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方茂的家裏,剛進大門,秦立原本平淡的麵色赫然驚愕。


    這院子裏麵,好重的陰氣,不對,是煞氣!


    其實按道理來說,方茂家裏很大,尤其是院子,種植了不少的花草,靈氣應該比較高才對。


    怎麽會有這麽重的煞氣?


    何為煞?


    兇、穢、邪物、不詳為煞!


    何為氣?


    晉葛洪《抱樸子·至理》中說過:‘接煞氣則雕瘁於凝霜,值陽和則鬱藹而條秀。’


    古代人認為居住環境離不開氣,有氣才有生命。整個生活環境,氣是最重要的。


    煞氣,便是邪物與氣場凝結,行成的不祥之氣!


    過年放鞭炮,晚上迴家門前點根煙,都是為了驅煞氣,防止入家門!


    但是現在,秦立卻在方茂家中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黑色煞氣!


    這煞氣凝在天空,將整個方家籠罩!


    這黑氣之中,屬後院最重!


    秦立眉頭緊皺,大步朝著後院走去。


    方茂看不到這東西,卻也趕緊跟上去。


    走到後院,秦立眼睛一愣,瞬間明悟。整個後院很是寬敞,但卻在正門前修了一個大泳池。


    這泳池四四方方,將大門擋了個嚴實。


    秦立微笑轉頭:“找到原因了?”


    方茂一臉懵逼,什麽就找到原因了?


    高啟亮麵色有些不滿:“小兄弟,你說是來看病的,進門就在院子裏逛起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秦立趕忙解釋:“您誤會了,我剛剛說方局長的病因在家裏,並不是來家裏看病。而是方局長的病因,是因為家裏的某些東西產生了。”


    “隻要將某些東西鏟除,方局長的病自然就好了。”


    方茂愕然:“某些東西?”


    聽得太玄乎,方茂和高啟亮都有些不太信。


    秦立指了指水池:“方局長來陽城這房子之前身體完好,進來之後便一開始感覺頭暈,後來便開始驚醒盜汗。”


    “都是因為這水池的原因。”


    什麽?


    水池?


    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麽?


    人生病還能因為水池的原因,別開玩笑了好嗎!


    方茂的臉色開始難看下來,他是信任秦立才讓秦立來,結果秦立開口給他說了這麽一個東西!


    看的出來方茂臉上的不好看,秦立沒有逼迫:“方局長若是想要全家恢複,將這水池填上自然藥到病除。”


    方茂已經沒有了任何一點耐心,聽著秦立的話,越來越覺得可笑。


    但是秦立是劉正推崇的人,他也不好說什麽。


    他現在真是後悔幫秦立那麽多忙!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如此胡來的人!


    真是瞎了他的眼睛,不行他迴去就得給劉正說明白,這小子不是個實在人!


    “行了我知道了,天色已經晚了,你可以迴去了。”方茂一點不客氣,轉身直接離開。


    高啟亮也冷笑搖頭跟著方茂離開,暗道這小子不行啊,原本以為是個高人,沒想到是個神棍!


    現在的中醫,果然不靠譜!


    秦立愣了一下,看著方茂的背影他搖了搖頭,算了他也不會強求人家必須改。


    不過,這水池不填,恐怕方家不好過了。


    方茂是成年人,又是領導,身上自帶正氣還能抵抗一段時間。


    但是他的兒女就不一定能抗的住了。


    秦立離開了,方茂沒有送他。


    高啟亮和方茂聊了一會便也離開了,方茂直接迴房間休息。


    結果一進房間就看到妻子李純在抹眼淚,方茂一愣:“怎麽了?”


    李純聽到聲音,趕緊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今天帶兒子去看病,醫生說什麽都檢查不出來。”


    “剛剛讓他睡下之後,他就不停的說夢話,說有人要殺他,還不停的發高燒,吃退燒藥也不管用,這可怎麽辦啊!”


    方茂聽著李純的話,心裏不由得想到了秦立今天的勸說。


    但是他很快嗤之以鼻,現在是法治社會,是科學為大,哪裏還有什麽封建迷信!


    那些風水局,根本就是騙人的東西。


    “明天,我讓我一個國外的朋友來看看他。”方茂說完,拉起李純,“走去睡覺吧。”


    李純歎了口氣,剛站起來要和方茂進去,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昏厥!


    方茂愣了:“小純?小純!”


    “來人啊,保姆,叫救護車!”


    然而,在李純被送到醫院之後,還是什麽都查不出來!


    方茂坐在病床前有點不知所措:“你在醫院先住下,省的晚上再暈倒。”


    李純點點頭,但還是臉色蒼白。


    方茂這邊一團亂的時候,秦立已經迴到了醫館開始休息。


    今天第一天的情況還不錯,希望明天依舊。


    好歹把乾坤堂的名聲打出來,他也算是每天有點事情做。


    “爸媽,你兒子現在開醫館了,你們什麽時候來看看。”秦立歎了口氣。


    父母失蹤十年了,一點音訊沒有。他就算是想要找,也無從下手。


    秦立搖搖頭,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急不來。


    第二天一早,秦立剛剛打開醫館大門,就有一個剛見過麵的人走了進來。


    馮少澤。


    那個說要自己滾出陽城的人。


    “秦立。”馮少澤這次沒有帶著肖優優,而是身後跟了五個壯漢。


    顯然來者不善。


    “我給了你兩天的時間,原以為你怎麽的也搬走了,沒想到你到現在為止還是無動於衷。”


    “你特麽的把我的話當放屁是不是!”


    馮少澤一巴掌拍在收銀台,死死盯著秦立:“說話!”


    “這裏是醫館,如果不來看病,請離開。”秦立理都不理馮少澤,手裏拿著一本關於賭石的書翻著。


    馮少澤眼睛愈加陰沉:“好,好好!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不珍惜。”


    說著,他大手一揮:“給我砸店!”


    “誰敢!”


    秦立猛地站起來,眼眸冰冷:“誰敢動,我就卸了誰一條腿!”


    馮少澤冷笑:“剛剛不是無動於衷嗎?看來這店對你很重要麽,既然如此,那更要砸了!給我動手,誰砸的多,小爺賞的多!”


    五個人聞言,眼中迸發貪婪之色,手中拿著棒球棍,猛地朝著裝著藥材的玻璃櫃上砸過去!


    馮少澤眼中滿是得意,他根本不信秦立有能力動他的人!


    在他看來,這秦立不過是一個窮小子,一個敢和他動嘴皮子的廢物罷了!


    他可是迴去問了肖優優,這秦立不過是個啞巴,突然會說話,不知道怎麽運氣爆棚,中了個彩票而已!


    以為中了一個億,就是天王老子了嗎?


    開玩笑,他馮少澤會讓秦立看看,這陽城,誰才是老大!


    巨大的動靜,引得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很快不少人發現,這家店就是昨天免費診治的店,當下有人好心趕緊報了警。


    就在這當口,所有人都覺得秦立是弱勢方之時,秦立動了。


    他麵色森冷,口中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我說道做到,既然如此,那腿就別要了。”


    他話落,在馮少澤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一腳,踹斷砸向玻璃那人的腿!


    隻聽到哢嚓一聲,那人猛地哀嚎出聲:“啊!我的腿!”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愣了。


    原本準備動手的其他四個人頓時停下了手,馮少澤嘴巴緩緩大睜,旋即一臉殺氣!


    “秦立,你敢動我的人!”


    秦立冷笑:“是你的人先動我的東西!我早就警告了他們!”


    “好!秦立,你牛逼!你能打,但是我告訴你,能打沒用!老子一句話,你特麽的就給我坐牢去吧!”


    馮少澤話音剛落,外麵嘩啦啦來了一群警察。


    而原本打算替秦立抱不平的人,此刻也不好說什麽了。


    怎麽說?


    人家還沒砸店,先被秦立給砸了。


    “怎麽迴事?誰報的警!”來人扯著嗓子走進來,看到馮少澤的時候陡然一愣。


    “馮少爺!”


    馮少澤和秦立同時看過去。


    那警察瞬間走到馮少澤身邊:“您報的警?”


    馮少澤麵色帶著一絲陰森:“沒錯,我來這裏看病,這小子把我人的腿給砸斷了,你說該怎麽辦?”


    那人一愣,陰惻惻的看向秦立:“那肯定得坐牢啊,蓄意傷人,還重傷,少說要坐個三五年的牢才行!”


    馮少澤大笑:“那還不帶走!”


    他看著秦立,咬牙切齒:“看到了嗎,我一句話,能毀了你一輩子!你對我而言,不過是個垃圾。”


    秦立與馮少澤對視,突然就笑了。


    “不好意思,我這裏有監控。”


    監控?


    門外看到這裏已經著急不行的圍觀群眾,突然愣了,旋即有人大喊。


    “警官,我們剛剛都看到,是這些人要砸店,這醫館老板正當防範的!”


    “就是就是,是他們先動手的!”


    秦立眸子動了動沒有說什麽,而是將電腦打開,將錄像播放給警官看。


    但,那人看都不看,就這麽盯著秦立:“小子,你知道你惹得是誰嗎?這錄像,你還是帶到派出所,給審訊員看吧!不過,也沒什麽用就是了!”


    “帶走!”


    秦立本來平淡的麵容,在這一刻徹底陰沉。


    “這麽說,你們是不管原因,就是非要抓我了?”


    “不然你以為呢?”馮少澤嗤笑,“當然,你想要私了,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斷了你的雙手,給我下跪磕頭,滾出陽城!”


    “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怎麽樣?”


    秦立眼中逐漸露出森冷的笑意,很好,這個馮少澤把他徹底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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