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一番肺腑之言,這宋氏兄弟反應還真不一樣,頗有些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意思。


    宋連江就說“皇兄既然如此我們就上書父皇,讓他老人家把整個道門結合……”


    不等他說完,哥哥宋連城道“噓!不可胡言亂語。”隨即他又跟我說道“沐坤兄,你有所不知。這中原地區是宗教治國,道門是道家傳承,自有一套規矩,而我們帝國,就算是國力日升,也奈何不了他們呐!”


    他說得情真意切,卻是我根本不可能信他,當然也在意料之中,我也說道“師父給我的其實是個尋寶的口訣,你也知道我在嶺南的遭遇,雖說是為了蒙蔽你們帝國軍隊,可是我現在如何?”


    我苦笑連連,宋氏兄弟相互看了看,也不說話,我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在嶺南一直都是備受排擠,我師父閑雲野鶴,蒼山教的決議基本上是各個長老商議決定的!”


    我看到他們兩個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也就安心了,按照我的推算,當年就算真有奸細,應該就是餘光或者是師父本人。那麽我這樣說,也不會有什麽把柄,因為這是事實。


    我接著又說到“我能察覺到,有些東西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所以給我留下一個口訣,讓我關鍵時候拿來用!”


    聽了我說的,宋氏兄弟連連點頭,繼續由宋連江扮演心直口快的角色“那這說了半天,到底這口訣是什麽?”


    宋連城道“三弟,不得無禮,沐坤兄不願說,我等自不必問!”


    又是一陣閑聊瞎侃,我本來應該迴到自己的專門住處,卻是宋連城非要讓我住在他的行宮中,就在他房間的旁邊。


    我自然不好推辭,告別了宋連城後,又隨著宋連城手底下的人,一路行至他給我安排的房間裏。


    直到半夜我一直都在睡覺,其實暗地裏將查探了一遍,發現果然有機關,就在正對著我喝茶桌子的上麵天花板上有一個鏡子,隨然隻掃了一眼,卻是印象深刻,那鏡子上有陣法符文,想來想去也不像是驅邪鎮宅的東西,八成就是他們用來監視我的。


    死人頭冷不丁的說了句“繞了這麽大一圈子你還是跟宋連城合作了,而且你的籌碼也沒多少啊,這又是什麽意思?”


    “嘿嘿,當然有意思,且聽我說。這其一,我繞了半圈,經由“淩軒”等人的嘴間接的把消息散了出去,再傳到他的耳朵裏。這樣來說會顯得這個消息很珍貴!其二,找宋連城之前,我就看到百強會在招人,這就說明帝國現在很缺人手,我來芒碭山,把幾乎所有人都滅了,現在帝國的新鮮血液基本上隻有我了。你說我的籌碼,多了還是少了?”


    “嗯!有道理,可是你怎麽就確定你能把整個芒碭山上的修士盡數滅掉,萬一失手了你不就完了嗎?”


    “其實,我最初隻想著,以那時候的修為,多找些高手供我修煉隕星訣,待我隕星訣突破第二層,也就差不多了,卻是天助我也,那裏的妖族跟修士不和,這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形勢!”


    “嗬嗬嗬,原來如此!說實在的,還真是兇險,若是當時你隕星訣突破有什麽閃失,恐怕……”


    “誰說不是呢!這騎驢看唱本,走一步看一步,變數就是太大,不過這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死人頭又是哈哈大笑,“跟你個賭徒一塊,真他媽的有意思!”


    半夜裏,本無事卻是有貴客拜訪,開了門,將客人引進來。


    “連嶽公主,怎麽來了?”我笑著給她倒茶。


    宋連嶽禮貌性笑了笑,說道“聽皇兄說,你有破嶺南蛇妖軍團的辦法?”


    我一看她如此直截了當,索性更直接的說道“公主來,不是探聽消息的吧?”


    “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這裏就是問問,你當真有辦法?”


    一瞬間,我隻覺得很不舒服仿佛有許多隻眼睛在盯著我!”


    我如實說道“當然有辦法!”


    “什麽辦法?”


    “一勞永逸之法!”我所說句句是真,自然挺胸昂首,自信滿滿!


    她喝了口茶,笑了笑說道“朋友,你可知道,如今嶺南當真是猖狂!”


    “猖狂!怎麽說?莫不是嶺南奸細摸了來?”


    她歎了口氣說道“昨個,還抓到一個嶺南女子,在我帝國境內活動。”


    “噢!是嗎?誰啊?”我下意識問道。


    “她說,她叫白寒!”她輕飄飄的一說,卻是在我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時隔多年,在聽到這個名字,依然還是讓我不能自已。


    卻是死人頭一個勁兒勸我“穩住,說不定是她炸你的!”


    我自認為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就亂了分寸。索性將計就計道“噢?她是我曾經的愛人,現在還好嗎?”


    “還好吧!也就是用了些刑而已!”


    “那種女人,嗬嗬嗬嗬。”我故意的喝了口茶,壓一壓心裏的火氣,“那種女人就該死!”


    宋連嶽撚著茶杯,放在嘴角卻是沒有喝,隻幽幽的說了句“想不到,朋友你竟然如此絕情!”


    我嘿嘿笑著說道“我這叫絕情呐嗎?我可是個癡情的種子。”說著我拉起了宋連嶽的手,摸了又摸,“我對連嶽公主你,那才是真愛。”


    她也不反抗,隻說道“若是真的喜歡,就說唄,何必藏著掖著。”


    我就像個喝醉酒的人渣,拚命的掐著她嫩白的手臂,摸了又摸。


    終於她還是生氣了,抽出手臂,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待她走後,死人頭幽幽的說了句“剛才的表演過了吧?”


    “過了嗎?你怎麽不早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跟你說話,她就能有所察覺!”死人頭還想跟我說兩句。


    卻是我再也沒有興趣去聊天,隻躺在床上,閉了眼讓自己睡過去。


    直到後半夜,我終於忍不住了,突地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沐坤,你做什麽?”死人頭厲聲說道。


    “不用你管,老子愛幹什麽幹什麽!”


    我正要推開門,死人頭拚了命的勸我“陷阱,這是陷阱,你要是去了,指不定有什麽東西等著你呢!”


    “老子不管!”


    “若是白寒真的在那裏,他們要是用她要挾你,怎麽辦?”


    我不說話,將門推開。


    “要是你不忍耐,前功盡棄不說,你跟白寒必死無疑!不去才是上策,白寒跟你我保證一個也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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