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是將這未成形劍靈的心理防線擊潰,讓它知道害怕卻不想弄巧成拙,這劍靈隻會越來越暴戾、嗜血。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怕是我的本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該死!”


    卻是我無助無望之時,死人頭出現在我的幻術世界裏,“你知道古來帝王們是如何爭奪天下的嗎?”


    我隻看著在我幻術世界裏暴怒不已的劍靈。全然不管他說些什麽。


    “嗬嗬,那些帝王不僅樹立自己的威嚴,更重要的是施恩!給手底下的人以他們最想要的東西,然後賣命的活計都有手底下人來做!”


    我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卻是死人頭闖入了那劍靈所在的寒意幻術世界裏,隻看見他將雙手舉過頭頂,全然不顧危險與這劍靈慢慢靠近。


    死人頭不是實體隻是一道意誌若是在這裏他被打上了打殘了那他就是真的慘了。


    我剛想去救他,卻是神奇一幕發生了,隻看到原本兇猛暴戾的劍靈竟然如同一隻笨狗似的,舔著死人頭的手。


    我也現了身,抓著死人頭就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吼!”那劍靈一見到是我立馬撲了上來,咬住我的脖子,在這裏我的所有傷痛都會由我本體感受到,也就是說我的本體此時此刻正在忍受著氣管被咬破的痛。


    我瘋狂的反抗,召出無數道冰錐往這畜生的身體刺去。而相應的這畜生下子散發出一股強大而又熾烈的氣息將我壓了下去。


    “你還是不明白,誒!”他走上前來,摸了摸那劍靈的頭,在它那令人惡心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


    奇跡般的這劍靈竟然鬆了口,跑到一邊去了。


    死人頭將我扶了起來,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幻術攻伐人心,你隻知威脅可以吐露人性,卻不明白施恩一樣也可以暴露人性!”


    我隻咬牙切齒說道“跟一個畜生講什麽恩惠,它連人性都沒有,隻不過是個不完全體而已!”


    “吼!”聽了我的話,那劍靈怒目而視著我,我不甘示弱,隻擼起胳膊袖子要跟他再打三百迴合。


    卻是死人頭拉了我一把,他的眼神頗有意味。


    “你什麽意思?”我冷冷說道。


    卻是看見他平淡說道“你這些年過的不如意,整個人都變了許多!”


    就像一把刀子突然插到自己,雖不致命卻是連痛帶驚訝讓人很受震驚。


    “你……什麽意思?世界一直在變,我變了也隻不過是遵循天道而已!”


    “是嗎?你以前不是說要享受自由嗎?那我問你你如今又是怎麽想的?”死人頭鄭重其事的問我。


    “我……”我說不出口,自從到了不問客棧之後,我就被困著,在那個地方我可以將心中不快一吐而盡,卻是沒人替我解決問題。所以我對自由的向往一直都在!於是我堅定說道“這個,我一直都沒變!”


    死人頭擺弄了下手指,那劍靈當真如同家中土狗一般走到它的身邊,舔著它的手指。


    我看到這裏不由得整個人都氣炸了,我耗費這許多真氣、念力卻還不如死人頭動動手指。


    “嗯,真是聽話的好孩子!”


    “吼…吼吼!”劍靈猛獸依然發出吼聲,卻是遮蔽變得有些溫柔。


    死人頭指著劍靈猛獸道“你呀,看起來醜陋,其實就是一張白紙,你是黑是紅是青是藍全看我這隻筆怎麽畫!”


    “你說的那個是什麽意思?”我淡淡問道。


    死人頭知道我問的是什麽,隻摸著那劍靈猛獸道“要攻克人心必先了解人心,你的幻術之所以很難有進步那是因為你的幻境沒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怎麽沒有,我還逼瘋了好多個和尚呢!”我迴道。


    “哈哈……你那麽聰明怎麽會不清楚?你終究還是沒有走出那個陰影,你的一切都是在那段迴憶中,你的所有,都是受當時的影響!


    ……


    “你說的,我不可否認!”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已無話可說。對於那段經曆我一直忘不掉,那種孤獨無助,那種無所事事,那種望斷天涯的感覺。


    死人頭消失了,留下我跟那劍靈猛獸在這裏對峙。


    看了看這還未完全成型的劍靈,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那劍靈猛獸正朝著我呲牙咧嘴,鋒利的獠牙衝著我,感覺它有種想要將我撕裂的衝動。


    我試著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平和,將整個人的情緒都收斂起來,退卻了周圍的冰霜,隻跟它說道“你是寶劍的劍靈,而我想要你所在的這把劍,我必須將它收服!”


    這劍靈猛獸聽了我的話,甩了甩頭,我以為它同意了卻是突地一聲“吼……”,讓我嚇一跳。


    “這劍靈還想讓我怎樣?”我忍不住罵道,不過此時此刻我已沒有退路,若是再拖下去我的本體就迴天乏術了。


    一把將這劍靈猛獸抱住任他如何暴怒,如何咬我抓我我亦是不鬆手。


    “你的本體吸了我的血我的真氣,如今在這幻境之中你亦是吸了我的真氣我的血,所以你就是我的!”


    吼吼吼……這劍靈暴跳如雷好似個瘋子,將我拋向天空中一口想要將我吞進肚子裏去。


    我用手撐著它的血盆大口。


    眼看就要支撐不住,用腳一登它的舌頭使了個鷂子翻身,從它嘴裏飛了出來。


    雖然也不知道是如何能夠感化於它,但是我看的出來這劍靈猛獸猶如初生兒會因為我的影響而學我。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我卸下防備,平靜內心,隻盤坐在這劍靈麵前,人說打坐悟道之時人身上的殺心戾氣都會消失,如今我就消了我的戾氣殺心,看看它如何學我。


    ……


    閉了眼,隻看到無數種不同場景,譬如那劍靈猛獸衝過來將我咬死,又譬如它將我頭咬了下來……


    “不對,這是我的幻境世界為何我會有如此大的心魔障礙,我被嚇破了膽?”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隻怕是我早就深陷幻境之中,卻是我不自知,迴想起與那不落塵劍的種種,確實是找不到我是如何中的幻術,卻是我可以肯定這一切絕對是我已陷入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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