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著這宋連嶽跟塗山明振振有詞偷換概念,把一眾人等耍的團團轉。我不能再忍下去。隻坐地開炮“胡言亂語,大家祖師所說乃是修煉之道,再者先賢曾說入則救人救世,去則獨善其身!如今我們一行人入世修行,自然為國家興亡而奔走唿號,這怎麽算是執念心魔?”


    塗山明還想反駁,倒是她還不知道我“坐地炮”的威力“你們這些上位者,本應該兼濟天下,如今為了一己私心不顧天下百姓感受一意孤行。殊不知天下百姓並不畏死,而視尊嚴如無上。”


    我他媽的盡量給老百姓戴高帽,正好迎合了這裏的一群抗議者,他們被我說的群情激奮,根本不聽宋連嶽在說什麽。


    “我等不畏死,還請公主殿下收迴成命!”


    “我等不畏死,還請公主殿下收迴成命!”


    ……一字一句傳到宋連嶽跟塗山明的耳朵裏,也進入他們的心裏,這是人心的力量,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終於事情還是有了轉機,在我們這群人的逼迫下,塗山明甩手進入大帳裏,宋連嶽也說了句“各位請迴吧!”


    事情就這樣被他們拖了下來,而我們幾千人就在這裏坐著,他們的軍士也不動手,隻是死耗著罷了。


    “這樣耗著也不錯,我就看看你們有什麽臉繼續談合約。”我心裏暗爽不已,同時也為之後的事情做好了打算,“與其這一千人在這裏幹耗著,不如把消息散出去,讓整個帝國的輿論都沸騰起來!”


    我正想著找機會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同時,卻是那飛虎將軍從大帳裏走了出來,隻見他麵紅耳赤,額頭直冒青筋,一副兇神惡煞樣子,叫我們這些人還是念著口號,他也不耐煩的說了句“別吵了!”


    一股狂風吹的眾人人仰馬翻,然後他說了句“來人呐,把這這個暴民抓到軍隊大牢裏去!”


    一眾人等直接不幹了,我帶頭喊道“忤逆人心,離經叛道,你們這是自取滅亡!”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想要反抗可是誰有是飛虎將軍的對手呢,這些個修士修為並不高,隻一腔熱血來到這裏,根本不是帝國軍士的對手。三下五除二的被軍士們抓住,一個接一個送進大牢裏去了。


    我並未反抗,也隨著這些人一起下了大牢,在牢裏他們派了精銳士兵把守著,我一時還沒有機會做法將消息傳遞出去。不由得有些鬱悶。


    正是一籌莫展之際,那先前遇到的田中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了句“等著吧,帝國內部已經鬧翻了,各個城池裏的輿論已經沸沸揚揚,這一次宋氏王朝遇到大麻煩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發現這人嘴臉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你是誰?”


    他並未迴答我隻說了句“你是土德吧?”


    我並未透露過我的性命,不由得被他這麽一說而愣在那裏,他又說“其實上頭早就安排好了這次示威。不過你心太急了,還不等上頭跟你說你就擅自行動。”


    我恍然大悟,我說怎麽會有這麽有組織有紀律的一隻遊行隊伍到這裏來,而且嶺南跟帝國的和談也是機密,不是一般人能知曉得,現在看來果然是幽蘭會的安排。


    “你是說這裏的一切都已經傳到了上麵?”


    田中傲嬌說道“何止上麵,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而且我們還添油加醋一番,估計現在輿論已經鋪天蓋地了,等著吧,他們很快就會當我們出去,而且這次合約也談不成!”


    這算是讓我吃了一粒定心丸,安穩的睡了過去。旁邊的幾個牢房裏的“頑固分子”並不消停,他們扯著嗓子喊著各種口號。


    三天以後終於還是如田中所說,我們被帝國軍士請了出來,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勝利的喜悅。而我作為這次最激進的那個人,也被推舉成為他們的代表,飛虎將軍要跟我談話。


    在一個獨立的營帳裏,飛虎將軍坐在毛氈上,舉起的酒杯遲遲不肯放下。


    “將軍要見我?”


    飛虎將軍沒穿軍裝,隻是穿著一身玄色長袍,看起來和一個中年老頭一樣!“坐!”


    他隻簡單的說了一句,我隨即坐下。他卻不依不饒,拍著旁邊的毛氈道“這裏!”


    我有些奇怪他要做什麽,卻是他虎目圓睜一身氣勢逼人,我不敢跟他撂攤子,隻起身坐了過去。


    “你叫什麽名字?”


    我說“在下土德!”


    “土德?挺有意思的名字!”他喃喃自語著喝下了一口酒,又說“那個宗門的?”


    “遁甲宗!”


    “遁甲宗的怎麽來了這裏?哼哼……”


    我趕忙解釋,他卻一抬手直接打斷了我。“你做的不錯!”


    我驚訝不已,心道“這是在誇我嗎?我可不相信!”果然他又說了句“但是,你所做的對帝國對道門對這天下未必是好事!”


    我不言語,他看了我一眼,又說“不過我還是要誇誇你,你的膽識跟氣魄卻是不一般!”


    他的眼睛就像是鷹眼狼目讓人很不舒服,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


    “不錯的手段!”死人頭也不由得誇了一句,然後跟我一起將體內氣血平穩下來。我不知道這飛虎將軍這樣做有什麽企圖,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會殺我,因為他是帝國最後一個大將軍,他代表著帝國。


    他喝酒很悶,也不聊天也不玩遊戲,隻悶悶的喝,什麽時候他想起一件事來想要跟我聊聊,才能聽見人聲,其餘時間裏我們一直這樣坐著。


    終於他又想起了什麽,跟我說“你們身後的組織還不錯,這次安排的很好!”


    我後背一片冷汗,我沒出聲,並不是我多麽沉穩,而是我忘了要說什麽。


    他笑了笑,對此事絕口不提,這反倒讓我更加不放心,他在想什麽我完全不清楚,這樣的一個高手我實在不敢小覷。


    他一直沒讓我走,也沒說我什麽時候可以走,我正待的不耐煩,他喝了一口酒猛然說了句“還記得當年我跟嶺南前任宗主大戰三百迴合,之前又跟嶺南軍隊疆場廝殺,如今卻要簽訂合約。”他歎了口氣,說不出什麽感覺,沒有悲痛,司空見慣了鮮血;沒有自嘲,他問心無愧。


    我正茫然他什麽意思的時候,他突然說了句“世間事就這麽有意思,這就是所謂的世事無常吧!”


    宋連嶽以前跟我說過矮矬子師父的死因,不過我不信她,還是忍不住問了飛虎將軍子一句“前任嶺南宗主死因成迷,想不到是死在了將軍手裏!”


    他忽然笑了,“哈哈哈……我什麽時候說他死在我手裏了?”他聽到我說矮矬子師父是死在他手裏他很開心樣子,但他並沒有明示我矮矬子師父死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情況。


    當然我也沒有再問,因為不管是矮矬子師父還是餘光長老元童以及白寒,他們的死都是帝國跟嶺南造成的,我遲早要這兩個勢力血債血償!


    最後,飛虎將軍隻說了句“年輕人,做人做事不能太偏激,迴去吧!”


    我就這樣糊裏糊塗的走了出來,眾人也問我飛虎將軍跟我說了什麽,我也迴答不出來他到底跟我說了什麽。很奇怪,很莫名其妙!


    按照帝國方麵給我們的指示來說,他們是希望我們能夠迴去,迴到帝國去。但是這裏是一群別有目的的修士,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到最後宋連嶽親自出馬,派了一批軍隊由一個金丹期的將領親自押我們迴去。


    既然反抗不得那就隻能順從,反正輿論已經準備好了,其餘的就等以後再說了。雖然我心有不甘,跟那姓周的終究還是錯過了,不過我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我有的是時間。


    路上,田中跟我說“上麵有指示,讓你殺掉這裏的帝國軍士!”


    我一聽這話,直接愣了,“為什麽?”不過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這群帝國軍士我殺他們那是心安理得!


    田中隻說了句“不用管,為了大局著想!”


    我直接喊了句“停一下!”


    那金丹將領道“怎麽迴事?你有什麽困難嗎?”


    我直接伸了伸懶腰,“我想殺人!”一瞬間我直接出手一掌劈向了那金丹高手。同時田中一群人對周圍的軍士動手,此時我們離嶺南跟帝國軍隊也有個千餘裏,廝殺之聲不會被注意。


    那金丹高手隻不過一個初級金丹而已,跟我一個級別,不過這實力就有些不濟,我沒有給他任何機會,隻用了幻術將他困了起來,他也沒有逃過性空鬼的追殺,終於還是意識消散,我的肚子裏又多了一顆金丹。


    待我解決了這金丹高手以後,田中等人也解決了一眾修士。田中道“好功夫,難怪上麵跟我說你是個很特殊的高手!”


    我沒有迴答什麽,隻說了句“接下來怎麽辦?”


    田中冷笑一聲,他一聲令下周圍的人直接向自己人動手,一排排修士連同一些沒有修為的仁人誌士被殺。我驚恐之餘也認清了幽蘭會的本質,這才是我要的組織,夠狠!


    田中解釋道“不用擔心,這躺在地上的都外人,是我們提前就煽動好了的,激進的文人書生!”


    我補充說道“他們死了,咱們迴去再折騰出一番輿論,帝國怕是吃不消是吧?”


    田中訕訕笑了。“你很聰明,隻是那飛虎將軍也不是好惹的,他早就在這些人的身上布置了附錄,恐怕他已經知道了部下被殺之事,如今帝國高層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做好了輿論準備,我們這些人恐怕是要遭殃了!”


    “什麽?那你還如此這般?”


    田中跟一群人笑著說道“我們這次來一共兩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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