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我如今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對付這二人,一時間額角冒汗,隻恨自己不小心。


    死人頭說“也是倒黴催的,今天就交代這裏吧!”


    我內疚感爆棚,隻使出隕星訣來,隔空抓住這兩人肩膀,以自身力量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法子,將兩人牽製住。


    隻這兩人功法奇怪,隻化作兩塊萬斤的磐石,我牽引二人憑空盤旋,死命對抗。


    兩塊大山似的石頭,頻頻閃動隻一個不小心控製不好力道,被噴出的兩道黑氣打中,頓時周身無力,被打翻在地。


    “哼哼,這人被佛門那邊的老大以重金懸賞,咱們不要殺他!”


    隻這二人開始盤算著將我交給佛宗,我隻想以死相逼!


    卻是這時候,一個黑色倩影出現,強大無匹的氣勢震懾全場,兩個被附身的石妖隻猛然迴頭。


    “拜見飛鷹女皇!”


    “石剛石猛,你們兩個是怎麽迴事,鬧這麽大動靜?”


    隻這二人雖然已經被巫族將魂完全控製,卻也不敢在現在就跟飛鷹女皇造次。隻將我拖了過去,“您看,我們抓通緝犯呢!”


    飛鷹女皇見了我,隻一把抓了過去。“這通緝犯我帶迴去,你們兩個明個兒去飛鷹皇宮請賞吧!”


    兩個石妖還想說話,隻飛鷹女皇帶著我刹那間穿越空間來到了飛鷹皇宮。


    我跌在地上,摸索著膝蓋,道了句“謝謝!”她說“你找到千年青猞猁了?”


    我點頭,她說“那分離將魂的方法也找到了?”


    隻死人頭控製我身體說“當然!”


    飛鷹女皇感到不對勁,隻試探性問道“是體內的將魂在跟我說話?”


    “不然普天之下還有什麽人能知道分離之法?”


    飛鷹女皇道“你跟我丈夫體內將魂一樣,都是些另類。”


    “廢話少說,快準備分離儀式!”


    飛鷹女皇帶著我來到地下密室,隻一個光亮亮陣法在我們眼前,她說“你走之後,我便將這陣法布置出來!”


    我走進陣法之中,隻取出青猞猁的眼睛,觸摸之後隻一道亮光照耀出來,配合著陣法我隻覺得自己身體就要炸開一般。


    死人頭發出令人堪憂的慘叫,隻我陷入昏迷狀態,意識空間裏我看到死人頭在拚命的拖拽著自己的身體。


    直到這時候我才看到死人頭在我身體中真正的處境。她的身體被拴在一個巨大的石頭柱子上,厚重的鐵鏈將她牢牢拴住,此時她正在拚命掙紮。


    我跑過去,想要幫她,卻是我剛碰到那石頭柱子就瞬間癱軟。


    “這就是祖巫老頭在我身體裏的禁製嗎?”


    她咬著牙說“以宿主精神為牢鎖,拴住將魂意識,直到宿主精神崩潰,這枷鎖才會鬆懈,不過那時候宿主必死無疑!”


    我說“那你現在這麽做,又……又會如何?”


    死人頭道“沒什麽後果,隻需要憑借青猞猁眼睛獨特能力。咦啊!!”她拚了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雙腿,那雙枷鎖死死的控製著她。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隻坐了一會,看著腳下枷鎖,說“憑借著青猞猁眼睛中獨有的幻術能量,可以將這枷鎖顯現出來,不過想要打破還要靠自己!”


    我隻說“既然這枷鎖就是我本身,那你說要我怎麽做?”


    她笑著說“這是個兩害相權的陣法,你強我要比你更強才能打破枷鎖,重獲新生。”


    我說“那你說要我怎麽做?”


    我不知道怎麽迴事。隻覺得死人頭有些不對勁。隻她說“其實死去的巫族將士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麽兇殘,隻在天地間輪迴太久,為了重獲新生在不同宿主體內被鎖鏈折磨數百年,所以難免會性情暴戾!”


    “我能理解,隻你……”


    啊!


    死人頭大吼一聲,隻眼前一幕讓我心痛,一雙腿腳的殘魂在這枷鎖上掛著。


    我拚了命爬過去,隻將她扶了起來,“你……!為什麽?”


    “你這幾滴貓尿真煞風景!”此刻死人頭虛弱極了,隻還是硬撐著。而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自己愧疚。她扯斷了自己雙腿讓自己不再束縛我。


    就在我痛心疾首之時,死人頭沒有停歇,她就像一個鋼鐵戰士仿佛一切苦痛對她來說都是毛毛雨。


    她擺弄了一套手決,我隻覺得自己的意識空間中一道亮光照了進來,同時順著光亮透進來的地方,一股強大吸力依附在死人頭身上。


    我脫了手,隻她一下子被吸了出去,而我則呆呆原地坐著,就在剛才她離開的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她說“你我都自由了!”


    我醒了過來,隻看到陣法之中,一個沒有雙腳的少女殘魂正在掙紮,我知道她的痛苦,她正在抵抗著來自地府的召喚。


    隻飛鷹女皇迅速掏出一個罐子,上麵密密麻麻封印無數。隻對著死人頭說了句“快進來!”


    死人頭一溜煙鑽了進去,我隻看呆了自己。


    霎那間陣法消失,我隻站了起來,飛鷹女皇顯得很高興,激動著的雙手止不住顫抖,她摸著我的頭說“這是千百年來第一次,第一次,成功將巫族將魂跟人分離!終於……”


    我沒有告訴她這個方法是死人頭有意這麽做的,若是換做平常隻怕萬萬不可能。


    我指著那罐子說“她會死嗎?”


    飛鷹女皇擦了擦激動的淚水,隻說“不會,這罐子裏有養魂之物,她在裏麵會保存性命的!”


    說完,飛鷹女皇將罐子收了起來,說自己一定要將這可惡的巫族將魂研究清楚不可。隨後也不管我怎麽喊她,就離開了。


    空蕩蕩地下室裏又隻有我一個人,隻我剛覺得身體好了一些,卻是發現自己一陣頭暈,隨後便昏了過去。


    想想也是,體內意識空間發生重大變故,自己也一定會受波及。


    ……


    帶我醒來時候,已經被人安排在了柔軟大床上,我想到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死人頭。卻是旁邊的黑羽說,“不用去了,女皇大人不準任何人靠近。”


    我說“那你可知道她在做什麽?”


    黑羽搖頭“隻聽說是在研究,其他的不知道。”


    我心中不放心,還是執意要去看看。卻是終究不是自己地方,黑羽也沒有答應我請求。


    隻我在床上又度過了兩天時光。度日如年,不知怎麽熬過來的。


    突地有一天,我的房門被打開,叮當響的鐵鏈聲將我吵醒,隻鐵門外一個憔悴的女人。


    她狠狠說道“小子,你說那個巫族將魂到底怎麽迴事?”


    我看著狼狽的飛鷹女皇,說“我怎麽知道?”


    她一瞬間到我麵前來,隻說了句“她跑了,告訴我她怎麽跑的?”


    我隻一陣驚訝,卻心底裏暗暗高興,隻說“我已經跟她分離開了,如今就更是不知道了!怎麽?她跑了?”


    飛鷹女皇顯得很失落,隻一把將我拽下了床,眨麽眼光景,我就來到了她的密室中,隻一片狼藉,我隻注意到地上一個倒躺著的罐子。


    飛鷹女皇陰冷說道“就在昨天,她跑了?她竟然打破了我的封印跑了出來,我且問你怎麽迴事兒?你要是敢隱瞞,我一定殺了你!”


    我是不會受死亡威脅的,隻悻悻說了句“不知道!”


    她想要發怒,卻是喘了幾口粗氣,苦笑了一聲,便讓我離開。


    背影裏的她顯得很失落,幸苦鑽研半輩子,好不容易捉到一個活著的將魂,卻是跑了,這也許就是老天爺跟她開的玩笑,給你想要的卻轉瞬間收了迴去。


    我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麽,隻想要離開這裏,為阻止即將來到的大戰出一份力。


    “這裏已經被巫族將魂滲透了!不日將有大事發生。依我看你還是快些離開吧!”飛鷹女皇失落的說道。


    我說“你呢?”


    她沒迴答。我隻說“我知道你想抓到那將魂研究出規避巫族將魂的方法,隻有句話我還得告訴你,即便那將魂沒有逃走,你也未必能夠找到合適法子。因為……這種附身是基本無可規避的!”


    她不言語,我緩緩離開。隻出了密室,就是她的寢殿,我隻看到墨雨正在她寢殿中等待,看得出來這個早些年曾經交過手的女妖深得飛鷹女皇的信任。


    我跟她打了招唿,隻她說了句“分離了體內的將魂,隻怕是以後再也擋不住我的瘴氣了吧?”


    我說“修煉這樣的功法可要小心才好!”


    她笑了笑,做了一副無所謂樣子,我抬腿離開,隻她在我背後說了句“好戲在後麵!”


    我頓時覺得有些緊張,隻迴頭看了看這女妖,在我記憶裏好像這是個不苟言笑的女子,隻如今她……


    我沒有露出自己驚訝,隻笑了笑迅即離開。迴到自己房間,隻一頭冷汗。


    有些東西不能細想,細思極恐!


    我隻以最快速度跟飛鷹島上專管船隻的人說自己要離開飛鷹島。隻內部人員請示了飛鷹女皇後,沒有被反駁,同時也取消了對我的通緝。


    我隻以最快速度要離開飛鷹島。卻是出了皇宮在海邊上,隔著護城的寒水,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擔憂,如今巫族將魂在暗我在明,若是真的出去,隻怕半路上就會被找上。


    我想了想,這種時候還是抱團兒才能有一線生機。


    我跟送行人說“不走了,不走了!”


    拎著行李,隻迴到了飛鷹島皇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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