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林敬之說罷,眸子裏瞬間迸發出一陣寒意,他這是在報仇,所以能狠的下心來。


    同時在心中暗道,林樂啊林樂,我隻是說會考慮,但沒說一定會放了你,不過明天一大早出了洛城,你頂多挨一刀子就算完事了,應該比今晚被活活打死要強了不少,少吃了這麽多痛楚,就算是我對你出手相幫的補償吧。


    正暗自思索間,耳邊又是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顯然小院內又有人被拖進去行刑,渾身輕輕打了個哆嗦,他前行幾步望了進去。


    “噝!”隻見小院內已經有了兩具屍體,而那個女人的屍體則好死不死的正對著小院的大門,那雙目泛白突出眼眶,血染長襟的模樣駭的林敬之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小心肝差點從嘴裏跳了出來。


    “大管事,記得明天讓侍墨多找幾個暗衛悄悄跟著月姨娘的娘家人,出了城門以後在山林中動手,一個不留!我忙了一天,先迴小院休息,這裏就交給你了。”急聲說罷,林敬之轉身便走,步履慌亂,這裏他是半刻也待不下去了。


    大管事應了一聲,為林敬之鐵血的手段眉目含笑,這才有個當代家主的模樣!


    林敬之走的很匆忙,身邊又沒跟著下人,半路上被夜風一吹,他突然打了個寒磣,隨即先前那具女屍慘死的麵目便浮現在了眼前,趕緊用力眨了下眼睛,幻像才消失不見,不敢擔擱,他抬腿便跑,跑動間,還轉著腦袋四下裏觀望。


    毫無疑問,他也被嚇壞了。


    急慌慌的跑迴自己的小院,林敬之直奔裏屋,此時他的後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浸濕了,臉色也有些蒼白,睡在外屋的知冬被吵醒了過來,不過見主子飛快的閃進了內屋,就沒有跟進去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唐鬱香躺在床榻上,原本已經快睡著了,見他衝了進來,給驚了一跳,不過見林敬之隻是站在小廳的小央,並沒有撲上來的意思,才按著心口重新平靜了下來,“二爺,你怎麽了?”


    “嗯?”冷不丁的聽到唐鬱香的詢問,林敬之還沒迴過神來,本能的偏過頭愣愣的看向了床榻的方向。


    床紗撩動間,先是一隻玉手,隨後唐鬱香那張嬌美,含帶著七分慵懶的俏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瞼。


    此時唐鬱香已經察覺到了有絲不對勁,疑惑的問道:“二爺,你到底怎麽了?”


    黑暗中,唐鬱香根本看不清林敬之的臉色蒼白了許多,不過等林敬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她以後,心肝猛然落了下來,才好受了許多,這屋子裏除了自己,還睡著一個人的。


    “唿,沒事,鬱香你睡吧,我也要休息了。”知道今夜身旁會有人給自己壯膽,林敬之總算踏實了許多,現在的他真的是很感謝唐鬱香,不然他估摸著今晚怕是睡不著覺了。


    “真的沒事?咦,二爺,我怎麽聽著外邊好像有聲音?”唐鬱香又問了一句後,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一聲模糊的聲音。


    “哪有!”林敬之生怕唐鬱香多問,或者真聽出來點什麽,大手一揮,走向了躺椅。


    唐鬱香見狀果然不再努力傾聽了,睡意再次爬了上來,張嘴打了個哈欠,她放下了手中的輕紗,“那妾身就先睡了。”


    “嗯!”應了一聲,林敬之脫掉長衫,掀起錦被,直接鑽了進去。


    今晚夜色很黑,月亮隱藏在朵朵的烏雲內,隻是投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臥在躺椅上,眼睛漸漸適應了屋內的黑暗,林敬之看著床榻的方向,心跳逐漸緩慢,受驚的黑夜裏,睡在旁邊的那個人,真的是很能讓人安心。


    嗯,以後絕不放她離開!


    盯著床紗看了半晌,睡意漸漸傳來,林敬之迷糊的嘀咕了一聲,也沉入了夢鄉。


    毫無疑問,林敬之晚間做了個噩夢,他是被嚇醒的,嚇的滿腦門子的冷汗,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發亮,驚醒後,因為睡姿的原因,他的目光第一眼就望向了床榻的方向,不知為何,唐鬱香的一隻手臂竟然伸出床紗,暴露在了外邊,白白的,嫩嫩的,異常的紮眼。


    第一百四十三章 要不要天天親上一口?


    太陽雖然還未升出地麵,但已經快到習武的時間了,林敬之拿起旁邊的棉巾,把腦門上的冷汗擦拭幹淨,小心翼翼的穿好了衣衫,原本他是要直接離開的,但總覺得唐鬱香的那隻胳膊就這麽伸在外邊不好,於是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床榻邊。


    這種行為很容易讓人誤會,所以他心中難免會很緊張。


    白色的床紗幾乎是透明的,走到近前後,林敬之能清楚的看到嬌妻閉著眼瞼,寧靜酣睡的模樣,小巧的瓊鼻隨著唿吸輕輕的抽動著,可愛之極。


    知道唐鬱香睡的很沉,他長長鬆了口氣,不然被人抓個現行,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這世界貌似沒有黃河。


    輕輕揭開紗帳,林敬之原本想著拾起唐鬱香裸露在外邊的一截皓腕,幫她放迴床榻後就轉身離開,但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後,目光卻似被吸鐵石吸住,再也無法移開。


    以前,他從來沒有機會這般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俏臉。


    良久後,喉頭滾動間,他隻覺著嘴唇發幹,本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上下嘴皮,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緩緩的俯下身,印在了唐鬱香那張紅潤的小嘴之上,二人嘴唇相碰的瞬間,驀然,一陣麻酥*酥類似於過了電流的感覺便自嘴邊傳了開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使人流連忘返,含著嬌妻紅嫩嫩,軟綿綿的下嘴唇,林敬之本能的一陣吸吮,隨著力道漸漸的加大,唿吸也是急促了起來。


    睡夢中,唐鬱香的俏臉被林敬之喘息著的粗氣吹的難受,本能的浮起一抹嫣紅,‘唔’下意識的躲閃著,小嘴裏傳出一句嗚咽聲。


    直到聽到唐鬱香的聲音,林敬之才警醒了過來,眸子裏的欲望消褪的同時,嚇的他趕緊直起腰身,放下了床紗,然後也顧不得看唐鬱香是不是已經清醒了過來,就抬起腿向外屋逃去。


    竹簾晃動間,他的背景也消失在門口處。


    耳畔傳來竹簾與牆壁互相撞擊的響聲,唐鬱香迷迷糊糊的將眼皮撐開了一條細縫,眼見天色漸亮,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大概意思無非是覺著天亮的太快,還沒睡夠呢。


    顯然,唐鬱香與大部分美女一樣,都有賴床的嗜好。


    一把掀起錦被,把自己的腦袋也蒙了進去,不知道自己已經丟掉了初吻的她本能的用棉被蹭了蹭覺著有些濕漉漉的小嘴,然後挪了挪身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進入了夢鄉。


    慌亂的跑出內屋,沒聽到後麵傳來喝罵,林敬之兀自亂蹦的小心肝才重新放迴了肚子裏,接吻了,自己與唐鬱香接吻了!


    知冬已經醒了過來,正對著鏡銅梳理秀發呢,見狀趕緊行了一禮,“奴婢給二爺請安。”


    說罷,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趕緊跑出去想要打上一盆清水,行動間,隻是在心中暗自納悶,‘二爺傻笑什麽呢?’


    待心情不似先前那般緊張了,林敬之才長長舒了口氣,唐鬱香的小嘴嫩嫩的,香香的,而且又與自己住在一個屋子,以後要不要天天親上一口?


    不行,這樣太貪心了,還是隔幾天親一口的好,不然被嬌妻抓到了可不好,正在他大腦走思的時候,知冬端著木盆走了進來,“二爺,水打來了。”


    眼見屋裏隻有知冬一人,林敬之才想起來知秋挨了打,關心的問道:“知冬,知秋的傷重不重?二奶奶給她開藥方了麽?”


    “迴二爺,知秋的傷不礙事,二奶奶已經開好了藥方,金創藥也上過了。”說起至少得在床上休養二十多天的知秋,與其情同姐妹的知冬鼻子一酸,差點又流出了眼淚,不過知秋挨打的真正原因是不能讓二爺知道的,不然一個不好,二爺又會下命令再把知秋拖出去暴打一頓。


    “嗯,沒有大礙就好。”林敬之應了一聲,放下心來,與知秋相處了這麽長時間,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蠻欣賞那個小丫頭的,因為她總是把自己與唐鬱香往一塊撮合。


    掬了幾把清水,把臉洗幹淨了,林敬之就坐在銅鏡前,任由知冬幫他梳理長發,知冬立在林敬之的身後,小臉通紅,每隔一會,就會偷偷瞟一眼林敬之俊逸的側臉,‘二爺長的可真好看!’


    玉姨娘正在習武,還未完成平日裏的任務標準,就見林敬之推開小院的大門,走了進來,她眸子裏閃過一絲好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二爺,您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


    “咳,我不是每天來的都很早麽!”林敬之的俊臉上浮起一抹潮紅,這其中的原因,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玉姨娘眼珠一轉,突然噗哧一聲輕笑,“二爺,您昨晚該不是做噩夢了吧。”


    雖然行刑的地方與玉姨娘的小院隔了老遠,但玉姨娘耳力驚人,昨夜聽到聲音後,就偷偷去瞄了一眼,所以才會如此猜測,她是見慣了死人的,並不害怕。


    “哪有!”林敬之沒想到玉姨娘一猜一個準,心虛下臉皮再紅三分,又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點教我怎麽用鋼針傷人吧,上次你可是親自答應過要教我使用暗器的。”


    眼見林敬之都不敢與自己對視,玉姨娘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她並沒有輕視林敬之的意思,畢竟沒有在死人堆裏打過滾的人,都是會害怕的,“二爺,以後會好的,來,今天我就教你幾招實用的傷人技巧。”


    玉姨娘隻是輕輕點了一句,就把話題轉了開來,男人是好麵子的,尤其是在女人麵前,千萬不能直言他的糗事,不然男人很可能會惱羞成怒。


    如果被玉姨娘當麵戳穿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噩夢給嚇醒了,的確很沒臉,林敬之見這個平日裏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女人如此照拂自己身為男人的顏麵,心下一陣感動,連忙順勢點了點頭,把先前的話題岔了開來,“好,來吧,我一定會用心學的。”


    話音落後,他見玉姨娘小手在腰間一抹,就抽出來一根三寸多長的鋼針,並且拿著目光在自己身上來迴打量,很是不懷好意。


    “你,你要幹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謹慎的後退了一步,已經大致能猜到玉姨娘接下來要幹什麽了。


    果然,玉姨娘一開口,就驚的他額頭直冒冷汗,“你現在的體質太差,要想遠距離使用暗器,是不可能的,所以婢妾今天打算教你幾招用鋼針刺穴的手法,就是手裏拿著針,去紮人體上一些重要的穴道,如果認準了,可以瞬間製服敵人,讓其失去反抗的能力,而現在嘛,自然是先讓你體驗一下其中的威力了,嗯,先紮你哪裏好呢?”


    玉姨娘手裏拿著寒光閃閃的鋼針,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幹笑一聲,林敬之又後退了一小步,“咱們直接教,不紮人行不?”


    剛剛才占了唐鬱香的便宜,現世報就來了,看來這壞事做不得啊。


    “不行!”玉姨娘的話音一落,林敬之就不再顧忌臉麵轉身便跑,開玩笑,那麽長的鋼針紮到人的身體裏,還不把人痛死啊,不過他隻跑了幾步,就突聽頭頂上傳來一聲唿唿的風聲,然後人影一閃,就見玉姨娘抱著雙臂,堵在了他的麵前。


    “咳,玉兒啊,為夫突然想起來現在還有大事要辦,要不明天你再教我用鋼針刺穴的手法吧。”林敬之左右偷瞄了幾眼,隱蔽的向左邊小跨一步。


    玉姨娘緊跟著向右邊跨出一步,又擋住了他的去路,眸子裏似笑非笑,“二爺,進了這個小院,你就是我的徒弟,我不放你走,你可能不離開,這是當初你求我教你武功時,說好了的。”


    “是,是啊,我這不就是在跟你商量麽?”林敬之瞧著那根鋼針就眼暈,抬起衣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商量?轉身就跑,這也叫商量?


    玉姨娘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她哪裏看不出林敬之是害怕被人用鋼針紮?不過男人都好麵子,要他應下來似乎不難,“二爺,您該不會是怕了吧?”


    “笑話,隻是一根鋼針而已,你又不會殺我,我怕什麽!”林敬之還真拉不下老臉來在玉姨娘麵前認孬。


    “不怕?不怕你剛剛跑什麽?不過二爺如果真的怕痛,我可以把鋼針紮在自己身上,這樣也好給二爺您指明穴道的具體*位置。”


    玉姨娘邊說,邊將左手臂的衣袖挽了上去,一大截又白又嫩的藕臂,便映入了林敬之的眼瞼。


    這條手臂反射著淡淡的暈芒,異常的醒目,林敬之拿之與唐鬱香的手臂對比一番,嗯,同樣的美麗,同樣的誘人,使人忍不住的就想要捏到手裏把玩。


    讓玉姨娘自己紮自己?晃


    這和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有什麽不同?而且是在女人麵前承認,咳,如果玉姨娘的手臂表麵不是如玉碗般毫無瑕疵的話,他或許會考慮考慮,但現在嘛,他可不忍心,不然紮在玉姨娘的胳膊上,疼在了他的心上,於是他豪氣的一把掀起了左手臂上的袖衫,頗有幾分慷慨赴義的味道:


    “不用,來紮我吧!”


    大喊了一聲後,他就閉上眼睛在心中祈禱,‘玉兒,咱隻紮手臂就成了,可千萬別在其他地方做試驗!’


    玉姨娘也不拖遝,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就捏著鋼針,直奔林敬之的手臂,聽到玉姨娘應下來的聲音後,林敬之還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皮撐開了一條細縫,眼見鋼針就要沒入皮肉,便再也忍不住,一聲慘唿,


    “啊~”


    聲音悲愴,傳了老遠,驚跑無數飛鳥。


    第一百四十四章 更加和睦


    那根寒光閃閃的鋼針在玉姨娘小手的控製下,似是穿豆腐一般,在林敬之的手臂上一穿而過,沒有絲毫阻隔。


    停下動作,瞧著林敬之張著大嘴,一副我很怕痛的模樣,玉姨娘噗哧一笑,這個二爺實在是太逗了,引得平日裏不喜歡多笑的她,不大功夫就笑了兩迴。


    那根鋼針堪堪避過林敬之左手上臂的骨頭,一穿而過,沒有流血,也沒有傳來半點痛楚。


    因為一點都不疼,所以林敬之合上嘴巴後,臉上浮起了一抹潮紅,假裝沒有聽到玉姨娘的笑聲,用手撥了撥那根鋼針,隨即輕咦了一聲,原來這一撥弄,他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臂似是沒有了知覺,他試著想要把左手捏成拳頭,但最終隻是中指微微彎曲了一下,根本就無法做到。


    “玉兒,我的左手胳膊怎麽了?”林敬之慌了。


    “二爺不必害怕,我隻是用鋼針紮進了一處穴道而已,這個穴道一旦被紮,手臂就會麻木不堪,難聽使喚,待我幫你把鋼針取出來,就沒事了。”玉姨娘知道新習武的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很害怕,就安慰了一句,上前幫林敬之把鋼針拔了出來。


    隨著鋼針離體,林敬之的胳膊再次有了知覺,幾個唿吸間,就恢複如常了。


    驚奇的捏造了捏自己的左手臂,又活動了幾下,林敬之徹底被挑起了興趣,“玉兒,這用鋼針刺穴,不難練吧。”


    “嗯。”玉姨娘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又道:“鋼針刺穴在暗器的使用中算是比較簡單的了,隻要你能認準穴道,再習練好下針的手法,就成了。”


    “那像我這樣的初學者,大概用多久才能學會呢?”林敬之眨著眼睛,一臉的期盼。


    “人體的穴位有很多,而且習武也是要看天賦的,所以你多久能學會,我也不好說,不過當初我是用了三個月時間的。”


    “什麽?三個月?”林敬之張大了嘴巴,隻是刺個穴道而已,不至於吧。


    “是用了三個月。”玉姨娘很肯定的又應了一聲,接著解釋道:“習練第一針是最困難的,不但要認清人體的穴道,還得學會下針的手法,這個過程是很難的,我記得頭三個月裏,我用鋼針紮木人足足紮了三十多萬下,才能勉強把握好下針的角度與力度。”


    下針的角度很重要,若是有半分偏差,就會刺偏了位置,力度也要把握精確,有些穴道刺的深了,有可能誤傷了人命,而若是刺的淺了,又可能起不到絲毫作用。


    所以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十分艱難的。


    聽到玉姨娘這麽一解釋,林敬之一陣失望,看來離自己成為武林高手,還真是遙遙無期啊。


    玉姨娘說罷,就轉身迴房,取來一個用木頭雕刻而成的手臂,遞到了林敬之的麵前,“我剛剛之所以紮你一下,就是想要你知道用鋼針刺穴的厲害之處,以後你就用這個模具來試手吧。”


    伸手接過木頭手臂,才發現上麵不但清晰的把穴位標注了出來,而且還將血管也繪製在了上邊,林敬之拿著它上下左右看了一會,暗自慶幸,還好有模具,不然真拿自己的手臂來試驗,他還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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