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隻是猜測,也不敢確定,麵對丞相父子的逼問,隻好吞吞吐吐地說起紹岩和白眉住店的事情。


    “一定是他們。”金定國一拍大腿,汪伯炎也尋思著這兩個人很可疑,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不認識,他們是一老一少,小的以前從未見過。”


    “那他們的長相,你可曾還記得。”金定國道:“比如說有什麽特征之類的。”


    第二句話倒是提醒了掌櫃,掌櫃似乎想起了什麽,忙道:“對了,那老的長著一對白色眉毛,男的頭發很短,長得倒挺俊郎。”


    “白眉?”汪伯炎不禁黯然失色,金定國見他愁眉不展,好奇的問:“義父,難道您認識此人?”


    “何止是認識,甚至……”汪伯炎欲言又止,像是很不願意提起過去的往事,金定國也不好多問,隻是納悶道:“那名短發的年輕人又是誰?”


    汪伯炎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一定是紹岩。”


    “紹岩是誰?”金定國離京多日,當然不會認識,掌櫃眼前一亮,“原來他就是劉先生的義弟啊,怪不得看著這麽眼熟。”


    “劉先生的義弟?”金定國越聽越糊塗,汪伯炎心裏已經有底,不想他去惹事,淡淡笑道:“定國,你離家這麽長時間,如今一路上又舟車勞頓,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不,義父,紹岩害得大哥這麽慘,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倒想去會會此人。”言畢,金定國領著十幾個手下,騎著馬匆匆往劉府趕去。


    經過昨天半夜這麽一折騰,紹岩整夜都沒合眼,自從救出了白如雪,白眉也不像以前那麽粘著自己,紹岩反倒覺得渾身自在了好多,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和煦的秋風吹在人的臉上,感覺暖暖的很舒服,紹岩從小就是一個會享受、會偷懶的人,放著這麽大好的天氣不拿來好好利用一番,實在是太可惜了,於是獨自來到劉府的茶園,躺在地上睡了起來,這家夥不僅會享受,而且最擅長做白日夢,他夢見了鄭月桂、蓮兒、劉萌、白如雪幾個女人簇擁在自己身邊,鶯鶯燕燕的聲音令他神魂顛倒,看著那些魔鬼般的身材,以及一張張甜美的笑容,他忍不住口水直流,鄭月桂剝了一根香蕉放到嘴裏,蓮兒替他捏手,劉萌替他捏腳,紹岩隻覺得渾身軟得很泥似的,真他娘的舒服,這時,白如雪端著一個碗來到他跟前,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著他。


    “雪兒,這是什麽東西?怎麽甜滋滋的?”紹岩用舌頭舔著嘴巴,大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期盼著再來一勺,白如雪臉色驟然大變,看上去很像一個老巫婆,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砒——霜。”


    “你想謀殺親夫?”紹岩來不及吐出砒霜,那些女子全都跑過來將他按倒在地,直接用繩子勒住他的脖子。“色狼,你去死吧。”紹岩覺得喘不過氣來。


    “不要啊。”紹岩拚命掙紮,眼睛睜開才發現原來是惡夢一場,我日,這些娘們竟敢罵我是色狼,老子什麽時候色過你們?這確實是一句真話,紹岩自從穿越以來一直潔身自好,偶爾用手安慰安慰自己,對於那些美女們來說,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吃飽喝足睡大覺,這是紹岩一天的功課,剛剛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要不是做了一場惡夢,睡上個一天都不成問題,紹岩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昨晚忙了一夜總算沒有白忙乎,眼下府裏多了個美女,這以後的日子還不得爽死,嘻嘻嘻,就在他為自己的戰果感到得意的時候,隻聽院牆那邊傳來白如雪與白眉對話的聲音。


    為了不去驚動父女倆,紹岩找來一個根長長的竹杆架在牆上,這家夥從小就愛爬樹,便順著竹杆輕而易舉的爬到院牆上麵,隻見白如雪背對著白眉,說道:“我師父說過,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認錯人了。”


    白眉臉上堆笑道:“如雪,你就別在跟為父嘔氣了,我是不是你爹,你師父最清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帶我去見你的師父。”


    白如雪態度冷漠,說道:“師父一般不見外人。”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原諒父親,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父親,但你身上留著我的血液,咱們這輩子都是父女,這是一個不可抹殺的事實。”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是你的女兒,請你不要再苦苦糾纏。”


    紹岩看著就來氣,父女相認有這麽難嗎?白如雪,我說你也真是,你父親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麽樣,讓他給你跪下?當心雷劈你。


    正如紹岩所說,白眉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女兒原諒,見白如雪不為所動,隻好跪在地上。


    “您這是幹什麽?快起來。”白如雪趕緊過去攙扶,白眉死活不肯起來,並表示,白如雪要是不原諒他,他就跪上一輩子。


    紹岩看得直想笑,這老家夥也沒白跟我這麽些天,臉皮算是厚到家了,這不明擺著逼著女兒就範嗎?但凡有點孝心的子女都會被感動,不過話又說迴來了,要是白如雪還不肯原諒父親,說明她根本就是一個冷血動物,這樣的女人就算送給老子都不要。


    白如雪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豈能忍心看著父親跪著,早在兩年前,她曾聽母親說過,父親還活在世上,剛剛的態度之所以那麽強硬,那是因為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到父親為了自己下跪,白如雪再也忍不住了,含淚撲了過去,親切地喊道:“爹”


    白眉激動不已,眼角處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看到他們父女團聚,坐在圍牆上的紹岩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與此同時,他忽然感到手背上有什麽東西在蠕動,而且還透著一絲冰涼,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蟲子,並未太去在意,低頭一看,俺滴個娘,一條拇指粗的青蛇正爬在他的手背上,盡管他並不怕蛇,但眼下形勢不容樂觀,隻要他的手稍微一動,那條蛇肯定會一口咬下去。


    第四十一章 尋釁滋事(2)


    蛇蛇大哥,咱倆可說好了,我不動你也別動,咱可是好人,你要是餓了,等我下去後再給你弄點吃的,紹岩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他還是第一次和這麽小的動物說話,以前在家被狗追,他也是用的這個辦法,結果那條狗很聽話的離開了,這條蛇似乎能聽懂他的話,搖搖腦袋,張開嘴巴吐吐舌頭,複又老老實實地趴在手背上。


    見那條蛇乖巧的樣子倒挺可愛,紹岩頓時鬆了口氣,試著輕輕抬起左手甩掉那條蛇,那條蛇發現了他的‘不軌企圖’,張大嘴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紹岩痛得哇的一聲從牆上摔了下來,劉萌這時帶著一群丫環正好路過這裏,聽到聲音後,縱身飛了上去,白眉看到太子殿下從這麽高的地方栽下來,那還了得,趕緊讓白如雪去施救,在二女的幫助下,紹岩從半空中平安著落。


    “多謝二位姑娘相救。”看到兩個美女舍身相救,紹岩心中一陣竊喜,就連手腕上的傷口都麻木了,白眉慌慌張張地走過來關切道:“少主人您沒事吧?”


    “好在二位姑娘及時搭救,我已經沒事了。”紹岩邊說邊瞅著劉萌和白如雪,見這兩個丫頭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紹岩假咳兩聲,嘖嘖笑道:“二位姑娘輕功實在了得,下次有空,紹某一定要向二位討教一番,不知二位姑娘可否指點一二?”


    兩個丫頭依然沒有說話,白眉看了看紹岩,無奈地搖搖頭,像是在說,殿下,別的事情小的尚且可以幫您,情感上的事還是您自己拿注定,恕小的幫不了您了。


    見白眉識趣的走開,紹岩暗笑,怨天怨地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感情太過豐富,也不會鬧成今天這種局麵,前兩天剛剛得罪了劉萌,昨晚又救迴了白如雪並且還帶迴劉府,一前一後加在一起,很容易給外人造成誤會,紹岩一向自命不凡,但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處理得非常不當,早知道這樣,說什麽都不能將白如雪帶到劉府,正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白姑娘,身體好些了嗎?”劉萌冷冷問道,她聽說白如雪服了司馬俊安放在茶裏的**,故而一直昏迷不醒。


    “好多了,謝謝大小姐關心。”


    “應該的,你是白大叔的女兒,也是我們劉府的朋友。”劉萌接著爽朗笑道:“最重要您是小二叔請來的客人,瞧您剛剛那麽緊張,看來我這位小二叔還是沒有虧待你。”


    紹岩從她的話裏麵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女人在吃醋的時候,說話喜歡陰陽怪氣,眼前這兩個女子也不例外,總是喜歡將口氣拉得很長,紹岩聽得心裏很不舒服。


    白如雪見劉萌話中有話,明知故問道:“我不太明白劉大小姐的意思,這位紹公子是我們的主子,難道我救自己的主人也要姑娘批準嗎?”


    劉萌悶哼一聲,少來跟本小姐裝模作樣,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在玩什麽花樣,你想和小二叔拉近關係,讓官府不再追究你的事,你想的美。


    “劉大小姐還有什麽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小女子這就告辭了,恕不奉陪。”白如雪原本打算道聲謝謝再走,見劉萌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隨即手持寶劍轉身走去。


    “白姑娘請留步!”話音剛落,劉萌飛快地走到白如雪的身前,笑著道:“記得上次比武,我輸給了姑娘,今天我想再與姑娘一見高低。”


    劉萌這丫頭好勝心理特強,屬於那種不打敗對方誓不罷休的主,加上上次被白眉這麽一攪和,這丫頭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今天機會來了,哪能就此放過?


    見這兩丫頭一會搞唇舌之戰,一會又是真槍實彈,紹岩與其在裏麵瞎摻和,還不如坐地觀戰,等到她們打累了也許就會想通了,對於那些喜歡強出風頭的人們來說,疲憊是最好的良藥。


    麵對劉萌的公然挑戰,白如雪紅潤的臉蛋泛出一絲淺笑,“劉大小姐,我是不會與你交手的。”


    “為什麽?”劉萌驚訝地問。


    白如雪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去,劉萌解下腰間的鞭子追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老管家匆匆來報,“大小姐,不好了,門外來了好多人,他們揚言要找紹先生,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找我?”紹岩吃驚的站起來,聽老管家說,對方個個身騎大刀,手持大刀,這年頭除了土匪和一些鏢局的武師外,誰還會有這些行頭,要說土匪,自從獨眼龍被抓後,附近一帶的寨子都被燒毀,唯有亂石崗還有個常峰寨,可是亂石崗距京城少說也有四十多裏,按理說他們不可能大白天趕到這麽地方來,至於這武師,那就更不可能了,紹岩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什麽武師,好奇之餘,紹岩二話沒說,立即走了出去,白眉擔心對方對少主人不利,急忙與白如雪一起跟到門外,劉萌讓老管家召集府裏的家丁。


    金定國領著十幾個手下堵在劉府門口,見裏麵突然衝出二三十個家丁,金定國哈哈大笑,這家夥的武功僅次於司馬俊,為人更是陰險狡詐,當年跟在汪伯炎身邊,不知殺了多少反對他們的義士,在許多人眼裏,金胖子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快叫紹岩出來。”金定國身邊的一名手下大聲叫囂道。


    “不用叫了,我來了。”隨著一聲洪亮的嗓門,紹岩昂首挺胸從裏麵走出來,金定國細心打量了他一番,發覺他正是掌櫃口中的‘短發男子’,冷冷笑道:“你就是紹岩?”


    “不錯,不知閣下怎麽稱唿,我們認識嗎?”紹岩見他體形顯胖,滿臉長滿了麻子,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以前是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定國,人稱金胖子是也。”


    “原來是金兄,你好你好。”紹岩用現代人的方式和他打招唿,金定國介紹完自己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指著紹岩惱羞成怒道:“姓紹的,我問你,我大哥是不是被你害的?”


    “你大哥?敢問兄台的大哥是哪位?”紹岩費解道,在他一生當中就沒遇見過姓金的。


    金定國拿出半支迷魂香扔到他麵前,紹岩恍然大悟,這半支香是他原先故意放在司馬俊的房間,隻怪自己當時走得時候太匆忙,到頭來還是留下蛛絲馬跡,再看馬背上的這位麻子臉,雖然生得醜陋,可與司馬俊比起來完全是兩種風格。


    見紹岩一籌莫展地低著頭,金定國得意道:“怎麽?無話可說了不是?客棧掌櫃都已經招了,他說是你事先將他打暈,而後再化妝成店小二,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還有什麽好說,來人,把這侮辱朝廷命官的家夥抓起來。”


    “慢著。”白眉義憤填膺地走出來,說道:“光憑一支迷香和他人的片麵之詞就隨便抓人,這未免也太牽強附會了吧?”


    金定國見他長著一對白眉,心想這位一定就是義父口中的那位故人,便似笑非笑道:“老前輩想必就是白眉吧?”


    “你認識我?”白眉驚異道。


    “哦,不,隻是在江湖上略有耳聞而已。”金定國改口很快,白眉聽到自己的威名已經傳到了江湖,心裏美滋滋的,白如雪沒有父親那麽多心思,一心隻想著如何報答紹岩,要知道,昨天夜裏要不是紹岩,她早就被司馬俊給糟蹋了,她本想現在趕迴去先將司馬俊的無恥行跡稟明師父,然後跟著父親一起護送紹岩迴東林國,沒想到竟然趕上金定國前來尋釁滋事。


    金定國很快把目光轉向劉萌和白如雪身上,尋思著紹岩這小子莫不是走了桃花運?身邊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劉萌不屑道:“金定國,你口口聲聲說紹岩害了你家大哥,除了店掌櫃和那支迷香外,你還有什麽證據?”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紹岩沉默片刻,便拿著那支迷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道:“敢問這位金公子,那掌櫃可曾親眼所見那行兇之人?還有我手裏的這根迷香,其實這玩意兒很普通,聽金公子的語氣,怕是在江湖上闖過,那麽您一定會知道這個東西在一般黑市裏都能買到,如此說來,範圍可就廣了,您總不能因為這些含糊不清的東西而上門抓人吧,再說了,官府緝捕犯人尚有公文在身,而您恐怕……”


    看著金定國的這身打扮,不是強盜也是幾個市井無賴,紹岩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金定國聽到紹岩這麽一說,頓時啞口無言,甚至連他邊上的人都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金定國卻一意孤行,拔出大刀遠遠指著紹岩,怒道:“紹岩,你敢不敢與我公平決鬥一場?你要是贏了我,此事就此做罷,要是你輸了,可別我刀下無情。”


    讓老子跟你打?你瘋了吧你,開什麽玩笑?紹岩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卻非得把責任歸咎於別人身上,這打吧,就憑紹岩那點伎倆怎麽可能是金定金的對手,不打吧,對方絕不會死心。


    “怎麽,你怕了?堂堂劉府的紹先生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金定國仰天狂笑,那些溜須拍馬的手下也在邊上極力配合。


    “我來跟你打。”


    紹岩正埋著腦袋思索著怎麽應付金定國,白如雪挺身走了出來,明亮的雙眸中充滿了自信。


    第四十二章 命懸一線(1)


    金定國等了半天,卻等來一名美女,心中冷笑,就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想打贏我?


    白如雪的挺身而出,羸得了在場家丁的熱烈掌聲,劉萌自然不甘心被她占了上風,跟著走了出來,衝著金定國大喝一聲:“金定國,這青天白日的,你膽敢帶人到劉府尋釁滋事,還是讓本小姐向你領教一番。”


    “劉大小姐,殺雞焉用牛刀,此人就交給我來對付。”白如雪笑著道。


    “笑話,這幫小人跑到劉府鬧事,本小姐自當略盡地主之宜,要不然會顯得我劉家不懂得待客之道。”


    見兩個丫頭說不到兩句就開始爭了起來,紹岩一陣叫苦,雖然不知道金定國的武功底子如何,從他看來,這小子既然自稱是司馬俊的弟弟,絕非泛泛之輩,隻怕劉萌和白如雪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金定國早就被兩丫頭的美貌所吸引,當聽到她們爭著要和自己一決高下時,不禁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二位小姐無須再爭,幹脆就一起上吧,本爺我向來憐香惜玉,呆會兒下手會輕點。”


    “惡賊休得放肆!”見金定國有意輕浮,劉萌揚起手中的長鞭衝了過去,白如雪相繼拔出寶劍朝金定國刺去,麵對二女的同時出擊,金定國顯得非常鎮定,不緊不慢地從腰間取下大刀相迎,劉萌使得一手好鞭,但相對金定國手中的血光大刀似乎又略遜一籌,那鞭子時起時落,卻次次被金定國躲過,劉萌狠下心來,騰空飛起,從上而下發起進攻,金定國橫刀劈去,劉萌見手中的鞭子被砍成兩截,這丫頭向來爭強好勝,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認輸,便從家丁手中搶來木棍照著金定國腦袋抽去。


    白如雪揮劍對金定國形成夾擊,她自小跟隨師父習武,練得一手好劍法,寶劍在她手裏也算是得心應手、運用自如,然而在金定國麵前卻是稍遜一截。


    紹岩見這兩丫頭不停的敗下陣來,內心非常焦急,打架原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他好幾次都想衝過去幫忙,每次都被白眉給拉住了。


    “白眉大哥,你看她們倆個根本不是金定國的對手,我要是再不出手,她們都有危險。”


    白眉臉色非常平靜,淡淡笑道:“殿下盡管放心,金定國武功雖高,要是一對一,這兩個丫頭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她們聯合起來,金定國要想取勝也絕非易事。”


    紹岩覺得也有道理,三人交手過程中,雖然金定國每次占盡先機,兩位丫頭節節敗退,但這兩個丫頭配合相當默契,很快又會卷土重來,再加上金定國與女子對決,心中難免有些輕敵,有道是驕兵必敗,雙方爭戰十幾個迴合不見勝負,金定國漸漸感到有些泛力,兩位丫頭一路穩打穩追,金定國邊打邊撤到馬群中間,他的那些手下看到這種情況豈能坐視不理,立即掄刀跳下馬背,一時間,兩位丫頭被十幾個大刀漢子圍在了中央。


    看到這種情景,紹岩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我日你奶奶,你們這些人還講不講道理?你們這不是乘虛而入嗎?”


    那些人沒有理會,隨即大刀闊斧的朝二女砍去,紹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拿起棍子,率領二十多名家丁衝了過去,雙方大大出手,這些劉府家丁平日跟著劉富舉學過幾招,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而金定國帶來的這幫人大都是些草莽出身,個個武藝不凡,而且出手極狠,他們見人就砍,家丁被砍死砍傷數人。


    紹岩心想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可是一時半會兒上哪找救兵,鄧府離此尚且二十多裏,遠水解不了近渴,情急之下,紹岩無意中看見金定國靠在馬背上歇息,經過剛剛的幾個迴合下來,這家夥早已累得精疲力竭,看到這裏,紹岩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便扔掉手中的棍子,正逢丫環春蘭帶著一幫丫頭拿著菜刀出來幫忙,看到劉府下人如此勇猛,竟連‘娘子軍’都出動了,紹岩倍受感動,便從春蘭手裏拿了一把菜刀,悄悄繞到金定國身後,趁著那家夥一味的在那裏喘氣,紹岩一個健步走過去,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


    金定國還未緩過神來,紹岩一把將他推到前麵,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你們老大在我手裏,誰敢再動,我一刀掛了他,都把刀給老子扔了。”


    嘻嘻,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紹岩雖然覺得這麽做有些勝之不武,但在壞人麵前沒必要裝什麽君子,這年頭能打勝戰才是硬道理,金定國的那些手下趕緊扔掉手中的刀,劉萌、白如雪讓家丁們繳獲他們的兵器。


    白眉為紹岩捏了把汗,見紹岩逮住了金定國,老家夥歎了口氣,皇上,皇後娘娘,咱們的太子總算是長大了,他沒有辜負你們對他的教養。


    紹岩押著金定國向劉萌等人走去,在此期間,他突然覺得手腕處一陣酸痛,整個手臂不由自主地發抖,這才想起剛剛被青蛇咬了一口,難道是條毒蛇?紹岩極力控製顫抖的手臂,然而這種感覺很快蔓延到全身,金定國明顯感到他的異常,趁機從手裏掙脫開來,並奪過紹岩手中的菜刀,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在場人頓時目瞪口呆,白眉見主人蒙難,急忙道:“金定國,你快放了少主子,你要是膽敢傷害他一根毫毛,我要你家破人亡。”這倒不是他在吹,身為太子少傅,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抄一官員的家,可惜這裏不是東林,就算官位再高也無濟於事。


    金定國狂然大笑,“老家夥,你口氣倒是不小,本爺我不讓你家破人亡就已經很不錯了,你說姓紹這小子是你們的少主子,那本爺我就更不能放了。”


    紹岩由於體內毒素發作,臉色瞬間發青,嘴唇變成紫色,渾身不停地抽搐,他已經聽不清外界在說什麽,隻覺著耳邊嗡嗡作響,金定國掐著他的脖子,冷冷笑道:“喲,紹先生,您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該不會中毒了吧?真可憐,恐怕不需要我動手,你就已經撐不過今天了。”


    劉萌略通醫術,遠遠就能看出紹岩是中了蛇毒,三個時辰之內若不及時醫治必死無疑,而且世上能解此毒之人少之又少,也就是說紹岩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白眉父女聽後大驚失色。


    “金定國,隻要你放了少主人,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你。”為了救出紹岩,白眉放下自己太子少傅的身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如雪不忍見紹岩有事,也跟著跪了下來,盡管劉萌這丫頭性子烈,但事關紹岩的生死,她隻好硬著頭皮雙膝屈地。


    見劉府上上下下跪成一片,金定國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沒想到紹岩對他們來說這麽重要,我何不趁此機會掃掃他劉府的威風,故而笑道:“你們都放心,紹先生是劉先生的義弟,本爺我是不會傷害他的,隻不過本爺我可以管住自己的手,卻管不住他體內隨時可能發作的巨毒,所以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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