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繞,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到了目的地。


    “停,到了。”矮矬子師父叫停了我。


    “在哪呢?”我隻看見眼前與他處別無二致,都是一片天空下的荒野。


    “就在眼前了。”


    聽了矮矬子師父的提醒,我趕緊催動明眸,“還好這明眸不甚耗費真氣。”現在的我體內能調動的真氣著實有限,一點一滴都得珍惜。


    找了好一陣子,方才看出些不同尋常,不過我不想這本事被人知道,所以就假裝看不出來,問“師父,您說的地方在哪呢?我怎麽看不到?”


    “行了,跟我走吧。”矮矬子顯得很興奮,鬼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


    天下之大,波雲詭譎之事物數之不盡,這裏便是一處奇地,剛才還是一片荒野,誰想到跟著矮矬子師父走了一會兒就後知後覺的到了這麽個爛漫絕美之地。


    當真是桃花灼灼,一望無垠。天還是這天,隻眼前的景改頭換麵,“師父莫非這就是開辟空間的秘術?”


    “沒錯,這裏就是一處被開辟出的空間,隻不過隱藏在這一片荒原之上。”矮矬子師父滿眼也是欣喜,恐怕他也是很久沒來了,“唉!自上次一別,已有二十年了吧!”


    “師父,別感歎了,您倒是說說這裏有什麽奇的怪的,也好讓我開開眼。”我隻覺得這裏不隻是眼前的芳菲,必有驚奇之物藏身其中。


    “很好,很好,你也算是個見過世麵的。”矮矬子掏出酒壺,灌了口酒說“這裏的桃花並非是幻像而是實實在在的桃花,隻不過被人下了禁製,形成一道屏障。”矮矬子師父講的頭頭是道。


    “是嗎。想必這屏障也不是好惹得,那您有破解之法?”我忍不住插了句。


    “你這是什麽話,老子當年一個人就破了這屏障。”說著,矮矬子師父袖裏飛出一道寒光,原本密不通風的桃林中出現一條羊腸小道。


    “走吧。”矮矬子師父得意說道。


    跟著他一路悠哉,這桃林比想象的要大的多,走了許久也沒有看到盡頭。不過矮矬子師父都沒說什麽我也不好抱怨。


    ……


    “停”,矮矬子師父又把我叫住,然後蹲在地上不知畫些什麽。


    “師父,這就到了?”眼前還是漫漫長路,兩旁的桃花也沒有消失的跡象。


    “徒弟,我好像忘了件事。”矮矬子師父頗為不好意思的說。


    “什麽事?”我迴應道。


    “這裏好像需要什麽巫族的血才能打開!”矮矬子師父眉頭緊皺,埋怨到“他娘的塗山正,當年就有這麽點兒作用,誰知道今天竟然把老子給難住了。”


    “師父您什麽意思?莫非這塗山正是巫族的血脈?”我頗為急切的問道,畢竟我也是巫族血脈,能知道個同類也是好的。


    “他們塗山氏族就是上古巫族的分支,當年還是他帶我來的這裏。”矮矬子師父頗無奈的說。


    “師父,那現在怎麽辦?”我可不想到手的鴨子飛了。


    “這當然是沒什麽大不了的。”矮矬子師父用那一眼就看穿的演技告訴我,他可能真的沒有辦法。


    “不行的話,我就用我的血來吧!”暗暗地把手割破,手指一彈,鮮血撒在桃花上,隨即茲溜聲不絕於耳。桃花林慢慢的褪去,露出一片空地,中間一口古井,井口不斷有鮮紅的血氣冒出。兩旁還有些個奇怪的雕像,譬如人首蛇身。


    我故作驚訝,連連大唿神奇。矮矬子師父也是驚訝“哎呀,難道塗山正他騙我不成?”可能是我表演的太浮誇,矮矬子師父輕撇了我一眼。也沒有太多表情。


    “徒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血井。”矮矬子走到古井旁,端詳著沸騰的古井。


    我緊跟上去,“師父,這古井裏的血水看著就滲人,有什麽用啊?”


    “笨蛋,這塗山正之所以能修煉成金丹期可有這古井一半的功勞。”矮矬子師父看著井裏的血水,眼神中有說不出的複雜。


    “師父,你說咱該怎麽辦?”我有些迫不及待,“金丹期,那可是金丹期。若我得了這血水的奇妙,恐怕金丹也就不遠。”一時之間我激動萬分。


    “徒弟。”矮矬子師父叫我。


    “在,師父。”


    “你說你這巫族血脈是嫡傳的還是分支的?”矮矬子老神在在問我,眼睛一瞥我,露出淡淡而又令人膽戰的笑容。


    “師父,我……”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是中了計了,“他一個金丹期高手,走過的路比我吃的飯還多,怎麽可能忘記如此重要的事情。”


    “師父,你怎麽知道的。”我知道自己這反抗也是無用,還不如坦白從寬。


    “你這是承認了?”矮矬子興致缺缺“你脖子後麵那個眼睛標記出賣了你!”


    經他一說我恍然,但隨即有是不解“難道巫族之人都有這血眼?”


    “難道你自己也不清楚?”


    “我生下來就沒見過其他族人,我怎麽知道他們什麽情況?”聽得矮矬子師父也是疑惑,我索性就撒了個半真半假的謊。


    “嗯?難道我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矮矬子師父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師父這是怎麽迴事?”我順水推舟問道。


    “算了算了,想想也是,巫族滅族已有數千年之久,可能這血眼就是巫族的特有標記也說不定。”說著他拍了拍我肩膀。


    “哎呀,師父您這是要拍死我是不是?”我嚇壞了。


    “嗯?我用力很大嗎?”


    “不是,剛才看你有些奇怪,我還以為你要……”我欲言又止。


    “我為什麽殺你?”矮矬子喝了口酒,頗為天真的問我。


    “那這一掌不是殺我的?”


    “當然。”


    “可是師父,你什麽時候看到我脖子後麵的血眼的?”


    “比武大會的時候!”


    “那您是不是還見過什麽別人有這血眼標記,而且這個人還是巫族之人?”我問道。


    “嘿嘿,塗山正!”矮矬子笑笑說。


    “難道說………”我不敢往下想,當年祖巫老頭說會有跟我有同樣血眼標記的人來接應我,“莫非那個人就是塗山正?”


    隨即我又想到了另外的事,看矮矬子師父對我笑眯眯的樣子我就明白了些什麽,“師父莫不是認為我是塗山氏族的人?”


    “難道不是?”


    “師父您怎麽會這樣想?我出生就是在山裏,根本沒見過塗山正。”我信誓旦旦,我這話是千真萬確,絕無虛言。


    矮矬子師父看著我,嗤嗤的笑了起來,“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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