲壓根就不信這個,為了一時興起就給自己埋下隱患,這絕對不是號稱北海三秀的秦縱橫會做的事。


    “秦縱橫,你到底想要搞什麽鬼?”杜鴻哲大喝道。


    秦縱橫手中花槍直直落下,刺穿了杜家最後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的人的腦袋之後,收起長槍,頭也不迴道:“杜紅妝,你記住了,如果沒有本事就朝我報仇的話啊,這個人就是你的下場。”


    在暗處觀察到這一切的杜紅妝紅了眼眶,握緊小拳頭,不發一語,咬著嘴唇都出血了。


    秦縱橫冷哼一聲,手裏長槍消散於空中,然後負手走出了大院,張萬裏緊隨其後。


    “少爺,這般逼迫,怕不怕杜小姐頂不住壓力而輕生啊?”張萬裏問道。


    秦縱橫笑得殘忍道:“她要是這般窩囊,死了才好。”


    張萬裏有點無語,有些想問但又不是很敢問。


    秦縱橫停下腳步道:“你是想問我為何不殺她一了百了,而是這般不留餘力培養她對吧?”


    張萬裏點了點頭,這件事不僅僅是死不瞑目的杜鴻哲搞不清楚的,就連張萬裏也有點不明白少爺這是玩得那出啊。


    “她越狠我,到時候下手就越不會留情,我本就是該死的人,死在她手上,也算是為這仇恨落下帷幕了。”秦縱橫談談道。


    張萬裏還是半知半解,但他知道少爺從來不做無用功,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秦縱橫也不在這個話題停留,而是問道:“一個月的世家大會,你說我有沒有能力拿迴兩顆造化丹。”


    “少爺已順利晉級天階,為何還要執著於曹子建的丹藥?”張萬裏問道。


    秦縱橫搖頭道:“不是我自己用的。”


    “是為了小姐?”張萬裏恍然大悟道。


    秦縱橫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握了握拳頭道:“又要再次跟龍十三交鋒了,這麽說來,我還沒跟他真正的動過手,也不知道他跟顏如玉比起來,誰更強一點?”


    搖搖晃晃迴到自己屋內的杜紅妝,渾身仿佛沾染了煞氣一般,黑氣迷漫,額頭上那枚已經浮現出來狼形印記更加的明豔起來,她好似入魔一般哈哈大笑,望著鏡中的自己笑道:“好難看的丫頭啊。”


    然後怔怔出神,淚流滿麵。


    身後好似有數十條冤魂張開血盆大口,要將這小丫頭給吞進肚子一般,其中杜老妖怪的臉龐最為醒目。


    “……”


    紫竹林內,使出天人九劍中的第七劍開山,逼迫戚東方雙手應對的劉公瑾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朝著蹲在他旁邊的馬瀟瀟說道:“這一次,你就好好看看公瑾哥哥大殺四方吧。”


    馬瀟瀟雙手撐著下巴道:“其實你不必跟龍哥哥過不去,就算你打不過他,瀟瀟還是覺得公瑾哥哥最帥。”


    “不是帥不帥的問題,而是事不過三,老子輸了兩次了,總不能第三次還輸給他吧,這讓我以後怎麽抬起頭做人。”劉公瑾忿忿不平道。


    馬瀟瀟歎了一口氣,果然像自己這般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是禍水啊,兩個男人要為了自己打個你死我活,手心手背都是肉,實在是一件很難取舍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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