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元童相見甚歡,聊的昏天暗地。


    “哎呦,厲害,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元童聽了我的牛皮,甚是驚奇。


    “來喝酒,這好漢不提當年勇。”我還是很謙虛的。


    ……


    可能是我倆說話的聲音太大,結果引起台上一位長老的不滿,“這倆人是誰,怎的如此無禮?”


    我被這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興致,“噓,小點聲吧,長老不高興了。”我悄悄跟元童說。


    “你怎麽這麽慫,老子就這樣。”元童故意大聲喊道。


    “哼。這台下大聲喧嘩的是誰?”那長老自然很是生氣,衝著旁邊的侍奉弟子詢問。


    “他……他們一個是記名弟子,叫沐坤。”那侍奉弟子戰戰兢兢的說。


    “好了,我知道了,我問你那個酒鬼是誰?”


    “是……是酒珍長……”


    “沒錯就是我,怎樣?”一個彪形大漢,醉醺醺的,粗聲粗氣的說。


    “酒珍,你注意下自己身份!”


    “老張,這裏是比武場,孩子們說話聲,哦……唿……孩子們說話聲大些有什麽的?”這酒珍長老嗜酒如命,跟人說話呢,還打酒嗝,看著這粗糙的長老,在看看身邊的粗糙弟子,我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鬱悶,“這好好的一個帥小夥子,就這麽被這糙漢給糟踐了。”


    “沐坤,看見沒,那是我師傅。”元童特得意的跟我介紹他師父。


    我則頗為生氣的說,“就是他把你教成現在這樣?”


    “嘿嘿,你也太規矩了。咯,我跟你說我這師父能耐大著呢,他……”


    “你別說了,你還是當初那個雄姿勃發的元童嗎?他本事在大,有多大?”我總覺得元童不應該是這幅模樣,邋裏邋遢,鼻涕哈喇子都往袖子上抹。


    “好了,我知道啦,你真是個老頭子,真多規矩。”他也沒生氣,隻是言下之意是讓我拭目以待。


    再看看台上,那個酒珍把張長老一通怒懟,其他的長老連話都插不上。


    “我說……”一位長老剛想說話。


    “老午,你別說話。我就問你我說的可對?”


    午長老沒話說了,無奈的搖搖頭“對!”


    酒珍旁邊隔兩個位子是易水長老,她脾氣大,又喜靜,聽不得這酒珍的大喊大叫。於是終於在忍無可忍之時,“酒鬼你說完了沒有。”憤怒的易水長老直接朝酒珍甩了一擊。看的出這一擊是真氣十足的。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個酒珍行動起來完全不像個醉醺醺的酒鬼,反而相當的迅速,眨眼的工夫就繞道易水長老的後麵。


    “嗝,我說易水妹子,你怎麽如此火大,我酒珍可沒有惹你。”看似平常的一句話,讓比武場上所有人都以為酒珍在跟易水長老插科打諢,畢竟高高在上的長老也是人,再說像酒珍這樣不拘一格的,做出這種事更是讓人不意外。


    “不對!”明眸之下,我看的仔細,那個酒珍正用幻術之類的術法在跟易水長老對峙。“看來這酒珍還是有兩下子的,不說別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易水長老困住,也是相當有手段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在確認白寒並未受波及之後我也不去管他,畢竟還有其他各位長老在。


    果然,一番對峙之後,酒珍舉著酒葫蘆喝了一大口,“嗝……妹子你也太霸道了,得,我就不說了行不?”


    “這酒珍還挺紳士,給足了易水長老麵子。”我心裏對這酒珍有了些許好感。


    “哼!”易水長老冷哼一聲,也不在說話。


    好了熱鬧看完了,我跟元童就把注意力又放到了台上的比拚上去,對比賽選手點評一二是很好的下酒料。


    “嘿,你說這個李大膽我該說什麽好,你看看,比我入門的時間還早呢,怎麽就這個水平。”元童毫不避諱,饒是這比武場很大,也能清晰的被台上的選手聽到。


    啊的一聲,那個李大膽被打下擂台,並沒有跟他的選手較勁,而是直奔我跟元童。“嘿,我說你倆是不是太過分,老子台上比賽呢,怎的你這酒鬼就這麽看不慣我。”李大膽也是直爽之人,扯著嗓子跟元童叫板。


    “老子就覺得你學藝不精,剛才那招,叫什麽來著,對了,菱花飛劍,你要是收個三分力也不至於被人家一個突襲打的手足無措!”元童很是囂張的“指點”李大膽。


    李大膽膽子大,敢在長老麵前叫嚷,不過承認錯誤的勇氣更大,“你……說的對,多謝指教。”拱了拱手紅著臉退了迴去。


    倒是台上的那位有些不樂意了,“元師弟,怎麽隻會背後評論他人,敢不敢上台一較高下?”


    “張宇,你等著。”元童直接起身。我拉住他,“你冷靜一些,他既然敢挑戰你,說明,他還有些手段,切莫太自信才是。”


    元童一擺手將我的手挪開,“沐坤,你就是太小心了,這張宇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放心一個迴合,保準拿下!”


    被元童這麽一說我也覺得自己的性格可能不是太張揚,並不是說張揚就有多好,而是有時候吧,還是該張揚一下的。那個不知死的鬼還在跟白寒使眼色,白寒不搭理她吧,竟然明目張膽的動手,雖是用的術法,可我看的分明。“今天,要你好看!”


    我正思忖著,怎麽把這不知死的鬼打殘的時候,元童凱旋而歸,台上那個張宇哭喪著臉,也不說話,默默走下擂台。


    “怎麽樣,兄弟我給你露臉不?”元童很是臭美。


    “得了吧,這種小角色怎麽會是你的對手。你心裏應該有目標了吧。”


    被我戳中心事,元童也收起那副浪蕩不羈的樣子。認真與我說道,“沒錯,你看到台上的那個很賤的人了嗎?”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真是巧了,正是那個不知死的鬼。


    “那個人,叫張麗文(相當女性化的名字)出了名的賤,老子看他不爽已經很久了。這次比武老子就要打死他。”提到這個張麗文元童異常的生氣。


    “那你和我說說,這個賤人是如何犯賤的。”我很是好奇,現在隻要關與他的事我都想聽,我就是要知己知彼,然後讓他好看。


    “我跟你說,這個人,嘿,提起來我就生氣。他進內門很早,修為也強,不過跟其他幾位師兄比起來那是相當的過分,你知道白寒吃下了鍾情果的事兒嗎?”


    我一聽是關於白寒的事,立馬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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