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晴繼續喋喋不休,不知道收斂。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傅明月懶得再看她那副惡心的嘴臉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待她出了存善堂的大門,心裏更是有些不舒服。


    傅三娘知道為傅玉晴撐腰,傅二娘如今做這麽多泰半的原因也是為了傅九娘,兩個人知道替自己的妹妹打算,可她的妹妹了?又在哪裏?


    想及此,她更是沉沉道:“鬆迎,我要你之前出去打聽消息,你當真沒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嗎?”


    鬆迎就覺得納悶了,自家姑娘向來不是那種拖泥帶水之人,這話他剛迴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問過一次了。


    如今她更是輕聲道:“姑娘,您吩咐奴婢的事兒,奴婢就隻打聽到了那麽多!說是城北傅家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經沒了,全部迴老家去了打聽清楚了,在京城的宅子更是被賣了,說起來也實在是那些哥兒不成器,跟著京城的紈絝們學賭錢!最後輸的厲害!”


    “城北傅家的家底本來就薄,最後凡是值錢一點的東西都當了賣了,他們家老太太更是氣得吐血身亡,就算是這般的,他們家的子弟們也不知道消停,他們家老太太一死,便要分家。”


    “可那個時候他們家已經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還能有什麽東西分了?說是分家那日六房和七房的太太為了他們家老太太留下來的一隻金鐲子,打的是頭破血流者,他們家大門口也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話了!奴婢之所以能夠打聽到這些消息,也就是當年的事兒叫人印象深刻。”


    城北傅家,最後還是成了笑話!


    傅明月苦笑一聲,舌頭和牙齒都還有打架的時候,原先未出嫁的時候,那個家都不算太平,女人多的地方就有紛爭,她們下頭的哥兒姑娘們在爭,老爺太太們也在爭。


    得虧那個時候他們家老太太還是個厲害的人,在世的時候還能壓一壓,等著她一死,隻怕就樹倒猢猻散了。


    傅明月早該想到的。


    鬆迎窺了一眼她麵上的神色,想了想又道:“至於您要奴婢去找的那位十二姑娘更是沒兒,奴婢查過了,她的姨娘早就去世了,父親在迴老家的路上染上了病,拿不出銀子就隻能硬生生的病死了。”


    “想必是城北傅家想著能少一個人吃飯是一個,像那種爹娘俱不在的,隻怕要甩的遠遠的了。”


    她不知道姑娘問這話是做什麽給,但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十分重要,她不比念星那般的活絡,會懂得套別人的話,像姑娘要打聽二太太身上的那些消息,派出去的都是念星,一打聽一個準兒。


    可姑娘不相信念星,她也是知道的,比如說姑娘訓練鸚哥兒說那幾句話,每一次都將念星打發的遠遠的,到了如今這傅家上下除了她也就二姑娘知道這件事了。


    這次的事兒也是的,姑娘派她出去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要她莫要告訴念星了。


    傅明月微微頷首,“好,我知道了,你告假出門這件事有沒有別人起疑心?”


    鬆迎搖搖頭,低聲道:“起疑心的人倒是沒什麽,不過念星見了就多問了幾句,隻說奴婢是金陵人,生在金陵長在金陵,在京城哪有什麽親戚?沒聽奴婢說過!”


    “奴婢騙她說那奴婢去看遠房的叔叔嬸嬸,那叔叔嬸嬸如今家中遭逢變故,奴婢不去,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念星還是有些懷疑,問了奴婢好些話,奴婢照著姑娘的吩咐,這才將她搪塞過去了。”


    “不過姑娘,奴婢有一件事不明白,念星是您的乳姐,從小和您一起長大的,您這般防著念星是為了什麽?”


    她也是和念星一塊長大的,就算是念星有的時候有些莽撞,有些沒大沒小,她也覺得念星並無壞心。


    傅明月雖記得傅明月小姑娘和她們之間的情分,可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看待人和物的眼光也比傅明月小姑娘精準許多,“念星有些心術不正,你還是離她遠些好了!如今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讓不會將我怎麽樣,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她定第一時間舍棄我的。”


    鬆迎忙開口辯解,“姑娘,念星不是這樣的人……”


    原先在金陵的時候,姑娘和念星好的像是一個人似的,不過她並不吃醋,隻想著做好自己本分上的事情就是了。


    傅明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信,咱們暫且等著看吧!”


    她現在的心情挺糟糕的,一心惦記著自己的妹妹,旁邊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


    原先在城北傅家的時候,雖說她那便宜爹沒怎麽管過她們姊妹兩個,但那便宜爹或者,她們好歹還能吃頓飽飯,若是她那便宜爹死了,一想到自己那位嫡母,她就覺得腦袋疼。


    要說傅二太太這人精明狠毒,可到底還顧及著顏麵,原先她那嫡母可是連麵子都不要,嗯,看著她們這些庶出女兒都不順眼,估計她那便宜爹死了之後,將這些庶女全部發賣出去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茫茫人海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不是還活著,該去哪找她都不知道!


    傅明月這般憂心忡忡的過了兩三日,就連傅二娘來找她的時候,她也有些提不起勁來,可沒想到沒過幾天,她卻是聽說了一件稀奇事兒這事兒。


    這事兒還是念星講給她聽的,念星說這話的時候是眉飛色舞,恨不得手都要伸到天上去了,“……姑娘,告訴您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剛剛,有一個女子抱著個孩子來找八姑娘了!”


    “您也知道如今二房她們盤算著八姑娘要嫁到梅家去了,眼睛恨不得要長天上去了!見著來的那女子沒門沒戶的,要將那女子打發走,可那女子說這事兒和梅家大少爺有關,門房通傳一聲,這才將她放進去了。”


    “您也知道八姑娘那個人,看著厲害,實際上卻是紙老虎,經不得事兒!三姑奶奶便陪著八姑娘一起在花園子見的那女子,到花園子的時候,那女子手中還抱著孩子,一見到八姑娘就朝她跪了下來,嘴裏還說什麽八姑娘大人有大量以後,希望八姑娘以後能對她的孩子好一些!”


    “八姑娘一聽這話就聽不懂了,問那女子到底是誰!您猜那女子是誰?哎呦,笑死奴婢了,原來那女子是梅家大少爺養在外頭的粉頭了,孩子都大半歲了,嘖嘖,這事還了得?”


    “那梅家大少爺如今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居然都有孩子了?聽到女子的話中的意思,說是梅家老祖宗不允許她進門,可在外頭怎麽樣,梅家老祖宗就不管了,這話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是允許梅家大少爺將她養在外頭了。”


    “可那孩子卻是梅家的血脈,是要養在梅家的!那女子這才求到了八姑娘跟前,就怕八姑娘進門後對她的孩子不好!”


    “如今闔府上下都傳遍了,說是八姑娘如今還是黃花大閨女,都要當別人的母親了!當時八姑娘一聽這話氣得要命,狠狠扇了那女子一巴掌,哭著轉身跑了!”


    這下子倒是有好戲看了!


    傅明月嘴角笑得彎彎,她雖然隻見過梅睿一麵,可大約也能琢磨出梅睿的性子來,這人吊兒郎當的,不按常理出牌,隻怕梅家老祖宗說服他不將那女子接進府,已經費了一番口舌了。


    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了,如今這傅玉晴一巴掌打下去,隻怕梅睿的怒火也會被點燃,“那三姑奶奶呢?三姑奶奶當時是什麽反應?”


    其實對一個沒進門的女子來說,不管這話是真還是假,傅三娘作為傅玉晴的姐姐,都得起一個安撫的作用。


    念星咧嘴一笑,眼睛似乎在發光,“奴婢聽說三姑奶奶當時也氣的夠嗆,隻能說那女子是冒名來汙蔑梅家大少爺的名聲,說那女子亂說話,當即就派了身邊的媽媽掌嘴,將那女子的嘴巴都打腫了。”


    “到了最後,三姑奶奶更是要三姑奶奶將那女子丟出府去了,可憐那小奶娃娃也被傷著了!”


    這下子不僅是有好戲看了,還是有壓軸好戲看了!


    傅明月這幾天都已經沒這般笑過了,心裏更是想的明白。


    這傅三娘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在陳家吧,她在陳家作威作福,是因為陳家講規矩重禮數,就算是她撒潑了,陳家上下總不會撒潑打滾還迴來吧?


    可梅家不一樣,別看如今梅家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梅家一家子人卻還是破落戶的做派,梅家老祖宗那人又護短的很,你打了那女子不要緊,傷了那孩子梅家老祖宗可能會心疼呀,但如今你狠狠打了梅家的臉,梅家老祖宗卻不會放過你的。


    當初人家來的時候就報了大名,你還敢這般動手,那就是不將梅睿放在眼裏,那就是沒有將梅家放在眼裏。


    傅明月這個人吧,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本來盛夏來了,她渾身上下覺得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可被念星這一番話一說,隻覺得渾身來了勁兒,就說要去存善堂那邊看看,看能不能看到什麽好戲。


    可惜啊,這一次傅明月卻是算錯了,她去存善堂的時候,傅家老太太正在午睡了。


    想必傅二太太母女幾個也想明白了,覺得傅老太太已經徹底不管她們了,這件事兒也沒有找傅老太太求助,反而是傅二太太拿出自己在府中最後的那麽點威嚴,暫且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件事兒能壓幾日,反正多一刻便是一刻吧!


    殊不知這個時候傅二太太這個時候證拿食指戳傅玉晴的額頭了,一下又一下,恨不得將傅玉晴的額頭都戳出窟窿來了,“你說,你叫我怎麽說你!你這腦袋瓜子怎麽就這麽笨呢?你們一個二個恨不得要將我氣死是不是?”


    傅二太太如今瘦得不成人形了,可這戳傅玉晴腦瓜子的勁兒卻是一點都不見少。


    傅玉晴捂著腦袋,也跟著怒氣衝衝的,“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叫我事事忍讓嗎?您是沒看見那賤蹄子的樣子,說是來認錯的,可是眼神裏都是挑釁,嘴裏還說什麽她就住在外麵,我住在梅家,以後我們倆兒井水不犯河水!”


    “我呸,我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了!要是她現在在這兒,我恨不得打死她!”


    傅三娘也幫著自己妹妹說話,“是啊,娘,您是沒見他長的那樣子,一看就是個狐媚子,肯定會勾男人,要不然怎麽會十幾歲就在外頭沒名沒分的替人生個兒子?”


    她是最見不得這些人了!


    傅二太太氣得眼睛都紅了,“我訓斥你妹妹,你還在這兒添亂是不是?也不說好好教一教你妹妹!”


    “你們姊妹兩個性子都倔,偏偏這樣最不得男人喜歡!今日你打了那賤蹄子一巴掌,你倒是解氣了!可明天了?以後了?”


    “這件事兒本就是梅家大少爺不占理,如今你們出氣了,可這不占理的就變成八娘了,梅家大少爺對八娘能有什麽有好臉色?”


    傅三娘被她這一番話嗆得不好接話,愣了愣才道:“可難道就任由那賤蹄子耀武揚威不成?”


    傅二太太搖搖頭道:“你們呐!我真的將你們看的太嬌慣了些!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這樣正是如那賤蹄子的意了?八娘啊,你可別像你姐姐似的想什麽說什麽,你覺得自己是真性情,可落在別人眼裏,那就是蠢笨無知!”


    “梅家大少爺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少,若是你這樣的性子,到時候還有你苦頭吃了!”


    “既然梅家不是什麽好地方,咱們就退了這門親事!”傅三娘性子剛直,如今想也不想就道:“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覺得你嫁得好,你就一定過得好嗎?”


    這話還真是頗有感觸,是她在自己四五年失敗的夫妻生活中領悟過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退親?”傅二太太狠狠瞪了傅三娘一眼,“你的意思是如今有這好親事咱們不要,去選擇那些個破落戶?從小到大,什麽時候你們腰杆子不是挺得直直的?這府中最好的都是留給你們,難道你們真的願意嫁給破落戶,到時候在娘家連話都說不上?”


    “不僅自己說不上話,連帶著自己的夫君也得矮他們的連襟一頭?你們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更何況,那些寒門子弟難道就會心疼人了?娘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多,那些靠著苦讀飛黃騰達的人多,熬出了頭身邊的妻妾成群,將當年的糟糠之妻忘的一幹二淨!”


    “可更多的卻是那些個靠著媳婦嫁妝補貼家用的男人,嫁到那樣的人家,不僅要什麽沒什麽,還要受氣,圖的到底是什麽?”


    傅玉晴一想到自己在傅明月跟前矮一頭,丈夫在傅明月丈夫跟前矮一頭,說不準到時候的子子孫孫都要矮一頭,頓時就覺得就算是梅睿身邊有多少女人好像也不重要了。


    傅老太太是打的一手好牌,隻想著這件事兒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想著明日一早就迴娘家一趟,央求娘家的舅母去求求齊閣老夫人,說不準這件事還有轉機。


    隻是傅二太太萬萬都沒有想到,到了傍晚的時候梅家就來人了。


    其實吧,這事兒鬧得也不算太大,怪就怪在梅睿是一點都不喜歡傅玉晴,不過他對那粉頭也不是十分喜歡。


    那粉頭來曆本就不幹淨,梅睿原先對她就是逢場作戲,可誰知道那女子卻是十分有手段,懷有身孕後一聲不響的消失了。


    當時梅睿並不知情,畢竟這種露水情緣說斷就斷,也沒什麽可惜的。


    可誰知道前兩個月那粉頭卻抱著一個兒子出現,說是他的兒子,算算時間好像也是的,但誰知道那粉頭有沒有和別人勾三搭四?


    隻是梅家老祖宗一看到那孩子,就說和他小時候生得一模一樣,是他的就是他的吧,反正有一個兒子也不是什麽壞事兒,也不用他日夜看著,礙不了什麽事兒!


    要說那粉頭也十分有手段,原本他都已經將那粉頭拋之腦後了,但那粉頭去梅家老祖宗跟前說了半日的話,梅家老祖宗就默許梅睿將那粉頭養在外頭。


    可憐了梅睿壓根就沒起過這個心思呀,不過梅家老祖宗都吩咐下來了,他也不好反駁,權當養了一隻哈巴狗。


    但是今日有人打了他的狗,嗯,不對,打了她的人,他就不爽了。


    梅睿一生氣,後果就很嚴重,在梅家老祖宗跟前鬧了又惱,隻說傅玉晴這個潑婦還沒娶進門了就撒潑打滾,進門了還怎麽得了?


    梅家老祖宗一尋思,反正這親事早退晚退都是要退的,還不如早些退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是以,梅家老祖宗依舊派出了自己的貼身媽媽去了傅家一趟。


    她的人不過半個時辰就迴去了,可傅老太太卻是一宿都沒睡著啊,想著傅家的姑娘,一個個的好像就沒說有誰過得特別好,她心裏也難受啊!


    難受歸難受,到了第二天一早,傅老太太還將傅二太太叫了過來,將原先與梅家老祖宗商量的那些話也和傅二太太說了,“……這件事兒我之所以瞞到今日,就是怕你受不了,可如今梅家那邊已經發話了,我也瞞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怪我答應了這事兒,可八娘再怎麽不懂事兒,也是我的孫女,我也巴不得他過得好,老二媳婦,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傅二太太隻覺得這些日子噩耗是一樁接一樁,可從來沒有哪一件事兒能這樣能夠將她徹底擊倒的。


    她隻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了,“老太太,您說什麽?媳婦兒怎麽聽不懂這話了?”


    傅老太太也是哀聲道:“老二媳婦,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這件事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梅家老祖宗放出話來,若是你真的想要把八娘嫁過去也成,隻怕過不了一年半載,就等著給八娘收屍吧!”


    “到時候他們家梅家耽誤不了什麽事兒,大不了就是梅睿擔一個鰥夫的名頭,等過一兩年還是能再說一門好親事!可既然這梅家陳家那邊沒見老祖宗是再也不會出麵了,隻怕三娘在陳家的日子……”


    她的話沒有說完,傅二太太卻是聽的一身冷汗。


    梅家老祖宗和傅老太太並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就如同壯士斷臂,不管是要了傅三娘還是傅八娘的命,都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傅二太太想明白了,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反倒是出奇的平靜,“您是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兒的?是在八娘和梅家定下親事之前還是之後?”


    傅老太太並沒有打算瞞著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當初我想的是舍棄明月,沒想到你卻要硬來摻合這麽一腳……”


    傅二太太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那為什麽不告訴媳婦一聲?若是這般,八娘也不會落得這般一個境地了!”


    像是在興師問罪似的!


    傅老太太眉頭一皺,語氣也不打好了,“你這是在怪我?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已經擅自做了決斷,你問問自己這件事是該怪你還是怪我!”


    直到今日,她心裏還是有怨氣的,“告訴你!怎麽告訴你?你東一下西一下的,是將旁人當成傻子,覺得旁人一定看不出來什麽?事到如今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就看你怎麽決斷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也告訴老二一聲,我也不想看到八娘太受罪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這件事再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作為一個母親可能沒辦法取舍,可她相信她的兒子一定不會叫她失望的。


    傅二太太的嘴唇微抖,到了最後卻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傅老太太見狀,長歎一口氣,“老二媳婦,梅家老祖宗的脾氣,想必你也知道,向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奉勸你還是別想什麽歪招,若真的一招不慎,隻怕連帶著整個傅家都跟著遭殃!”


    “你就算是不替自己想一下,也得替三娘,替老二,替你哥哥嫂嫂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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