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七寶竹,一節一寶符


    徐童手指觸碰寶竹,片刻間心裏便是已經有了這東西的信息。


    簡單地說,就是一根竹子的幼苗,需要用功德去澆灌進行升級。


    似乎每提升一級,就會有一重變化。


    “這東西到是趕上好時候了!”


    徐童拿出香火功德,若是早些時候這東西落在自己手上,自己還真拿不出多少香火功德來。


    但現在自己手上的香火功德特別的富裕,漁陽百姓每天都能給自己充值數千香火功德,即便是和師父三七分,自己落在手上的香火功德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最重要的是這些香火功德的質量很高,極其純淨,沒有那麽多的雜念。


    徐童試著將香火功德投入眼前七寶竹中,吸收了香火功德的七寶竹上一時瑩瑩生輝。


    七寶竹上佛光大作,將整個堂口照耀得蓬蓽生輝,雖是不過三寸,卻猶如一座不朽的豐碑,靜靜矗立,給人浩大不可侵犯的莊重感。


    片刻,這七寶竹上的佛光內斂,但整個堂口,包括徐童他們幾個身上全部被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彩。


    一陣陣佛樂響起,樂聲越發響亮,甚至都要從堂口中傳遞到外界去。


    徐童等人一時站在原地,在陣陣佛樂伴奏中,精神逐漸恍惚,似乎是隨著這一陣陣佛樂之聲,一動不動,如同入定了一樣。


    “阿彌陀佛!金剛無畏,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大羅法咒!波若諸佛、般若巴麻空……”


    恍惚中,徐童眼前浮現出一個和尚的身影,和尚年輕俊朗的額生白毫。


    漫步向徐童行來,口中卻是念誦著金剛經文。


    “咦!!”


    徐童驚疑一聲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化作螭龍的模樣,伴隨著和尚念誦經文,不自覺隨和尚口中的經文飛上天空。


    刹那間,經文化作光雨灑下來,沾染在自己的龍鱗上後,原本青墨色的龍鱗竟然被金雨染成黃金色。


    片刻龍影閃動,重新落在地麵,化作徐童的模樣,身上被一層金光覆蓋。


    “得我金剛加持,修得金剛之軀,肉身堅如磐石。”和尚笑著說道。


    “這麽厲害!”


    徐童兩眼一陣放光,拉開自己的褲腰帶往腹下一瞧,看著褲子裏金光閃閃,兩眼一眯:“嘿嘿,武器+3”


    和尚聞言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饒是菩薩心腸,也忍不住想要打人了,抬手一巴掌拍在徐童後背,一股踩空感襲來,徐童人頓時醒了過來。


    徐童一醒,其他人也紛紛從樂聲中醒來,眼前佛光已經隱去,那根功德七寶竹重新隱去形影,變得不可察覺。


    不過他們每個人眉心處多出一枚金燦燦的印記,不僅是徐童、大丫他們也不例外。


    “奇怪,和尚怎麽走了?果然是渣男?”


    大丫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方才自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金剛和尚,和尚長得清秀俊朗。


    渾身散發著金光,自己被他抱在懷裏,跟著他一起口誦佛法。


    “這和尚,莫不是讓我助他修行,怎麽一轉眼就把我給丟開了!”


    不僅僅是大丫,甚至就連那五個黑介子也是如此。


    一個個黑不溜秋的身子上麵,也多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印記。


    “這是金剛印記!”


    徐童心有所感地說道。


    這功德七寶竹,不愧是佛國寶物,上麵七支竹節,每一節竹子裏都有一枚佛門印記。


    隻需要用功德之力澆灌,便是能夠激活當中七枚印記。


    而他們額頭上出現的那枚印記,便是佛門的金剛印。


    憑此印記,即便是不修佛法也是天生神通,伴隨心念激活便是猶如金剛護體。


    這才是激活了第一節,若是能把七節全部激活,他們哪怕不修佛法,也足夠堪稱佛門高僧了。


    想到這,徐童試著繼續用香火功德澆灌,不過這次讓他失望的是,兩團香火砸下去,被功德七寶竹吸收後,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顯然想要激活第二節七寶竹,這點香火功德還是遠遠不夠的。


    自己手上的功德數量也不多,畢竟之前在鬼市已經消耗了一大半,現在手上剩下的這些,恐怕距離激活第二節七寶竹還差的很遠呢。


    不過自己也不著急,等這個月底,師父那邊自然會把收貨的功德分給自己,到時候再試試看嘛。


    正好這段時間,自己就老老實實在皇驛裏待著,享受享受這份皇親國戚的日子。


    打定主意後,徐童元神就從堂口離開迴到肉身去。


    從床上坐起身子,先拿起一旁銅鏡照了照,一瞧額頭上看不出金剛印後,這才滿意的閉上眼睛,重新躺在床上唿唿大睡起來。


    這一覺他睡得很踏實。


    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的時候,三娘實在不放心,悄悄推門進來看了一眼,才驚醒了睡熟的徐童。


    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三娘便是端著熱水從門外走了進來:“世子,你可睡醒了,你昨天這一睡,外麵來的人可多了。”


    三娘把毛巾用水浸透了,才遞給徐童。


    熱毛巾擦了一把臉,聽到三娘的話,倒是不覺得意外,便問三娘來的人都是誰。


    “哎,這哪是我能知道的呀,反正有兩個當官的,還有幾個和尚,不過郭大哥守著門,出不了岔子。”


    三娘言語間提及郭毅時,眼神裏難免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徐童見狀不禁打趣著說道:“嗯,我看也是,除了你家的郭大哥,三娘眼裏也看不得別人了。”


    “呀,世子你這怎麽拿我打趣了!”


    三娘臉皮一紅,端起水盆子就往外走,走到門前還不忘迴頭道:“世子,飯菜都給您熱好了,您早早吃飯吧。”


    “好嘞!”


    徐童應了一聲,走出房間後,外麵天色已經晚了。


    “世子!!”


    郭毅聽到徐童的聲音,立即走過來,拿出幾份名帖遞上來:


    “這幾個和尚,說是什麽香山寺、清覺寺、法覺寺等等幾家寺廟的主持方丈,說是想要拜見世子,我給他們打發走了,但他們也不肯走,始終站在門外等著。”


    徐童聞言點了點頭。


    看起來佛門那些老和尚果然是賊心不死,自己對當和尚可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囑咐郭毅,以後把門看好,和尚也好,道士也罷,一概不見。


    “對了,除了這些和尚,昨天還有什麽事情麽??”


    “沒了,沒聽說還有什麽事情?要不要我出去打聽打聽?”


    “不用,我就隨口一問。”


    徐童擺了擺手坐在餐桌前就開始吃飯。


    心裏估計這那位張大人家裏雖然發生了命案,但僅僅隻是丫環噬主的案子,算不得什麽大案。


    至於丟了棺材這件事,怕是那位張大人也不敢聲張,畢竟棺材是千年陰沉木,這件事若是傳出去,說不得就要惹上大麻煩。


    所以張大人家裏棺材丟失的事情,注定隻會石沉大海。


    至於張大人母親丟的事情……嗬嗬,但願他能想得開吧。


    晚餐徐童沒吃多少,但卻是讓郭毅把飯菜倒在一個湯盆裏,隨意攪了幾下,就端著飯菜往後廚走。


    隻見冰窖門前兩個隨從還守在那裏,看到徐童走來,趕忙迎上前。


    “世子!”


    “你們去休息吧,這裏不用你們看了。”


    兩名隨從相視一眼,隨後一人上前問道:“世子,這冰窖裏……有邪祟!”


    郭毅站在徐童身後,聞言頓時冷哼一聲:“胡說八道,什麽邪祟,你們是被熱傻了吧,趕緊迴去休息!”


    “真的有邪祟。”


    另一人不死心地爭辯道。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們經常聽到冰窖下麵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但聲音很奇怪,不知道是哪裏的鳥語,他們愣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嗯,我知道了。”


    對此徐童隻是點點頭,似乎並沒有在意的神情,讓兩個隨從不敢多問,一拱手就轉身退下。


    等兩人走遠了,郭毅這才湊近上前問道:“世子,這下麵是……”徐童吩咐他安排人守著冰窖,冰窖下麵是什麽,他卻是一概不知。


    對此徐童隻是笑了笑:“我一個朋友在下麵,你去忙活吧,讓我和朋友單獨說會話。”


    “諾!”


    郭毅倒是不廢話,知道世子有別的事情,便是麻利的轉過身就走,也沒走遠,就走到廚房院外的門口,把門一關,守在外麵等著。


    徐童打開地窖的門,伴隨著冰涼涼的冷風吹來,空氣裏還能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看起來純一郎這個倒黴蛋這段時間過得挺慘的。


    徐童沒有下去,隻是在地窖前喊了一聲:“餓不餓,趕緊上來!”


    “來了!!”


    不一會就見高卓從冰窖裏探出頭,臉上還沾染著血跡,走出來抱過徐童手上的湯碗,就唿嚕唿嚕地大口吃起來。


    雖然不是什麽美味佳肴,多是一些普通的家常炒菜,蓋在米飯上麵,還伴著湯水,但高卓卻是吃得倍香。


    這樣像樣的飯菜,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能吃到過了。


    徐童瞄了一眼冰窖,戳了戳高卓,朝著冰窖裏投去一個眼神:“什麽仇什麽怨啊??”


    聽到徐童詢問,高卓放下了手上碗筷,擦了擦嘴角,眼神驟然陰沉起來:“世仇國恨,我爹當年意外癱瘓,雖然是命中定數,可這裏麵也有這些小鬼子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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