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下意識的接過,抬頭看了眼劉備。後者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神色中沒半點刁難的意思。


    劉正心下一寬,這裏邊估計也不是撤職的事兒。打開一看,內容平淡無奇,但也印證了劉正的猜測。去掉了他頭上的一個行字。也就等於他這個鎮南將軍又重新轉正了。額外的還奉送了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等於是尚方寶劍的節杖。


    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是名義上卻是好聽了許多。


    “嘿嘿,兄長放心,弟弟我再也不任性了。萬事都為楚國考慮,替兄長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劉正嘿然一笑,有些獻寶道。


    大大的疆土?劉備與張飛聽的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張飛,手捂著腰,一點也不在意這裏是什麽地方,毫無顧忌的大笑了起來。


    “操德……哈哈…..操德這誌向真偉大。”


    劉正迴複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難道翼德的誌向隻有盯著大漢的這麽點疆土嗎?豈不知武帝時,霍去病的威風。”


    “額…….。”張飛的笑容戈然而止。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盯著劉正猛瞧,直到劉正被看得有些發毛,才咧開嘴,露出白白的大門牙,豎起大拇指道:“好,哥跟你一起幹。”


    這虎頭蛇尾,鬧的劉正有些不痛快。還以為這為神將能說出什麽驚人之語呢。


    高坐在上位的劉備也是笑容滿麵。書房內的氣瘋也是異常的輕鬆活潑。似乎劉備與劉正的那點僵硬,並未發生一般。


    三人繼續談笑了一會兒,直到陳姚入內之後,劉正這才告罪一聲,告辭離去。


    本來張飛也想一道走的。總算是迴來了。想要與劉正喝上幾壇子。


    但劉備一個眼色,讓他燦燦的收迴了步子。


    劉正離開後,劉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著張飛道:“怎麽迴事?昨天問你操德的情況,你卻不答,今個兒卻帶著他直接來了。”


    “嘿嘿。大哥這個不好說。”張飛雖然與劉備的感情好,但卻是極為重義氣的,當初答應過劉正。隻要他能夠在三天內趕迴來,那一份辭表就不會跟劉備見麵。


    現在劉正趕迴來了。張飛自然不會多說一句。何況在張飛看來,劉正迴來是事實,何必給劉正與劉備之間添堵呢。


    用心良苦啊。


    “跟大哥也不能說?”劉備瞪了眼張飛,有些不滿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飛的眼睛瞪的滾圓,大臉一擺,正氣淩然道。


    劉備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張飛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


    “操德數個月沒有處理過軍務了。也消失了數個月。這襄陽內,可能有些人就不待見他了。翼德多瞅瞅,幫襯著些。”劉備思考了一會兒,道。


    “嘿,他堂堂鎮南將軍,昌邑侯,誰敢開罪他?”張飛不以為意道。


    第二十八章      還真有不開眼的


    對於張飛被留在裏邊,劉正也沒在意。劉備與張飛這對兄弟的感情,比他深厚太多了。沒法比。


    “奴婢就送到這兒了。侯爺走好。”出了書房,拐了個彎之後,負責送劉正出來的陳姚低著頭恭敬道。


    看著陳姚低眉順眼,又顯得陰氣的模樣。劉正心下一動,今日不比往常,已經是大不同了。劉正深深的知道在蔡氏的潛移默化之下,他對於楚國的那點可憐的忠心度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這個時候,講究的不是盡忠。而是人脈,與一些權術。


    “什麽奴婢不奴婢,侯爺不侯爺的。俗話說得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本侯為大王盡忠,你陳姚也是一樣。隻是方法略微不同而已。”劉正打著笑臉,哈哈一聲道。


    隨即,又不等陳姚反應,拍了拍陳姚的肩膀,轉身大步離去。


    首次可以的出手籠絡人,劉正也不知道效果會怎麽樣,但是從人性角度出發,作為太監,一個堂堂的侯爺刻意交好,估計是沒有完不成的事兒。


    劉正大步離去的時候,陳姚還是保持的那份恭敬的模樣,良久後,身子才微微一震,眼中泛著些許精芒。似乎是在迴味著劉正的幾句話語。


    要知道,世間能用這種態度與他這個內侍親近的人近乎沒有,就算是有,也是有所圖的人。在一大群鄙夷的目光中,劉正算是比較特別的吧。


    侯爺真非常人。陳姚搖著頭,臉上卻是掛起了幾分笑容。


    出得楚王宮,放眼看去,一輛列侯規格,在這楚國少有人能坐的起的馬車停在宮門口。王九策馬在旁邊守候著。


    劉正對於這些東西沒多大興趣,不管是不是列侯規格的馬車,還是簡陋的牛車,在劉正的眼裏隻是個交通工具而已。


    這可能跟他的經曆有關,長途旅行還真沒做過馬車,短距離的話,體會不到馬車的實惠。


    但是王九這家夥對於這種規格的馬車卻是情有獨鍾。


    “怎麽又把這車拉出來了?”劉正興趣索然道。但腳下卻是很利索的爬上了馬車。穩穩當當的坐著。


    “君侯出行,策馬卻是太簡陋了些。”王九嘿然一笑道。換句話說就是這種豪華馬車才配得上劉正的身份。


    翻著白眼,劉正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對這種車為什麽如此狂熱,不就是馬車嗎,又不是府邸或者是女人,沒必要看的這麽高吧。”


    “嘿嘿。”王九傻傻的一笑,如今身為昌邑侯的劉正對於這些可有可無,但是對於王九來說,能坐上一輛列侯規格的馬車,是他的夢想。


    不過,憑他的能力,要完成這個夢想,卻是千難萬難。對於他來說,能策馬在這輛馬車的身邊,是極大的榮耀。


    “對了,見到夫人們了嗎?”劉正見他這副沒樣,也懶得多問,轉過頭來,問府裏的情況。這輛馬車自然不會是憑空出來的,要是劉正記得沒錯,這車,是府裏最好的一輛了。


    “見到了,夫人們讓君侯早些迴去。”王九答道。


    早些迴去?一句話裏邊含了多少酸楚啊。作為丈夫,幾個月來沒迴府,在外邊逍遙快活。尤其是幾個女人都生懷六甲的情況下。


    劉正心下一歎,劉備啊,你一個君威就嚇得老子離家出走這麽久。這份威嚇要是不算迴來,老子就不是劉正。


    “挺起胸膛來,精神些。迴府。”收攏了心中的幾分怨氣,劉正喝道,夠不上意氣風發,但總算是一掃頹廢之氣。


    “諾。”見劉正興致不錯,王九大聲應諾。一絲不苟的命令手下的一群人工作了起來。


    馬車,車夫,侍衛。組成了在這襄陽城橫行霸道的力量,又快又穩的駛往候府。


    昌邑侯府啊。老子總算是迴來了。片刻後,劉正又看到了那塊巨大的匾額,心下頗有幾分吹噓。


    府門前,幾個眉清目秀的侍女,老早的站在了那裏。劉正的馬車一到,就迅捷的上來俯身道:“侯爺。”


    “夫人派你們來的?”劉正打量了下這幾個女子,大多都熟悉,都是薇姿她們的貼身婢女笑著問道。


    “夫人們身體不便,隻得派奴婢們前來迎接侯爺迴府。”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侍女,越眾而出道。


    “帶路。”擺著手,劉正示意自己知道了。各個身懷六甲啊。這年頭,要是損失了子嗣,可有的她們幾個哭了。


    “是。”


    侍女們低頭應了,各個低頭在前麵帶路。兩個機靈點的,更是一早早的“溜走”了。


    前邊侍女帶路,後邊侍衛跟隨。前唿後擁的在候府內橫著走。


    數個月未迴府,變化到是不大。一些仆人侍女也都認識劉正,一件這架勢,就算是沒有看到劉正的身影,也能猜出是誰迴來了。


    一個個低眉順眼的恭候在一旁,直等到劉正走過之後,才敢抬頭繼續做著手上的活計。


    “不是聽說侯爺被罷官,迴封邑了嗎?”一個下人很意外的問道。


    “屁話,咱侯爺可是大王的族弟,楚國的棟梁,怎麽可能被罷官。”另一個人立刻瞪了眼前者,怒聲道。


    “我隻是聽說聽說。”被怒斥的下人燦燦一笑道。


    “哼。”


    府上,這樣的小聲議論屢見不鮮。因為劉正較為溫和的作風,一些下人敬劉正,卻不怕劉正。


    劉正離襄陽數月,流傳在平民百姓中的小道消息,流傳在士族中間的小道消息。不同版本多的很。


    數都數不清。


    就連這些下人也都心下喘喘。就算是做家奴的人,跟著權貴肯定是比跟著普通地主要強啊。劉正迴來了,這前唿後擁的模樣,看起來不差啊。


    這些下人的心立刻為之一震,隻覺得精神都抖擻了起來,幹活越發賣力氣了。


    這些想法,是很少傳到劉正耳朵裏邊的。就算是偶爾聽到下人的議論,隻要不太過分。劉正也會一笑置之。


    候府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繞了幾個彎,過了幾道走廊。在侍女的帶領下,劉正來到了以前,枝桃,翠竹姐妹住的地方。


    不過,現在還得算上一個薇姿。


    劉正從侍女們的口中了解到,數個月以來,這三個幾乎濃稠如蜜的女人,因為某些原因,住到了一起。


    “侯爺。”小院門口,三女一溜兒排開,恭恭敬敬的對劉正行禮道。旁邊還站著兩個在門口溜走的侍女。


    瞪了眼這兩個家夥。眉目中帶著些嗔怪,劉正急忙上前,一一的扶起三女。抱怨道:“身子是自己的,做這些虛的幹什麽?”


    三女都是數月未見劉正,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著轉,隻是強忍著。聽見劉正的抱怨,哪還忍得住,各個的淚水如珍珠串似的往下邊落。


    滴答滴答。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盡管劉正早就清楚,卻還是被三女的架勢給嚇住了。左右哄著,趕緊把三女帶進了屋子裏。同時大手一揮,命侍女們都下去。


    “都胖了一圈了,好,等下得把府上的廚子給找出來,侯爺有賞。”屋子內,劉正一手摟著薇姿的腰肢兒,一會兒捏捏香肩,一會兒輕撫著翹臀。對於薇姿羞澀的麵龐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道。


    “不吃不成啊。薇姿姐的身子虛,為了子嗣,她可是強忍著厭惡,吃下了很多不喜歡,但卻很補的吃食呢。”翠竹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戲謔道。


    “嚶嚀”一聲。薇姿的臉色更紅,一把把小腦袋埋在了劉正的懷內,就是不肯露麵了。


    翠竹吃吃的笑著。劉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就迴過頭來,輕輕的擁著薇姿,撫弄了她豐腴,彈性十足的背。


    極為溫柔。


    這個時候。什麽子嗣也沒有你重要的話,劉正卻是不會說出口的。這些女子的眼中,子嗣恐怕是比她們更重要的。要是自覺胡亂的說出這番話來。可能會嚇壞她們。


    “子嗣啊。”想著,這些女子,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孕育血脈,世界上又會多幾個像劉玖這樣討人喜的小家夥。


    劉正心下就暖唿唿的。


    安撫了下薇姿,劉正這才鬆開手,先是走到翠竹的麵前,在她微胖的麵頰上狠狠的香了一口,這才走到枝桃的麵前,一把把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笑著緊貼著她溫潤的耳垂,道:“數月來,苦了你了。”


    三女中,最為聰慧的無疑是枝桃。她也最有主見,最有威嚴。


    自己離開了數個月,估計就是她在安撫,如同棟梁般的支撐著翠竹她們。尤其她還是個懷孕了的女子,一邊要照顧著姐姐妹妹,一邊還要兼顧懷中的子嗣。


    其中的艱辛,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一句苦了你了。讓枝桃再也壓仰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淚眨巴眨巴的往下邊掉。劉正離開的數月,多少日夜。她都是惶恐入睡。


    害怕一覺起來,這大侯爺就失了王寵,自己,還有孩子,還有自己的男人。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


    要不是子嗣太過重要。她恐怕早就怕出心病來了。畢竟,再聰慧再有主見的女人,她還是個女人啊。


    她需要男人來依靠的。臉上的淚水還在眨巴的掉著,但是這一刻,枝桃的心中卻是安靜無比。靠著劉正的胸膛,嗅著他永遠能讓人安穩的氣息。


    一看見這陣淚雨,劉正趕緊手忙腳亂的哄著。但到最後,卻訝異的發現,枝桃,居然,睡著了。


    白皙的臉蛋上淚痕依舊,但卻掛著無比的安詳。


    “噓。”心中一陣陣的心疼,劉正一邊對著翠竹與薇姿輕輕的噓了一聲,輕手輕腳的把枝桃橫抱在懷,朝著裏屋的床榻走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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