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墨領命前腳離開,杜氏母女後腳就走了進來,林敬之吩咐丫環給二人添上了溫茶,開口道:“杜姑娘,皇太後已經答應會在短期內放了孟大人,你不要太過心急,如果有時間的話,你最好能盡快找間小店鋪租賃,或者買下來。


    對了,你是打算從我這裏提貨賣呢?還是拿我的貨去買,然後按照一定的比例,抽取分成呢?”


    杜令荷聞言暗自思索,如果是提貨賣,投資的成本肯定要多一些,而且一旦刺繡賣不出去,砸在手裏,她還會倒貼銀子;而若是抽取分成,自己隻需花費租賃店鋪的銀錢,就算生意不好,她頂多是少賺錢,甚至是不賺錢,但並不會賠錢。


    不過若是選第二種的話,一旦生意紅火,肯定沒有選第一種賺的多。


    “林公子,不知可不可以先讓民女看看那刺繡上的圖案?”杜令荷思來想去,有些拿不定主意,試著開口商量。


    不過林敬之卻是搖了搖頭,他畫的這些圖案可不能輕易泄露出去,不然就算隻是其中一個花樣,也會少賺一大筆銀子,“不行,我隻能告訴你,這門生意肯定是穩賺不賠!”


    “令荷,要我說,咱們還是抽取分成吧。”杜姚氏膽小,自然謹慎一些。


    “不,既然林公子這麽有信心,我還是選擇第一種,提貨自己來賣吧!”杜令荷說罷,見母親一臉焦急,想要勸阻,她哪裏會猜們不透母親的想法?不過林敬之與她們非親非故,能這般幫助她們,已是相當不易了,她們又怎麽能想著不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杜令荷歎了口氣說道:“娘,林公子心腸好,願意照應我們母女,這是我們的福氣,但我們可不能厚著臉皮去占人家的便宜!”


    杜姚氏被女兒戳穿了心思,俏臉瞬間羞的能紅,低下頭,不再言語。


    林敬之卻是不以為意,如今杜姚氏賣了家產,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能依靠的親戚都沒有,可謂是前途渺茫,會自私一些也很正常,他坐下來又與這對母女商量了下合作中的一些細節,其中包括要在第一時間,把新繡出來的刺繡,賣給她們。


    就在三人商量的差不多了,杜令荷想要告退的時候,卻突聽院門處響起一陣‘嘭,嘭,嘭’的砸門聲,隨後一個尖細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直接傳到了林敬之的耳朵裏,“林舉人在家嗎?快點開門!”


    第四百零五章  激辯


    聽到砸門與叫喝聲,林敬之心中一驚,聽聲音就知道來人定是宮裏的宦官,他不敢擔擱,連忙小跑過去,親自將院門打開。


    “林舉人,好久不見!”除了一名小太監,肖建竟然也站在門外,笑著抱了抱拳。


    林敬之連忙彎腰還了一禮,“原來是肖公公,快請進!”


    “今天就免了吧。”肖建隻是瞥了身邊那個小太監一眼,那名小太監就連忙閃的遠遠的,在皇宮大院的宦官中,這位肖公公的地位絕對能排進前十,林敬之知道肖公公定是有隱蔽的話要說,揮了揮手,把院子裏的下人也趕迴了自己的廂房。


    婉姨娘與柔姨娘見先前叫門叫的很急,此刻雖然很擔心,但也是強忍著不安,識趣的退了下去。


    “肖公公前些日子成功拿獲了田機,必然又高升了一步吧?”林敬之笑道。


    肖建微微一笑,迴道:“這還多虧了有林舉人幫忙,不然單憑本公公手中的那點人馬,還真拿不下田機。”


    林敬之點了一句,與肖建拉近了關係,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肖公公今天百忙之中來到在下這裏,又不進去喝茶,難道是有大事相告?”


    “不錯,咱家也不瞞你,這幾天本公公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拜訪好友。”肖建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又道:“不過聽手下的小太監說皇上今天在早朝上發了火,而且早早的退了朝之後,就派人出宮宣你覲見,咱家還是把手頭上的大事扔在一邊,緊巴巴的趕了過來。”


    “多謝肖公公!以後肖公公若是有差遣,隻要在下能辦的到,絕不推辭”林敬之聞言連忙道謝。


    “林舉人,你我二人也算是一同上過戰場的袍澤,不必如此客氣,日後我們互相扶持便是。咱家此次隻打聽到昨天夜裏皇太後召皇上去慈寧宮說了些什麽,然後皇上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起先咱家還沒在意,因為皇太後以前沒少訓斥皇上,但今天看來,皇上的火氣是真不小呐。”


    以肖建的身份,能跑出宮來給自己通風報信,林敬之曉得,這算是相當的給麵子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迴道:“聽肖公公這麽一說,在下已經知道皇上為什麽會發火了,不過此事說來話長,若是皇上此迴能放過在下,我再將詳情告訴公公。”


    肖建點了點頭,笑道:“咱家怕就怕你不知道在哪裏惹到了皇上,好了,既然你有了心理準備,這就換件衣服進宮吧。”


    “好的,在下去去就來。”林敬之說罷匆匆迴屋換了件不甚華麗的幹淨衣衫,然後牽來馬匹,與那名小太監一道朝著皇宮大內的方向奔去,肖建則走在後邊,說是另有要事辦理。


    來到皇宮門口不遠處,林敬之一拉馬韁,穩穩的跳了下來,然後把韁繩塞給看守宮門的禁軍護衛,讓那名小太監帶路,疾步走向了禦書房,聽肖公公說,昨天夜裏皇太後與皇上見了一麵,然後皇上就惱了,看來十有八九,皇上已經知道是自己給皇太後出主意,要把秦牧等人調出京城,去外地為官。


    這個皇太後可真是不厚道,怎麽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呢?她又不是不知道秦牧三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林敬之行走間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抱怨。


    過了好一會,二人終於來到了禦書房門口,那名小太監喘著粗氣進去通報,他則立在門口聽候傳喚。


    “讓他滾進來!”小太監剛剛踏進禦書房,林敬之就聽到裏邊傳來了年輕皇上咆哮的聲音,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一些,他才撩起衣衫下擺,低著頭走了進去。


    這迴可得打起全部精神應對,不然有可能小命不保!


    “學子林敬之,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踏進屋門,林敬之雙膝一軟,跪在鮮紅的地毯上磕了三個響頭,山唿萬歲。


    此時禦書房中除了皇上,秦牧等人也全部在場,一個個義憤填胸,目光如刀,一副恨不得要把林敬之活剮了的模樣。


    “林舉人,皇太後昨天晚上給朕說,要想放出孟子德,就得把秦牧,杜明,還有龐羽三人外放為官,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吧!”年輕皇上沒有讓林敬之起身,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林敬之稍一猶豫,就答道:“學子是給皇太後說過把秦大人,杜大人,還有龐大人外放為官的事情,但此事與放不放孟大人並沒有關聯。”


    “皇上,虧得微臣等人一直視林舉人為少年俊傑,前陣子還總是在您麵前幫他說好話,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在背後捅人刀子的卑鄙小人!”龐羽見林敬之認了,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大聲叫嚷。


    年輕皇上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過到底沒有憤怒到失去了理智,咬著牙道:“朕還記得第一次與你見麵時,你說什麽曾立過誓言,今生不踏入官場,也不再吟詩作對!後來朕見你有幾分本事,想賜你官職,結果你不答應,當時朕惱怒的同時,也覺得你定然不是個貪圖權勢的人!


    可今天看來,你根本就是在朕麵前故意做作,玩弄欲擒故縱的手段!


    不但如此,你的心胸還極度狹隘,見不得朕看重秦牧等人,你就在皇太後麵前告他們的狀!”


    林敬之以前從未見過皇上發火,而且皇上以前也從未對他發過火,他不知道接下來皇上會怎麽處罰他,所以不敢讓皇上把話說完,不然指不定皇上一聲令下,就會讓人把他拖出午門斬首,插言道:“冤枉,學子並沒有在皇太後麵前告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的狀!”


    “你剛剛明明應了,難道現在就想反悔!”秦牧踏前一步,聲色俱厲。


    “秦大人,學子剛剛應了什麽?”林敬之飛快的反問,生怕那個猶如老虎的皇上一言不和,就讓人砍他的腦袋。


    “哼,你說你曾在皇太後麵前詆毀本官與龐大人,還有杜大人,還給皇太後出主意,要把我們外放為官。”秦牧一轉眼就給林敬之加了條詆毀大臣的罪名,冷聲說道。


    “秦大人,學子隻是說曾在皇太後麵前進言,把你們外放為官,但卻從未詆毀過你們。”林敬之出聲辯解。


    杜明此時跳了出來,“廢話,你不在皇太後麵前詆毀我們,皇太後如何會聽信你的讒言,把我們趕出京城?”


    “杜大人此言差矣,皇太後明察秋毫,聖明果斷,自有主張與主見,豈會因為學子的區區幾句讒言,就妄下論斷?”林敬之大大的拍了皇太後幾句馬屁,並把皇太後拿來做擋箭牌,秦牧三人聞言果然唿吸一滯,沒有了反駁之詞,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年輕皇上的麵,說半句隱射皇太後的壞話。


    林敬之可沒有多麽出眾的口才,抓住這個機會,連忙給皇上磕了個響頭,又道:“皇上,學子之所以在皇太後麵前進言,把秦大人,杜大人,還有龐大人外放為官,也是為了他們與皇上著想!”


    第四百零六章 高下立判


    林敬之情急下靈光一閃,把皇太後這座大山給搬了出來,說皇太後明察秋毫,聖明果斷,有主張有主見,一下把秦牧等人駁的啞口無言,就是皇上此刻也是胸中憋著一口氣,若是他接著說皇太後是受了林敬之的蒙蔽,才一時糊塗要把秦牧三人外放為官,那不就等同於隱射皇太後昏庸無能麽。


    這個時代重孝道,皇上身為天下表率,更是要謹言慎行,不然一旦說錯話又泄露了出去,禦史言官,還有執掌禮教的禮部官員,定會上奏折指處他的錯言錯行。


    “哼,你別以為說幾句花言巧語,就能把詆毀朝廷大員的罪責揭過!”年輕皇上自尋來秦牧等人之後,就非常看重,甚至還隱隱的把他們當作知己,現在林敬之鼓動皇太後要把他們調任外放,他怎能不氣?


    若是秦牧三人真的走了,這皇宮雖大,圍繞在身邊的人雖多,他卻會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你說將他們外放,是為他們和朕著想,那你現在就給朕細細的解釋一下,怎麽個對朕好法!”


    林敬之聞言抬起頭,掃了秦牧等人一眼。


    見到這個動作,年輕皇上與秦牧三人皆是大怒,自林敬之進宮麵聖以來,每逢有話要說,就先把秦牧等人調開。


    “你有什麽話不能讓他們站在旁邊聽一聽?朕早就說過,他們是朕的肱骨之臣!”年輕皇上拍著龍椅的扶手厲聲大喝,若非今天早上皇太後命人傳了口喻,囑咐他不得對林敬之動用刑法,他非得叫人來把林敬之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皇上,此事關乎微臣的前途命運,微臣不出去,一定要站在這裏旁聽。”龐羽見皇上大怒,卻沒有下旨處罰林敬之,心中一緊,難道這個林敬之在皇上的心目中,竟然重要到了如此地步麽?


    他磕了響頭後,梗著脖子說道。


    杜明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是啊,若是我們出去了,就隨便他怎麽栽贓了!”


    “皇上,此子太過霸道無理,難道隻許他說我們的壞話,而我們連聽一聽,辯一辯都不成麽!”秦牧抱了抱拳,同樣不願意離開。


    “咳,秦大人,龐大人,杜大人,或許林舉人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真的聽不得。”自進入禦書房後,就一直沉默不言的白喻生不知為何突然插了一句。


    因為皇太後隻說把秦牧,龐羽,杜明三人外放,並未提及白喻生與盧剛,所以白喻生這句話一出口,秦牧三人就把殺人的目光投向了白喻生,他們認為定是白喻生也嫉妒皇上最看重的是他們,這才落井下石。


    年輕皇上沒想到白喻生此刻會站到林敬之的陣營,眉頭一皺,心中不喜,甚至還生起了一絲厭惡。


    林敬之同樣沒想到白喻生會幫自己說話,連忙投過去兩道感激的眼神,他正待開口,卻見盧剛彎下腰也插言道:“皇上,林舉人接下來說的話是對是錯,與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在不在場無關,微臣請退。”


    此語一出,秦牧三人心底再次升起一團怒火,果真是牆倒眾人推呀!


    盧剛為人正直,向來不喜談論事非,自被封為東宮大臣之後,就隻在乎朝堂政事,年輕皇上曉得盧剛的為人,聽到這句話到是沒有生出抵觸情緒,而且把話給聽了進去,的確,林敬之說的有理無理,還不是得由自己來做決斷麽?


    “你們且先退下吧!”思及此處,年輕皇上擺了擺手。


    “皇上~”龐羽不服氣的再次開口,不過話隻說了個開頭,就被年輕皇上打斷,“好了,你們且先出去,朕一直視你們為心腹,難道還會因為一個外人的區區幾句讒言,就是非不分麽!”


    盡管皇上開口說他們是心腹,但聞言後秦牧三人還是差點把一嘴鋼牙給咬碎了,如果皇上真的視他們為心腹,就不會讓他們出去!


    “微臣告退。”盧剛先一步離開,緊接著白喻生也退了下去,年輕皇上見秦牧三人還是不想退下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煩燥,“好了,出去吧,朕保證,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是!”三人中,杜明最是能察顏觀色,見事情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隻好應聲退下,在離開前見秦牧仍然站著不動,隻好與龐羽半拖半拽的把其拉出了禦書房。


    當然,出去的時候,三人都沒有忘記狠狠的瞪林敬之一眼。


    “好了,他們都出去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經過先前一陣鬧騰,年輕皇上的火氣消了不少。


    “是。”林敬之先恭敬的磕了個響頭,這才組織好語言說道:“皇上,學子在解釋之前,得先問您一個問題。”


    “問吧,有什麽話快點說。”


    “是,皇上,學子想問問您,自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被召入京城後,可有給皇上想出過哪怕一條,有利於國泰民安的良策?”


    “這個~”年輕皇上聞言皺起了眉頭,自秦牧等人進京後,隻是與他言談甚歡,有很多共同語言,不管討論哪件事情,觀點都是一致的,每每說到開懷處,還會撫掌大笑,詩詞歌賦到是作了不少,但這利國利民的良策嘛……


    主意出了很多,不過全都被朝中大臣,還有皇太後給駁迴了,當時他很惱火,但事後也瞧出了弊端,唯一一次他找準機會先斬後奏,就是封孟子德為欽差大臣,南下查辦貪官,他本想借此豎立天子威信的,但卻差點把南方洲郡的地方大員給逼反了。


    思及此處,年輕皇上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林敬之自進入京城後,接連給他出了許多絕妙主意的事情,而且前不久林敬之還南下流洲,冒著生命危險分化田機與鄭勝的關係,事後肖建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能順利的把田機鎖拿進京,林敬之功不可沒。


    以前他還不覺得,現在一對比,秦牧等人與林敬之,高下立判。


    想著想著,年輕皇上的臉色逐漸好轉,不過心裏卻仍是向著秦牧等人,“他們是不比你有主意,但他們畢竟還年輕,你看看朝堂中,能坐到一品二品大員的重臣,哪個不是五六十歲,白發白須?”


    聽出年輕皇上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林敬之偷偷鬆了口氣,並暗自腹誹,相比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員,秦牧三人的確是年輕了一些,不過皇上您也不能在我的麵前說呀,我可比他們小多了。


    而且您也知道那些朝廷重臣都是一步步艱難的熬出頭的呀,既然知道,那您還要強把秦牧三人往朝堂裏塞?


    當然,這些話林敬之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應聲道:“皇上所言甚是,正因如此,學子才向皇太後進言,把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外放為官,讓他們去地方上磨煉。


    等過上幾年三位大人有能力為皇上排憂解難了,皇上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們插入朝堂議事了麽?”


    年輕皇上聞言有些詞窮,不知該如何應對,他是不想把秦牧等人外放的,不然日後有了什麽煩心事,或者在大臣麵前受了氣,他去向誰吐露?


    第四百零七章 吐露心聲


    年輕皇上自幼就被立為了太子,除了身旁幾個太監有時敢跟他開開玩笑,就沒個能說話的朋友,直到秦牧三人被他手底下的護衛尋來,他才覺得自己不像以前那麽孤單了。


    此刻雖聽林敬之說的有理,但卻仍是不想把秦牧等人調出京城,“就算你真的是為他們著想,那也可以在京城安個職位呀,幹嘛非要把他們外放?”


    “皇上,難道您忘了孟大人查殺貪官的事情了麽?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也盡皆是一身正氣,不畏權貴的高士,若是您真把他們留在京城為官,掌握權柄,不論是什麽職位,都有可能驚動某些官員,到那時恐怕會比逼反了地方大員還要可怕!”林敬之見皇上語氣有了鬆動,再接再厲的勸說。


    聽到這句話,年輕皇上眉頭一皺,的確,一個孟子德就差點逼反了田機鄭勝,而若是秦牧三人也來上演上這麽一出,那他這個皇帝也就別做了。


    “難道隻有外放一途麽?”年輕皇上的聲音很不甘心。


    “不錯!”林敬之飛快的應答,又道:“皇上,學子說句危言聳聽的話,秦大人,龐大人,還有杜大人雖是才華橫溢,學富五車的高士,但因為年輕,閱曆不足的原因,身上也有不少的缺點!


    比如他們不畏權貴是好事,但聽不進去朝廷重臣的良言,無法與朝中那些德高望重,能治國安民的中流砥柱和睦相處,卻是大大的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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