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爭執著誰也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溫玖涯緊皺著眉頭,看著陸宇,蒼白的嘴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詞:“滾開。”


    陸宇看著溫酒涯神色不變,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都說讓你別進去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陸宇發誓,他絕對是在為溫玖涯著想,現如今蕭璨鬱的狀況別說他人,就連他這個外人,看著都有些難受。


    更何況是外傳最疼愛自己妻子的溫玖涯,看到那個狀況之後隻會更加受不了吧!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綁架她?但你要知道,他是我溫玖涯的妻子,如果你們敢你們傷到他一根寒毛我都要在你們身上乘以十倍找迴來。”


    溫玖涯開口聲音跟結了冰一樣,帶著刺骨的寒意。


    陸宇看著他,也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散發出的那股冰冷氣息,倒是一下子讓野狼清醒了不少,連忙伸手將溫玖涯拉了迴來。


    “小玖他是陸宇啊,那個傳說中的陸宇啊!”


    野狼拿著溫玖涯隻差興奮的跳了起來,神情間滿是激動。


    隻是他倒是激動了看的溫玖涯則是微微皺起了眉毛:“什麽陸宇?陸宇是誰?”


    這套怨不得溫玖涯孤陋寡聞了,畢竟知道這兩個人就算是在業內部也很少。


    “就是jikn!那兩個特別偉大的醫學發明家呀!”野狼這下可就真的跳了起來。


    看著他隻差沒激動到去上去要簽名的樣子,溫玖涯隻覺得丟人,他這邊正忙著呢,他那算怎麽迴事啊?


    伸出手毫不猶豫將人給拽了迴來,按住野狼後溫玖涯這才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科學家也好,還是什麽街頭賣藥的也好,立刻把人給我交出來。”


    溫玖涯現在一心一意惦記著的,就隻是蕭璨鬱而已,哪裏還管得了其他這麽多。


    “橋不想讓你們見到她。”陸宇無奈地攤了攤手,麵部表情很是無奈。


    他也不想管這些事兒,但偏偏那慕容橋京不讓見,他這也沒辦法。


    橋?


    溫玖涯疑惑的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似乎之前在叢林裏救了蕭璨鬱的人,好像就是叫什麽慕容橋京的家夥。


    “該死。”


    溫玖涯咒罵了一聲,朝著野狼遞了一個眼色,本是想指望著野狼能夠暫時將陸宇給拖住,讓他能夠進去找蕭璨鬱。


    但顯然野狼一見到偶像就是基本上什麽都忘了,就差跟那些少女見到偶像時眼冒桃心的樣子了,哪裏還記得他這兄弟。


    溫玖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過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那你把慕容橋京叫出來我要跟他談談。”


    至少是慕容喬金的話,可也不用擔心蕭璨鬱會受到什麽傷害。


    “我估計他現在沒什麽時間。”


    陸宇頭疼道。


    別說溫玖涯鬱悶,他這也鬱悶著,本來是想借此機會跟慕容橋京把關係重修舊好,但後者現在一心隻有那滿滿一堆資料。


    “那是我的妻子。”溫玖涯看著陸宇一字一句道。


    似乎是那堅定的眼神讓陸宇想起了很多東西,終於他微微的讓開了身子,讓溫玖涯跟野狼走了進來。


    慕容橋京看著進來的二人,一下就跳了起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慕容橋京的樣貌,讓溫玖涯微愣了一下,卻還是依舊冰冷著聲音的開口道:“蕭璨鬱在哪?”


    “尼瑪!”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此事慕容橋京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怒聲道:“就對她的保護力度,居然還敢來找她!”


    想著蕭璨鬱如今的狀況,慕容橋京覺得光是罵人都還不夠解氣,抄起袖子大有要直接找他打一架的架勢。


    還好陸宇眼疾手快的將他給攔了下來。


    “橋,你可以冷靜點。”陸宇輕聲的提醒著。


    “冷靜?蕭璨鬱現在都變成那樣了,你要我怎麽冷靜?”慕容橋京說得激動。


    “鬱兒到底怎麽了?”


    溫玖涯自是聽出些什麽,立即出聲追問道。


    “怎麽了?你特麽居然還好意思問怎麽了!”慕容橋京情緒整個完全陷入激動跟爆走的狀態,瞪大著的眼睛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架勢。


    “冷靜,冷靜。”


    陸宇的開口提醒,卻無辜的被怒火給殃及了。


    “你還好意思讓我冷靜,要不是你把人放進來,我特麽能暴走成這樣嗎?”


    “那是別人的妻子。”陸宇無奈的出聲。


    老公見妻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畢竟誰也管不著不是……


    但如今慕容橋京完全已經鑽進了死胡同裏,那裏還管這麽個道理,指著溫玖涯跟嘲諷般的開口問道:“嗬,連自己老婆出了什麽事都不知道,他還好意思叫她為妻?”


    溫玖涯被慕容橋京的連番質問,弄得竟然第一次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迴答些什麽。


    但這極端的態度,卻也讓他真正的意識到,蕭璨鬱是真的出事了。


    而且事情一定還不小。


    “鬱兒她到底怎麽了?”溫玖涯著急的詢問著,聲音中甚至放下了平日的驕傲,帶著幾分哀求的意思。


    “心因性精神障礙。”陸宇看不下去的開了口,不忘解釋道:“說通俗易懂些就是,她已經瘋了。”


    淡淡的一句話,沒什麽溫度,卻同時讓溫玖涯跟野狼紛紛都愣在了原地,呆愣的臉就跟被雷劈過似的。


    “怎麽?聽不懂人話啊,老子可沒什麽心情跟你們解釋,滾滾滾。”


    慕容橋京可沒什麽耐心,不耐煩的揮著手就開始趕人。


    大有一副今生也不用再相見的意思。


    “怎麽會這樣!”野狼瞪著眼,喃喃自語著。


    “你說謊。”溫玖涯抬頭看著陸宇,一字一句道:“讓我見她。”


    溫玖涯不信。


    “她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一會,萬一見到你又開始鬧了怎麽辦?不見不見。”慕容橋京擺著手,一副‘這事完全沒商量’的架勢。


    “讓我見她。”溫玖涯重複著。


    “我說你還來勁了,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告訴你……”


    慕容橋京正準備發表一番自己堅定的決心之時,突然從房間傳來的一陣尖叫聲,打斷了他的話。


    是蕭璨鬱!


    一聽這聲音,估計除了事不關己的陸宇之外,其他三個男人頓時都沒心情再去糾纏些什麽了。


    一溜煙的全朝著發聲地跑了過去,看著那整齊的步伐,陸宇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後還不是得見到了。


    慕容橋京著急的推開了門,隻見蕭璨鬱已經縮卷在了牆角,完全將自己抱成一團,小身影顫顫的發抖著。


    不遠處,是一個被摔成渣的玻璃杯,卻看得蕭璨鬱滿臉的恐懼。


    “乖乖乖,什麽事都沒有,不要擔心,不要亂想。”


    慕容橋京上前輕輕的將蕭璨鬱擁進了懷中,柔聲的安撫著她。


    蕭璨鬱也在這樣的安撫下,身體終於停止了發顫,但一雙眼睛還是空洞到可怕。


    門口處,看著這種情況的溫玖涯跟野狼都完全呆愣住了,直到慕容橋京將蕭璨鬱安撫好時,他們都仍然還未能緩過神來。


    “鬱兒。”


    溫玖涯動了動唇,顫著聲音的喚著她的名字。


    但之前聽自己名字一直都沒什麽反應的蕭璨鬱,在聽到溫玖涯的聲音後,似乎是聽到了什麽非常恐怖的東西。


    “啊——!”


    尖銳的一聲尖叫之後,蕭璨鬱直接整個人都躲藏到了慕容橋京的懷裏,恐懼得是在避忌什麽般。


    “鬱兒!”


    見她的反應,溫玖涯不禁著急的喚著,但越是喚她,她就越是害怕。


    身體在慕容橋京的懷裏瑟瑟發抖著,感覺到眼淚已經將自己的衣服給侵濕後,慕容橋京終於想起來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了。


    “你特麽給我閉嘴,就是因為你開口,所以才把她嚇成這樣的!”


    怎麽會……


    溫玖涯的臉色在聽到慕容橋京的話後,又蒼白了幾分。


    至於是野狼的話,則是完全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傻了。


    瞪大著眼,完全不知所措。


    陸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看了看蕭璨鬱的狀況,又看了看溫玖涯後,這才開口道:“你離她遠一點吧,這個時候太過於接觸過去的人跟環境對她沒什麽好處。”


    雖然其他人不一定能看出來,但他卻看出來了。


    蕭璨鬱所遭遇的事情,必定是與溫玖涯有關係,所以在看到他的時候,才會出現這麽大的反應。


    “我……”


    溫玖涯張著唇,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什麽。


    “與其在這裏擔心,倒不如趕緊去查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可不認為隻是流產這樣的事情,能把一個女人逼到這種地步。”陸宇開口著。


    聽到那個預料中的事情,溫玖涯眼睛的瞳孔不禁猛的收縮了一下,到底卻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因為跟蕭璨鬱目前的健康狀況來看,流產已經算得上是一件不那麽重要的事了。


    而且陸宇說得也沒錯,他必須查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早一點檢查清楚事情的原尾,對她後期的治療也會有非常大的幫助。”陸宇輕聲道。


    心因性精神障礙,在藥物上的治療也隻能夠幫助到非常小的一部分,真正的還是得靠心理上的治療。


    但這也得問清病因跟事情的原尾後,方才好對症治療。


    當然,這個治療過程將及其的漫長。


    溫玖涯抬目再看了蕭璨鬱一眼後,灰褐色的眸子中滿是心疼之意。


    “好。”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些見蕭璨鬱傷害成這樣的人,他一定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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