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同歎了口氣,道:“趙少若是想當宗主,這個龍一乃是宗主大人的心腹,必須得巴結好才行,沒辦法啊,這就是現實,形勢比人強。 ”


    趙陽卻是冷笑一聲,道:“巴結他?去他妹的吧!本少才不會去巴結他呢!至於宗主寶座,誰愛坐誰坐,本少不稀罕,在這個世界,隻有實力才是永恆。”


    “好一句隻有實力才是永恆。”


    楚河笑道:“臭小子,你總算是開竅了,這世上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什麽錢財、地位之類的,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你有實力,那些東西唾手可得。”


    楚河的想法就是這樣,追求實力,追求無止境的提高,無止境的奮鬥拚搏。


    當初創立朝陽宗之後,宗主之位擺在麵前,楚河毫不在乎地讓給了墨隱,讓墨隱當了宗主,而他自己則是外出曆練,到處冒險廝殺,提高自身的實力,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宗主寶座,那些都是虛的,他在乎的隻是實力。


    趙陽撇撇嘴,說道:“本少的想法本來就是這樣的,宗主的寶座在本少眼裏,就如同一坨臭狗屎,不是有句話嗎,視金錢如糞土,本少是視宗主寶座如糞土。”


    “噗!”


    幾人都被趙陽這個不恰當的比喻逗笑了。


    隻有龍一,迴過頭冷冷地看著趙陽,冷聲說道:“小崽子,如果你真的對宗主之位不感興趣,那你就別去勾搭青青姑娘,青青姑娘是宗主大人唯一的女兒,宗主大人的女婿一定會繼承宗主大位。


    趙陽冷笑了一下,說道:“本少和青青妹子乃是兩情相悅,關你這頭賤驢屁事。”


    這個龍一,看上去憨厚老實,結果處處針對趙陽,搞得趙陽很不爽。


    龍一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麽,心中卻是暗道:“就你個小崽子,還妄想染指宗主之位?簡直異想天開,老子有的是辦法整你,老子兄弟五個跟隨宗主大人多年,勞苦功高,宗主之位一定是老子的,青青姑娘也一定會成為老子的女人。”


    接下來的路程,龍一沒有再多話,一行六人很快便來到朝陽宗的主峰。


    主峰之上,正有一道身影迎風而立,是一名麵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氣質高雅。


    這道人影,正是朝陽宗的宗主墨隱。


    一行六人行到墨隱近前,墨隱最先看向趙陽,開口說道:“臭小子,你令本座很失望啊,本座派你前往靈鈞國擔任監察使,結果你卻被他們倆給抓迴來了,還在宗門四處遊行示眾,你令本座太失望了。”


    趙陽很鬱悶。


    墨隱誤會自己了。


    別人看到宋大山和範大同跟在趙陽身後,下意識的反應,就以為趙陽被他們倆抓迴來了,根本不會有第二種想法。


    對於墨隱,還是需要解釋一下的。


    趙陽隻好說道:“老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用趙陽開口解釋,範大同主動幫趙陽解釋起來,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墨隱聽完之後,大吃一驚,“神馬?你們兩頭賤驢已經臣服於這個臭小子?大同,你沒蒙騙本座吧?”


    兩個貨真價實的造化境修士,臣服於一名氣海境修士,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宋大山笑著說道:“沒錯,宗主大人,你所聽到的一切都是事實,我們哥倆已經臣服於趙少,趙少乃是人中之龍,器宇不凡,相貌英俊,而且修煉天賦驚人,日後必成大器,我們哥倆一致認為,朝陽宗日後交到趙少手中,趙少一定會將朝陽宗揚光大。”


    宋大山所言,句句自肺腑。


    可在墨隱聽來,卻是猶如聽天書一樣,他甚至懷疑,這兩頭賤驢是不是瘋了。


    良久,墨隱方才平靜下來,沉聲問道:“你們倆說的是真的嗎?”


    宋大山笑著點了點頭,“句句屬實。”


    “那你們三大家族與趙陽之間的恩怨,又該如何處理?”


    墨隱沉聲問道。


    範大同正色說道:“我們哥倆雖然不能全權代表範家和宋家,但最起碼,能代表範家和宋家一部分族人,我們哥倆堅定的站在趙少這一邊。”


    宋大山同樣一臉正色,“大同所言,正是我的心裏話。”


    見範大同和宋大山俱是一本正經,墨隱不禁搖了搖頭,感慨道:“本座從未想過有一天,你們兩頭賤驢會臣服於這個臭小子。”


    看著趙陽,墨隱雙眼微微一眯,眯成一條縫隙,拍了拍他的肩膀,“臭小子,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你。”


    趙陽得意的揚了揚頭,得意的說道:“不用這樣誇獎本少,本少一向都是這麽優秀,以前到處搞事情和不務正業隻是本少的保護色。”


    墨隱滿意的點了點頭。


    墨隱這樣的態度,卻是令一旁的龍一心中十分不安。


    龍一冷哼一聲,不屑道:“狗崽子,一丁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要不是靠著楚河大人,你以為這兩頭賤驢會臣服於你?”


    “嗯?”


    墨隱微微一愣,問道:“龍一,你說什麽?”


    麵對墨隱的問話,龍一不敢違背,如實說道:“我說這個狗崽子沒有一丁點真本事,也沒有自知之明,隻是靠著楚河大人。”


    “楚河?”


    墨隱目光一閃,落在了一身蓑衣、頭戴鬥笠的楚河身上。


    墨隱顫聲道:“楚河,是你?”


    楚河將頭上的鬥笠取下,身上的蓑衣褪下,露出本來麵目,咧嘴一笑。


    “楚河,真的是你?”


    墨隱的情緒很激動,走到楚河麵前,給了楚河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力地拍打著楚河的後背。


    墨隱動情地說道:“你這個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裝逼,你就不能改改你這個壞毛病。”


    楚河撓了撓頭,傻笑道:“沒辦法改啊。”


    楚河和墨隱同是出自東勝學府,當年都是東勝學府裏的天才人物,少年時便一同修煉,一同外出曆練冒險,關係非常的鐵,也就是墨隱當麵說楚河裝逼,楚河不生氣,換成其他人,恐怕楚河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墨隱問道:“老楚,你怎麽和他們混在一起了?”


    楚河笑著說道:“緣分吧,我在風月大酒樓飲酒,正好跟趙陽這個臭小子相遇,他說他是朝陽宗的弟子,還是你的女婿呢。”


    “嗬嗬。”


    墨隱隻是幹笑。


    見到楚河,他有點相信龍一的話了。


    怪不得宋大山、範大同這兩頭賤驢,向趙陽這個臭小子投誠示好,想必是因為楚河的原因。


    墨隱大笑道:“老楚,今天見到你我非常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好,今天不醉不歸。”


    楚河也笑道。


    墨隱知道楚河嗜酒如命,所以提出今天不醉不歸。


    墨隱讓人去準備宴席,多準備一些美酒,於是,就在這主峰之上,幾人開始飲酒作樂。


    墨隱和楚河坐在一起,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趙陽則是和範大同、宋大山、範二蛋坐在一起飲酒,除了他們之外,五大暗衛也全部現身,坐在一起飲酒。


    看著五大暗衛,範大同心有餘悸的說道:“沒想到宗主大人暗中藏有這麽一支強大的力量。”


    宋大山則是說道:“五大暗衛以前沒有出山,我們全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而現在他們全部暴露出來,這說明了什麽?”


    趙陽好奇地問道:“說明了什麽?”


    宋大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趙少,不好意思啊,老夫也沒有想到,老夫也不知道,宗主大人為什麽把五大暗衛暴露出來。老夫隻是覺得,五大暗衛在暗處,監視宗門的風吹草動,方才能夠揮出最大的效用,放在明處就沒有那麽大的作用了。”


    宋大山這一番話,令趙陽皺眉沉思。


    另一張桌子上,楚河與墨隱相對而坐,正在小聲的對話。


    墨隱舉起酒杯,向楚河致意道:“來,老楚,幹一杯!”


    楚河也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倒豎,皆是一滴未剩。


    “哈哈!痛快!”


    放下酒杯,楚河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當如此啊。”


    墨隱笑了笑,突然問道:“老楚,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那個臭小子怎麽樣?”


    楚河意外的看了墨隱一眼,他當然知道,墨隱口中的那個臭小子指的是趙陽。


    楚河笑著搖了搖頭道:“當初離開宗門的時候,我便說過了,以後宗門的事情我不會再參與,你才是朝陽宗的宗主,朝陽宗的繼承問題自然由你考慮。”


    “哦?是嗎?”


    墨隱眉毛動了動,不以為意的說道。


    楚河有點不悅,“老墨,你是知道的,我楚河一口吐沫一個釘,宗門的事情,我說不會再參與,就絕不會再參與。”


    墨隱笑著問道:“不對吧,老楚,那你能告訴我,宋大山和範大同那兩頭賤驢臣服於趙陽,是怎麽一迴事嗎?”


    聞言,楚河飲下一杯美酒,淡淡的道:“這你就得去問你的好女婿了。”


    墨隱不禁一愣,旋即問道:“老楚,你該不會告訴我,宋大山和範大同那兩頭賤驢之所以臣服於那個臭小子,和你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的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楚河正色說道,給了墨隱一個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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