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你也不想我累著吧,我每天早出晚歸難道你都不心疼嗎?”洛文曦繼續發揚他厚臉皮的本質。


    任予墨煩得直抓頭發,“你別煩我,我真不知道若翾去哪裏了,你逼死我,我也不知道。你別來煩我了,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她小心應對著,生怕自己一時最快說錯話或者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別啊,你和若翾十幾年的姐妹,肯定知根知底,而且你對她的事那麽了解,其他的不用說,那你肯定知道她經曆過什麽,奕辰嘴裏沒說什麽,心裏還是擔心若翾的。你沒看他整個人跟冰塊似得。我都不敢迴去見他了。”


    “他本來就跟冰塊沒什麽兩樣。”任予墨嘀咕著,“煩死了,你別三天兩頭的來我這,我是真不知道若翾去哪裏了,而且你們說帶她走的人,若翾叫他大哥,如果是那個人,你們誰也找不到的。若翾擺明了不想你們知道她去哪裏,如果真要來找我,你這樣三天兩頭的來,她肯定不會來見我。”


    “小若翾的大哥又是什麽人?”洛文曦眸光亮了亮,眼角瞥見任予墨擺在桌上的合照,是小時候的合照,那景物是一處院子,也許是條線索也說不定。他背著任予墨小心翼翼地拍下那張照片。


    “他?韓老爹的兒子,神出鬼沒,除非他主動要見人,不然誰也找不到。就連伯爵也一樣。”任予墨最後還加了一句,免得洛文曦不自量力的去碰牆,根本就沒注意洛文曦的小動作。


    而洛文曦聽任予墨說了這麽神秘的一個人,更加好奇。冷奕辰家的監控錄像被人黑了,當時的情景根本就無法還願,而那些人都是統一著裝,還帶著墨鏡,根本連人長什麽樣都看不出,別說找人了,就算人家站在麵前,他也認不出。他算是碰上對手了,黑衣人這條線索不行,他隻好讓人去找舒若翾,還求助任予墨。


    “若翾和伯爵又是怎麽迴事?”


    任予墨的手頓了頓,“我不知道,這是她的私事。”其實她是怕自己說錯了,反而露相了,說多錯多,還是不說的好。“你也知道年前我忙國際大賽的事,已經沒怎麽見若翾了,她發生了什麽,我是真不知道。”


    “既然這樣就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再去想辦法。”洛文曦偷親了任予墨一下,這才鬥誌昂揚的離開。


    任予墨看著他離開,獨自坐在地上,若翾離開了,連她都沒說,跟著韓陌走了,之前她不是說要堅持嗎,不是想看看和冷奕辰能走到什麽程度嗎,為什麽會突然就放棄了。還記得入圍賽名單公布的時候,沒有舒若翾的名字,冷奕辰劈頭蓋臉的對她一通責問,當時她還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若翾,你到底去哪裏了?”任予墨望著白板上的設計圖走神。她打過所有人電話,他們都拒接,看來舒若翾是真的狠下心將她踢出名單,就連榮錦程也不接她電話了。伯爵家也不許任何人去,任爸也見不到伯爵。bel.per.那沒有她的消息,評委組那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她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事情到底會朝什麽方向發展。而她不知道的是洛文曦派人24小時盯著她,想從她身上尋到舒若翾的下落。


    離開1603室的洛文曦將照片交給了自己技術部的人,讓他們找那個背景是在什麽地方。他記得這個背景在予墨和若翾的很多合照裏出現過,隻是不知道在哪裏而已。如果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也許就能解開謎團。


    他還特意找了一趟南宮澈,“你查若翾的病例,查的怎麽樣了?”


    南宮澈見他臉色異常沉重,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是不是若翾發生了什麽事?”自從舒若翾出院之後,他因為醫院忙,沒時間去看她,也因為那晚她說的話,他有些在意,也特意去查了查,結果還是一樣。


    難道真的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他所知道的是她故意讓他知道的?她到底有多大的能力?這樣的認知讓南宮澈很不爽,怎麽說他也是四門的人,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居然被人牽著鼻子走。


    “若翾走了,我查了這麽多天還是沒有她的下落。”


    “走了?”南宮澈沒多大吃驚,好像已經想到了舒若翾會這麽做,迴憶她當時的話: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過去有多不堪,有多殘忍。你們也不會知道我的這雙手曾經染過多少人的鮮血……不管那東西是真是假,他還是把東西交給洛文曦,“這是若翾的病例,她春節期間曾中毒過,這毒我查過,原本是青幫陸師爺偶然研究出的,你也知道青幫都是什麽人。”


    “青幫,你是說小若翾和青幫有關係?”四門的人都知道青幫,淩家一手創建的黑幫,一直以類幹著黑吃黑的事,而且手段幹淨,讓他們找不到一點把柄。


    “這個說不準,也可能是她得罪過青幫,這毒是慢性毒藥,是致命的,但若翾還活著,她經曆過什麽,真不好說。”


    “還是一開始就是個陰謀。”洛文曦的腦海裏突然連成一條線,舒若翾中毒就會受製與青幫,如果青幫讓舒若翾想辦法成為伯爵小姐,再利用這個身份接近冷奕辰、利用安盛。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麽會經常失蹤,要是有青幫幫助,確實找不到人。而且bel.per.和安盛集團同為珠寶奢侈品,舒若翾卻獨獨精通與珠寶設計,青幫淩家是商四門的人,舒若翾利用安盛的便利認識了不少人,尤其是官四門。


    洛文曦突然看看南宮澈又看看自己,難道,難道打一開始若翾就是這麽打算的?洛文曦把自己猜測的告訴了南宮澈,他卻打心底不願意這樣認為。


    “你先別急著下定論,查清楚了再告訴奕辰。”他也不願意相信舒若翾一直在利用他們,她對朋友的關心不像是假的,還是照她說的,不管不問,看事情發展?


    南宮澈想了想還是將舒若翾出院前那天晚上說的話告訴了洛文曦。


    舒若翾連續沉睡了幾天才緩過神,心口終於不再疼,一個人躺在院子裏,看著藍天白雲,曬著太陽。


    “在想什麽呢?”陸青川端著藥走到她身邊,俯視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他將手伸向她,清麗秀麗的臉龐,雙眼澄淨如青山雨後,嘴角噙著笑意,似有似無。


    舒若翾移開視線看著陸青川,許久才伸手放在她手掌上,明顯的動作一滯,她想起了冷奕辰那微熱的手心,那冷傲孤清、深沉內斂的俊榮印刻在腦海裏。陸青川扶著她起來,卻聽到她隨口問了一句,“青川哥,我還能撐多久?”


    “若翾,我不會讓你死的。”陸青川的眼裏蒙上一層憂傷,舒若翾的身子越來越差,再這樣下去,別說五年了,恐怕一年都撐不住。”


    “青川哥,我想他了。”舒若翾低著頭,好像隻是在說一句陳述的話。


    陸青川伸手將她都在懷裏,“想哭就哭出來。”話音剛落,懷裏的人微微打顫,緊抓著他的衣服,似乎強忍著,那抽泣像無助的孩子。他隻是撫/摸著她的後背,不製止也不出聲,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泣。


    麵對死亡,誰會不畏懼,人總會有求生欲望,會掙紮,希望一次次毀滅,再一次次期待,到最後隻有認命,便是順其自然,不再強求。舒若翾也是,現在的她脆弱的,一隻螞蟻也能弄死她吧。


    在他們的身後,韓陌站在大門處望著他們,舒若翾的痛苦,他又何嚐不知道,恨不得替她受這個苦,她一直忍著,不告訴任何人,甚至瞞著榮少謙。遠遠望著她,迴憶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她,那時候她還在老太太的懷裏,小小的人,五官還沒張開,皮膚白嫩,身上帶著奶香,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對著他笑,他一直記得那一刻。


    之後每一次見到她,她都不一樣,看著她會坐、會爬、會走路,學說話,咿咿呀呀地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嚐嚐逗樂他。更讓他愛不釋手,也把這個妹妹放在手心裏疼。為此他出去曆練,為的是日後能保護好她。


    可是,他還是讓她受傷了。再迴來就聽到她失蹤的消息,因為青幫從中牽製,他們花了很長時間都沒尋找到她的下落。要不是冉昕雲露出馬腳,他們也不會跟蹤她。再見她,渾身是血的卷縮在車座裏,瞪大了眼睛,雙眼空洞卻又恐懼地望著他們,甚至他們一靠近,她就大叫,“翾兒,我是哥哥,翾兒……”事關緊急,他隻好劈暈她,抱著她離開,幾經波折才甩開了青幫,將她帶迴伯爵山莊。


    而她失蹤的那段時間,誰也不敢去問。當自家老爹抱著她重迴莊園的時候,他知道那個天真的妹妹已經迴不來了。她對外界警惕、害怕、恐懼、排斥,聽到她開口要報仇,他喜憂參半……


    “爺,冷奕辰派人一直盯著bel.per.和任小姐,需不需要改變計劃?”


    百裏將韓陌從迴憶中拉迴來,遠處的舒若翾似乎平靜了許多,但依舊埋頭在陸青川的懷裏,到底要怎麽做才好,是讓冷奕辰死心恨上若翾,還是讓冷奕辰知道若翾的情況,他能接受嗎,冷家,官四門之首,榮家,商四門之首,是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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