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看到他這種表情何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哼!沒想到如何脫身便又想著我的功法了!貪心之極!”


    跌倒在地的張耀臉色一紅,覺察到了如今自己的情況。隨後惱羞成怒道:“混蛋!”聽見張揚的嘲諷,心中一火,立馬挺身再戰。


    打出最為嫻熟的拍雲掌,一掌打向張揚的心髒部位,端是一幅要取張揚性命!張揚見罷自然不會留手,對於一個想取他性命的人他還沒蠢到要留手。


    掌與拳相擊。


    來來迴迴的拚了十多掌,張耀越來越心驚,竟然還不能拿下來,要知道他練了這個拍雲掌可是練習了頗久的。


    兩者境界要是一樣的話,進攻手段就立馬分出高下。


    啪!張揚抓住一個破綻,一拳打到張耀的肋下,張耀給打得連連後退,張揚馬上貼身而上,一番狂轟亂炸般的打下,雨點般的拳頭落下。


    狂亂的攻勢打得張耀招架不住,張揚越打越火,滿腔怒火打向張耀,拳越打越重,打得他全身骨骼錯亂,劈啪作響,最後含怒一擊,將他擊飛到了牆邊。


    一口鮮血噴出,到底靡靡不振,張耀想不到,張揚竟然如此厲害!


    懼怕的看著朝他走來的張揚,連連後退,“表弟!為兄知錯了,是為兄不對。為兄該打。”邊說著邊抽打自己的臉。


    張揚冷漠的看著他,張耀差點害死了他,導致他不能有機會拿得月蓮迴來救母,這可是深仇大恨,必須要手刃仇人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張耀見到張揚眼神泛著淡淡的冷漠,心中就知道張揚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了,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好像泄了勁的皮球一般,哪有什麽陰狠毒辣的樣子。


    張揚看見他這幅模樣,“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犯的錯總要自己來承擔的。”冷酷的話語傳到張耀耳中。


    抽泣了一下,張耀跪倒在地上,扯著張揚的褲腳,“表弟啊,我也自知罪孽生重,對不住你啊!”


    “也不用表弟動手了,我這就自行了斷。”張耀身嘶力竭道,低下的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張揚見不到這個畫麵,想到以前張耀也待他如親兄弟般,心中一個不忍,歎氣道:“你自己了斷吧。”


    丟下了他的匕首,對張耀說道。


    雙手顫抖的撿起地上的匕首,張耀咬了咬牙,猛的一拋!張揚及時閃過,刀鋒臉龐,帶出了一縷鮮血,張耀猛的向窗口撲去外麵,嘩啦一聲,躍出了屋子,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丹房。張揚緩過神來,向窗外看去,就隻見到一個跌跌蹌蹌的身影。


    拍了拍窗架,心中歎氣道:“哎,算了,反正我也不忍心下手,這次就放他一馬算了!”


    阿古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體內竄了出來,“哎,你和野獸爭鬥隻是小道爾,你要記住,人心可是要比之複雜得多,這次就當是一次教訓吧,那張耀也受了重傷,沒幾個月的靜養可別想恢複。”


    頓了頓,阿古繼續說道:“恩,這次過後張耀怕是不敢再對你做什麽了。”


    張揚放下此事,“家族怕是呆不下去了,二房三房的人消化了那些產業什麽的,恐怕就要來對付我了。”


    張揚知道,二房三房的人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有他在的一天,他們都沒法真真正正的繼承下張家!


    可是要是張揚不見了或者是怎麽了,他們就能名正言順的接下張家主人的這個位置。


    對於這個,張楊卻是根本不屑。


    “該怎麽辦呢。”張耀開始想這個問題,“今年是,恩,對了!”


    張揚猛的一拍腦袋,“對了!南疆州裏的一個大宗玄鼎宗好像是三個月後怕是就是開始招收弟子了!恩,到時候肯定會來張家招人。”


    玄鼎宗可是南疆州裏一等一的實力,對於隻是在白鹿城中稱霸的張家可是算是大勢力了。


    玄鼎宗派有著專門的修煉體係為修煉者提供,修煉講究的是玄氣。


    玄氣乃是一切生命的起源。


    修煉玄氣就是不斷壯大己身的過程。


    修煉到極致時,便能做出種種異事,顛覆平常人的觀念!


    “恩,你可以趁機逃出張家。”阿古複議道。


    母親已經不在了,張揚對這個張家毫無留念,“那你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你這實力怕是還不夠看啊。”阿古在旁打擊到。


    如今張楊的實力在於人階中品,這實力也確實不夠看啊!


    “恩,三個月後我一定要去到玄鼎宗!”眼中泛起火光。


    “恩,明日你便去找些草藥迴來,和著月蓮這種奇藥怕是能煉得一鼎好丹藥!對你提升實力怕也有作用。”阿古提醒道。


    兩者商量了一下,定下了接下來的目標後,張揚收拾了一下亂糟糟的房子,剛剛的打鬥把這弄得淩亂不堪。


    隨後盤腿開始了打坐。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張揚一早起來,在門口打了一通拳法,事因張勝給他安排的住處本來就是一處被廢棄的煉丹房,故此周邊都沒有人影。


    張揚也樂得清靜,大大方方的練氣了拳。


    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無比認真地做著,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執著之色,豆大般的汗珠絲絲地從他的額頭上冒出來,滴落在地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麵孔微微扭曲著,麵色微微蒼白,卻是一直在堅持著。


    而這種堅持所帶來的迴報便是體內的玄力又雄厚了幾分,連阿古都在旁邊不斷第讚同張揚的毅力。


    張楊知道,想要成為強者,就需要不斷地修煉,再修煉。


    約莫一個小時後,張楊拖著疲憊的省去,望向了丹爐。


    他隨後擦拭了一番丹爐,灰塵從中落下來,雖說很舊,但看樣子還是能用的。碩大的丹爐擺放在中間,笨重的身軀上雕刻著種種的花紋,有著古樸的感覺。


    “恩,這種現在用來煉丹怕也是夠用了,小子,你以後可要自己弄個好的丹爐迴來,一個好丹爐對於煉丹師來說可是極為重要的。”阿古嚴肅的告訴張揚。


    “恩,我記得了。對了,你煉這藥還需要什麽藥材,我幫你去拿,現在怕是沒人會阻攔我吧。”張揚擦了下臉上的汗珠,詢問道。


    寫了一份清單交給了張揚,張揚看了看,“恩,這些可是不難,他們現在沒時間對付我,怕是不難弄倒手。”


    離開了丹房朝著“庫房”走去,張家裏所有的修煉材料都是從這裏統一發配出去的。


    不一會兒的路程,張揚便是來到了庫房,庫房全部都是沉沉的灰色,透露著壓抑的氣氛。


    庫房存放著大量的修煉用品,當然會有許多家族士兵在這裏駐守,門口一套桌椅,上麵坐著一個尖耳猴腮的男人,一幅精打細算的模樣。張揚認得這個男人,他叫做張大。是一名家奴,二房的狗腿子,因為行事摳門,又被人偷偷傳成張摳門。


    張摳門知道這事後反而應以為豪,認為是一種誇獎。


    張揚走上前去,敲了敲台麵,張摳門不耐煩的說道:“又要拿啥呢,不會叫人啊。”抬頭看到張揚,忙忙站在一旁,“喲,原來是小少爺,不知來此有什麽重要的事?”


    謙卑的問著張揚,看似態度放得很低,馱著背問著他。


    張揚知道這老家夥是隻聽他二叔的話,可沒把他這個長房長子放在眼內。


    “嗬嗬,我來庫房還能有什麽事,張大你又裝什麽傻?”張揚一點情麵都沒給他,對於這種下人張揚可是沒什麽好顧忌的。


    張摳門一陣麵紅耳赤,諾諾到:“少爺,老奴可真是不懂。”


    “來庫房不是來拿修煉材料的難道還能怎樣!?”丟出一張紙,張揚說道:“十分鍾之內要是看不到這些東西,你自己就看著辦吧!”


    “這個不是老奴怎樣啊,實在是沒有二爺的手信是不能拿啊。”張摳門還在那裏扯皮。


    張揚湊上前去在其耳邊說道:“我好歹也是這個家族明麵上的大少爺,你信不信我把你作死了,我二叔也不會為難我,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不知死活的來湊熱鬧。”恐嚇了一番。


    張摳門心中一個冷顫,細想一下也是這麽個道理。掃了一眼紙上的物品,全身普普通通的藥材,“少爺,您這話說得,老奴這就去幫你準備。”點頭哈腰的朝著張揚說道。


    “恩,快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張揚示意他趕快。


    被恐嚇的張摳門速度果然快,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袋的藥材,雙手遞上,張揚掂量了一下分量。不動神色的接了過來。


    “恩,不錯,早該這樣了嘛。”張揚打了個哈哈。


    張摳門在一旁隻能賠笑道:“是奴才剛剛一時轉不過彎來,害少爺等了這麽些時候。”


    懶得和他在扯皮了,張揚就離開了這裏迴到了丹房。


    張摳門唿了一口粗氣,看了看周邊的下人,罵道:“看什麽看,還不一個個去做自己的事!抽得少是嗎?再不去做事趕明兒我就去告訴二爺你們這群廢物是怎麽做事的!”下人一哄而散,看看熱鬧好了,免得給這種家夥記恨上。


    哼的一聲,張摳門左搖右擺的拐到了一處房屋裏。


    門裏的人察覺到了來人向外喊道,“什麽事啊。”


    張摳門馬上跪在門外,滿臉諂媚的將剛剛的張揚來拿藥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邊,“二爺啊!小人可是說了沒二爺吩咐誰也不能取這些個東西。誰知那兔崽子還不以為意一點也沒將您放在眼內啊!”


    眼珠子一轉“還說什麽,這家以後還不是他的?什麽叫老奴看看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哼!放肆!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謂!”張勝心裏火氣冒了出來,雖然知道張摳門肯定是亂說了一通,可是想起張揚心裏就不打一處氣。


    “最後他拿了什麽走?”張勝詢問道。張摳門連忙說了出來。


    沉吟一番,“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藥材,他要你就給了吧。嘿嘿,到我完全接受那些產業的時候,這小子蹦躂不了幾天了。”


    他陰森森地笑到:“還以為自己是那個什麽大少爺,呸,你退下吧。”


    張摳門聽到吩咐後連連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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