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殺了母親?為什麽是你?為什麽!!”少年手中的劍平舉,指著眼前的中年道人,目光裏所有的不信都化作一股執念,劇烈燃燒,仿佛無論眼前站著的是誰,他手中的劍也會一往無前。


    道人手中的劍以肉眼看不到的角度抖了一下,誠如他此刻的心,寂滅,卻無從說起,但很明顯,他看向眼前少年時,目光顯然是帶著一股慈愛的。


    半響,那道人才道:“辰兒,你年紀尚淺,凡事太過於簡單化了,正因如此,許多事情也非如你所見,如你所想那般,迴頭吧,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要再執迷不悟,將一生葬送了。”


    “我執迷不悟?我隻知道你殺了母親!”他搖搖頭,持劍的手抖了起來,仿佛迴到一生中最為淒涼的夜,那一夜,誅仙貫穿了他母親身體,而他,誓要誅殺眼前的人。


    “哼,你母親行事大膽妄為,不顧及整個門派幾千年來的聲譽,她不死如何麵對門中所有同門?你且跟我迴去,莫要在此糾纏了。”青衣道人背過身說道,不願意去麵對指著自己的劍,不知道是在心虛,抑或是不屑。


    “哈哈,糾纏?這便是理由麽!她是你妻子,是我母親!你這般說殺就要殺了麽!”少年慘然一笑,眼中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隻見他穩了穩持劍的右手,隻瞬間,蒼白的長劍光芒大作,少年的身體便化作一道白色飛鴻,勢若瘋虎的撲向眼前的中年道人。


    “逆子,你也要和你母親一樣與我作對麽?”道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中那股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滔天而來,麵對眼前衝來的劍影,他手中的誅仙劍輕顫起來,形同嗜血的猛獸,輕輕鳴動。


    千百道紫色毫光化作無窮無盡的劍影,隻是一眨眼間,就吞噬掉了白光,沒有絲毫的懸念,他的誅仙劍輕易的撞碎傲雪長劍,沒入了自己兒子的胸膛,快若雷霆。


    廣闊無垠的天空上,那道熱血如線灑下,少年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從千米的高空墜落到海中……


    “辰兒,你這又是何苦呢,誅仙之下,豈有活口?”中年道人歎了口氣,卻沒有太多的留戀,轉身飛離。


    黑暗,停止之後……


    “師弟!師弟!你怎麽了?快醒醒!”


    “小師弟,是師姐來了,別怕,快醒來。”


    “啊!嗬嗬嗬……”猛然間,雲飛辰從夢中驚醒,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那把誅仙劍是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一般,而此刻,他卻不知道為何,眉間擰成一團,淚水瑩然,泛著絲絲的淒涼。


    “你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哈哈,哪有,我做的可是好夢,沒看到我高興得哭成這樣了麽?”飛辰舒顏笑了笑,抹了把眼淚,看向一旁,眼前兩個女子,正是亭亭玉立的林如月和常蕊婷。


    “胡說,剛才我可看到你一副很難受很痛苦的表情。”林如月自然是不信對方的話,心中已是暗道這小師弟每次都是沒正經的,滑頭得很。


    “我跟如月師姐一般想,你定然是做惡夢了,如果能說出來的話就告訴常師姐,讓常師姐給你開導開導。”常蕊婷笑著說道。


    “是,常師姐,我現在好痛苦,我要抱……”飛辰說完就快速將常蕊婷抱住,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往她胸部鑽去。


    “你……”常蕊婷輕歎一口氣,很是無奈,兩年來,她也早就習慣了這小師弟‘打招唿’的特殊方式,平時她是極少在峰上,經常的出門在外,她也最是掛念和縱容這個派中唯一的小師弟。


    “常師姐這麽久才迴來,這次得讓飛辰多抱抱,不然飛辰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常師姐了,這次師姐迴來是不是有什麽要事要跟師傅報道?恩,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有什麽仙劍在周邊出現了?還是哪個散仙又死了,留下什麽寶貝來?”抱了許久,見對方任由他抱著,他也沒了興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後起身問道。


    散仙便是些不善交友,無門無派的修仙之人,仙霞派本來就窮,撿些陽壽盡了的仙人的武器法書什麽的實為正常,畢竟拾破爛也有拾到發家的。


    不過這種事情並非就簡單了,通常還得爭個頭破血流,甚至有些散仙傳人剛傳承了自己師傅的衣缽,出得洞門就被殺掉也是意料之中,這就是小門小派的悲哀。


    常蕊婷點點頭,道:“恩,小師弟聰明伶俐,猜得不錯,這些天師姐得外門中弟子的報訊,周國之旁的秦國散仙宗蘭道人,於上個月坐化,他身上應該有一把子午追陽劍,乃是把極好的仙器,聽說隕於雲山之中,師傅說讓幾個師姐帶你一起去取來,如果找到那把仙器你就先用著,畢竟你也已經快進入修仙者四階了,沒有一把趁手武器可不行。”


    “子午追陽劍?這可是把一品仙器,咱們小師弟這下可是有福了,那宗蘭道人聽說也是有修仙者七階修為的散修!師傅她不打算去麽?”也難怪林如月有此一問,畢竟每次一旦有仙器的消息,茹雨詩都會帶著她們幾個弟子去尋找,這次放手讓飛辰自己去取,她自然是有點奇怪。


    “師傅說,小師弟自己能將此事辦好的。”常蕊婷答道。


    飛辰一聽,也是有些驚訝,沒了這漂亮的師傅陪著,樂趣少了不少,不過還好不是讓自己一個人去,這次還能帶上林、奚、方、常四位師姐,在路途中倒也自由快樂,這番計較,便癡癡笑道:“嘿嘿,師傅倒是高看我了,我這才快修仙者四階的修為,哪能有什麽作為,這些幾位師姐可得好好保護我了。”


    林如月與常蕊婷對視一眼,均是搖頭,不知這旅途中又要怎麽被這師弟占便宜了。


    看著兩位師姐離開,雲飛辰捂住劇痛的心髒,輕拍幾下方才覺得好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這個夢,每一次這麽醒來,這股強烈彌漫的殺氣都幾欲壓製不住。


    “我便是那白衣人,那老道人便是我麽?嗬嗬,這怎麽可能,我自小的事情就記得一清二楚,三歲曉事,五歲摸了隔壁吳家閨女的奶-子,七歲便打得周邊小娃兒滿地爬,但自己修行卻為何能屢屢破常人難以越過的難關,每每猶如似成相識之感?”飛辰沉吟,這兩年來他修為過異的增長,卻是讓師傅、師姐們都歡欣鼓舞,可誰又明白他自己的擔憂和疑惑?


    想不明白的詭異事便不再沉溺進去,梳洗了一遍,雲飛辰便來到了茹雨詩的房內問早。


    剛要進門,正閉目修煉的茹雨詩已知道是飛辰來了,便道:“飛辰,你來了?”


    “師傅,和四位師姐去尋那子午追陽劍前,和師傅打個招唿,這便要走了。”飛辰眼光在茹雨詩臉上身上亂轉,說出來的話卻是恭恭敬敬。


    “恩,此事宜早不宜遲,久了多有變數,你這便和幾位師姐下山吧,還有,待找到了子午追陽劍之前,台上那把白靈你先拿去用吧,你性子頑劣,這次是兩年來你首度下山,切勿多惹事端。”睜看眼,見到飛辰賊溜溜的看著自己,茹雨詩一臉的無奈,還不知道這劣徒這次下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那白靈不合我使,女孩子家用的玩意兒,我還是用的自己打的柴刀吧,那個好用得緊。”飛辰答道,卻是沒有想過要用這一品法器白靈。


    凡事都是出人意表,茹雨詩經曆的多了,也已習慣,但還是想不到有好的法器他竟然會不用,便問道:“你手中的柴刀雖然鋒利,卻是釩鐵鍛造,無法融匯貫通的加持法力,倘若沒有法器加持,你如何禦劍飛行?”


    “嘿嘿,這個師傅自然不用擔心,飛辰手段極多,哪會因此而被難住?”飛辰詭異一笑,便告別了茹雨詩。


    第十二章 師弟


    夕陽西下,漫天晚霞映得地麵一片金黃,彷如微波搖蕩,浩浩數千裏盡是金光,初夏的晚風煦暖,吹過這萬仞絕壁上的楊樹林,卷起漫天白絮,美麗祥和。


    “師弟!你怎麽往我身上亂摸呀,你再如此,我就趕你到奚師姐那去了哦,啊……。”常蕊婷臉上通紅,被雲飛辰輕輕摟住,她的粉紅飛劍‘桃紅’上此刻載著對方,頗為吃力,手上還要捏著劍訣,無暇顧及對方的魔爪,而林如月、奚曼香、方之紫三人已經往前飛了好遠。


    雲飛辰摟人的手法已然十分嫻熟,常蕊婷一件白色的道服,內裏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肚兜,輕輕擁抱,讓她身子骨都軟了下來,幾乎是偎依在了飛辰的身上,嘴中還不覺“嗯啊”了一聲。


    “嘻嘻,師姐,你還是好好照看你的飛劍吧,萬一掉到地上去可不好玩兒,再說師傅可沒有給我配什麽法器,在子午追陽劍到手前,你可得護著飛辰才是。”雲飛辰表現出了他天下無雙的厚顏無恥,嬉笑中不住往靠在自己身上的常蕊婷耳邊吹著陰森森的氣息。


    飛辰這兩年來身高已有七尺,麵目變得更是清秀俊逸,英姿勃發,已是了不得的俊逸,且雖然滿口都是些挑動人心的胡話,但聲音卻日趨成熟,帶著男性特有的磁力,讓人一聽就覺得很是舒服,更別說是靠得如此之近。


    常蕊婷偶爾迴門派時,也會被這個小師弟占便宜,但隻是介於身體隻見的親密觸碰,而被這麽緊緊摟住,可還是第一次,她周身都是敏感的部位,雖然剛才眾人將飛辰分配給她照顧時,她早有了覺悟,但此時仍是有些失控。


    “啊……師弟,你輕點……”常蕊婷片刻的分神,飛劍頓時就搖晃了起來,就像騎著一匹烈馬……


    “好久不見師姐了,這次幾位師姐可都是讓我們多呆一會的。”飛辰說著,趁著對方沒有反抗力,貪婪的將對方抱在懷中,臉上更是多了一分得意。


    轉眼間,風景如同走馬觀花,綠的,紅的,藍的映入了眼簾,天旋地轉,常蕊婷仿同喝醉了酒,醉倒其間,再看不清什麽。


    “嗚……師弟,劍……”常蕊婷抱著這個小師弟,手上慌張的劃拉幾下,在幾乎快和地麵親密接觸前,讓桃紅劍直飛衝天,驚險的情形讓她開始有了忌憚之意,不過心中卻是快樂和興奮交織,那種刺激她幾乎就想那麽持續下去。


    “師姐,快醒醒,快醒醒,別再加速了,都看見林師姐她們了。”飛辰自然不是色心蒙眼的人,他這兩年目力更是增強,遠遠的就看見三個點越來越近,知道是常蕊婷興奮間沒控製好速度,一下子就快飛到了三個師姐的地界,他還沒到色心衝天的地步,是以把常蕊婷叫醒。


    見到飛辰提醒,常蕊婷才發現自己無意間,劍隨心動的快拉近了與諸位師姐的距離,心中頓時有些莫名失落,臉紅的呆呆應了聲:“哦。”


    仙霞門如今隻有他和茹雨詩兩人有乾坤袋,其他人都是背個小背囊,所以飛辰笑嘻嘻的將肚兜塞進了對方的背裹中,這才遠遠的喊停三位師姐。


    三人放慢速度,見兩人跟上來都是臉上壞笑,仿佛就像看穿了什麽,又見常蕊婷唿吸稍重,臉色桃紅,登時都是相顧而笑。


    “小師弟,你又欺負你常師姐了吧,這可不行,迴去要師父好好教訓你一頓才是。”林如月看了飛辰一眼,卻麵對常蕊婷打趣道,她自是知道自己師妹肯定是被欺負了,否則臉上也不會如此嬌豔欲滴。


    她這兩年雖然都是故意躲開這小師弟,但還是難逃被揉捏玉兔的教訓,幾次下來與常蕊婷兩人也就習以為常了,是以私下兩人故互開著玩笑。


    “這又是哪裏話,師弟我哪裏敢欺負師姐,乖著呢,要不怎麽會這麽快就追上你們。”站在飛劍上,一手抱著常蕊婷,一手在那裏直擺。


    常蕊婷肚兜被惡作劇的扯掉了,哪裏敢說話,這時候天氣都比較熱,穿的道袍有些薄而棉麻,為的就是透氣,這要是一說話,定然就會摩擦不已,引人想入非非,是以低著頭不敢做聲。


    這三人聽了飛辰說的正經,狐疑的看了看兩人,不禁哂笑,轉過頭往下方的仙橋鎮而去。


    雲飛辰一陣得意,抱著常蕊婷水蛇一般的蠻腰,常蕊婷不敢說話,隻是臉上的緋紅已經透到了脖子上,迴味之前曖昧,不覺羞澀異常……


    第十三章 夜涼如水,冷若秋


    到了仙橋鎮時,太陽已然西下,幾人便在鎮中的龍鳳客棧定下了三間上房,待休息一晚上後再行趕路。


    飛辰自己睡了一間,而林如月和常蕊婷一間,剩下一間是常黏在一起的奚曼香,方之紫兩人。


    安寧寂靜,萬籟無聲,隻有淡淡夏蟲交織著叮咚流水,龍鳳客棧離著城南很近,城南是一處唯一沒有城牆的地方,那裏小橋流水,大樹依山,風景獨好。


    “啊……今天好累喔,飛了幾個時辰,法力都快告饒了。”伸伸懶腰,常蕊婷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就像這般睡去。


    “嘻嘻,我看不止是法力告饒吧,我倒是看出師妹你今天好像忘了帶什麽了……”林如月笑著撲了上去,一把扯下常蕊婷的衣服。


    “啊!師姐,不要!”常蕊婷大叫一聲,趕緊的扯迴自己的衣襟,蓋住兩隻脫兔,臉上瞬間羞得通紅,往被子裏鑽去。


    “嘿嘿,躲什麽,你看看你,肚兜都沒穿呢。”林如月在一旁笑道。


    見林如月沒有下一步動作,常蕊婷才露出臉來,癡癡說道:“小師弟好壞呀,弄得我都差點把持不住了……”


    “哼哼,終於說了吧,我們也是看你好久才會派中一次,大家才商量讓你跟小師弟一起的呢,否則哪這麽好說話。”林如月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笑意瑩然。


    “我……我才不稀罕呢,他……他都差點把我……”將包裹裏的粉紅色肚兜偷偷穿上,常蕊婷小聲的說道。


    “差點怎麽了?嗬嗬,快快和師姐我說說。”林如月不忘調戲這個常年在外的師妹,一副仿佛滿是期待的樣子。


    “……”


    她們可是不知道,耳力超常的飛辰此刻正帶著無邊笑意,偷偷聽著這兩個師姐在那談著些私房話。


    清風明月,豁然開朗。彎月雖已西斜,但還未被山頂遮蓋,月光將眼前照得一片明亮。四野開闊,桃樹離合,不知名的野花絢爛的開了一地,花瓣上的夜露閃閃發光。從城外的泉上汩汩而下,注入山下的小溪之中。


    正當飛辰享受這偷聽樂趣時,一陣笛聲清越孤高,如皎皎明月,浩浩清風般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聆聽笛聲,卻不知有多遠,一裏地?抑或是十裏?遠遠,幾碎不可聞。


    笛聲時而平緩欲墜,時而緩步前行,幽幽的輾轉繞梁,仿佛一個女人的心思,憂情,帶著淡淡的傷感,是何人吹笛?


    他不是個有雅趣的人,但卻是聽得出好壞來,入夜笛響,笛聲如人,他想去看看能吹出這等笛聲的人到底會是怎樣的女人,無疑,飛辰是好色的。


    暮色藹藹,寒風瑟瑟,迷霧繞河,遠處的群山已經看不清樣子,橫著一河,委婉流著。


    不知道飛辰掠出了幾裏地,直到他看到河邊的那個白衣女子。


    一曲幽幽笛聲自少女手中的玉笛中傳來,帶著一絲絲的念想,一絲絲的惆悵。


    那白衣的女子如九天之外的仙女一般,腳踏在一塊石岩上,盈然而立。


    就著月色,飛辰看清了少女,她年紀與自己相仿,白衣勝雪,一臉的凝霜,肌膚白璧無暇,皓如凝脂,而恰巧的紅唇點綴一身的雪白,似天山上的雪蓮般傲豔不凡。


    “你是何人?”少女自然是看到了雲飛辰,因此喝問一聲,她音如天籟,如果不是緊皺的眉頭和不帶絲毫情感的冷冰冰眼神,或許真找不出任何的缺陷。


    “我是何人?嘿嘿,我還想問問這位仙女姐姐是何人呢?”飛辰脾性自然不改,笑嘻嘻的反問道,腳上一遝,踩著河水,幾個跨步就到了河對麵,如果不是他一臉的妄為不羈,倒如同一代佳人,飄飄若仙。


    看著眼前的美人,飛辰心中滿是震驚,他原以為四個師姐已經是天下絕色,但此番細細比量,竟覺得這女子更是美上了半分,其高傲若雪的美和自己的師傅的雍容華貴的美有得一拚。


    通常像飛辰這種行為作風,大多數人都會想起‘壞人’兩字,那少女自不例外。


    白衣少女手一抖,身邊的劍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噌的一聲甕鳴,迴到了她的手中。


    白玉手,殺人劍,卻有種嗜殺的豔麗。


    飛辰盯著少女,盯著她手上的劍,他對女人很感興趣,當然,對於劍,他更不會有絲毫輕視的心情,一把名-器,足以逆轉一場勝負。


    細看下,少女手中之劍所用金鐵奇異,並非一般仙劍可比,且兩麵均是不同,一麵通體暗綠,一麵卻通體血紅,劍總長四尺四寸,其身四尺正,劍柄卻四寸,寬僅一寸多些,拿在少女手上卻顯得有些細長了。


    劍身環繞金色光芒,上有四字銘文,墨綠一麵紋‘龍泉’二字,殷紅一麵紋‘太阿’,其曰:龍泉太阿!


    “哼,邪魔外道!安敢無禮!”少女輕喝一聲,劍氣縱橫,龍泉太阿散發出凜冽的墨綠光芒,仿佛把萬丈的空間都吞噬在綠光之下,駭人的一揮之下,頓時空氣也扭曲起來,磅礴的劍氣四處淩虐,將刮來的勁風焰火吹飛。


    那女子突然的暴起一擊,讓飛辰也是手忙腳錯,趕緊的將手中新鍛造出來的柴刀橫住了胸口,跳出攻擊範圍後才說道:“喂,我不是邪魔外道,我隻是見你長得標致,想和你認識認識罷了,你不用拿劍指著我吧。”


    “柴刀?”少女眉頭再次一皺,心下已然覺得可笑,劍乃身之本,用柴刀加持法力能做何用?連護身罡罩的防禦效果都弄不全,如何能擋得住自己一劍?


    不過少女卻沒有停下手中揮舞的劍,爆裂的護身光罩下,卷起的沙石也刮得飛辰灰頭土臉,對於那些奇形怪狀的武器,她也幾乎肯定了對方就是邪魔外道,殺之為快。


    “你這女人忒也暴力了,哼哼,等我將你打趴了,再好好敘敘!”飛辰嘿嘿冷笑,嘴上便宜肯定是要占的,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這麽兇惡,一句不合就大大出手,半點由不得人解釋,心下自然是惱了。


    這女子修為極高,且手上的寶劍氣勢驚人,比兩年前清玄門那兩個嘍囉手上的武器還要霸道的多,是以飛辰也不敢輕敵,畢竟他第一次和人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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