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眾人頓時騷動起來,胖子所說的一切太令他們震驚了,但是胖子所說的又很有道理,而且剛才一個修士的突然瘋癲確實讓他們心中發寒,不管是不是明宗的人下的手,但是在明宗的山門中,在明宗眾位長老,兼且掌門在的情況下被偷襲,明宗必然逃脫不了幹係。現在聽的胖子的分析,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剛才的行為是明宗的人所為,一時間人們高聲唿喝起來,許多修士更是將自身鬥氣釋放出來,提防著再次受到偷襲,廣場上頓時亂作一團。


    胖子也沒有想到他這麽一段話會有這麽大的動靜,原本隻是打算給自己造了勢罷了,但是現在似乎,不過胖子怕過身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這裏,胖子孤家寡人一個,還真不怕什麽!


    至性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焦躁之極,但偏偏被胖子黏在這裏,無可奈何!他心中知道這個時候明宗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辯駁胖子說的話,而且一定要有理有據,同時不能失卻了風度,要將大門派的氣派展現出來,但是,明宗除了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人才,掌門師兄雖然眼光遠大,善斷,有遠見。但是並不善於言語上的詭辯,此時再不辯駁,一旦眾散修認定了胖子的話,明宗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明宗其他人看見廣場上如此混亂的一幕,皆有些失神。倒不是他們怕,而是不知道該如此處理。平時這些事情都是至性在負責,但是現在至性被困住,還有誰來處理這些事宜。


    明宗至善心中怒火之極,原本一切都按著明宗的計劃行走,但是胖子的出現讓整個計劃出現了崩盤的跡象。這個胖子真是陰魂不散,原本以為掉下山崖必死無疑,不料不但活著迴來了,而且修為提升如此之多,成了心腹大患。此時,一定要將至性解救出來,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自己等人言語上稍有不對,便可能被胖子抓住機會,到時候明宗更加狼狽。他忍不住高唿一聲,體內強大的鬥氣膨脹開來,瞬間傾臨整個廣場上空,將所有修士罩入其中。


    拓跋風,胖子微微吃驚!又是個扮豬吃虎的家夥,外相上此人僅僅有道境期中期的修為,但是剛才那一招至少展現出道境大圓滿的實力,身為一派掌門,果然不可小覷。


    被至善的氣勢一壓,眾修士頓時安靜下來,散布在外的鬥氣微微內斂。


    “各位武修界的同仁們,明宗邀請各位前往我龍蛇山是為了共商大計,抵抗塗炭生靈的仙門,為我們北疆大陸的安定祥和奮鬥。明宗不敢有絲毫懈怠,一言一行都再三斟酌,一切都隻為了抵抗仙門。但是現在有人卻汙蔑我仙門,甚至根本不給我們辯解的機會,其目的何在?大家不懼仙門暴虐,前來這裏,可謂義薄雲天,但是偏偏有人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其目的何在?難道對方是仙門的內應?當日生死門首先被滅,生死門勢力極大,然而被滅的卻是悄無聲息,實在可悲可歎!”至善歎息道。


    眾散修聽見此話再次嘩然!


    胖子先前所言所語有些道理,但是至善的話語亦非虛假,真相到底是怎樣的?至善最後兩句更是讓眾散修麵色大變,內應?仙門勢大,若說這麽多人裏麵沒有仙門的內應根本不可能,但是胖子是生死門的人,被滅了門派的人會是仙門的內應嗎?但是至善的第二句話將這個想法變的有了可信度,生死門當日被滅確實詭異之極,按理說生死門那麽龐大的實力,卻在一朝一夕間就被滅門,而且是在滅門三日之後才流傳出消息來,這一切都非常的不合理,即便仙門勢大,也不至於封鎖住所有消息吧!人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內應,要是有內應的話,這一切就變的可能了!其次,之後的一個多月中,仙門大肆殺戮生死門的幸存者,會不會是為了防止生死門的人將那個內應的身份說出去,為何其他門派被滅門之後幸存者沒有受到仙門的追殺,而隻有生死門?還有在如此慘烈的追殺下,生死門殘存下兩人,而這兩人還是好友,其中一人的修為還非常的詭異,眾所周知,胖子加入生死門隻有三個月,其修為卻從最初的奇境中期一躍至現在的道鏡期,原本人們認為這是奇跡,但是現在人們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胖子扮豬吃虎,刻意影藏了修為,加入生死門三個月後,生死門就被滅門,會不會和這個人有關,一個人修為在三個月裏麵提升的速度前無古人,會不會有什麽隱秘的原因?至善最後一句話僅僅是點了一下,但是就是這輕微的一點,卻讓人浮想聯翩!


    胖子駭然,拓跋風亦是駭然。而薛清晨,家雨,徐斌,哼哼,嘿嘿等人卻都懷疑起來,有些事情他們不得不想,有些事情真的不可思議!


    別人不清楚,但是拓跋風很清楚,胖子根本不是什麽內應。這根本是在汙蔑。


    人們嘩然了,比剛才胖子疾唿過後,還要喧囂。


    至性心中得意,掌門師兄好手段。一句針對此事的話都沒有說,但是卻將人們的注意力徹底轉移,而且還倒打一耙,高,怪不得師尊說掌門師兄目光遠大,雖不精於技藝,卻精於用人,怪不得掌門師兄他可以做掌門,而自己隻能在軍師!


    至善又是一聲冷笑,“張彪,我的話可有道理,是否需要給大家做個解釋,而且,你逼迫著我師弟,不讓他說話,卻強迫他默認,這手段是不是過於卑劣了些。”至善的這句話用鬥氣炸開,瞬間廣場上不斷的迴響起,“卑劣,卑劣……”的聲音。


    “放開他,給我們解釋,放開他,給我們解釋!”眾修士沸騰了,受至善的誘惑,瘋狂的喊叫起來。


    拓跋風擔心的朝胖子看去,對方的手段太高明了,他不知道胖子能否應對的過來。突地,耳畔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前輩,至善的話是不是真的?”


    拓跋風麵色一變,怒哼一聲,“你們覺得胖子是仙門的內應嗎?公羊澤,如果那個偽善說的是真的話,那你剛才就直接死了,胖子救你做什麽?”


    “呃!”公羊澤訕訕的笑了笑。哼哼,嘿嘿,徐斌,家雨等人同時將頭垂了下去,在剛才他們確實都誤解了胖子。尤其是公羊澤,剛才胖子風不顧身的救自己,但自己轉身卻去懷疑他,實在是不應該。


    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朝胖子看去,想要知道胖子對此又有如何說法。


    胖子冷冷一笑,這個至善還真是個老狐狸,修為隱藏了不說,心智更是超卓,這樣一個人自己居然看走眼了。開始還以為他當明宗掌門有些勉強,至性此人雖然有些小氣,不夠大度,但是做掌門都強於他,現在才知道至性和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既然敵人變了,那麽手中這個至性也不配再當主角了。胖子手一鬆,將至性推了開去。


    至性腳步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但隨即就爬了起來,而且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並沒有受傷,胖子在放開自己的瞬間居然沒有傷他?


    胖子看著至性臉上露出的驚喜神色,心中冷笑,你不過是一個小嘍囉,拿你出氣驀地掉了胖爺的身價。而且在這個時候重傷你,豈不是在天下修士麵前自爆其短,別人不認為自己惱羞成怒就有鬼了。不再理會至性,胖子看著至善,冷聲道,“至善掌門,好說辭,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把我說成了是仙門的內應,而且更為惡毒的是將生死門的覆滅歸結在我的身上,很高的招啊,不過,如果你又把握的話為什麽不將話挑明了,幹嗎要說的這麽模棱兩可,幹嗎要去誤導大家,難道這就是明宗的手段,視天下英雄為草芥嗎?”胖子說罷對眾修士道,“恐怕很多人因為明宗掌門的話會認為我胖子是仙門的內應吧,而且還巧妙的誤導大家將生死門的覆滅和我牽連到了一起,嘿嘿,果然高明的手段,但是眾人可知道,當日我進了無名鬼蜮,如何去當內應,在我迴山之前,生死門已經被奸人滅了,趁我生死門進入鬼蜮的時刻大舉來襲,手段卑劣之極!內應當然有,剛才在台上可是有個某門派的弟子扮作我生死門的人呢?”


    眾人再次嘩然!


    拓跋風撚須微笑起來。胖子不愧是胖子,有一套。哼哼,嘿嘿,家雨,徐斌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微笑來。


    胖子不待至善再次說話,繼續道,“仙門為何對我們生死門幸存者千裏追殺,為什麽,因為我的師兄公羊澤知道仙門的秘密,所以他們要追殺公羊澤,而且就在剛才有人意圖偷襲公羊澤,試問,如果我們是仙門的內應,他們會殺我們,相反,這個要殺公羊的人是什麽身份,很值得商榷呢?”胖子說完朝至性看去。剛才已經逼的至性默認了是他偷襲,但是因為至善一句話剛才的默認已經做不得數,此時胖子不得不再次將眾人的疑惑引向至性。其實,胖子很想給出一個清晰明了的結論,但是公羊澤到底要說什麽,他不清楚,而且公羊澤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胖子暫時隻得模棱兩可的說著,希望公羊澤趕快將他的秘密說出來。


    胖子向公羊澤看去。


    公羊澤點了點頭,剛才他誤解了胖子,心中羞愧之極。當下他大喝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隨即張口欲說。


    突地,拓跋風麵色一變,一股沛然莫擋的能量襲來,他下意識的放出能量結界,但很快他發現他的能量結界根本不能阻擋那能量分毫,瞬間穿透他的能量防護層,襲了過來。


    “吱吱!吱吱!”公羊澤叫了兩聲,卻發現根本說不出話來。一股能量壓在喉嚨裏,詭異之極。


    眾人大吃一驚,公羊澤欲說不能說的情況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有什麽人阻止他嗎?但是為什麽他們什麽也沒有發現?


    拓跋風看了公羊澤一眼,瞬間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精神狀態去,刹那間靈魂出竅,再次恢複到魂魄狀態。他四周環顧了一圈,隻見一道極柔和的能量從天外飛來,滲入到公羊澤的喉嚨上。他吃了一驚,手掌揮出,一掌朝能量束斬去,意圖將其斬斷。不料那能量束雖然柔和,纖細卻極為的堅韌,他全力一掌竟然不能將其斬斷。拓跋風就欲加力,耳畔卻突地響起一個聲音,“拓跋風,收手,不要讓公羊澤將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拓跋風大吃一驚,這是雲霄的聲音,但是身為生死門的前輩,雲霄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公羊澤知道的秘密是什麽,難道雲霄前輩已經知道了?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對於雲霄,他卻是極為佩服,若非雲霄的幫助,他想要練出身體來至少要推遲數年。懷著疑惑拓跋風迴到了身體中。睜開眼來,卻發現胖子亦是一臉驚訝的神色,目光不時的在至善,至性等人臉上瞟過。


    就在剛才,他耳畔同樣傳來雲霄的聲音,“胖子收手,那個秘密不要讓公羊澤說出來,師叔祖自然有打算。”


    公羊澤亦是呆滯著表情,疑惑的看著胖子,見胖子一臉苦澀,他問道,“雲霄師叔祖?”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能夠說話了。


    胖子點點頭,心中猜測可能雲霄師叔祖已經阻止公羊澤了,隻是公羊澤僅僅知道有這麽一個師叔祖,但是從未見過,所以懷疑。


    至善這邊亦是怔了怔後,隨即一臉的喜容。得意的看了胖子,公羊澤等人一眼,笑道,“看來一切都是誤會,公羊澤賢侄,有什麽秘密且說出來,讓全天下得修士都聽聽。”


    胖子,公羊澤,拓跋風同時大怒,但下一刻,三人卻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來。形勢迫人,他們不得不低頭。


    至善為何敢如此牛b,蠻橫,他身後定然有人,而這個人還是讓雲霄師叔祖深深忌憚的人,但是能量雲霄師叔祖忌憚的人是誰?公羊澤心中早就知道明宗的靠山是仙門,仙門的門主是明宗的前輩,而胖子,拓跋風同時猜測道,當日雲霄師叔祖無奈跟隨白衣人而去,那麽令雲霄師叔祖忌憚的人自然就是那白衣人了,白衣人為何許人,仙門門主。此時自己等人鬱悶,而至善,明宗得意,那麽那白衣人和仙門定然脫不了幹係,這一切隻怕都是那仙人的手筆,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其他門派都被滅掉,而明宗卻毫發無損,而且還敢在這裏公然的召開論道大典,抵抗仙門,混蛋,徹徹底底的混蛋,掛的一副好賣相的狗肉!


    看著至善臉上的得意笑容,三人更加不忿,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還敢讓過公羊澤將秘密說出來,讓公羊澤如何說,如何說?


    眾修士雖然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扭曲,但隻是心中藏了疑惑,朝公羊澤看去。


    公羊澤心中苦澀之極,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說原來的秘密不可能,那麽隻能撒個謊了,但是要怎麽說才行?才能不著痕跡的騙過眾人,不會讓眾修士覺得剛才他和胖子在嘩眾取寵,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憋屈死了,自己丟人也就罷了,生死門也成為丟人的對象,自己和胖子可就成了罪人了!


    “嗯,嗯,”公羊澤臉憋的漲紅,還是編不出一個好的理由來。


    胖子心中焦急,公羊澤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到,見公羊澤想不出好的理由,恨不能將自己想到的理由強行塞到他的腦中去。突地,腦海中係統聲響起,“租借時間進入倒計時,10,9,……”胖子呆了呆,時間到了?對了,自己現在是道境後期的修為,已經擁有了傳音的能力,他連忙給公羊澤傳音過去,剛剛說完,係統的倒計時變成零,胖子頓時感到強烈的虛弱感襲來。


    “這個秘密就是生死門並沒有被屠戮,而是隱居了起來,三年後,生死門將重現大陸!”公羊澤說道。


    眾修士愣了愣,就是這個秘密,生死門沒有被屠戮,雖然也算驚人,但是似乎和剛才胖子和公羊澤表現出來的神色不大相符!


    公羊澤頓了頓,繼續道,“核心秘密就是,在無名鬼蜮裏麵,生死門發現了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很多生死門高手已經去了其他世界。”眾修士再次嘩然。今天的大典似乎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轉著,人們都有些承受不了。通向其他世界,那即便仙門大肆圍剿他們,他們也可以通過通道通向其他世界,避免身死之劫,人們不由得想到,生死門人是不是感覺到了來自仙門的危機,所以預先離開?


    在數次的轉著中,人們的思維已然有些疲累,不知不覺中便被人引導其他的地方。


    公羊澤微微歎了口氣,胖子的說法果然有用。人們果然被吸引住,至於人們可能要詢問的通道在哪裏,嘿嘿,鬼蜮本身就是一個死亡之地,有本事你就去闖吧。斷絕了眾人的念想,同時化解自身的尷尬,一舉兩得!


    至善愣了愣,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他自然知道公羊澤在放衛星,但是說還真有模有樣的,若非他清楚的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他還真得會被這個謊言欺騙。他的心中打起來鼓,生死門已經被滅,但是這個公羊澤,胖子卻不能小覷,須得找個機會滅了他們,如此方能永絕後患。


    胖子歎了口氣,事情算是暫時過去了,他步伐有些蹣跚了走了迴去。其實他現在雖然處於衰弱期,但是也不至於腳步蹣跚,隻是剛才還是道境後期的巔峰實力,現在一下子退到化境上去,這其間的差距不止百倍,感覺下,仿佛他身上壓了座五指山,從一個青壯年便成一個老人一般。


    拓跋風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樣的情況他曾經見過一次,那一次胖子也是這樣,實力突然提升後,之後一段時間都極為虛弱,此時當時虛弱期到了。他伸手將胖子攙扶住,讓胖子緩緩調息。


    哼哼,嘿嘿,家雨,徐斌等人都看出了胖子的虛弱,紛紛投來關切的眼神,他們還以為是剛才和至性比拚鬥氣的時候消耗過大,薛清晨神色依然怪異,現在是殺胖子最好的機會,到底殺不殺他,他救了自己,但是他也侮辱了自己……


    至善看見胖子一副疲累模樣,心中再次得意起來,趁你病,要你命!他眼珠一轉,朗聲道,“剛才不過是一點點小誤會,下麵我們繼續剛才的比試,現在開始道境期修士比鬥第二輪,請第一輪勝利的十四人出列,準備比鬥!”


    廣場上眾修士迷惑的神色稍稍淡去,雖然很多事情不理解,但是人們強行將其壓下,道境期修士的比鬥看不常見,他們自然不肯因為一些想不明白的疑惑耽擱了這難得的機會。


    十幾個修士走了上來,胖子臉上露出苦笑,現在自己修為退了一半,根本達不到道境期,如何比?他留意到至善眼神中閃過的陰霾,頓時猜測到至善的詭計,心中暗恨,就欲出言退出比賽。


    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的身旁響起,“且慢,你們生死門和明宗的事情了了,但是我們定心宗的事情還沒有了,至性為何會我們定心宗的心靈滅絕,這點希望至善掌門擋著全天下得修士給我這個小女子一個公道。”


    聲音正是薛清晨的聲音。胖子斜眼看去,卻見薛清晨雖然麵色冷峻,但眼神的餘光卻悄悄的朝自己看來,心中不禁一蕩,同時理解到薛清晨的真意,問詢是真,但更真的應該是幫自己拖時間吧。她認為自己現在疲累過度,多一點時間休息就可以恢複,可惜了!自己這修複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而且還需要消耗大量的金錢。想到金錢,胖子眉頭皺了起來,自己身上幾乎沒有一分錢,在南峰大陸上,他是有很多錢,但是都放在那個戒指裏,沒有帶過來,而在這裏,北疆大陸,幾乎就沒怎麽用錢,自然也沒有得錢之道,想要用金錢來換取虛弱時間的減少,幾乎不可能。至於身旁的朋友,胖子搖了搖頭,都是大門派的修士,哪裏會裝錢,若是一小門派的弟子,倒還有些可能!


    至善麵色一變,朝至性看去。


    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明宗正心殿後傳了過來,“是我傳給至性長老的。”


    薛清晨聽見這個聲音,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身子更是劇烈的顫抖起來,搖搖欲墜。


    第一百九十八章 薛清晨的苦楚(一)


    胖子連將薛清晨連忙將薛清晨扶住,不料原本看起來顫抖,但並無大礙的薛清晨竟然直接倒在胖子的懷中。


    一個身影從正心殿裏轉了出來,“孫浩!”胖子驚唿道。他怎麽也沒有料到孫浩會出現在這裏。


    孫浩得意的看了胖子一眼,但注意到薛清晨倒在胖子的懷中,臉色頓時變的奇差無比,他陰聲道,“師妹,生死門是我們定心宗大敵,你居然和對頭攪合在一起,哼,而且還投懷送抱,女人真是水性楊花,為了男人甚至可以將門派的聲譽都拋在腦後,師父啊,師父,我定心門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得女人?”


    薛清晨臉色再變,一口鮮血終於壓製不住的噴了出來。


    胖子連忙輕拍薛清晨的後心,他知道薛清晨此時急怒攻心,說不嚴重也嚴重,稍不注意,可能留下什麽隱患。體內鬥氣雖然像是受了驚的小鹿,龜縮在體內不肯隨意遊走,但胖子強行調動,一股柔和的鬥氣傳入到薛清晨的身體裏,行走了一圈後,薛清晨的臉色終於好了起來。


    卻聽孫浩再次叫道,“胖子老弟,可惜啊,如果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收了她也值,可惜啊,她的身體我都看過了,對了,在她的屁股上有一顆痣,嘖嘖,手感很不錯啊。”孫浩說著,將手舉了起來,在空氣中緩緩的滑動,仿佛在撫摸著什麽。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咳!”薛清晨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胖子大怒,這個孫浩竟然如此混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東西,即便這些事情是他杜撰出來的,但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那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將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如此戲弄,讓這個女孩情何以堪,以後如此自持,如何生活?看著薛清晨口中不斷的往出咳血,眼神有慢慢渙散的跡象,他知道薛清晨心中已經有了死誌,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以後的一聲都將背負著被玷汙的汙名,生存下去隻會是眾人的笑柄,不如死去,死了就什麽都不必在意了,死了就一切都解脫了。


    混蛋!胖子心中怒罵。不就是被強奸了嗎?屁大點的事情,至於尋思嗎?在前世,胖子雖然是個宅男,但是思維卻跟著網絡極為的新潮,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隻要男人有本事,女人可以尋找多個男伴,隻要這個女人看的開,玩的起。而且網上不是有句話說,“當一些事情你無力反抗的時候,就去享受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災難已經造就,那麽為了這個災難而自殘自損,是非常劃不來的。看著懷中學清澈眼神愈發的渙散,胖子怒喝一聲,一掌擊在薛清晨的後腦,頓時將後者敲暈了過去。


    “咦,知道她不是完璧,看不上眼了,嘿嘿,嘿嘿!”孫浩笑了起來。


    一旁的至善麵色有些不渝,這裏可是明宗正心殿,而且在全天下修士麵前開論道大典,在這樣的場合裏談及處還是不處,拿一個女子的名節說事,這未免太兒戲了,完全降低論道大典的含金量。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孫浩見狀,臉上露出一絲訕笑,隨即乖巧的站在一旁。


    胖子冷眼看著兩人,耳中聽著眾散修的八卦,卻隻能無可奈何的坐下來,再次將鬥氣輸入薛清晨的身體裏。


    至善看了胖子一眼,現在胖子扶著薛清晨,如果在名言讓胖子出戰,動作未免過於明顯了。他就欲讓其他人先比,卻聽胖子叫道,“我棄權。”說罷,不再言語,全力為薛清晨體內因為情緒的驟然波動而導致的體內的混亂氣息調理起來。至於其他人的反應,道境修士的選拔,胖子也不再去關注。


    不一時,薛清晨幽幽醒來,發現躺在胖子的懷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惶恐,但接下來卻是淡然下來,就那麽躺在胖子懷中,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胖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身上的傷再重都可能治好,但是心靈上的傷就很難愈合了。


    突地,薛清晨低聲說了起來,“你看不起我是嗎?”


    胖子愣了愣,傳輸的鬥氣差點出了問題,他連忙低喝道,“少廢話,安心養傷。”


    薛清晨沒有理會,低聲道,“養傷,還有必要養啊,我是一個被人侮辱的女人,哼哼,先是你,然後是他,我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你何必如此費心思,如果你想要我的話,可以我可以給你,隻要你殺了孫浩,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薛清晨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在說到孫浩的時候這淡然的語氣卻是突然間變的陰狠起來。


    胖子老臉微紅,這個自己不過是摸了一下她奶/子而已,這也算是侮辱?考慮到這個世界女子觀念保守,胖子隻得認了。當然他不會延續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他轉移了話題,“孫浩不是你師弟嗎,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呸,他是個人渣。”薛清晨怒聲道,由於說的急促,頓時咳了起來。好半晌,她猜恢複了平靜。她迴頭看了胖子一眼,恨恨的麵容竟然突地笑了起來,“他比你還要可惡,你侵犯了我,但是當時我們是仇敵,我隻要殺了你就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但是他,我就是將他挫骨揚灰也咽不下心中的氣。”


    胖子嘴角抽動起來,感情對麵這位是想要殺自己,這自己還在這裏費力的為她治療,不止生理,還想著法治療她心理上的創傷,是不是有點太二了。


    薛清晨“嗤嗤”的笑了起來,“嗬嗬,你放心,我現在不想殺你了,身子給你都行,我隻要你殺了孫浩就行,殺了他,替我殺了他。”薛清晨越說越狠,嘴唇咬的死死的,一口血跡從牙齒縫隙間流了出來。


    胖子卻沒有感到多少快意,他問道,“孫浩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恨他?”


    薛清晨眼神中爆發出強烈的怒火,“他欺騙我,強奸/我,不念及同門之誼,出賣師門,勾結明宗,他萬死莫贖!”


    卻說當日定心宗……


    “先和我迴我家吧。我們孫家雖然無法和師門相比,但是在大陸上也有一些實力,我盡量勸服我爹幫助你。”孫浩頭垂下,聲音亦是低低的。先前薛清晨對他言語中的極度不客氣,讓他心中惱恨不已,尤其是薛清晨不肯承認她父親將她許配給自己一事,更是讓他心頭惱恨不已。


    薛清晨點了點頭,處理好定心宗後事後,兩人慢慢離開。


    由於擔心襲擊門派的人對他們兩個漏網之魚出手,他兩租了輛大車,日夜兼程,一個多月後,兩人在大陸偏西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裏便是孫家的勢力範圍,雖然其整體勢力和五大門派根本沒有辦法比,但是在這裏,數個縣鎮,孫家卻是這裏的土皇帝,算的上是一方諸侯。若在以前,這樣的勢力根本入不了薛清晨的眼,但是現在,卻清楚的感覺到這是一股可能有所作為的力量。她尋思起來,如何讓孫家幫助自己,如何說服對方支持自己複仇。


    在馬車上,薛清晨已經就這個話題和孫浩聊了數次,但是孫浩一直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百般推脫,一時說他在家裏地位不高,還未成為家主並無多大權力,一時又說家族現在光景如何如何,力有未逮。令薛清晨心中失落不已。


    其實,孫浩打什麽心思,她心中很清楚,孫浩想的就是自己嫁於他,但是,父親新死,門派新滅,而且他對於孫浩真的沒有一絲俗念,她真的不願用自己來做籌碼,至少,要用自己做籌碼也需要換一個更加大的籌碼,孫家實力雖然不錯,但是相對而言,還是小了些。


    在兩人的堅持,不讓步之下,馬車駛入了孫家。來到孫家的地界,孫浩頓時活躍起來,話也多了,不複之前趕路時路上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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