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笑著搖了搖頭:“活到我這個年紀想想死又怎麽了?人都是要死的,這是常態,我敢想說明我心態好啊,敢於麵對死亡的人才會更好更勇敢地生活,怎麽能說我是消極呢?”


    葉斯承伸手按住了何蔚子的手,淡淡地笑了:“媽,我會好好照顧蔚子的,您放寬心。”


    何蔚子本能地想抽去自己的手,無奈葉斯承將她的手抓得很緊,她掙脫不開,他掌心的溫度很燙,像一塊烙鐵似的,她有些不適,低頭一喵,喵到了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斯承,我一直對你很有信心。”李沐的眼眸變得很溫和,透著欣慰的神色,“你們過得好是我最大的開心。”


    沒多久後,護士推車進來給李沐換藥水,而跟在護士後麵的是戴著口罩的徐湛。徐湛進來看見何蔚子和葉斯承微微一愣,隨即朝他們點了點頭,讓護士等一會,自己先上前問了李沐的情況,給她做了簡單的體格檢查。


    “明天抽積水。”徐湛轉身對何蔚子和葉斯承說,“放心,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出現。”


    “徐湛,麻煩你了。”何蔚子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徐湛拿著圓珠筆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畫了些東西,克製了自己的眼神,不去看他們緊緊相握的手。


    何蔚子這才意識到葉斯承還沒放開她的手,她趁著李沐閉眼睛揉額頭的時候,重重去甩葉斯承的手,但卻甩不開,他抓得很緊很緊,像是刻意一般,她有些惱怒卻不好當大家的麵發作。


    護士給李沐換好藥水,推車出去,擦過何蔚子的腳尖,葉斯承和徐湛同時說:“小心。”


    但不同於徐湛隻是嘴上提醒,葉斯承已經用另一隻手臂將何蔚子及時帶入了自己懷裏,低聲在她耳邊問:“沒碰到吧。”


    何蔚子蹙眉,心裏很是煩躁。


    “對了,抽積水是需要家屬簽字的,蔚子,你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徐湛說。


    未等何蔚子開口,葉斯承說道:“一起去吧。”


    三人到了醫生辦公室,徐湛講了抽積水可能引發的並發症後拿出協議書讓何蔚子簽字,何蔚子低頭簽字的時候,頭發直接垂掛下去,葉斯承動手將她的頭發撥到耳後,徐湛目光一滯,隨後扭開了頭。


    何蔚子和葉斯承迴到病房又陪了一會李沐,李沐很快困了,兩人就離開了病房,何蔚子走得很快,走到電梯邊按了一下鍵,電梯門開了她進去,葉斯承也跟著進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認真道:“蔚子,我們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文文比較細致一點,呃,葉斯承是肯定會付出代價的,但虐他並不是我寫這個文的唯一和僅有的目的,所以還請擔待。別霸了啊寶貝們~鼓勵我勤更吧!超越宇宙!ohyeah


    ☆、chapter22


    “我們沒必要談了。”何蔚子甩開葉斯承的手臂,“事實擺在眼前,你再巧言令色也改變不了。”


    “蔚子,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解釋。”葉斯承笑得有些澀,“你說得對,已經發生的事情我說什麽都沒用。我隻是希望你冷靜下來想一想,想想我們這些年的感情,然後判斷要不要再給我一個機會。”


    電梯徐徐下降,叮一下,門開了,四五個人進來了,頓時狹小的空間變得更擁簇,空氣熱而渾濁,何蔚子後退了一步,葉斯承靠近了她一些,她側臉,鼻尖湧上的熱烘烘的味道讓她心裏煩躁到了頂點。


    四五個人應該是病人的家屬親戚之類的,進來就絮絮叨叨地說起話來,談論的內容是到底是要手術還是繼續保守治療,言語中的緊張,焦慮,無奈之情感染了何蔚子,其實她和他們思考的問題性質有些像。


    很快,葉斯承遞過來一塊淺色的格子手帕:“擦擦臉上的汗。”


    何蔚子推開了葉斯承的手,抬起手臂隨意抹了抹額頭上沁出來的薄汗。


    電梯裏的人越來越多,好不容易到了一樓,大家魚貫而出,何蔚子吸到了新鮮空氣,快步地走向門口,葉斯承的長腿邁出的步伐比她大,走路速度要比她快很多,很快就和她並肩在一起,問道:“你去哪裏?”


    何蔚子完全不理會他,加快步伐走出病區,到醫院門口取車,她耳朵邊傳來的是葉斯承又快又穩的腳步聲,心慌得厲害,閉上眼睛,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人已經被帶入了葉斯承寬闊的懷裏,麵前一輛電瓶車猛地刹住,就離她的腳尖不到一寸,葉斯承緊緊按住她的腰,沉聲道:“沒撞到吧?!”


    “葉斯承,你放開我!”何蔚子火了,“你再跟著我,我會被車撞死的。”


    葉斯承聞言鬆開了她的腰,十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一言不發地看著何蔚子。


    “今天是我生日,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你別出現在我麵前,ok?”何蔚子說完,看了一眼葉斯承便轉身取車去了。


    她知道葉斯承是個聰明的男人,他明白她此刻的彷徨和掙紮,卻步步緊追完全不給她一點放鬆的機會,用感情用計謀用更多的手段控製她的情緒,讓她的思維和感覺完全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他在生意場上使用這種計策,對她也一樣。


    她的確顧慮很多,離婚並不是沒有想過,但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近六年的婚姻,他已經成為她生活乃至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與其說是依賴他不如說是依賴上目前這種生活形式,人總是會站在屬於自己的安全範疇中不願踏出一步,除非天降災難。這六年,她過得很好,這點她無法忽視。


    他們的公司像是一個他們的孩子一樣,已經茁壯成長,卻依舊需要他們共同的支持和照顧,離開他需要分割股份,這對高層來說不啻於一場震蕩,離開他之後呢?她將去哪裏?她不願意離開這個奮鬥了那麽久的地方,恆鑫是她的汗水和心血,也是她的價值所在,她怎麽能輕易離開再從零開始?但繼續留下來就有點滑稽了,離了婚卻依舊朝朝暮暮地相對,保持冷靜理智的態度和他處於一個會議室裏談論項目?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到了這一步竟然開始精打細算起來,跳過感情上受到的創傷,想到的是自己的職業規劃,原來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女人了,這些年在商場的浸淫讓她的心性有了很大的改變,譬如現在她很痛,但除了痛,她又考慮到很多的東西。


    從後視鏡裏看到葉斯承的那輛卡宴穩穩地跟在她後頭,她蹙眉,過了綠燈後就踩油門加速,飆車一般衝了出去,也許是葉斯承看出了她的憤怒和厭惡,過了兩個路口,她再一瞧,他的車已經不見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乃至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想再看到葉斯承了,她決定給自己這段時間喘口氣,讓她想清楚到底是和他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還是徹底離開他,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打算去信任葉斯承了。


    何蔚子將車子開到屬於她和葉斯承兩人共有的郊區別墅,這處房產是他們結婚的第四年購置的,花了大價錢請了知名的裝潢設計師打造成了丹麥風格的歐式別墅。他們常常會選擇在這裏開派對,過生日,請朋友聚會或者商務會談。


    房子裏的家具多是金屬和木質的,色彩盡量保持了原木的本色。采光很好,無論是客廳,餐廳或者書房都能看到大麵積的格子窗,客廳是躍層設計的,跳高的牆麵上甚至設計了上下兩道窗,非常通透明亮。


    何蔚子收拾了一些東西,打電話給官哲哲讓她幫忙找一處離恆鑫近一點的單身公寓,官哲哲這人是完全不給別人留情麵的,一針見血道:“喲喲喲,你和葉斯承鬧分居啊?”


    何蔚子隨便敷衍了她幾句,她知趣地不問了,說了聲沒問題。


    最後,何蔚子走近儲藏室,打開大的櫃子拿出一個zakka收納盒。


    收納盒裏放著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譬如她少女時代買的胸花,發夾,手機鏈,譬如她隨手畫的畫,去各地旅遊帶迴的明信片,還有一堆彩色的水筆……以及一支口琴。


    她從小就喜歡吹口琴,這個樂器簡單方便容易攜帶,快樂地時候,苦惱的時候拿起來吹一吹,心情就會隨之飛揚或者平靜下來。比起鋼琴,大提琴,打鼓那些大器件,她還是喜歡口琴,悠悠的一曲,不為別人表演,完全是自己吹給自己聽的。


    讀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她時常帶著口琴到百草園去吹,吹一首《友誼天長地久》


    常常是傍晚,她一個人坐在百草園的椅子上吹著口琴,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隔離了外麵的世界一般,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遍又一遍吹著那首曲子,現在想起來真有些裝逼,但那時候卻樂此不疲。


    那次校文藝匯演上,眾人拾掇她上台表演打鼓,她推卻說:“我就學了半學期,完全是個生手,不丟人現眼了。”


    官哲哲說:“別謙虛了,你打鼓的樣子超迷人的,我們又不是專家,不需要多專業的表演,要的不過是個範兒,糊弄糊弄人的。”


    她還是說不行,但拗不過大家的熱情,她商量著說:“要不我表演口琴,我吹口琴還是挺有信心的。”雖然當時她已經好久沒去過百草園吹口琴了,但不管怎麽生疏總比打鼓要強。


    官哲哲說:“口琴多小兒科啊,再說口琴已經有個人報上來了,是章澤淩。”


    結果,那次文藝匯演上,章澤淩表演的項目就是口琴吹奏《愛情故事》


    而何蔚子被逼上梁山,上台打鼓,眾人在台下叫好,比起章澤淩那小兒科的口琴,她倒是大放異彩。


    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後台卻依舊亂哄哄的,大家忙著卸妝,換衣服,卻突然聞到誘人的披薩餅香味,原來是葉斯承為犒勞大家訂了十個大尺寸的披薩餅過來,他笑著將披薩餅分給大家,何蔚子也有一份。


    有了食物,大家就紛紛坐下來開吃,葉斯承自然是和章澤淩坐在一起,而葉斯承的好友楚蔚然也趕來了,說是特地過來見一見葉斯承的女友的,還帶了一箱啤酒。


    大家都圍過去拿啤酒,配著披薩餅吃,都是年輕人,很快就說說笑笑起來。


    “我這個兄弟最悶騷了。”楚蔚然喝著啤酒,將手臂搭在葉斯承肩膀上,笑道,“他上大學的第一天起就發誓四年裏不談戀愛,說是會影響前程,一副要做大事不顧兒女情長的樣子,結果呢還不是被我們的小章師妹給俘虜了?”


    何蔚子啃著披薩,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靠在葉斯承身邊的章澤淩,發現她的小臉紅紅的,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樣。


    “對了,我爆料,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麽開始的嗎?”楚蔚然伸出手指了指葉斯承和章澤淩,隨即拍了拍大腿,“md真是太好笑了,他啊每天傍晚騎車路過你們這裏的百草園,總聽見一個人在吹口琴,琴聲那叫一個動人,他聽到後就停下來聽人家吹完一整首,就這樣不動聲色整整聽了兩個多月,那兩個月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原因麽不說了,總之那個琴聲安撫了他的心靈,引起了他的共鳴,讓他覺得說不出的舒心……”楚蔚然不顧葉斯承伸手拍他腦袋,笑著繼續說,“終於有一天,他騎車又一次經過百草園,天公有成人之美,突然下起了暴雨,我們的小章師妹就從裏麵跑出來,手裏拿著一支口琴,他們就這麽浪漫地邂逅了,哈哈,你說這是不是六七十年代的純愛戲碼?更妙的是,小章師妹跑出來,他第一句話不是說這位同學你沒帶傘我送你迴去,或者是小妹妹你好漂亮,而是說你口琴吹得真好,真是半點技巧都沒有啊!”


    何蔚子楞了楞。


    “幸好小章師妹也第一時間被他的皮相吸引了,否則以他這樣拙劣的搭訕語,哪可能成功啊?”楚蔚然成心要出葉斯承的糗,說起來完全不客氣。


    章澤淩的臉已經完全紅透了,雙手合十:“楚學長,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葉斯承淡笑:“楚蔚然,你就使勁編排我吧,我都記著,以後一起還給你。”


    “誰讓你道貌岸然地說大學不談戀愛,結果克製不住色心……”楚蔚然繼續編排他。


    眾人都笑出來,有人說:“不會吧,真的假的?那真是多虧了那場雨啊。”


    “但要是當時跑出來的是個醜八怪,葉主席你怎麽辦啊?”官哲哲好奇地眨眨眼,“你還會上前說,你的口琴吹得很好聽嗎?”


    葉斯承微笑地拿起紙巾幫章澤淩擦了擦嘴角,緩緩地說:“會啊。”


    章澤淩瞪了他一眼,氣唿唿的樣子。


    官哲哲恍然大悟,握拳:“我明天就去學口琴!”


    何蔚子丟下嘴裏的披薩,喝了一口啤酒,有些自嘲地笑道:“我聽過很多段愛情邂逅的段子,就屬這段最古典最文藝。”她說著目光投向了章澤淩,章澤淩的臉滿是紅暈,目光碰到了何蔚子,不動聲色地移開了。


    後來學校裏有人揮筆杆子將這段古典含蓄的愛情萌芽故事寫成了一個短篇,向一本純愛雜誌投稿,結果中了,大家紛紛傳閱,一時間葉斯承又成為了焦點人物,最後連外校的女生都知道財經大學有個百草園,裏麵有很多奇珍異草,還是愛情聖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意見和建議,我都看了,好的壞的都會好好地看的,除了有個小要求,對手指,大家不要在本文下提其他文了,算是我的一點任性吧,就針對本文說事吧,多擔待哦。╭(╯3╰)╮為了迴報大家的支持,我會努力盡量更新的。


    ☆、chapter23


    官哲哲問:“你和葉斯承到底怎麽迴事,好好的幹嘛要找單身公寓啊?”


    何蔚子瞟了她一眼,實話實說:“我們的感情出了問題。”


    官哲哲靜靜地看了一眼何蔚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醬,說:“看來是很大的問題,介意傾訴於我嗎?”


    “很俗很爛的事情,我都沒欲望說出來。”


    官哲哲點頭:“那我不逼你了,我也不是知心姐姐,對此提不出什麽好建議,隻是覺得夫妻雙方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原則性的問題負氣分居是不好的。”


    何蔚子用叉子繞了一圈意大利麵,放進嘴裏,沒有說話。


    官哲哲挑眉:“看來……是原則性的問題了。”她頓了頓又說:“單身公寓一般都不會超過六十平方的,你可能住不慣吧,要不這樣,來我這裏吧。”


    “你不用做和事老了。”何蔚子一笑,她知道官哲哲的心思,估計她一踏進官哲哲的屋子,官哲哲就撥電話給葉斯承了,還會將鑰匙借給葉斯承。


    官哲哲摸摸鼻子:“好了,我不會通知葉斯承的,我用人格保證自己絕對不做叛徒。我其實是有私心的,一個人住著挺無聊的,你來了我們可以做做伴,聊聊天啊。”


    “我想一個人待著。”何蔚子蹙眉。


    “好吧,我不勉強你。”官哲哲又喝了一口巧克力汁,笑了笑。


    官哲哲的效率很高,她朋友是房產中介公司的,她托他找了一處地段好,交通方便,環境清靜的單身公寓,離恆鑫的車程不到十分鍾,何蔚子不是挑剔的人,去看了一次當場簽下了協議,然後開車迴湖畔灣住宅區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打包好帶走了。


    葉斯承晚上迴家的時候就發現異樣了,臥室裏梳妝台上屬於何蔚子的護膚品不見了。他快步走進衛浴室,發現她的洗漱用品還在,知道她來過了,隻帶走了一些緊要的東西,其他的都懶得拿走了,他低頭拿起何蔚子牙杯裏的牙刷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又放下,眼眸越來越深。


    一整天,何蔚子沒出現在公司裏,這是他預料到的事情,他撥了她的電話她不接,也是他預料到的事情。


    此刻,他拿出手機翻了翻電話薄,鎖定了一個號碼,正是官哲哲的。


    對葉斯承的來電,官哲哲沒有意外,她接起一聽,說:“蔚子啊,她沒和我聯係過,怎麽?她不見了嗎?不會吧!。”


    葉斯承微微一笑,鎮定自如地說:“哲哲,我和蔚子的感情出了一些問題,我必須及時挽迴她,否則後果會很差,你也不願意見到我們不好吧,所以別騙我了。”他說到後麵,尾音帶著一點涼意。


    官哲哲繼續無辜道:“葉主席,瞧您把我說的好狡猾一樣,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她試探試探?”


    葉斯承說了聲謝謝後便迅速掛下電話,他走出衛浴室,往臥室的沙發上一坐,整個人陷入鬆軟的沙發裏,脫下銀灰色絲絨質地的西服,慢慢扯下領帶,一點點地卷好放在一邊,又解開自己襯衣的衣扣,一手擱在沙發椅背上,一手放在大腿上,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思慮中,光影綽約,在他臉上描繪出堅毅的線條。


    和何蔚子這些年的婚姻中他得到了一種自己想要的,和所有男人一樣,事業上的衝刺和征服是他需要的一部分,而溫馨安穩的家庭生活也是他需要的一部分,他自認為將兩者平衡的很好,卻不料出現了一個阮緒緒,阮緒緒代表的也許就是他內心深處的違背道德準則的錯誤躁動,那是錯的,他向來理智清醒,卻犯了這個大錯,從開始的時候他就不該讓阮緒緒接近他的。


    隻要平靜下來,閉上眼睛,他就會明白他需要的生活是有何蔚子的生活,這些年彼此相依相偎,彼此融合,彼此照顧讓他知道了她的重要性,他需要她,需要有她存在的生活,可以說,在和她走入婚姻之前他是有些孤注一擲的,但未料到和她的生活是那麽溫馨溫暖舒適,使他覺得和她結婚的這個類似他人生中最大的風險投資的決定,是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她會在他疲倦地時候幫他放好熱水,幫他精油按摩,她會修剪漂亮的花花草草,將庭院打理得很好,她不太會做飯,但偶爾照著菜譜下廚,味道卻意外得使他得驚喜,她會和他一起研究一個項目的盈利性,她會在打雷的時候故作害怕狀蜷縮在他懷裏撒嬌,她會在他需要鼓勵的時候送上鼓勵,需要讚美的時候不吝讚美,她會在他低穀的時候拉著他的手,笑得很平和……甚至在床上,她完全沒有小女孩的嬌羞和矜持,每次都是極熱情迎合他,讓他感到很滿足。她給他了溫情和激情,什麽都給了。


    她是完美的妻子,他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是需要有她的存在,且自己在感情方麵也是離不開她了。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靜靜地定在梳妝台前她常常坐著的那把椅子上。


    隔天,何蔚子到了公司,走進辦公室發現桌子上擱著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套金飾,拿起那條手鏈一看,還刻著她的名字。和往年一樣,他送的禮物昂貴精致,態度也算是鄭重,但此刻她看著這套東西隻覺得煩躁。


    似乎和意料中的一樣,阮緒緒不在了,人事部的經理說她昨天被葉董辭退了,原因不明,公司支付了她兩個月的工資賠償金。此外,葉斯承安排了一名研究生畢業的女孩接任了阮緒緒的位置。這個叫小付的女孩看上去很老成,穿著樸實,且已經結婚。


    何蔚子對小付簡單地交代了一番,小付拿出工作本很認真地記錄。


    葉斯承和兩個高層去b市參加高峰論壇會議了,需要四天的時間,何蔚子暫且不需要麵對他。


    再次去醫院看望李沐的時候卻意外看見葉斯承的母親張瑩蘭正坐在沙發上和李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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