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們瘋狂地奔襲而來,上一刻他們的身影還在二十米處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身影就躥到了十米處,然後更加快速地接近。


    殺氣,就像濃酒一樣的殺氣在殺手們的身上凝聚著。


    左手是左撇子,他手中的那把不過一尺多長的斷刀緩緩地抬了起來,他的動作很慢,但是眼神卻瞬間從平淡變得殺氣騰騰,他豎著劍眉,目光凜然,全身的精神氣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左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得劍眉星目,有些秀氣,輪廓看上去很硬可是那雙眼睛卻充滿了溫柔猶如春風一般和煦和溫暖,當然這隻是平時的左手,現在的左手卻是成為了一個兇人。


    他從一個拿刀的人變成了一個刀客,充滿了邪魅和霸氣。


    刀走偏鋒,刀客的氣質就是這種邪魅和霸氣。


    雲天把手中的短劍往前麵一橫,整個身子擋在了雲霆逃跑的那條路線上,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忠誠還有一股子義無反顧。


    他本是一個孤兒,對於雲霆他如父如母,視為至親,死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種幸福,為自己至親的親人而死,的確是一種幸福。


    殺手們就像一團烏雲一般籠罩了過來,左手和雲天兩個淡薄、孤單的身子好像大海裏漂泊的一葉孤舟一般隻要一點浪潮就會被淹沒。


    左手和雲天對視了一眼,他們發現了對方眼中的興奮和殺意。


    這時候第一個殺手的攻擊已經到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刀鋒冷芒閃爍就像一條毒蛇一樣鑽向了雲天。


    雲天還沒有動,左手就已經悍然出手了。


    左手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容,他毫不猶豫地出手,手腕一振,手中刀猶如深淵的潛龍,突然標射空中,直奔殺手的喉嚨而去,其速之快,讓人無法看清刀的全貌隻見冰冷的刀光一閃,然後一道血泉就從那名殺手的脖子上噴湧了出來,血腥味瞬間彌漫到了空中。


    不到1秒中一名身手不錯的殺手死。


    這時候雲天也動手了,他手中的短劍就好像一隻飛竄的閃電貂一樣射向了一名殺手,那名殺手嚇了一跳趕忙身子一扭躲開可是雲天的短劍卻如影隨形地跟著那名殺手的身影攻了過去,劍光一閃,劍鋒的寒芒幾乎要刺入那名殺手的身體。


    那名殺手也是個高手,當雲天的短劍幾乎已經刺到了身體的時候突然出手攔截,隻聽“叮”的一聲,那殺手手中的軍刺正好格擋住了短劍,殺手不拘一格,冷笑了一聲暗勁爆發先把短劍震開了一分,然後就把軍刺當成了短棒使用,狠狠敲擊在了雲天的短劍上。


    “叮”的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雲天隻覺得一股大力透過刀身傳來,他駭然之下知道不能和來人硬拚幹嘛變化戰術,使出了如影隨形的刀法,和來人纏鬥伺機尋找機會。


    其實這人是這群殺手裏麵最厲害的兩個人之一,雲天也算運氣不好才碰到了他。


    左手一個人麵對十數名殺手雖然左手的刀法、身手、內勁都高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


    然而麵對十餘名高手的圍攻,左手卻麵無懼色,臉上充滿了傲氣和殺意,他的刀在手上好像有靈性一樣隨意地轉動著,改變著攻擊的角度和力度。


    力是有方向的,刀是有慣性的,可是左手的刀仿佛沒有方向和慣性一般,當別人的刀才左邊刺來的時候他能往左一檔,這時候同時還有人從右邊刺來那左手的刀瞬間又能出現在右方。


    殺手們越戰越瘋狂,殺意已經完全被激發了出來,他們的眼中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死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左手卻是越戰越勇,他把周身護得密不透風,他的刀影重重籠罩著身上的每一寸角落,他的攻勢恰似那肆虐海上的龍卷風。


    而且最詭異的是左手竟然能從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出刀,往往第一刻用左手出刀,而下一刻刀卻出現在了右手,他仿佛身上每個角落都會使刀而且他的刀攻勢實在猛烈,假如不是有那麽多人一起圍攻的話那麽左手的刀無人能破。


    然而左手卻隻有兩隻手一把刀,人力總有窮盡時,此時突然有一個殺手手持軍刺猛然撲了上來,仿佛不懼生死一般,左手唯有出刀殺了他,刀光一閃快得嚇人瞬間砍入了那人的側麵腹部,而那人卻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臉上盡是瘋狂和猙獰死死拽住了左手的拿刀的手。


    如果是平時左手可以花1秒鍾的時間把眼前這個人幹掉可是現在他卻沒有時間了,隱他猶豫的那片刻已經有人一刀砍在了他的臂膀上,幸好左手身上穿著一些護具不然的話手臂肯定被卸掉,無法發力,那麽一條手臂的他的戰力起碼要少三分。


    他一腳踢在了那拽著他手的人的心髒部位,腳上暗勁爆發瞬間把那人的心髒給震碎了,巨大的衝力也使得那人的身體拋飛了起來,左手的刀又迴到了手上他的殺意又迴來了。


    受傷後的左手的靈活度、協調性和速度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整個人瘋狂地耍起了刀勢讓人不敢逼近可是突然後背涼風嗖嗖然後一股殺氣瞬間逼近讓左手背上的汗毛和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他趕忙一個蘇秦背劍把刀身擋在了後背可是卻還是聽到了“噗嗤”一聲。


    後背被一種利物刺入,瞬間刺穿了肺部,那是一把帶著強大穿透力和堅硬度的特殊軍刺,左手隻覺得鑽心的疼痛讓他的力量本能地渙散。


    這時候殺手們可沒閑著,紛紛把武器刺了過來,而且幾乎都是要害,左手奮力躲閃移開了一點位置可是還是“噗嗤”“噗嗤”幾聲被刺中了數個位置,軍刺的放血能力極強在拔出的那刹那就開始了放血。


    幸好左手是內家拳的高手,他心念一動控製著血液的流速,不消片刻那些傷口就不流血了可是劇烈的疼痛還有數十根經脈的斷裂讓他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已經開始渙散了。


    人的肉身是一個整體,勁力通達全身,受傷了那麽就會影響發揮特別是傷及經絡的傷口。


    左手趕忙棄刀然後順勢跳了出去,這時候那個背後偷襲的人露出了真麵目,是其中的一個殺手,這個人手裏的軍刺上還掛著一把被軍刺刺穿了刀身的刀,那把刀就是左手的刀,這個殺手就是殺手的團夥裏最好的另外一個人,叫童陽。


    左手的刀實在太過於普通,所以被人家特質的軍刺一下子就刺穿了。


    “咳咳咳!”左手因為肺部被刺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的臉上閃現了一絲虛弱的蒼白和病態的潮紅。


    現在的左手已經是一隻沒牙齒的老虎了,刀沒了,肺穿了,暗勁恐怕很難再發了,很多招法也不能用了,因為許許多多的招法都是要唿吸和暗勁相配合使用的。


    突然,“啊”的一聲慘唿,雲天的短劍刺入了對手的心髒而對手的軍刺也斜著從左肋處插入,肚子上插出刺穿了雲天的身體,一身是血的雲天一腳踢開了那個殺手已經失去生機的身體咬著牙走了過來。


    左手看著雲天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


    殺手們看著雲天走到了左手的麵前,沒有人動手,因為此時的雲天就像一匹受傷的孤狼一般充滿了兇殘,雖然他們早就已經疲憊不堪、遍體鱗傷可是卻沒人知道他們的極限在哪裏,因為當殺手們以為他們的極限到來的時候他們卻仍然有再戰之力。


    左手和雲天的手緊緊握到了一起,這一刻他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然後他們眼芒如電一般望著那群殺手,身上的戰意和殺氣絲毫沒有因為身體的虛弱而消退因為他們不願意苟活也不願意卑微地死去,所以他們又拿起了刀,同時將最後一點激情注入其中,要和敵人殺個至死方休。


    殺手們冷冷地望著他們兩人就好像望著待宰的羔羊一般,然而童陽卻能從左手和雲天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可怕的東西,所以他選擇讓大家一擁而上分屍了他們,這時候的他臉上已經露出了冷笑準備下令眾人一擁而上。


    然而,童陽和眾人突然感覺到一股冷冷地涼氣走遍了他們的全身,讓他們身上的毛孔不自覺地收縮了起來,是殺氣,濃烈的殺氣,這股殺氣如濃烈的醇酒開瓶時的瞬間將這種氣息悉數釋放於空間,構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壓力。


    這一刻,風停止了,唿吸停止了,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向了一個地方,那是殺氣的來源,那裏雖然黑暗可是他們卻清晰地看到那裏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很平淡、很平靜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這是殺氣內斂到一定境界的表現。


    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刀,不知道那把刀有什麽樣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地就會第一時間把自己的目光聚焦過去。


    的確,那是一把帶著神奇魔力的刀,就好像古代的那些名刀一樣有著一種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不凡的奇異感覺,是的,那隻是一種感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一個強大的武者天生就是愛名刀名劍的,他們天生對著這些神兵利器就有著一種異於常人的敏感,他們甚至能感覺到刀劍身上的鋒芒,就好像鑄劍師一般,那是一種癡迷和渴望。


    ps:強龍和地頭蛇之間的爭霸,期末了時間有點不太對,所以更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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