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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這名自稱蟲族五皇子的妖修,修為精變期……


    我歪著頭打量著青贇,隻見徐徐晚風吹過,青贇的發絲被風撩起,夜色中明豔的發色變得有些深,仿佛氤氳在霧氣之中,虛浮在腦後,襯得五官愈加清朗明烈。


    不錯,我微微眯了眯眼……


    我這個人素來對於感興趣的事情比較心急,虛偽客套隻是沒辦法的情況下才搬出來一用,最喜歡的聊天方式莫過於看門見山,麵對青贇,我毫不客氣直接問道:“青贇,和我說一說羽族的事。”


    青贇用食指勾起酒壺,在我麵前一晃,“這個簡單,再給本皇子一壺靈酒,本皇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一把奪過酒壺收入海川鐲內,囑咐小強用水潭的水給我洗上個十遍八遍,揉了揉眉心,微微偏了偏頭望向青贇說道:“剛才你已經喝了我的一壺靈酒,莫不是想要白喝?”


    “嘖嘖嘖……”青贇誇張的咋舌,衝我搖著食指,“鳳瀾夕,不要這麽斤斤計較好嗎,好歹我們蟲族與你們羽族也是友邦,你這樣做可是不大方哦。”


    “不大方就不大方,我這個人素來就這樣,我尚未迴過羽族,用不著在乎什麽友邦。”我伸手揪住青贇的前襟,防止他跑了,微微揚起聲調,“你喝了我的靈酒,若是不留下酒資,傳出去可是有損聲威啊,五皇子。”


    青贇垂眸瞅了瞅我的手,目光望向我露出一絲玩味,“你這個丫頭,不過百來年妖齡。膽子倒還不小,竟然敢威脅本皇子。”


    “沒什麽不敢的。”我不怕他,拿出一幅黑幫女匪的勁兒出來,“就衝著我修為比你高,今晚上你不聽我的,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我的拳頭,讓你受受教訓。”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是皇子尚且在乎顏麵,我啥也不是,沒什麽顧慮。惹上我就別想逃。


    青贇修為不及我。此刻軟了下來。“好男不和女鬥,我讓著你。你不就是想知道羽族的事情嗎?我告訴你便是。”


    “這還差不多。”我鬆開手,就著他的前襟擦了擦手,“大家都知道的就不用說了。撿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來說說。”


    青贇哭笑不得地望著我,“敢嫌棄本皇子的女人,你是頭一個。”


    說實話,青贇長得確實不錯,算是我來到馨月界第一個見到的美貌男妖,不過對於長期身處美男堆中我來說,容貌對我來說已經免疫了,況且以我現在的心情,實在沒什麽心情去關注再多的事情。


    我一本正經。“沒辦法,本人有潔癖,拜托你快點講重點。”


    “好了,好了,不要這麽急嘛。”青贇胳膊一撐躍上窗台。屈膝坐下,說道:“關於羽族的事,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了想,關於羽族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想知道,範圍太大,先從基本的開始,“先和我說說羽族中王族的情況吧。”


    青贇說道:“羽族中的王族都是鳳族之後,鳳族中共有五大家族,分別是朱雀、青鸞、鵷鶵、鴻鵠和鸑鷟。鳳族為百鳥之王,鳳為風神,凰為火神,因此在這五大家族中以代表火鳳的朱雀血統最為尊貴,其次是青鸞。昔日鳳族少主鳳笙就是一隻朱雀,隻可惜在數百年前離開了鳳族,如今不知去向,如今鳳族之中以排行第三的皇子鳳宸煊資質修為最高,被老鳳主視為新一輩中的少主人選,在他之前還有兩位皇子,大皇子鳳蒼鸞和二皇子鳳祁名均在試煉中隕落了。”


    我問道:“究竟是什麽試煉,竟然隕落了兩位皇子?”


    “是晉級王位候選人的試煉,王族子弟想要問鼎王位,首先要有王族的血脈,其次還要經過王位候選人的試煉,隻有從試煉中活著出來才有資格成為種族的王位候選人。”


    能夠隕落兩位皇子的試煉,一定不是輕鬆容易就能通過的,我問道:“這種試煉很難嗎?”


    “當然難了。”青贇笑道:“若是王族子弟,人人都能通過成為王位候選人,那豈不是要鬧得天下大亂了。據本皇子所知,這種試煉是生與死的考驗,參加這種試煉的人,都是一些敢於隻身赴死之人。”


    我問道:“那麽羽族中通過候選王位繼承人的試煉總共有幾人?”


    “一個族群中一代人中能出這麽一位就很了不起了,你還想要幾位?”青贇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在收到我威脅的目光後,老實說道:“目前隻有鳳宸煊一人而已。”


    怪不得在祖穴時,鳳宸煊聽到我不知道他是誰之後,表現出驚訝的神情,原來人家是王位候選人,隻怕在哪個時候就已經聲名遠播了。


    我繼續問道:“那麽鳳宸煊下麵還有幾位皇子和公主?”


    青贇說道:“還有三位,分別是四皇子鳳亭祥、五皇子鳳子騫和六公主鳳瑩貞。”


    看來我若是想要繼承羽族王位,最大的對手就是三皇子鳳宸煊,知己知彼才能知道自己勝算有多大,我說道:“和我講講鳳宸煊。”


    青贇扭頭看了我一眼,“你該不是對鳳宸煊有意思吧?”


    我斜了青贇一眼,“管你什麽事,你隻管說重點。”


    青贇仰頭吹了一聲口哨,“鳳瀾夕,本皇子可是先提醒你,鳳宸煊與六公主鳳瑩貞已經訂親了,你沒機會了。”


    我勾了勾嘴角,“鳳宸煊和誰訂親和我沒任何關係,我隻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你若是不知道,就請迴吧,我要休息了。”


    “真是怕了你了。”青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窗台上跳了下去,領走前轉身對我說道:“鳳宸煊是個修煉狂人,如今修為剛剛晉級到化形期,你若是對他有意,不妨約他一同曆練。憑著你的姿勢,說不定還有些希望。”


    我伸手關窗,同時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你想太多了。”


    青贇朝我擺了擺手道別,說道:“沒意思就好,忘了告訴你了,這一次的花語盛會上,鳳宸煊、鳳亭祥帶著鳳瑩貞來了,你可要做好準備喲。”


    我沒理會他。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原本以為迴到羽族之後。將身份曝光就可以和鳳宸煊平起平坐來著。卻不知還要通過一次王位繼承人的試煉才可以,記得在祖穴裏,我還吹牛說再次見麵的時候會全力壓倒鳳宸煊呢,如今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姐們仍需努力。


    唉,牛皮吹的有些早了,我想要選擇性遺忘一下,把這段記憶掐去。


    剛剛站在窗口吹了會風,頭有些暈暈地,我喚了行衍出來幫我望風,一頭栽倒在榻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還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太過逼真,以至於我第二天醒來躺在榻上發怔了許久。


    夢中隱約聽到有人進來,推開窗讓行衍出去,走過來坐在榻上靜靜地看著我。


    我強撐了眼皮想要看清楚來人。但是眼皮像是掛了鉛一般,重的連撐起一條縫隙都難。


    隻感覺那人俯下身來摸我的臉,手指瑩潤,沿著我的臉頰緩緩向下,沿著脖頸探入衣襟……


    我迷迷糊糊中隻覺得這樣不妥,卻沒有力氣來推開他,想要喊行衍,扭了扭頭未等張嘴,頭被一隻大掌扣住,嘴唇被一抹柔軟撫上,靈巧的舌撬開我的齒探了進來,這個吻來勢洶洶,像是要把我整個人吞掉一般,唿吸急促,唇舌交纏中,那人握住了我的手,將我的手引到某處,一個炙熱巨大之物上,我一驚,手像是被燙到一般抽了迴去。


    “不……”我本能地張口想要拒絕,卻被他用唇封住了嘴,滿是熱切與纏綿的吻將我肺部的空氣抽幹,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我靜靜躺在榻上,手撚著棉被,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就連昨晚急著睡覺未及脫下的鞋子都好好穿在腳上,塌下的腳踏上傳來行衍均勻的唿吸聲。


    眼前所有的一切表明,昨晚上我隻不過做了一場夢而已,可是誰能告訴我,我那紅腫的嘴唇究竟是怎麽迴事?


    難不成昨夜我抱著枕頭親了一宿?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扯過枕頭看了看,還好沒有留下口水什麽的痕跡。


    “夕兒,你醒了?”行衍揉了揉眼,站起來問道。


    我問道:“行衍,昨晚上有人來過嗎?”


    行衍說道:“沒有,我一直在這裏沒有聽到有人來過。”


    怕他騙我,我用讀心術窺探行衍的內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看來是我多心了,隻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我衝行衍說道:“今天我不打算出去了,咱們迴空間去吧。”


    行衍應了一聲,隨我迴到空間,我迴到玉茗建的小樓,在寢室內的淨房沐浴,用法術將水燒熱,將身體浸在熱水之中,心頭湧上一抹繁雜的情緒。


    曾經以為自己將一切都忘了,可是卻欺騙不了自己的身體,昨夜那熟悉的感覺,像極了玉茗,初到霓裳城當晚就夢見玉茗,這預示著什麽?


    ps:


    看到論壇中有書友提出,鳥族、羽族和鳳族的事,我表示非常羞愧,這裏解釋一下:鳥族是最先用的,不過總覺得有些別扭,就改為羽族代替,有時腦抽了還會寫成鳥族,是我的錯;至於鳳族,羽族中有很多鳥類,鳳族是羽族中的一種。


    除過這一點,我自我反思了一下,其實在書中還有玉茗建的小樓,我發現自己最近寫成小屋,汗……我以為大家都沒有發現,於是把頭埋在地裏,自己也裝作看不見,沒想到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企圖蒙混過關的心態果然要不得啊/(tot)/~~我錯了,懇請大家原諒,以後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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