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


    天地若無規矩豈不是混亂不堪?方今天下不正是有人破了規矩才會造成四分五裂的後果?


    所以,不論是人是仙、是妖是魔,這規矩斷然是少不得!


    言錢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楊南接著朗聲道:“心者,濟世之學、天下正道也,豈不聞嫂溺叔援,命重與禮乎?我心學之道在乎心,稟正氣,懷世人,此心可昭日月,若為蒼生,雖千萬人,吾往矣!故,心大於形,而不能無形,形不可無,亦不可為囚籠,


    無禮而無秩、無心則無生!


    我儒門中人當隨機應變,隨心而為,方能為國為民,傳我神州衣冠,揚我儒學典範!”


    楊南夾雜著前世觀點侃侃而談,言談以手撫須,漸漸聽到妙處,不由叫道:“好個稟正氣、懷世人,雖千萬人吾往矣!此言道盡我心宗神髓!你真乃我心宗不二傳人!這山長你是當定了!”


    楊南苦笑道:“言師,我是道士,如何能當這儒門山長?暫代……隻是暫代而已……”


    他一番言論自然說的是前世儒者的作為,隻要對天下百姓有利,哪還管什麽符不符合禮儀?心學就應當是一種救世濟民的思想,而不是一種束縛人的規矩,假如明明遍地災民,儒門形宗卻說開倉放糧不符合朝庭規定,一定要等到聖旨下達才能這麽做,那災民不是橫屍遍野?


    心宗卻大是不同,隻要對世人有利,對大多數百姓有利,心宗便主張去做,這似乎很沒規矩,但一切出發點在都在於一顆濟世之心,也不會做錯什麽事情。


    天下若沒有規矩,那天下便不成天下,但天下若是太多規矩,那這人便什麽都做不了!


    禮教害人,數千年曆史皆可見證,但天下大亂,也同樣是禮數規矩出了大問題!


    心宗追求的其實是大部分人的利益,百姓利,而心宗為,百姓不利,則心宗反對!


    即使站在百姓對立麵的皇帝、權貴,一樣會被心宗拉下馬來!


    所以,老國公在世之時,代表的正是天下人之利,在天下百姓心中具備了無上的威望!


    心宗、形宗之爭,以楊南前世的經驗,無非就是兩個字——適度,隻要凡事適度,那便諸事皆妥了。


    這番思想自然大是符合心宗學說,三大執掌、諸位師者當即讚歎不已,更加把楊南認為是山長的不二之選!


    藍清走上前來嗬嗬笑道:“小家夥,你就別愁眉苦臉的啦,幹活我們去,名頭你來當,以後走出青冥山胡楊書院的學子個個是你的徒子徒孫,你就偷著笑吧!你以為這青冥山長是誰都可以當的麽?”


    楊南轉念一想,這倒也是,教書育人他不會,著書立說他也不行,隻顧一個名頭,卻收獲一大批官員士子學徒,這種好事天下哪裏還會有?除了這萬事唯心、行事幹脆利落的心宗,其它地方哪可能會這麽做?


    “好!既然諸位師長定要小子就任,那小子便也不推辭,隻是今後書院諸事一切照舊,小子就隻當一個名頭便是。”楊南也是幹脆,既然推不過,那便任了就是,以後再找人替上就行。


    三大宗師見楊南做事也如此果斷,連連捋須讚許,楊南想了一想,便將身後方玄拉了出來,將他身上所具異相說了一遍,最後道:“諸位師長,你們看方玄可否傳承儒宗衣冠?”


    公輔仔細看過方玄手中異相,撫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不願當這山長,這不,還真拉了一個替補來了!不過,這替補比起你來,實在更加適合啊!”


    楊南心中本來早有定數,見得諸位儒門宗師肯定,當即喜道:“如此說來,方玄可以得授諸聖手卷,繼我之任而成一宗之長了?”


    言錢搖頭道:“不然,方玄還需苦讀詩書,若煉儒術,他日還要看心性如何,諸聖手卷斷然不能落到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否則便有大害!當日老恩師將這手卷托付予你,便是深知你心性雖厲,卻持心稟正,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卻一樣有濟世之心,否則我儒門聖物豈能落入道門手中?”


    言錢神色之中,似也不把昆侖派放在眼裏,儒門三宗若是聯合起來,未必會比昆侖派要差,討迴宗門聖物,豈不是小事一樁?


    楊南心中戰戰,這儒門聖物幹係重大,當日自己萬一要是把它丟了,那今天這一群老頭還不用手中書卷朱筆把自己打死?


    老爺子當日可是什麽都不說,楊南哪裏知道這卷諸聖手卷竟是心宗掌門人的信物?


    一生縱橫朝野的老爺子實在也太牛了一些,幾乎將什麽都安排好了……


    第三十四章節 楊家村


    楊南正胡思亂想之間,一旁三大宗師卻如同奇貨可居一般,將方玄圍在當中,一個勁的拉他做自己的弟子,言錢雖然不苟言色,此時也不禁向藍清、公輔怒道:“你們管的是字畫、琴棋之道,這心宗將來的宗長自然要學儒門正宗,與我搶這弟子又有何益?你若教他旁門雜學,他日一代山長不學無術,如何對得起恩師他老人家?”


    藍清笑嘻嘻的道:“師兄,我學得也是儒門文章,煉的也是正氣之術,如何能差了你?我隻教他聖賢文章、儒宗大道,雜學一概不教還不行麽?說起恩師,他老人家不也曾說過‘君子不可死讀書、六藝之道,乃是儒者本份,’怎的到你口中又變成了不學無術?”


    言錢見師弟跟自己搶弟子,臉上黑了一片,一旁公輔此時也毫無儒雅風範,插口道:“我們三個師兄弟才學彼此相差不遠,為何偏你教得,我卻教不得?這弟子隨我學儒才是正道!”


    言錢怒道:“你們這是強詞奪理!方玄若隨了你們,將來若是成了一個浮燥輕佻之徒,那便如何是好?還是讓我嚴加管教才是!昔日恩師在世之時,如何評論我等十二門徒來著?公輔有形無學、藍清有心無形,皆不是成就聖賢之人!”


    藍清笑容滿麵的道:“言師兄,恩師也曾說過,言錢言錢、惜不談錢!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再說了,收了這弟子,我也一定會嚴加管教!決不懈怠!”


    公輔更是一本正經的道:“豈不聞字如其人乎?字體剛正,才是正人君子,這弟子,我要定了!”


    言錢大怒,恩師楊浦乃是天下奇才,無論文章、政治、經濟、民生、琴棋書畫樣樣皆能,昔日弟子雖有十二,但是經得起他評論的卻沒有一個!


    師恩深重,三人並無半句怨言,但是爭起弟子來,卻一定要分個高下!


    有道是‘五十步笑百步’,見這兩個師兄弟居然跟自己搶起弟子來,他不由得火上心頭,黑著臉便上前戟指大喝起來。


    三個老頭登時拉拉扯扯,吹胡子瞪眼,一旁諸師者、弟子看得目瞪口呆,三位心宗大儒平日雖然和藹可親,隨意灑脫,但也從未有這般神情!這宗師吵嘴,引經據典、旁征博引,句句都有出處,三個風格完全不同的宗師言論各有優劣,實在讓儒門諸子大開眼界。


    楊南腹中暗暗好笑,想來方玄既是自己定下的繼承人,這宗長之師如同太子太師一般,哪個儒師不想當?


    ‘名之一物,害煞人矣……’楊南正躲在一旁大看好戲時,三個老頭扯了半天沒結果,忽然一齊轉過頭來道:“小子,你如今既是書院山長,你說,這小子的座師該由誰來當?”


    楊南見火苗又燒到自己頭上,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說了哪一個,不免要得罪另外兩個,這該如何是好?


    他心念一動,當即朗聲道:“我觀方玄乃是一塊良材璞玉,不若三位老師都做他的師長,言師教學,藍師教君子諸藝,公師教字,三師一齊管束,定能造就一位治國棟梁!”


    楊南哪裏是想到什麽好主意,這不過是想到自己當日被老爺子派來的七八個師父管教後得出來的經驗,皇太子有十幾個師父,每半個時辰換一個師父,自己一天到晚七八個師父輪番上陣,其苦難言,今日如果能讓方玄嚐嚐這種滋味,實在算是吐了當日那一口怨氣!


    方玄尚自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見姐夫居然給自己找了三個老師,還不知道將來的苦處,三位宗師想了一想又道:“這如何能成?座師便是終生的師父,哪裏有三個一起來的道理?不成不成……”


    三個老頭臉上大有死不放手的神色,楊南心中更加肯定,開口道:“三位宗師各掌一峰,諸事繁多,若是誤了方玄學業反倒不妙,不若各掌所長,各施手段,無論琴棋書畫、筆墨紙硯、聖賢文章,將來也可一分高下,殊不聞孔子尚求學於老子,孟子求學天下諸師之先例乎?三位宗師莫不是怕了吧?”


    楊南一提及先賢往事,三個老頭這才臉色一緩,若要說怕自己不如別人,這當今世上除了過世的恩師,他們還會怕誰?


    心宗十二門徒,以三人為大,其餘諸子雖然也想收徒,卻難敢虎口奪食?唯有在一旁吞口水的份兒!


    這件就這樣定了下來,可憐方玄被自家姐夫出賣,從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三位宗師一收和顏悅色,一起對他嚴加管教,生怕方玄不務正業,將來成了一個歪苗,若是心宗掌門將來是一個浪蕩子弟,那三個宗師就可以自刎以謝天下了……


    楊南看著小舅子被三個宗師圍在當中,你一句我一句的考教起學問來,心中更是嘿嘿直笑,這須也怪不得他,方玄想要成材,若不是經過一番嚴厲管教,那出身世家的富貴氣息如何能成儒門正氣?


    ‘我這可都是為你好……’楊南望著方玄一臉求助的哀怨模樣,心中默念了數遍‘我這可是為你好……’


    他轉過臉來,卻見嬌妻青顏卻笑顏如花,神色溫然,但是她那一雙明眸中,分明將夫婿的心意猜個通透!


    楊南訕訕道:“青顏,子不教,不成器,我這也是想讓阿玄真正成材……”


    方青顏輕舒素手,掩住楊南嘴唇,柔聲道:“夫君苦心,妾身曉得,阿玄自小被父母寵溺,我正擔心他會成為一個紈絝子弟,如此一來,才是正道!”


    愛妻善解人意,令楊南放下心來,他微笑道:“隻是這樣一來,阿玄可有得受了,希望他將來不會怨死我這個姐夫!”


    方青顏莞爾一笑,道:“男子若不經曆世間辛酸苦辣,哪能真正成人?世上如夫君般無師自通者稀世罕有,這般曆煉當是要得!”


    楊南大汗,若不是前世記憶不滅,他哪來的什麽‘無師自通’?真正無師自通的天才應該是祖父他老人家才對!


    隻是,這一番因果卻也不便對妻子說起罷了……


    接任心宗執掌極為簡單,便是召集山中士子,在三峰中央的講壇上公布此事,與眾士子見上一麵罷了,楊南既有前世大學經驗,講上數句符合心宗自由氣息的言論也不是問題,見了學子,拜過曆代聖賢,受了衣冠禮,楊南才算是這一代的心宗掌門!


    執教育人自有一幫宗師,楊南雖然是甩手掌櫃,但籠上身來的事務也繁雜無比,令他暗暗叫苦不迭。


    這一日,剛剛處理完書院事務,楊大四仆這才走上前來,楊大道:“少爺,支房叔伯已在宗祠等候多時,少爺是不是現在就去見見?”


    楊南忙得昏頭昏腦,正暗歎俗事纏身無法自拔之時,聞言一拍額頭,苦笑道:“現在便去吧,既迴了祖居,我也當去祭祖,祖父雖然已葬皇陵,但此地還有衣冠塚在此,不可不祭。”


    楊南故居在三峰邊上,祖墳之地更是三峰腰間靈氣泉眼之處,這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村落,農田桑梓隨處可見,村中百姓大多姓楊,楊南步入村內,便有數個衣裳整潔、精神煥發的中年人帶著一群老小走上前來恭迎。


    楊族支房近千人,排到楊南這一輩要論這幾個人為叔伯,隻是他是正房中人,地位大不相同,所以倒也不必多禮,楊南對自己那些親叔叔毫不客氣,但對這些忠心耿耿的支房叔伯卻不能不敬。


    ‘富若知足,則萬世皆富,貧若知恥,而永世不貧……’


    這楊家村家訓刻在石柱之上,時刻提醒著楊家所有子弟不忘出身貧苦,宗族之內若有逆子,當即開革出門!


    山中書院學子不事生產,衣食所需皆來自楊家村,若無支房叔伯苦心操勞,這青冥山胡楊書院斷然也辦不下去。


    楊大在一旁為楊南介紹起如今的宗房執事,三大執事分管楊家天、地、人、上、中、下共六房,六房共尊嫡宗正房,如今嫡宗一房除了楊南,還有十二個叔叔,楊南倒也不必多去管分支之類的事務,楊和繼承不了國公爵位,皇帝也無正式詔書傳達天下,算起來楊南依然頂著個國公的名頭,算起來還是楊家族長,三大執事分別叫楊進,楊前,楊尚,楊夏、楊後等,曆年來管事宗族事務,算得上是精明強幹。


    楊南跳下驢背拱手向幾個執事笑道:“侄兒自幼在長安長大,後來又去昆侖學道,楊家之事,多虧諸位叔伯處理,叔伯費心,侄兒感激不盡。”


    楊南此時氣度遠勝尋常貴公子,這一副神仙模樣看得楊南子弟目不轉睛,眼中升出敬畏之色!


    一臉精明的楊進等人早就聽說這位小公爺如今已是神仙中人,聽他誇讚,不由得連聲道‘不敢’,神情越發謙恭起來,青冥山屬於溫陽府,楊南就算不是修道中人,憑著鐵方候的權勢,這些人又如何敢得罪?


    楊家支房一切盡皆來自正房,隻要楊南一發話,傾刻間便可讓楊進這些支房化為烏有!


    楊進父輩、祖輩皆仰仗正房之力才有如今富足生活,此時見到正主駕臨,哪裏會不竭力奉承?


    正房恩怨,這些支房並不清楚,但也隱隱有些明白,無論是楊蘭還是楊南,他們哪個都得罪不起,隻要把宗祠祖墳看好了,任他哪個正房來還不是會對忠心的支房另眼相看?


    楊南抬眼望去,見數支支房子弟根骨尋常,既無出眾人才、也無一個有道骨仙心,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頓時把提攜家族的念頭熄滅,楊家發跡曆史太短,比起大元皇朝千年世家來,遠遠不及,若是能保住這一方水土便是上上大吉了……


    楊南進了宗祠,從江山戒中取出數萬金銀堆到貢桌之上,望著楊進等一幹楊家成年男子,淡淡道:“諸位叔伯這些年來甚是操勞,侄兒別無他物,這些俗物便請叔叔們拿去分了,以後族中凡事還要多望叔伯相助處理。”


    楊進長相富態,此時一臉謙卑的道:“公爺,小的們如何敢收這金銀?還請公爺用來修建宗祠才是。”


    楊南拿出的是數萬兩金子、數萬量銀子,這等數量的金銀放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看得人眼睛都花了,楊進出身楊家,雖然詫異這巨額財富,但也絲毫不露貪婪之色。


    楊南淡淡一笑道:“宗祠之地,我自有安排,叔叔不必客氣,金銀之物有若糞土,與我無用,拿去分了吧。”他執掌靈獸山多年,數萬妖魔尚且戰戰兢兢,此時放出幾縷威嚴,楊進等人如何敢抗拒,當下又驚又喜的將金銀之物拿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節 宗祠!


    楊南打量了一眼這楊家宗祠,青磚綠瓦,重樓殿宇,顯然是經過精心維護的,他想了一想,取出幾塊靈石布了一個靈光陣和潔塵陣,靈光陣可護宗祠當空,以免凡人破壞,潔塵陣吸收塵埃,可使宗祠內一塵不染,布好兩個陣法,楊南這才取出龍宮得來的明珠、金珠、珊瑚等物,印入宗祠上空,以作燈火之用。


    楊進等人見小公爺略施手腳,這昏暗的宗祠忽然霞光燦燦,金光四射,幽暗宗祠之內無數明珠寶貝浮於頂空,照得殿堂有若白晝,這番富麗奢華的奇象早就看得他們呆若木雞。


    楊南想了一想,揮袖又在上空布了一個隱形陣,用陣法掩去明珠、寶貝真形,讓它們看起來像是一盞盞燈火,以免為將來的後世子孫惹下災禍!


    祠堂正位之上,楊南以精血為筆,用符宗之術留下三道威靈符化為三個靈牌立於宗祠神壇之上,這三道靈符有若三個宗師,若是非楊家之人踏入宗祠,威靈符可化為三個神將,驅逐來人。


    楊南做好這一切,才與方青顏大禮參拜列祖列宗,獻上三牲六禮,水酒菜肴,以示祭奠之意。


    夫妻二人拜於神壇之下,方青顏望著神壇之上羅列陳陳的神牌,一臉肅穆的鄭重道:“楊家列祖列宗在上,孫媳方氏今日大膽進宗廟祈求祖先保佑,望有朝一日為能楊家正房添丁增男、傳承香火!祖先若有靈,便賜青顏一個孩兒吧……”


    方青顏聲音沉重,閉目啟唇祈禱之時,那股虔誠至真的神情令人震動!


    楊南拜了幾拜,見愛妻向祖先祈求之聲,心中暗歎這儒門禮教實在強大,這樣一個絕世女子竟一直為不能替夫婿生兒育女而耿耿於懷!


    想來,若是不能償她心願,隻怕青顏此生難安!


    楊南抬眼望著父親、祖父靈位,心中也起了一番償還生身之恩,接續香火的念頭,但是他雖法力強大,生兒育女之事全屬偶然,這種事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妻子心結,也隻好待來日生出兒女後才能開解了。


    楊南轉頭溫聲道:“青顏,你不必如此,祖先定然不會怪罪於你,你我還要相伴數百年,難道連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麽?”


    方青顏眼眸低垂,臉色黯淡的道:“夫君,成婚八年有餘,夫君漸進而立之年,卻無一兒半女,妾身自知拖累夫君往向天道,若能生個一男半女,他日妾雖死也無憾了……”


    在這個世界,二十多年還無子息,已是世間奇事了,這一點如何不叫方青顏深深自責?


    進得祖宗祠堂之內,更是讓她感到一種莫大的壓力!


    楊南越聽越怒,猛然道:“住口!那日朱定所言不過是虛言,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你聰明絕頂,怎會在這一點上如此固執?”


    青顏口出不祥之語,讓楊南心中猛的一跳,湧起一陣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知怎的,一股無名火驀的從他心底升起!


    兩夫妻本來好端端的忽然見楊南一臉怒色,遠處相陪的楊進等人無不麵麵相窺、作聲不得,主母當日在這靈堂之上成親,此事楊家哪個男兒不暗自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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