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當初你坐在妝凳上梳妝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啊?”阮鳳兮著實有些好奇,於是問道。

    沈氏似是沒想到阮鳳兮會問出這個問題,於是有些猝不及防,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阿娘都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那時候太緊張了,我和你阿爹不像你和攝政王那般是相識相知的,那時候我和你阿爹還沒有怎麽見過麵,隻是他在上門提親的時候我偷偷看過一眼,粗略知道個大概,但是卻不知具體是什麽樣子。我在梳妝的時候一直在迴憶你阿爹的長相,但是越想記起來,印象就越模糊。於是我就在一直在猜想,你阿爹臉上有沒有麻子,是不是齙牙,若是長相很醜該怎麽辦。”

    沈氏迴想起之前對於未來夫婿樣貌的猜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和自己的女兒說起這些,還真是第一次。她之前一直當自己的女兒當做是個小孩子,所以很少提及自己和阮相之間的事情,現在見自家女兒穿了嫁衣,才終於有一種她已經長大成人了的感覺。

    阮鳳兮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阿娘和阿爹的故事,想到她阿娘在出嫁前卻在擔心她的阿爹會不會是一個醜八怪,她便覺得有些好笑。她雖不知她阿爹年輕時長得什麽樣子,但是她阿爹現在都四十多歲了,卻還是一個儒雅的帥大叔,足以見得他年輕的時候是何等風采。

    “後來呢?”阮鳳兮八卦之心頓起,忍不住追問道。

    沈老太太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事,於是手中的動作都慢了不少,側著耳朵聽沈氏說下去。

    沈氏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見自己的阿娘和女兒都如此好奇,便接著說了下去,“後來啊,當我那日晚上見到你阿爹的時候,心裏的大石就落下去了,你阿爹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美男子。”

    沈氏說著便掩唇笑了起來。

    阮鳳兮自然頗為讚同地點點頭,她家的阿爹年輕的時候自然是個美男子啊,要不然怎麽會有現在的她。

    沈老太太卻被沈氏的話逗笑了,“你當初怎麽不說出來,你阿娘我又不會坑害你,怎麽會給你找麻子臉做夫婿呢。”

    沈氏幹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當初不好意思問,顯得我多不矜持似的,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幼稚了。”

    觸及到她阿娘這些少女時代的心思,阮鳳兮覺得她和她阿娘更加親近了起來。

    三人聊著天,不一會兒沈老太太便將阮鳳兮今日的發型梳好了。

    阮鳳兮的頭發被全部盤起,盤成了一個高高的發髻,然後上麵戴滿了精致華美的發誓,頭上還專門帶上了新娘子的鳳冠。這鳳冠也是隨著這嫁衣一起打造的,格外奢華,純金的發冠上鑲嵌了各色的寶石,頭冠上鳳凰,鳳嘴上還銜著一串精致的東珠。

    這鳳冠美則美矣,但是美的背後是這個讓人脖子難以承受的重量,阮鳳兮隻是戴了一小會兒,就已經感覺到脖子發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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