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劍鋒突然一振,避過唐風沛然不可禦之的內力,幻化成一條如騰於雨霧的蒼龍,穿越虛空,向唐風的麵門標射而去。


    “叮……叮……”唐風吃了一驚,沒想到李察德在如此劣勢之下猶能反擊,不得已之下,兩刀硬擊,他退了三步。


    “嘯……”李察德招式不得不變,這一變卻窮盡了他一身之力,恰似那強弩之末,但雖是困獸,卻仍要掙紮到底,這最後的拚殺尤為可怕,刷刷數劍之後,竟然將唐風那猶如長江大河般一氣嗬成的攻擊迅速瓦解,盡化無形。


    唐風感到了一絲意外,發現李察德的劍路變得實在太快,而且改刺為劈,勁力驚人,似是渾若換了一個人般,他現在惟一可做的,惟有退,等到李察德這一路劍勢消竭時,他就可以乘勢反擊,一錘定音。


    可是事情絕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簡單,當唐風再退數步時,李察德的手腕大力振出,劍如升空的禮花,突然爆綻出無數道懾人的光芒,如蓋天的大網般向唐風全身籠罩而至。


    李察德驚人的表現讓唐風感到驚訝,麵對如此狠辣至極的劍法,唐風感到空氣中的壓力強大無匹,幾乎讓人窒息,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在這絢爛的光芒之後,必定有奪人魂魄的殺招。


    這才是足以讓人感到心悸的一招,而且也一定是李察德的最後一招,隻要唐風能夠挺過這懾人的劍鋒,那麽就可穩操勝券。


    可問題是唐風能否避過李察德這隱藏於光芒之後的一劍,”呀……”唐風一聲低吼,勁力在陡然之間在掌心爆發,一道森然的寒芒封住了店內每一寸空間,然後便聽到了一片沉渾的悶響。


    “轟……”勁氣如決堤的洪水般向四方橫溢,聲勢十分駭人。


    眾人俱避,李察德與唐風隻覺渾身一震,身子若斷線的風箏般不由自主地向後跌飛,但是唐風身體內的補天石異力在此刻發揮了它獨特的神奇功效,絲毫不衰,反而在氣血翻湧間急劇凝結,隨時應變突發事件。


    他的人雖然在空中疾飛,但其心態卻極為平靜,將自己的聽力視覺發揮至極限,把四周的一切動靜悉數掌握。


    空氣中被狂猛的勁氣所充斥,如水銀狂瀉,極為駭人,唐風卻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他隻注意一個人,就是那裝扮成老板模樣的神秘人,李察德既退,下一個出手的人絕對是他,因為十息的時間已過,他們已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但在這一刻,唐風的心陡然一沉,他看到在氣旋翻飛中飄出一件精美卻是殘破的殺意的劍。


    “唿……”刀氣直侵肌膚,令李察德的臉上如針刺般劇痛,他身經百戰,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麽,他真正感到害怕的,還是唐風劈來的這一刀,它就如一條吐信的毒蛇,正一點一點地吞噬著李察德勢在必得的信心。


    是的,唐風的確是用自己的刀模仿著李察德的劍招,無論是角度,還是出手的路線,完全雷同,但是當李察德看到這一刀時,根本就不相信這是模仿自己的動作,單就這一招的運用來看,唐風的悟性遠遠超過了他在這招劍法上花費的十年浸淫,刀式一出,已經演繹出了這招劍法的精髓。


    這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真實地出現在了李察德的眼前,唐風的刀竟然已經完全擺脫了招式的束縛。


    李察德大驚之下,惟有退,因為他已看出刀中挾帶的勁氣十分霸烈,倘若自己與之硬抗,未必就能占得便宜。


    在退的同時,他反手一振,劍鋒斜斜劃出,迅速封堵了對方可能攻擊的線路。


    奇怪的是,唐風同樣選擇了退。


    李察德已經漸漸感受到了唐風給他帶來的壓力,這股壓力淡淡地從他的心底萌發,讓他感覺到了驚懼,揮之不去,就像是緊緊附隨的鬼魂,始終有陰魂不散的感覺。


    他人在半空之中,已然拔刀在手,驚天動地般一刀劈下,猶如雷鳴電閃。


    李察德心驚之下,劍從手中振出,劍未至殺氣破空,籠罩八方,封鎖了對方的每一個攻擊角度。


    枯葉飛旋中狂舞,卻不能侵入唐風與李察德周身的三丈範圍,在他們搏擊的空間,沒有雪,沒有流動的物質,有的隻是那令人心驚的殺氣。


    “當……”李察德的刀果然逼至那隻大手三寸之處,但意外的是,就這三寸之距,竟如天涯遠隔,根本不讓他的刀鋒有任何企及的機會,一股如漩流般的氣旋壓在刀身上,使得刀鋒與劍背相碰,發出一聲懾人的金屬脆響。


    交手不過一招,雖然未分勝負,但雙方都不再有半點小視對方之心,因為誰的心裏都如明鏡般清楚,誰若敢小視對手,其付出的代價就隻有一種,,死亡。


    唐斬借著一碰之力而退,卻隻退一步,陡然間腳尖滑地而踢,在空中揚起了一道雪幕。


    李察德心中一驚,沒有料到唐斬居然可憑地形、環境為掩體,創造出對他自己有利的形勢,不過李察德沒有猶豫,手臂一振,那一直潛隱於刀身中的勁氣有若山洪般狂泄而出,穿過層層雪霧,激起刀花向四方竄射。


    唐斬退,是不想暴露鋒芒,更想暗藏殺機,李察德的戰刀雖然快如閃電,卻無法對唐斬形成致命的威脅。


    唐風的整個人都完全幻入虛空之中,隻有劍在旋動,人是有內涵的實體,絕不可能融入空氣,難道説他已練成了武道傳説中的“化實為虛”,如果不是,那是什麽。


    李察德帶著這串疑問,依然刀招綿密,二人鬥得難解難分,雪霧流轉,擴朔迷離,形成一道道噬人的漩渦,在刀氣的牽引下,變得更加狂野。


    刀亮如雪,雪如刀身,刀與雪渾然一體,沒有彼此,就像是神話中的畫麵。


    刀已到了刀路的極致,劍亦發揮到了劍道之峰巔,李察德每使出一刀,都能感受到那劍中蘊含的無處不在的殺勢。


    劍在人不在,這是一種幻覺,一種表現,其實李察德心裏明白,人在劍光之後,當他看到唐風的身影之際,也是該定勝負的時候。


    所以他惟有全力以赴,冷靜以對,麵對隨劍衍生而出的光影,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沒有劍,也沒有人,一切的殺機都隨著這團光影的旋動而飛漲……


    李察德還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這般景象,他的眼力再好,也無法從這團變幻莫測的光影中看出劍鋒的走向,劍勢的流動,但他卻可以感覺到這團光影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如山般的壓力。


    “轟……”李察德一退再退,退到一叢梅花前,臉上突然綻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在他退卻的路線上,地麵驀然爆裂開來,泥石若勁箭般向那團光影飛射而去。


    他似乎胸有成竹,對眼前的一切並不感到驚訝,因為這一切其實都是他刻意布下的機關,他當然不會感到陌生。


    沒有人知道。


    爆炸引起的強烈震動激起飛雪狂飆,光影散滅間,李察德的步法與刀芒都為之一窒,仿佛被光影帶出的氣勁吸扯得搖擺不定。


    劍從光影中殺出,生出萬縷寒芒,在虛空中織就了一張無形卻有質的網線,就像是三月的江南下起的一場春雨,絲絲縷縷,倍顯纏綿,在纏綿中乍現它無情的一麵。


    “好霸烈的刀法,”李察德低唿一聲,隻有看到了唐風的這一刀,他才算真正領略到了唐風的實力,在此之前,他對唐風的認識隻是感官上的了解,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快攀至劍道之巔了,便是昔日江湖上盛傳的劍神卓東行再生,隻怕也不過如此。


    李察德沒有料到唐風的應變會這般快捷,不僅化解了自己布下的機關暗算,反而攻勢不減,奇招迭出,在別無選擇之下,他惟有揮刀相抗。


    “當當……”之聲不絕於耳,毫無花巧的碰撞在刀劍相觸間爆閃出一溜溜火星,那金屬交擊的脆響恰似深山古寺中的暮鼓晨鍾,給人一種近似冥冥之中產生出的震撼,使人聽之氣血上湧,熱血沸騰。


    陡然,唐風左足一彈,淩空而起。


    唐風的刀再次斬落,如隔斷日月一般,直接劈在了李察德的腰間,攔腰斬斷,血肉橫飛,無比殘忍。


    “唐風,這些西洋鬼子竟然在走私國寶,你說我們該當如何,”唐斬說道。


    “哼,,等處理好首爾的事情後我們便去美英國將這些西洋鬼子搶奪的東西給弄迴來,”


    .....................


    “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


    戰爭與革命以流血為象征,記載了華人的血性,戰爭年代過去很久了,華人已不再流血。


    但有些華人並沒有懈怠,沒有鬆垮,沒有在燈紅酒綠中浮躁,也沒有在安寧舒適中消沉,他們的血性仍在,仍然支撐著頑強拚搏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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