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開了幾步,背對著葉斯承,雙臂交叉在胸,醉酒的後遺症在此刻都出現了,頭暈頭痛,胃裏翻騰得難受,她克製住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轉過身來對著葉斯承,一字字地說:“你何必這麽侮辱我呢?如果覺得過不下去了完全可以和我開誠布公地談,我會請律師和會計師給我們的財產做個清算……”


    還沒說完就被葉斯承打斷了,他的眼眸深得厲害,臉上的表情變得緊繃,聲音很沉:“蔚子,我從沒有想過和你離婚。”


    “是嗎?”何蔚子怒極反笑,“也對,離婚對你而言沒好處啊,你上哪裏去再找一段這麽劃算的婚姻呢?”她的聲音很輕,尾音卻在發顫,室內溫度很高,但一陣陣冷意從她的腳底竄上來,怎麽也壓不住。


    “一個家境算是不錯,可以幫忙經營你事業和社交關係的妻子,一個還算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一個愛你勝過你愛她很多倍的妻子。”何蔚子的聲音逐漸緊繃,緩緩道,“還可以容許你在心裏藏一個別的女人的妻子,葉斯承,你看我多好,多麽適合你。”


    “蔚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這樣定義你,也沒有這樣定義我們的婚姻。”葉斯承說。


    何蔚子向後退了幾步,靠在臥室的那排紅木櫃子上,左手攥緊右臂,手指因為用力而逐漸泛白:“是嗎?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就是這麽告訴我,我隻是一個非常合適做你太太的女人。”


    她的聲音顫顫的,帶著一點哽咽,葉斯承的心一沉,趕緊上前,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每一次她的情緒陷入低穀,他的安撫方式就是這樣,順便會說一句,沒事的,有我在,可是現在他無法說出這句話。


    “因為她像章澤淩是嗎?這麽多年了,葉斯承,你竟然還沒有忘記她?”何蔚子的嘴角扯出一抹很澀的笑,“有個問題我早想問你了,章澤淩她有什麽好的?我自問沒有一點是輸給她的,可你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都懶得看我一眼,就因為她單純可愛,楚楚可憐嗎?”何蔚子說著說著收斂了笑容,麵色越來越蒼白,按在右臂上的左手狠狠一攥,繼續道:“你知道嗎?我表麵裝作大度,但心裏早就恨死她了,我恨死她那種單純無辜的樣子,她死了最開心人的莫過於我。”


    氣氛如平靜的鏡麵瞬間破裂,何蔚子最後的尾音帶著一種狠戾,縈繞在室內。


    葉斯承的眼眸閃過一絲不為察覺的細微情緒,唇抿成堅毅的線條,居高臨下地看著何蔚子,眉眼的冷意慢慢升起,像是凝結的霜一樣,沉吟很久後開口:“蔚子,別再提她了,我向你……”


    “我偏偏要提。”何蔚子有些急促地打斷他,鬆開左手,伸到他的胸口點了點,“怎麽?刺痛你了對吧,我就是要刺痛你,你要躲避我偏要提起,我也要讓你嚐嚐什麽是痛的滋味。”


    葉斯承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聲音越來越沉:“你何必要這樣說話?”


    “我為什麽不能這樣說話?我不能提她嗎?我為什麽要小心翼翼地照顧你的情緒?我自己的呢?誰來照顧我的情緒?”何蔚子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卻被葉斯承用力扣住,“葉斯承,瞧你滿臉心疼的樣子,太稀罕了,你這樣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修了!還是覺得原版好,改來改去的還是覺得原版好一點,幾處修了修,和後文更能連接上。


    ps:楚哥哥抱著兜兜打醬油了,還記得他和麥珂小妹妹的感情嗎?


    (⊙o⊙)哦啦啦啦肥劄太勤快了吧。


    ☆、chapter19


    室內的溫度很高,但擋不住何蔚子從腳底溢上來的冷意,她分明感到攥住自己手腕的葉斯承的手也是冷的。他沒有鬆開她的手,眼睛也沒有躲避她投射過來的視線,片刻後鄭重道:“阮緒緒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蔚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這樣。”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語氣很認真,整段話中好幾處都頓了頓,說到最後讓何蔚子聽出了一點澀意。


    “你就篤定我不會和你離婚?”何蔚子反問,“因為離婚對我而言沒有好處是吧,還是你篤定我的生活是根本不能沒有你的,以至於你這麽縱情肆意地和她在公司裏,我的眼皮下勾搭在一起?”


    未等葉斯承迴答,何蔚子繼續道:“葉斯承,你覺得沒有我你會這麽輕易有今天嗎?”


    結婚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即使她家境優越,母親仕途榮耀,父親更高位至一省的部長,但她從沒有因為這些客觀條件自負過,反而她一直欣賞甚至崇拜葉斯承,完全不理會親戚朋友中的一些閑言碎語,她也很少在葉斯承麵前提她的父母,在葉斯承麵前非常自然地成了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隻要他們談及葉斯承,她總會非常堅定地表示:“斯承他很好,在事業上我欣賞他,在感情上我需要他。”


    “對,沒有你的支持和理解,我不會有今天。”葉斯承很坦白道,“蔚子,你對我很重要,我沒有一刻是否認過這點的。”


    “所以呢?你就這樣報答我?給我這樣的羞辱和傷害,這就是你理解的我對你很重要的事實?”何蔚子說著用力掙紮了一下,他怕弄痛她,及時放開了她的手,她接著有些粗暴地推開他,“你滾開!別碰我,我恨你!”


    葉斯承保持沉默,沒有再說任何話刺激她幾乎要崩潰的情緒,他站在離她幾米以外的位置,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後說:“蔚子,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傷害你。我知道我錯得離譜,要求你的原諒是奢侈的事情,隻求你冷靜下來後再做決定。”


    何蔚子走到沙發前,整個人陷進了鬆軟的沙發,垂下頭,雙手插在長發裏,她發現自己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葉斯承的那些話傳入耳畔,慢慢地變輕,她聽不見了,也許是她本能地選擇了封閉自己。


    葉斯承這晚睡在了二樓另一間客臥裏,他蓋著薄薄的羊毛毯,一臂枕著後腦勺,兩眼看著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過了好久後起身,輕輕走迴主臥室一看,何蔚子竟然和雕塑一樣還坐在沙發裏,低著頭,長發如瀑地披散下來,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的肩膀有很小幅度地發顫,他蹙眉立刻走過去,走到她麵前卻不敢伸手碰她,片刻後說:“去睡覺吧,別傷害自己身體。”


    “你走開。”何蔚子喃喃道。


    “你恨我也不用傷害自己。”葉斯承說著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兩點多了,你要這麽坐到天亮?”


    何蔚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慢慢起身,走到床邊隨意脫下自己的外套仍在一邊,躺在床上,拉好被子,側過身去背對葉斯承,用行動告訴他,我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葉斯承將室內的溫度調低了一度,放下遙控器後轉身出去了,輕輕帶上門。


    何蔚子的鼻腔湧上一陣酸意,隨即感覺到自己鼻梁上涼涼的,用手一摸,濕濕的。


    她想起那年騎自行車撞到了一輛迎麵衝過來的電瓶車,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在前麵騎車的葉斯承聽到動靜後立刻轉頭,下了車衝過來將她抱起,朝那個落跑的肇事者吼了一句後迅疾撥電話叫了救護車,等救護車的同時,她麵色蒼白,冷汗沁滿了全身,雙手緊緊拽住葉斯承身上那件薄薄的t恤,斷斷續續地說:“我腿真痛,快痛死了。”當時葉斯承根本不敢用手去碰她的腿,隻是不停地安慰鼓勵她:“沒事的,救護車一會就來了,放心,我會陪你去醫院的。”


    或許因為劇痛,或許是因為他的承諾,她的眼淚嘩地流下來,眼眸裏的他越來越模糊。


    他本能地用大拇指幫她擦了擦眼淚:“別哭,不會有事的。”卻越擦越多。


    後來救護車來了,她被擔架抬上車,他跟上去,陪著她去了醫院,醫生鑒定她是左小腿脛骨和踝關節骨折。在她住院的那段時間裏,他隔三差五來看她,還常常捧著一隻西瓜來,她邊吃西瓜邊看他,心裏挺開心的。


    “我那天哭得很丟臉吧。”她問。


    他直言:“哪裏丟臉了,你是女孩子,痛了當然會哭。”


    “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弱啊?這麽點痛就哭得死去活來的?”


    “不會,我當時看得挺心疼的,一向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哭得稀裏嘩啦的。”他的表情很認真,微笑如春風般迷人。


    記憶裏,她在他麵前好像就哭了一次。


    葉斯承一夜無眠,大約六點多的時候聽到主臥室裏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起身打開門一看,何蔚子已經穿好衣服,拿著包下樓了,他站在樓梯口,問了一句:“這麽早起來?想吃什麽東西?”


    何蔚子沒有理會他,下了樓徑直走到玄關處,換上鞋子出了門。


    葉斯承怔在原地,好半天才轉身,迴到主臥室,伸出腳踢開虛掩的門,進去換自己的襯衣和西服,從衣櫥裏拿出自己的襯衣卻狠狠甩在地上。


    何蔚子沒有去公司,她漫無目的地開車,腦子裏一片空茫,最後繞來繞去繞到了大學城。


    s市的財經大學,全國知名學府,是她和葉斯承讀了四年的地方。


    此刻,已經有不少學生陸陸續續地走向校門口。何蔚子看了看表,還不到七點。


    她停了車,下車走進去,瞬間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氛圍。兩道都是高高的水杉,夏日的時候可以有不錯的遮陽效果,此刻她抬起頭看了看鬱鬱蔥蔥的水杉,樹枝樹葉迎風微微搖曳,帶來一陣涼意。


    一陣笑聲從背後傳來,她轉身一看,是一個男學生騎車載女學生進來,女學生背上背了一隻大包,懷裏抱著一隻大包,正笑著說:“快點!食堂裏的炒麵要賣完了!”


    這一幕似曾相似,當年,她也看見葉斯承騎車載著一個女孩進來,不過那個女孩不是她。


    章澤淩總是文文靜靜的,穿著很樸素,手裏拿著一袋牛奶和一隻麵包,坐在後座,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腳尖,一邊吃一邊和葉斯承說話。他們兩人都很用功,幾年如一日的參加早自習,完全不像她,她是很懶得參加早自習的,她寧願熬夜通宵背單詞也不願意犧牲自己早上的睡眠。


    葉斯承是用功的,他有很明確的目標,有很強的毅力和克製力,雖然身兼學生會主席,但將職務和學習的平衡掌握得很好,他聰明,領悟力強,很擅長抓考試重點,成績名列前茅,還時常寫論文給校內的學報,獨辟蹊徑的觀點引發很多人的議論。


    章澤淩也是用功的,但用她的話說:“我不用功對不起父母,更對不起我自己。”她不是那種天資聰穎的人,但勝在會做計劃定目標,做事認真,對自己的未來有明確的籌劃,不會浪費時間渾渾噩噩,因此她的成績在英語係也是名列前茅。


    他們是有共同點的。


    何蔚子漫步在校園內,雙手抄著口袋,往事一幕幕在腦子裏迴放。


    她走到校園裏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罐紅茶和一個肉包子,付錢的時候立刻被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子搭訕了:“請問你也是財經大學的學生嗎?”


    何蔚子側頭看了他一眼,說:“對。”


    “你是讀大幾的?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啊?”男孩子眼睛一亮。


    “我已經畢業了。”何蔚子微笑,又加了一句,“畢業很久了。”


    她說完拿著東西出去了。


    拿著東西走到校內的人工湖旁,往椅子上一坐,草草地把包子吃掉,喝了一半紅茶,靜靜地看著這個還算漂亮的人工湖,她記得這個人工湖上以前養著不少黑鴨子,現在一隻都不見了,有些時過境遷的味道。


    未料剛才那個搭訕的男孩子又走到她麵前,有些靦腆道:“說起來我們也是校友,能不能交個朋友?”


    何蔚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直接說:“我結婚了啊。”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突兀,對方還沒開口表示什麽,自己完全將他當成以前讀書時候那些窮追不舍的男孩子了。算了,說出口就不收迴了。


    男孩顯然有些尷尬,點了點頭說:“是嗎?哦,你看上去很年輕,那那我不打擾你了。”說完他就走了。


    何蔚子意識到自己覺得怪異的原因了,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搭訕過了,在公司和社交場合大家都知道她是葉董事長的太太,出去逛街喝茶她無名指上一定會戴著一枚素圈表明自己身份,而今天她沒有戴戒指,穿得還很隨意,也許讓人感受不到她是已婚身份。


    想起自己以前也有過“風光史”,那些追求者源源不斷地來到她的麵前,或直接或含蓄地表達自己的愛意,沒錢的在她樓下彈吉他點蠟燭,一副以情動人的樣子,有錢的直接開車跑車殺來,後箱裝滿玫瑰,一副以利誘人的樣子。


    她好像隻是答應過其中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孩出去吃過一吃飯,其他的都拒絕了。之所以答應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孩出去吃飯原因很惡俗,因為他和葉斯承的氣質有點像,笑起來很溫和,說話一字字地很清晰,身上有一股幹淨的淡香,她有些心動便答應他的約會,和他出去吃飯。


    也不算是將他當成葉斯承的替身吧,大概她就是喜歡那類型的。


    卻好巧不巧的,在茶餐廳遇到了葉斯承。


    葉斯承和好幾個朋友一起進來,其中有章澤淩,他們坐在離她有些遠的距離,熱熱鬧鬧地點餐。何蔚子時不時地往他們那桌看看,不一會後,有服務員端上一隻奶油蛋糕,眾人開始唱生日歌,她才意識到原來是章澤淩的生日。葉斯承從隨身包裏拿出了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章澤淩,章澤淩顯得很興奮,提聲道:“天,這個很貴的啦,你幹嘛花這個錢啊!”


    何蔚子和文質彬彬男的約會進行地不順利,最後那男生微笑道:“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何蔚子迴答說:“對不起,我得向你坦白,我有喜歡的人。”


    “啊?是嗎?”男生有些驚訝,“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是我單方麵喜歡他,他沒有迴應,算是挺傻挺沒勁的暗戀吧。”何蔚子笑著將勺子擱在餐盤上,“放心,我沒那麽固執,很快時間會逼我放棄的,隻不過我必須和你坦白,剛才我發呆是因為想到了他。”總覺得雙方相處必須坦誠,即使話很難聽很傷人,總比隱瞞好,隱瞞是最大的欺騙,她不想利用這個單純優秀的男生。


    “是這樣啊。”男生想了想說,“謝謝你的坦白,不過我希望我有一段隻屬於我的感情,所以……”


    “我理解。”何蔚子說,“你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想寫的比較細致一點,所以諒解一下慢熱。


    旁人的感情,我們也許可以提出完美的建議,可以糾正她到盡善盡美的地步,但她犯下的錯誤也許我們以後也會犯下,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感情裏完全理智,衡量你付出多少,我迴應多少,也不可能永遠不犯錯,錯誤是一定具備偶然性的。蔚子是個優缺點都很明顯的女人。


    徐格格好久沒粗線了!大家貌似對他也不聞不問tt 不怕他罷演嘛!


    據專家說,霸王會長肉,除了胸部。


    ☆、chapter20


    迴憶紛紛上湧。


    二十九歲的生日,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天氣,此時此刻坐在長椅上,何蔚子目光凝視前方,定的時間長了,視網膜上出現一點又一點的浮遊生物,她揉了揉眼睛,抬眸看了看天空,發現太陽紅暈暈的,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t恤卻一點也不感覺冷,也許是夏天要到來的緣故。


    好多年前的今天,是何蔚子二十一歲的生日,那天的天氣很悶熱,學生會宣傳部,生活部,體育部等一幫誌願者進社區慰問獨居老人,她和葉斯承都參加了,大家送上水果和點心,幫老人打掃衛生,陪老人說話下棋,活動快要結束的時候,她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陪我過吧,我請你們吃烤肉自助怎麽樣?”眾人拍手叫好,她笑了笑,側頭看了看站如鬆的葉斯承:“你不會不給麵子吧?”


    葉斯承的嘴角彎起一個很淺的弧度:“真不好意思,我沒準備生日禮物。”


    她聳肩:“無所謂啊,你們一起陪我吃頓飯就成。”


    “可以。”葉斯承說。


    沒過多久,章澤淩就跑來了,她所在的校自行車協會在今天舉行環湖騎車大賽,她結束後給葉斯承發了短信,問清楚他所在的地方就騎車趕來了。


    知道今天是何蔚子的生日後,章澤淩微笑地說:“何學姐生日快樂。”


    何蔚子也大方道:“待會一起來吃烤肉吧,我請客。”


    章澤淩笑而不語。


    眾人做收尾工作,何蔚子和另外幾個同學將一張自製的大海報貼在社區宣傳黑板上,以防被風吹落,她還借來了圖釘和小錘子,用釘子將海報固定住。


    結束後,她側身看見葉斯承和章澤淩正站在不遠處說話,章澤淩微微蹙眉麵露不情願的神態,嘴上說著什麽,還重複了好幾遍,她從章澤淩的口型判斷她似乎在說:“我不去。”


    她扭開一瓶礦泉水,快步走過去,果然章澤淩在看見她走過來時立刻噤聲了,垂眸保持很安靜的樣子,她笑著說:“好了,工作全部完成,我們可以去吃東西了。”


    葉斯承一手牽著章澤淩的手,有些抱歉道:“今天天氣太悶了,她有些中暑,我想先陪她迴學校。”他說的時候章澤淩不動聲色地搖了搖他的手。


    “哦,沒事,那你們去吧。”她擺了擺手,又看了看章澤淩,“我帶了藿香正氣丸,給你幾顆。”


    “不用了,我不想吃藥。”章澤淩搖頭,“隻是有些頭暈惡心,迴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斯承帶著章澤淩走了,何蔚子有些興致缺缺,但還是照承諾請大家吃了一頓價格不算低的烤肉自助餐,眾人都祝她生日快樂,她笑著說明年請你們去半島吃自助餐,眾人說快將何蔚子的話錄下來做呈堂證物。而隔天,她卻聽同學說葉斯承和章澤淩昨天下午去了新開的遊樂場玩了,葉斯承射擊和投鏢的技術很強,贏了一隻大泰迪熊給章澤淩,章澤淩開心極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難得聰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師小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師小劄並收藏難得聰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