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很熱,送羅明生的車離開後,葉斯承對何蔚子表達了謝意,何蔚子說沒事,朋友之間能幫就幫吧。她的長發粘在臉上,雙手正在絞一瓶礦泉水,葉斯承看了她很久,本能地伸出手試圖將她臉上的頭發撥到後頭,她一怔,有種被觸電的感覺,抬眸看葉斯承,葉斯承表情很認真,手卻遲遲沒離開她的臉,大拇指微微地磨挲在她臉上,開口:“何蔚子,我……”


    電話鈴卻突然響起,是章澤淩的來電。


    葉斯承接起電話,卻聽不到那頭的聲音,他側了側頭,便看見對街一家麵包店櫥窗邊站著的章澤淩。


    事情從簡單變得複雜,章澤淩又哭又鬧,說葉斯承不該單獨和何蔚子在一起,無論是什麽原因,就算是為了他爸爸都不行,她堅決要求葉斯承不接受何蔚子的幫助,說何蔚子是很有心計的,對他伸出援手是為了讓他有所虧欠,等到以後要感情的補償,葉斯承解釋了很久,她使勁哭泣,一直說:“斯承,你不能這樣對我,何蔚子她的居心你還不知道嗎?她一直想從我身邊奪走你,她就是要你對她有所虧欠,要拆散我們……你不能接受她的幫忙,就算為了你爸爸都不行,這社會是有公道的,你爸爸錯就錯,對就對,哪裏需要別人幫忙去聯係什麽校長,你們就不能認個理嗎……”


    葉斯承雖然對父親的行為不苟同,但聽到章澤淩這麽說卻明顯一怔。


    平心而說,葉聞達對葉斯承受和章澤淩的事情還是很支持的,將章澤淩當半個女兒看,這一年半來,葉斯承每個月都會將四千元打在章澤淩母親的戶頭,這也是葉聞達和他一起瞞著他母親張瑩蘭悄悄進行的。


    “斯承,你不能這樣對我。”章澤淩吸了口氣,眼睛紅得和桃子一般,“如果對象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何蔚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對她有點不一樣。”


    “如果你一定要接受何蔚子的幫助,我們現在就分手。”章澤淩撥下無名指上的鑽戒朝葉斯承扔過去。


    ―


    結果葉聞達沒有被撤銷教師資格,被打學生的家長在葉家賠償了一筆錢後息事寧人了。


    葉斯承就此事鄭重感謝了羅校長,還和母親張瑩蘭一起請何蔚子吃了一頓飯,張瑩蘭情緒有些激動,一直對何蔚子說謝謝,席間,葉斯承去洗手間,張瑩蘭突然歎氣說:“小何,你真是個不錯的女孩,我看得出你對斯承的感情,誒,那個小章就不一樣了,太任性了,這段時間半點幫忙和安慰都沒有,還一個勁地和斯承吵架,我都看不下去了,她家條件不好我無所謂,隻是她小女孩的脾氣太大了,要人鞍前馬後伺候……他們父子以為我不知道呢,我當然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們每個月都要寄錢給小章家裏救濟,我隻是不說而已,我都知道,隻要有一個月沒及時打錢過去,小章就生悶氣。小章家收錢收得理直氣壯,出了事情半個電話都沒打來,真夠冷漠的……還有,小章非要斯承畢業後去她老家找工作,就近照顧她母親,這我絕對不同意啊,憑什麽讓斯承離開呢?聞達身體也不好啊,也需要斯承在身邊照顧啊,再說了,她老家那裏經濟發展沒我們這裏好,去那裏有什麽前途?她怎麽完全不為斯承考慮,隻想著自己呢?說到底,小章就是為了霸著斯承,真不是我說,她一點也不懂得付出,隻知道獲取,誒。”


    何蔚子有些驚訝,她萬萬沒想到張瑩蘭竟然第一次見麵就和她抱怨章澤淩。


    張瑩蘭似乎知道自己說多了,收斂了些,微笑道:“為人父母心,我隻希望兒子找一個真正為他著想的女孩,小何,我挺喜歡你的,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改日我一定帶斯承去看望你父親。”


    “不用了,阿姨,這事我爸爸不知道的。”何蔚子說。


    張瑩蘭一愣,隨即感動道:“你是瞞著你爸爸的啊?那真是多虧你了,我真心感謝你。”


    這件事塵埃落定後,葉斯承就和章澤淩分手了。


    分手後不到半個月,章澤淩就後悔了,她拿著水果籃跑到醫院看葉聞達,葉聞達已經聽張瑩蘭添油加醋說了一堆,對她有些失望,言語中淡淡的。


    章澤淩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到了電梯卻碰上了何蔚子。


    “何蔚子,你真是有本事。”她瞪著何蔚子,一句句地說,“你一直就覬覦斯承,想法設法拆散我們,逼著斯承和我分手,還對張阿姨說我的壞話,你不怕有報應嗎?”


    “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何蔚子說,“給我的罪名總得有證據吧。”


    “你自己做了就別怕被人知道。”章澤淩手指發顫,指著何蔚子,“你真惡心,惡心極了,靠著不光彩的手段逼迫我和斯承分手,你以為這樣斯承就會喜歡你嗎?如果你這麽想救大錯特錯了,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何蔚子反問,“怎麽還口口聲聲他是你一個人的?”


    章澤淩倔強道:“我們沒有正式分手,我們現在在冷靜期,情侶之間吵架冷戰很正常吧,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趁機介入了嗎?我鄭重告訴你,我會嫁給斯承的,他會去我老家找工作,陪我一起住在那邊,再也不迴來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說實在的,你能給他什麽呢?小情小愛嗎?那些是他真正想要的嗎?”何蔚子不客氣地說,“你和他交往到現在,為他付出過什麽呢?你隻不過是一味在索取罷了,你的家境是他的負擔,在他需要你安慰的時候你又隻知道和他吵架,大發脾氣,你明明知道你老家那邊發展機會不如s市,而他有很大的抱負和理想,他父親身體狀況不好,卻為了滿足一己私欲拖著他走。好吧,你就當我這些話是嫉妒你吧,我的確嫉妒你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他,但是我真心勸你一句,你為他想想吧。”


    章澤淩的臉色完全慘白,嘴唇發顫。


    何蔚子看她情緒不太對,也就住口了,擦著她的肩膀走了。


    章澤淩和葉斯承分手後不到半年,就發生了慘案,她和同宿舍的那個短發女孩小圓一起去參加一個富二代的派對,飲料裏被下了藥,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遲了,自己躺在一張巨型的床上,身下傳來撕扯般的疼痛,她驚恐中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兩腿間全是血。而床櫃上擱了幾張零散的百元整鈔,她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她當即從二樓窗口跳下去,股骨骨折,被送進了醫院,住院治療期間,學校還派了心理諮詢師給她輔導。她當時情緒沒什麽大起伏,大家都以為她沒事了,連葉斯承去看她,她都說我們分手了,你別來了。


    外人都以為她想通了,從劇痛中醒來了,隻有何蔚子知道她心裏的恨,她拿著鮮花和水果去看她,她笑著說:“何學姐,其實我剛來學校的時候呢,就知道你的大名了,有段時間我總模仿你,模仿你走路的樣子,穿衣的風格,你不知道我曾經那麽關注過你吧,就連你經常去百草園吹琴我都知道呢,有一次啊,我就看見斯承騎車停在那邊,聽著什麽。”


    “後來我發現我沒必要學你,沒你優秀又怎麽樣呢,斯承愛的就是我呀。”


    “對了,你和鄭度的事情也是我不小心傳出去的,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笑容不減,“你也不會在乎吧,多了一個風流的名聲,更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呢。”


    “斯承這輩子隻能是我的。”章澤淩甜甜地笑了,“你永遠不可能走進他心裏,不要癡心妄想了哦,就算你贏了他的人又怎麽樣呢,我要贏得是他的心。”


    “你要不要和我賭賭看呢?我會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的。”


    “我怎麽可能給他機會遺忘我,而愛上你呢?”


    “我要讓他心裏永遠隻有一個我,這輩子,刻骨銘心,到死為止。”她的聲音聽起來輕快愉悅,卻如毒汁一般灑在何蔚子的胸口。


    這輩子,刻骨銘心。


    她自殺之前發給葉斯承一個短信,簡單的一行字:斯承,我對不起你,現在這樣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窗外的天亮了,何蔚子走到窗邊,掀起窗幔,看見太陽剛剛升起,呈現出橙紅和淡紫的色彩,新的一天開始了,她卻陷在迴憶裏那麽久——


    作者有話要說:哇,字數好多,不想斷斷續續了,一次性寫完!


    新年快樂~(rq)/~啦啦啦新年也更哦,不要走開哦,看春晚,和親人聊天,遊玩之餘要來摸摸我哦。


    今天到字數都有分。


    愛你們!


    ☆、30


    “所以說,你打算離婚?”官哲哲用勺子慢悠悠地拿著麵前的一盅血燕,聲音輕輕的。


    “緣分到盡頭了,好聚好散是最好的方式。”何蔚子說。


    “你恨他嗎?”官哲哲反問。


    “恨吧,現在,此時此刻都是恨的。”何蔚子老實作答。


    “你倒是不矯情,敢承認現在對他還有感情。”官哲哲說,“我理解你,你愛他太久了,又朝夕相對這麽多年,這樣深厚的感情一時半會收不迴來,我們不是機器人,拔掉插頭就可以停止運作了。既然你做出了決定,我不會幹涉你的,你好好把握以後的人生就好。”


    “你呢,你和老肖怎麽了?”何蔚子轉移了話題。


    官哲哲輕哼了一聲,懶懶道:“老樣子。”


    官哲哲和肖競權好了六年了,兩人一直未決定結婚,何蔚子每次象征性問她和老肖怎麽樣,她都懨懨道老樣子。老樣子三個字透出了她感情上的疲倦。


    “我們在一起六年了,他都沒有向我求婚過,我看希望是渺茫了,大概我在他眼裏已經和生活中的一個茶壺,一塊肥皂一樣,雖然是必需品,但完全可以替代,擱在那裏平時也不會多注意。”官哲哲說,“五年前,他一無所有,現在他銀行賬戶上的數字有七個零了,他準備衝刺第八個零,哪有時間成家呢?”


    “你們兩個都太驕傲了吧,哲哲,你不妨坦白和他說,你需要一個家,你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官哲哲哈哈地笑:“天啊,這話太那啥了吧,我可說不出來,說實在的,我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現在就算拿著鑽戒向我求婚,我直接一腳踹過去,說你早幹嘛去了!”


    “這有必要嗎?你們都在一起六年了,這話誰開口不一樣啊?”何蔚子笑了。


    “其他事我不無謂,但求婚,我真的沒這個臉皮向他求婚。”


    期間,何蔚子起身走出包廂去洗手間,沿著金碧輝煌的走廊,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突然一個胖墩墩的男人從一個大包廂裏衝出來,手裏握著手機大聲吼著說聽不見,她被這個體積龐大的男人撞到,那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不好意思,然後快步走到另一邊專心打電話。何蔚子停步,低頭看著被男人踩了一腳的軟皮鞋,黑黑的一圈。


    包廂裏傳來鶯聲燕語,她自然地側頭一瞟,就瞟到了熟悉的人。


    葉斯承和幾個男人同坐在包廂的絲絨燙金沙發上,他穿著煙灰色的襯衣,冷峻的側臉上光影綽約,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而他邊上依偎著一個穿著緊身旗袍的女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輕輕軟軟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也大膽地貼向他,那凹凸有致的曲線看起來很動人。他沒有看那女孩,也沒有挪開她的手,隻是對邊上幾個生意人說話,那幾個生意人也同樣依紅偎翠,各自身邊都伴著一個漂亮水嫩的女孩。


    室內煙霧繚繞,紅酒和香檳,以及女孩們濃烈的香水融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何蔚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圈,正準備收迴視線,葉斯承的目光突然轉換方向,往門口看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她。


    何蔚子快步離開,還未走幾步,手已經被後麵的人強有力地拽住了。


    “蔚子,那是我的幾個朋友,我們在談工作。”葉斯承說,“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我也隻是過來吃東西,不是來監視你的。”何蔚子說,“你迴去吧。”


    “蔚子。”葉斯承突然從她身後抱住她,灼熱的胸膛貼近了她的身體,一股煙酒混合的,說不上好聞的味道撲入她的鼻子,她蹙眉,用手肘去頂他,示意他放開她,他卻從她身後伸開手箍住了她的腰。


    何蔚子最厭惡的就是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那更難看,她任由葉斯承抱著他,冷聲道:“好了吧,我要上洗手間,放開我。”


    葉斯承這才鬆開她,低頭說:“你來這裏吃東西?和誰一起來的?”


    “不需要向你匯報吧。”何蔚子說,“葉斯承,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們現在是準備離婚,可能會鬧上法庭的一對怨偶,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你的工作還是尋歡作樂,我也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悠閑活動。”


    葉斯承沉吟片刻後說:“至少目前為止,你還是我太太,我想我沒有做超出權利範圍的事情。”


    何蔚子有些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快步去了洗手間。


    她迴到包廂,發現桌子上又多了幾道精致可口的點心,官哲哲正用筷子夾其中一個翡翠餃子放到嘴裏,嚼著說:“來來來,繼續吃,這些都是葉斯承為我們點的,他還結賬了。別怪我貪小便宜啊,既然他對不起你,吃點他的錢也無妨,他固然可恨,但這些可愛的小點心卻很討人喜歡。”


    何蔚子坐下,撥了撥頭發,一點胃口都沒有:“行了,你吃吧,吃不完你打包迴家。”


    官哲哲朝她咧嘴一笑:“放心,我不會幫他說好話的,這點東西賄賂不了我,剛才他進來我狠狠罵了他一頓,說他是精蟲上腦的豬頭,說他是負心漢,陳世美,他沒迴擊我,任我罵了個痛快!姐妹,我為你出氣了!”


    何蔚子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現在隻求利達的資金趕緊進來,這個項目簽約後她就申請離婚。


    她迴家的時候,葉斯承的車跟在她後頭,不緊不慢,始終隔著一百米。


    都是成熟的人,沒必要做出很幼稚的爭吵,她沒有躲避葉斯承,讓他上了樓,進了門,再一次開誠布公地談,她說了很多,一條條地擺出來,而葉斯承坐在沙發上隻是聽,偶爾喝一口綠茶,沒有反駁沒有接話,眼眸很深也很亮地盯著她看。


    何蔚子突然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口渴了,直接下了結論:“你如果不同意,我就走訴訟路線,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你不可能贏的,這世界上還沒有離不了的婚,到時候鬧得難看就難看了,我無所謂。”


    她說話的時候,窗外打響了兩個雷,那聲音像是撕扯開什麽東西一般,令人心慌,她抬眸一看,天氣陰沉得不行。半分鍾後暴雨驟降,她走到窗口將窗戶關上,迴來的時候看見葉斯承已經雙手枕著後腦勺,閉上眼睛在睡覺。


    “你可以迴去了。”何蔚子說。


    “這麽大的雨,開車不安全。”葉斯承閉著眼睛,聲音又慢又懶,“我就在你這裏將就一夜。”


    “隻不過是雷陣雨,等會就會停了,你必須給我走。”何蔚子提聲。


    “我看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葉斯承睜開眼睛,眼眸裏是淡淡的笑意,“你信不信?”


    果真被葉斯承料準,這雨下了很久都沒有停歇的勢頭,且越下越大,劈裏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像是要穿透進來,聽得人非常心煩,何蔚子低頭看雜誌,偶爾瞟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葉斯承,他就那樣雙手枕著後腦勺,閉著眼睛,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似乎這真的是他的家。


    過了一會,他脫下了西服,解開襯衣的扣子,何蔚子立刻起身,走到他麵前,催促道:“你迴不迴去?”


    葉斯承脫下了西服,熨燙得一絲不苟的袖管緊貼著他的手,他緩緩摘下飛陀輪,鄭重擱在桌子上,說:“蔚子,我知道你很厭惡我,巴不得我從這個世界消失,我知道我很可恨,沒道德,沒人品,但是我必須逼你,如果不逼你,我會立刻失去你。”


    “所以你要的不過是掌控全局的快感而已,凡事對你而言都一樣,你要征服,要主宰,要操控。”何蔚子頓了頓,說,“葉斯承,如果你對我還有點感情的話,就放開我吧,讓我別這麽糾結,別這麽痛苦。”


    她說完轉身去了洗手間洗臉刷牙,進了臥室換了睡衣上了床。


    雷雨交加,何蔚子睡得不舒服,耳畔總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整個人都有些悶熱,她的手習慣性地發顫,感覺心跳很快,翻了個身,伸長腿卻碰到了一個東西,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見葉斯承就坐在她的床上,占了大半個床,認真地看她。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何蔚子大驚。


    她話音剛落,葉斯承整個人朝她傾壓下來,一手扣住了她兩條纖細的手臂頂在床頭,一手從她寬鬆睡裙下擺探進去,撫摸她細膩的肌膚,攻城略地地到了她的胸口,順勢低頭,唇落在她的臉頰,耳畔和脖頸。她掙紮,要伸腿,他的大腿已經將她兩腿牢牢壓製住,力氣前所未有的大,磕得她腿骨頭疼。


    他身上是一股複雜的味道,熱烘烘的唿吸,凜冽的煙酒味,男人肌膚腠理間的濃烈味道,以及屬於他的某種刮胡水的冷香,交織成一塊,將她的嗅覺占得滿滿的。他的手解開了她內衣前扣,輪流著重重揉捏把玩她的兩團豐盈,那久違的柔軟觸覺讓他眼眸越來越熱,唿吸微急,他低頭將她睡裙下擺猛地向上拉扯,推至她的胸口,低頭含住了她嫣紅的一枚嬌嫩,用冷齒啃噬了一下。她反抗無效,整個人被他扣得死死的,被他肆意掠奪。她知道他的怒氣和征服欲在此刻爆發了,用一種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證明他的勝利。


    等他解開自己褲子皮扣,金屬聲音撞擊的時候,她倒吸一口氣,說:“你要強>暴我?”


    “你是指婚內強迫性行為?據我所知,法律對此是不管的。”他聲音很輕但很沉,像是石頭落深水,眼眸凜冽,神色冷峻之極,但眼底藏著一種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欲,像是誌在必得。


    她突然冷笑:“你真是長本事了,隻會欺負女人了?用這樣惡心的方式……”說話間,她的薄內褲被他拉到腳踝,隨即感受到一陣痛,雙腿被他的膝蓋用力迅疾地分開,她的瞳孔本能地縮了一下,有一種無力反抗的挫敗感。


    “對,我就是喜歡欺負女人。”他冷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狠戾。


    他已經呈亢挺狀態,兇物燙得如烙鐵一般,欲往她軟軟的美妙的地方衝進去。


    “隨便你,你要就要吧,我就當一迴小姐,被你上一次。”何蔚子氣喘籲籲,“記得完事後給我錢。”


    葉斯承突然一怔,低頭看著衣衫淩亂,眼角有些濕意的何蔚子,憤怒狂亂的情緒頓時收斂了,自己除了逼她欺負她還會什麽?他鬆開了她的手臂,發現她的手腕被他勒出紅紅的一圈,心裏一驚,低頭撥好她的頭發,輕輕地說:“蔚子,我不是真的要欺負你的。”


    他微微吸了口氣,將她落在腳踝處的內褲拉上去,幫她穿好,又扣好她的內衣前扣,拉好她的衣服。她至始至終用一種很冷,很陌生的眼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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