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一千精兵,這幾乎是趙雲這輩子中得到的最大兵權了。也證明他趙雲總算不是個擺設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趙雲在劉備的時代就是個擺設的存在。


    趙雲對劉正心有感激,這是這個時代中正常人都能升起的一種感覺吧。不像後世,世界上都是一些白眼狼居多,這個時代的人,要純潔太多了。


    說話的這會兒,幾個侍從一起端上了酒菜,一邊的趙雲親自起身為劉正倒酒,完了之後,向劉正敬道:“一杯酒水,先行謝過操德之恩了。”


    “言重了。”見趙雲這般正緊的樣子,劉正也不好太過孟浪,笑著舉杯道。兩人對飲之後,劉正嗬嗬一笑道:“其實我也是時常聽起翼德他們讚子龍驍勇善戰,這才向主公提了提而已,不敢居功的。”


    趙雲聞言臉上現了一絲苦笑,擺手道:“那是翼德讚的,論及驍勇善戰,翼德與雲長才是真本事。”


    劉正聞言有些稀奇,問道:“這話怎麽說的,我聽翼德說,子龍的手上功夫可與他媲美的。”


    趙雲聞言臉上更見苦笑,道:“手上功夫,我也是有些自負的,但奈何性子就是占著個穩字,統領大軍沒有破敵之策,也沒有驍勇善戰的本事。非良將之選。”


    “其實這些我也是知道的,主公想必也清楚,這才始終沒有與我兵權,但為將當統兵,不管事實如何,我的心裏還是存了幾分期盼的。期盼能為主公盡上一份力。”自己倒起了一杯酒水,趙雲再敬劉正道:“與操德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我而言,卻是得嚐夙願。豈能不謝操德?”


    主上不喜,卻心中不怨恨,還老想著盡心盡力。論數忠臣,趙雲就是楷模中的楷模啊。雖然對於忠臣這個詞兒有些不感冒,但劉正卻是敬重趙雲的這份品性的。


    聞言,也自然是想勸勸他幾句。


    也是倒了杯酒,再次與趙雲對飲後,劉正道:“所謂良將,並非名將,名將在奇正並進,良將則偏於一方。不過工於奇謀詐計者,一般都是以身敗名裂為終點。子龍穩重的性子,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


    說著,劉正笑道:“在我看來,以正道立足於不敗之地,才是真良將,子龍就算是對自己的能力有幾分懷疑,但對我這個軍師將軍的眼光,也應該存幾分信任吧。”


    “況且大丈夫立世,為名為利者居多,忠於職守的少。就憑借著子龍的這份品性,主公將來也會啟用子龍的。”


    幾句搶白,劉正都是挑著趙雲性格上的優點說的,不過這絕對沒有水分,趙雲的能力品性,都能當上劉正的這幾句話。


    白甲良將,有勇有膽,更有忠。這樣的人,劉備一生都沒有啟用,其實是他的損失。為了蜀國將來的發展,為了自己的安樂生活。


    劉正要是不舉薦,才是傻子。


    不過說起來,魏延就是那種工於奇謀詐計的。不行,迴去得加強培養他的心性,這名將養成計劃可不能搞砸了。


    兒子養成計劃,名將養成計劃,蜀國發展計劃。升官發財計劃等等,等等,等等….,這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大到關乎國家政權,小到雞毛蒜皮,劉正心裏的計劃還挺多。


    不過總的來說,都是在為劉正自個兒的舒適生活做規劃啊。


    “就為操德的這幾句話,我也自當盡力為一良將。”趙雲聞言,臉上添了些笑意,開口宣言道。


    “哈哈哈,做事當有氣魄,子龍正該如此啊。”劉正大笑著道。


    說著說著,兩人間的氣氛已經變得相當融洽了,一個是忘記了來的目的,一個是忘記了要去張飛那裏的事情。


    你言我語,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個痛快。


    不過正像劉正說得一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每次跟張飛喝酒,都是他趴下的,這次輪到他把人家給幹趴下了。


    喝白酒一般都是不吐的,劉正也不知道這時代的酒是不是白酒,但他媽的總不是啤酒。喝趴下之後,迷糊是有,但也從來不吐。


    劉正紅著臉,打著飽嗝,掩不住的滿麵春風,走到門外,對著侍立在門口,趙雲帶來的幾個親隨大手一揮,道:“送你們將軍迴去,這今天就不用去軍營了。明個兒再說吧。”


    扶著自家將軍,這幾個親隨也是很痛快的應聲走了。


    來到這個時代幹趴下的第一個大將啊,劉正自覺的臉上有光彩,想留點東西做紀念,伸出手指向侍從勾了勾手,這兩張木案子,老子要了。


    被劉正指到的侍從正是收下了劉正金子的那個,臉上有些為難,但他也曉得惹不起這個主,他心裏雖然很是痛快的認為劉正是肥羊。


    但他其實也知道,真到了動刀子的時候,拿刀子的一定是這位肥羊。


    這侍從先是委婉的拖了一下,一溜煙的到了後台去問掌櫃的。那掌櫃的聽完之後,親自來劉正的麵前陪著笑,幹脆爽快的答應了。


    當然,手上也是多了點金燦燦的東西。


    讓兩個隨從搬起了木案子,劉正走了幾步,覺得輕飄飄的,外加眼神有些迷糊,就差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趙雲可不是那麽容易幹倒的。


    正想著要不要讓惡來扶著,就隱隱的聽見了隔壁似乎是在說他。有些好奇,劉正就做了次這隔牆有耳的耳了。


    也不顧侍從還有掌櫃的古怪的眼光了,使勁的把耳朵貼向門板。


    不過,這一聽,劉正的臉色就變了,由紅到白啊。


    “嗬嗬,兄弟,你聽說了沒,那個軍師將軍居然迴來了,那個鄧家的小寡婦也是夫唱婦隨啊,緊巴巴也跟著迴來了。”一個男聲如此說著。


    “怎麽,見過那個小寡婦?”另一個男聲好奇道。


    “淫婦而已,不過我跟你說啊,長得還真沒話說,真是水靈靈的,要臉蛋有臉蛋,估計裏邊也是又白又嫩的。看著就讓人想入非非啊。”先前的男聲如此迴答。


    隨即兩個大男人就是一陣蹩腳的淫笑。不過蹩腳就是蹩腳的,笑得還沒一會呢,碰的一聲,整張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哪個混蛋羔子在嚼舌根呢。”一聲怒喝,劉正隨手從腰間取下了彈弓,外加一大票的金彈丸,不要錢似的很射。


    這嚼舌根也有嚼舌根的門道,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麵說吧。往常的時候,這些謠傳裏的話劉正也是當做笑話來聽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但今兒是喝了點酒,最重要的是他親耳聽見了。劉正相信,要不是他現在頭有點暈,腳步有點浮,這就不是經金彈丸了事了,直接用刀子說話吧。


    一顆顆的金子射出,挺晃人眼球的,但打在臉上總是疼的啊。砸一下起碼一個包,劉正拿來射鳥的,力道能不足嗎。


    剛才還在品頭論足的,這會兒隻有抱頭鼠竄的份。


    等金子雨稍微停了下,兩個標準的大漢中的一個開口大罵道:“哪個兔崽子呢。”


    “等等,等等,兄弟,是金子,是金子啊。”另一個人,卻是踩到了地上滾動著的金彈丸,一手捂著臉,一手下去撿著了一個,驚喜道。


    “什麽?金子?真是金子啊。”


    兩個人就這麽隨地的亂撿。兩人不過是小商人,小錢是有點,但可能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金子。


    這滿地滾的金子啊。


    “金子?哈。老子讓你們吃吃“精子”。”人暈乎乎的,還有些大著舌頭,但劉正還是使勁兒的冷笑著。


    “惡來。”劉正迴身大叫道。


    “將軍。”


    “把這兩人送到牢裏,不管他媽的誰在管事,就說是老子送他們進去的,找些個龍陽之好的,讓他們吃吃精子的味道。”人怒極,說話也不嫌惡心。這話,劉正就這麽當眾說了。


    “諾。”惡來很正式的應了一聲,隨手,就把這兩個家夥給提了起來,一手一個的往外擱著。


    “饒命,大人饒命啊。”盡管貪財,但這兩個也不是傻子,聽著劉正的話語,再加上這滿手有些發燙的金子,讓他們迅速的明白過來。


    被惡來擱著的時候,大叫著饒命。


    “精子。”劉正舉著地上的金子冷笑著。


    他媽的真是晦氣。看了眼滿是狼狽的單間,劉正一肚子的好心情就沒了,隻是憤怒的心情緩了緩之後,心下對薇姿也不無歉意。


    好好的一個女子,清清白白的,就被人說成了不三不四了。


    這當麵聽見和被人背後議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自己沒覺得怎麽樣,但卻沒有顧忌下薇姿的感受,那貼心又如明珠般的女子,怎麽能被人這樣玷汙呢。


    有心想關心一下這個女子。劉正轉身道:“迴府。”


    第六十一章    這是到女兒國了


    迴了府,劉正前腳往薇姿住的院子踏出,後一腳就折返了迴來。


    這怎麽說呢?難道去跟她解釋?去跟她道歉?現在大家都當做不知道就好,這要真是說出了口,根本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徒增煩惱還有尷尬而已。


    不過,劉正想想進日的情況,自覺得該做點什麽。


    “以我出去的時候,你們不必全跟著,留兩個人在府上,要是夫人出去,就隨行護衛,看見聽見有人指指點點的,就往衙門裏送,不要手軟。”劉正轉身對身後加上惡來共五個親隨道。


    “諾。”惡來到是沒什麽,總是跟劉正走,剩下幾個,互相對視了一眼,恭恭敬敬的應聲道。


    “不行,這人還是太少了,得增加些護衛才行。”看了看身後孤零零的幾個人,劉正皺著眉頭暗自想道。


    這大戰將起,現在已經不隻是他了,薇姿還有鄧艾身邊,也得多弄些可靠的人手才行了。


    “把馬牽迴來,咱去大營看看。”想著,劉正隨手一指,道。


    這剛迴來,腳還沒站熱乎,劉正就馬不停蹄的向新野城南而去。


    劉正這邊到是想幹啥就幹啥,沒有半點心裏負擔,就算是這次去大營,也隻是為了他私人的事情而已。


    但諸葛亮這邊看著剛剛被一個自稱是劉正親隨的人送來的兩個人犯,隻覺得辣手。


    這剛剛他也是在後衙辦事,那名親隨把人送來就走了,也沒給他問問是怎麽迴事的機會。


    “那人是怎麽說得?”諸葛亮問著身邊的一個小吏道。正是這人接手了這件事。


    “那人隻是說是這兩人衝撞了劉將軍,讓….讓小的找幾個有龍陽之好的囚犯,給這兩人消遣消遣。”有些遲疑著,但這小吏還是依實答道。


    這還是惡來這個直話直說的呢,要是劉正找個圓滑點的人來,估計就不會這麽說,至少要委婉嘛。


    這叫什麽事兒啊。諸葛亮隻覺得頭疼,他是聽說過這個請他出山的人,是如何如何飛揚跋扈的,是如何如何好色的。這往常,他都是當做趣事聽的。


    但真到了處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諸葛亮就沒了當做趣事聽的心情了。


    “你把這兩個人給帶下去吧,暫時按偷盜關押著,這事兒,別跟任何人提起。切忌。”諸葛亮思慮了一會後,如此對這小吏道。


    雖然諸葛亮的書卷氣十足,但長得高高大大的,儀表堂堂,而且也當了幾個月的官了,說話是有氣度的。


    如果板著臉的話,也是會讓下麵的人覺得心驚膽顫。這小吏,就不止一次見到聽到過這個年輕的軍師中郎將,曾經為了下麵人的疏忽大意,就輕描淡寫的把那人給革職了。


    在公事方麵是半分也不講情麵的主。


    但這位軍師中郎將也不止是個隻顧官威的人,不管小事大事,隻要到了他的手上,就會處理的妥妥當當。不出一絲紕漏。


    讓下麵的人心裏歎服,而且行事作風,有錯的人罰,但該賞的也不見半分吝嗇。


    是個恩威並濟,有手腕,有能力的上官。


    “諾。”很是恭敬的應了聲,小吏對著兩個跪在地上,滿臉紅腫淤青的兩個“人犯”道:“走吧,兩位。”


    “大…..大人,您真不會是按照那個大人的話,處理我們哥倆吧?”兩個人中,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壯著膽氣,巍巍顫顫的道。


    緊挨著的另一個人犯,忙不住的點著頭,滿臉的恐懼。


    什麽劉將軍的,這兩個人聽著還有些迷糊,但這龍陽之好,他們可是曉得是什麽事兒的,那是有些大人物的癖好,也是有些變態的人才會幹得事兒。


    要真的被這樣的人“糟蹋”了,那是一輩子也別想在人前抬頭了。不,還是抹脖子上吊算了。


    越想,這兩個剛剛還是商人身份,轉眼間就變成了人犯的人,這臉色就越是白皙,看著漂白漂白的,還挺好看。


    雖然諸葛亮的心中對於出身高貴與否不是太看得緊,也沒有對平頭百姓有什麽歧視,但既然送這兩個人來的那個親隨說了是衝撞了劉正,那就是衝撞過了。


    總不會是劉正沒事兒,找兩個人的樂子吧。諸葛亮有些懷疑能夠有跟他相同所思的一個人會是這般沒品。


    想想劉備請他出山時,說出劉正的一番三國鼎足論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不正是對這個軍師將軍生出了幾分知己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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