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氏是她昨天才親口許給嫡孫的平妻,這不是在故意打她這張老臉麽!


    想著想著,她按在紫木拐棍把手上的指頭,逐漸用力,漸漸沒有了血色,這一幕正好被站在她身後的留香看到,嚇的心頭一跳。


    留香知道,就在這兩天,有人要倒黴了!


    唐鬱香沒想到站在身後的知秋竟然如此大膽,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開口戲弄林周氏,心中大驚,這林周氏雖然性子好,平易近人,可讓她進駐二爺後院的人是林老太君呀,這事若是傳到了那狠辣的婆婆耳中,那可不得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一陣後悔,早在處理李管事的時候,她就發現知秋膽子太大,不懂得收斂,可她一直覺得這個小丫頭忠心,而且沒什麽心計,也就沒狠下心來好好調教調教,隻是今天,卻捅了大簍子了。


    依林老太君的手段,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她活活打死!


    幾位姨娘也沒想到二奶奶身邊的丫環竟然膽大到了如此地步,竟敢拿二爺未來的平妻不當迴事,幾人互相對望了幾眼,都是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在心中,她們也有了些許不確定的猜測,難道是二奶奶故意讓身邊的丫環給林周氏沒臉,二爺後院的戰爭,就這麽打響了麽。


    “放肆,還不給我跪下!”唐鬱香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對知秋怒目而視。


    知秋是心疼主子因為林周氏的事情,一夜沒睡好,這才氣不過,頂了林周氏一句,話說出去後她也有一絲後悔,覺得自己有些犯上了,但卻沒想到一向待她如親妹妹的二奶奶,竟突然發了飆。


    她先是愣了愣神,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望著知秋小臉上爬滿了委屈,唐鬱香心中一疼,她又何嚐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在替自己鳴不平,但今天這頓罰,知秋是挨定了,不然日後怕是會小命難保。


    強自硬下心腸,唐鬱香怒聲道:“好個膽大不知規矩的野丫頭,芳奶奶是什麽身份地位,是你能開口戲弄的麽?來人,拉下去掌嘴!”


    一聲令下,立馬從廳外跑進來兩個身體健壯的粗使婆子,這二人先是在行走間偷偷瞄了眼唐鬱香,見她是真的惱了,才手腳麻利的將知秋給拖了下去。


    知秋一臉慘然,心痛不已,她不敢相信,二奶奶竟然真的要罰她。


    “姐姐,還是算了吧。”林周氏到底是個心軟的女人,先前她雖然被頂的又羞又氣,但知秋在她眼裏隻是個孩子,她還真不忍心看這個小丫頭受罰。


    “不用你做好人!”


    唐鬱香見林周氏求情,原本心中有了一絲猶豫,畢竟知秋是她的貼身丫環,而且林周氏都已經原諒知秋,給其求情了,想來老太君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有可能就不會再難為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了。


    但她這邊還在沉思,沒來及的想好該怎麽辦,那邊知秋已經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那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委屈與傷心,然後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咬著牙,也不用粗使婆子來拖,就主動站起來走出了大廳,領罰去了。


    盡管唐鬱香聽到知秋聲音中的那絲哭腔,心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但也瞬間明白過來,這個知秋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不然指不定日後會捅出什麽天大的簍子,到那個時候,她可沒本事保住知秋一條小命。


    林老太君冷笑的模樣在眼前猛然閃過,嚇的唐鬱香渾身一顫,隨後便喝道:“打,給我使勁的打,直到打的她知道哪裏錯了為止!”


    林周氏好心給知秋求情,卻不想知秋竟然如此敵視她,寧可挨打,也不願意低頭服軟,呶了呶嘴,終是沒有再次開口勸阻。


    其他的幾位姨娘今天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知秋的厲害,竟然比主子還橫,這還是奴才麽?幾人對望了一眼後,就連一向溫婉善良的婉姨娘,也沒有為知秋開口求情的意思。


    這種刁奴若是不好好的懲戒一番,早晚會惹出天大的麻煩。


    自知秋出去不久,廳外就傳來一陣‘叭,叭’的響聲,知秋性子倔,挨了耳光也不叫一聲,直把廳內的唐鬱香給急的不行,若是知秋不認錯,她是萬萬不能開口,停止行刑的。


    知冬一直立在唐鬱香的身後,現在也是心焦不已,她愛動腦子,聰明一些,知道二奶奶要打知秋也是逼不得已,但知秋的性子她十分了解,若果真犯了倔,是打死也不會服輸的,她隱約見二奶奶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焦急,便踏前一步,耳語道:“二奶奶,今天知秋的強脾氣似是又犯了,要不還是讓奴婢出去勸上一兩句吧。”


    唐鬱香此時已經沒有了辦法,而且知道知秋也經常肯聽知冬的話,便趕緊擺了擺手,知冬見狀不再猶豫,趕緊抬腿走出了大廳。


    “都是我管教不嚴,才讓桂芳受了委屈,鬱香在這裏給妹妹賠罪了。”為了能讓林周氏消氣,不再忌恨知秋,唐鬱香不得不親自開口道謙,並施了個萬福。


    林周氏本就是個大度之人,見狀趕緊將唐鬱香扶了起來,開口道:“小事一樁,姐姐不必如此介懷,聽聲音,知秋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姐姐您就讓下人們停手,讓知秋下去上些藥吧。”


    那甩出的耳刮又亮又響,不用叫進來看,也知道知秋的小臉已經浮腫不堪,青紫一片了。


    唐鬱香正愁再把知秋叫進來,那丫頭還是不服輸呢,聞言趕緊點了點頭,“鬱香在這裏替知秋謝過妹妹的大恩了。”


    說完,她也不待林周氏迴話,又對著廳外喊道:“停手,先把知秋拉下去上藥!”


    第一次離開林府,睡在外麵,林敬之還真有些不習慣,而且醒來後,見小屋內沒有唐鬱香的身影,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起身,洗漱完畢後,他就走到了小院,此時玉姨娘已經在小院裏練功了,見他走了出來,隻是輕輕瞄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玉姨娘仍然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因為練功的需要,也沒有披那件披風,那傲人的身材被緊緊的衣衫勾勒的性感之極,一對玉兔也隨著玉姨娘練功的動作,上下顛動,誘魅之極。


    林敬之是個正常的男人,哪裏受的了這種誘惑,雙眼中本能的升起了一絲火熱,咽著口水,化身為豬哥相,直到被玉姨娘發覺,冷哼了一聲,才從呆滯中迴過神來,俊臉一紅,他尷尬的撓了撓頭,開口問道:“玉兒,你昨晚是不是把那個暗中盯梢的人給殺了?”


    第一百零二章 鄭雪梅的轉變


    聽到林敬之的問話,玉姨娘停下手上的動作,輕輕搖了搖頭,昨夜她跟蹤那個暗中盯梢的人好一會,見其似是並沒有要動手殺害林敬之的意思,便沒有下殺手,當然,不管怎麽說,那人始終是不懷好意,玉姨娘一下扔出五枚鋼針,他要吃的苦頭定然不少。


    “二爺,昨夜婢妾見那人沒有害人之心,所以隻是多用了幾枚鋼針,讓他吃了些苦頭,並沒有殺人。”


    聽到此話,林敬之稍稍鬆了口氣,說實話,在田機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最好還是低調一些的好,不然真被其抓到小辮子,弄進了大牢,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一想起玉姨娘的鋼針,他心中又猛然打了個突,那麽長的鋼針,一下全紮進身體裏,一個不好,仍是會死人的吧。


    玉姨娘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也不用問,就直接開口道:“二爺不必擔心,婢妾下手是有分寸的,那幾枚鋼針頂多是廢了他幾條經脈,讓他再也爬不上牆頭而已,絕對死不了人。”


    習武之人自然是懂得人體經脈的,聽玉姨娘如此說,看來那幾枚鋼針應該是紮在了人體特定的穴位上,對人體有較大的損傷而已,


    “好,死不了人就好,玉兒,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別在我麵前自稱婢妾了。”


    玉姨娘柳眉一蹙,疑惑的迴問道:“那自稱什麽?而且若不這樣稱唿,豈不是亂了規矩?”


    林敬之是個文人,應該比較注重這些稱謂的吧。


    “用我就成,別婢妾不婢妾的,聽到耳朵裏不舒服。”林敬之知道玉姨娘性子直爽,不是個喜歡講究這些稱謂的人,平日裏交叉混用著,還不如直接自稱我聽的順耳一些,這才特意給她吩咐了一句。


    玉姨娘先在林敬之的臉上盯了半晌,才不言不語的點了點頭,她自幼習武,用這些禮儀稱謂還真是相當的不感冒,平時全是由著性子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的。


    “玉兒,既然甩飛針這麽厲害,不如你就先教我使用飛針之術吧。”想想幾根鋼針,就能廢了敵手的經脈,今其受到重創,林敬之好奇心大起。


    玉姨娘的聲音如往日裏一般,冷冰冰的,直接將他剛剛升起的激情,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你當這飛針是好用的麽?它對臂力,腕力,指力甚至於腰部的力量,都有很高的要求,身體素質不達標,是無法習練的。”


    “哦。”林敬之的腦袋一下就耷拉了下來,玉姨娘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忍,又道:“你也不用灰心,等迴到洛城後,我會教你一些實用的技巧,隻要肯努力,用不了半年,三五個人絕對近不了你的身。”


    聽到這句話,林敬之的小心肝,才勉強有了些許安慰。


    接下來,玉姨娘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當先領頭,與林敬之圍著小院跑步,林敬之知道現在的自己身子骨不行,必須得經常鍛煉,便緊緊的跟在玉姨娘的身後,咬著牙,盡量堅持。


    時近中午,太陽高掛當空,因為沒有雲彩掩遮,很是躁熱,林敬之見時辰不早了,便換了身幹淨的衣衫,領著幾名護衛,再次去鄭府拜訪。


    這些護衛自昨夜知道有人在暗處盯梢後,就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好,被歹人傷了主子的性命。


    玉姨娘原本不放心,也想跟來,但林敬之不在乎什麽正妻小妾的,但鄭府卻不一樣,如果他真領著一個小妾上門,是不合規矩禮儀的,而且這是大白天,想來那田機知道他與鄭府有交情後,也不敢明著把他怎麽樣,於是林敬之的勸說下,玉姨娘便留在了小院裏。


    再次來到鄭府,在下人的帶領下,林敬之直接走到了鄭家一處偏廳。


    還隔著老遠,他就聽到大廳內有人說話,聲音的主人他都認得,一個是鄭劍秋,另一個,則是昨晚才見過麵的少女,鄭雪梅。


    鄭雪梅是高傲的,而且還老是拿話試探他,想要考較他的才華,這讓他頗為頭疼,所以聽到鄭雪梅的聲音後,他便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同時心中納悶,為什麽這個鄭雪梅竟不顧忌男女有別,又跑來與他這個並熟悉的男子見麵。


    聽到下人通報,說林敬之已經到了偏廳門口,鄭劍秋便趕緊迎了出來,一見林敬之,就熱情的打招唿,“賢弟,你總算來了,快請進。”


    林敬之客氣的應了一聲,就隨著他一起走進了廳內。


    今天鄭雪梅穿了條粉色的長裙,猶如一朵盛開的梅花,美麗中夾雜著絲絲高傲,腰間一條淡綠色的絲帶將小蠻腰勒束的盈盈一握,胸前的突起雖不驚心動魄,但不可否認,那兩座峰巒的形狀很是養眼。


    不知為什麽,鄭雪梅見他走進了大廳,竟禮貌的站了起來,還擠出了一絲親切的笑容,這倒讓林敬之有些莫名其妙,昨天這個少女不是還很不待見自己麽,怎麽隻是一宿沒見,態度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鄭劍秋見自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傲氣的妹妹,首次對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微笑,眸子微微一亮,看來這聯姻的事情有戲啊,“賢弟,你打算在堅城住幾天?”


    “實不相瞞,今天下午小弟就得趕迴洛城,家族生意上的事情,是一天都離不開小弟的。”林敬之雖然很樂意與鄭家交好,但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能擔擱了,此外,他還要盡快去尋上一任洛城屯田管事張嘉商談開荒地,挖運河的事宜。


    “哦。”鄭劍秋聞言多少有些失望,在他看來,如果林敬之能在堅城住上三五日,憑他的口才,定能促成兩家聯姻的事情。


    鄭雪梅聽完林敬之的話後卻是眉尖一挑,臉含薄怒,她想不通,才情如此非凡的林敬之,怎麽可以張嘴閉嘴的說家中生意上的俗事,文人應該有文人的風骨與傲氣,豈能為些許錢財而折腰,想到這裏,她強壓下怒其不爭的憤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吟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少女清脆的聲音抑揚頓挫,很是悅耳,但林敬之聽到後,卻是愣了愣神,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鄭雪梅對他的態度大變,原來是因為鄭劍秋把他剽竊古人的七言絕句告訴了自家妹妹。


    以鄭雪梅對詩詞文學的偏愛,想來很難不對他生起好感,說起來,這個鄭雪梅與他家中的霜姨娘,倒是蠻像的,不過霜姨娘雖然同樣頗具才情,但卻隻是個性孤傲,並不像鄭雪梅這般盛氣淩人!


    想起那個喜歡穿一身白衣的霜姨娘,他覺得多少有些對不住人家,畢竟霜姨娘對林敬之的愛,是發自內心,甚至於靈魂的。


    同時,他也很是矛盾,如果自己這個鵲巢鳩占的頂替者,去冒領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戀,對霜姨娘來說,是不是太過殘忍!


    盯著林敬之的雙眼,鄭雪梅把這首足可以流傳千古的詩詞讀完後,雙眸中漸漸溢出了一層迷蒙,欽佩之情,也是油然而生,向前踏行幾步,她對著林敬之恭恭敬敬的施了個萬福,開口道:“小女子昨日與林公子初次見麵時,還對林公子的才名不服,想著要比試一番,直到夜間聽兄長將這首絕句告之,才知道自己還真是隻井底之蛙,昨日小女子若有不敬之處,還請林公子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一二。”


    “雪梅你放心,林賢弟自然是個有度量的翩翩佳公子!哈哈……”鄭劍秋聞言一陣大笑,隨後還對著林敬之擠了擠眼睛,若有所示。


    雖然鄭雪梅放低了些許姿態,但林敬之並不想與她打交道,這種官家的女兒,多半是大小姐脾氣,前一刻也許還好好的,但後一刻就有可能給你甩臉子看,對上鄭劍秋擠眉弄眼的神情,他暗自沉吟,這個家夥,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幹嘛要對自己這般熱情呢?


    因為林家救過他一命?不可能,這個鄭劍秋一看就是個有城府的青年人,不經意間,他突然瞧見鄭劍秋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類似於戲謔的曖昧,心中一驚!


    好端端的,非要把親妹妹拉出來一起陪客,難道,他是想……可是,若果真這樣,他圖的是什麽?


    林家,如今隻是個商人身份呀。


    第一百零三章 假冒登徒子


    林敬之雖然想不通鄭劍秋為什麽會有把妹妹嫁給他的想法,但這門婚事,他是萬萬不會應的。


    自穿越到這裏後,他一下就有了一妻四妾,五個女人,到如今他還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與她們交流,和睦相處呢,哪能再往後院裏邊填女人。


    而且這個鄭雪梅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不好的大小姐,性子太傲,並且全擺在臉上,若是真把她娶迴家裏,那他的後院可就熱鬧了,到時若真的鬧出什麽事情來,依著她的身份,就是林老太君要動她,也得先掂量掂量。


    娶妻要娶賢娶德,這是起碼的條件,若是娶個金枝玉葉迴家,連長輩都要顧忌三分,那就不行了,他雖然是個現代人,但論起孝道,可一點也不比古人差。


    隻是要推卻此事,該用個什麽辦法呢?


    思慮至此,他的兩條劍眉,深深的皺成了一團,若是鄭府要把女兒嫁給他,他一個商人可不敢開口拒絕,不然拂了人家的麵子,別說以後幫他對付田機了,能不加入到田機一夥狼狽為奸,就算是不錯了。


    那麽要推拒這門婚事,就隻能提前想辦法。


    看了眼擠眉弄眼的鄭劍秋,林敬之眸子一亮,這個家夥既然把妹妹叫來陪自己,那就說明鄭雪梅對自己的婚嫁之事,是有發言權的,不然鄭家若真有這個意思,直接讓他上門提親就成了,根本沒必要讓他與鄭雪梅接觸聊天。


    再則,這件事情,是不是鄭劍秋一個人的主意呢?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攪黃這件婚事,鄭勝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念及此處,他的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計上心頭。


    既然鄭雪梅是有權力拒絕這門婚事的,而且又是後宅的女子,不會影響到他與鄭家明麵上的交情,那麽他完全可以讓鄭雪梅開口說不,這樣一來,問題不就解決了麽?


    像鄭雪梅這樣的女子,最討厭哪種人呢?


    必然是登徒子,色狼一類的人,有才華的人,尤其是像鄭雪梅這般有才華,偏又年齡尚小,未經人事,思想不夠成熟的少女,更向往的是一種精神上的需求與滿足,在她們眼裏,一首好詩遠比一麻袋銀子要貴重的多,還有便是愛情,她們固執的認為,愛情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是不能有絲毫瑕疵的。


    由於將她們眼中最美好的事物愛情玷汙的登徒子,色狼,還有負心漢,就成了她們深惡痛絕的一類人了。


    想到了主意,林敬之的行為頓時大變。


    他不敢讓鄭劍秋看到自己的變化,不然定會漏餡,或者真被鄭劍秋誤會了,搞臭了兩家的關係,隻有趁鄭劍秋不注意的時候,他才會大膽的用目光在鄭雪梅的胸前,俏臉,還有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上掃來掃去。


    隨著林敬之暗底下猥瑣的目光越來越放肆,鄭雪梅終於皺起了眉頭,雖然她有些疑惑林敬之前後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但不可否認,這種色眯眯的目光,她十分的討厭,片刻後,她見林敬之已經在暗示願意娶她這樣的女子過門,便再也坐不住了。


    來之前,哥哥曾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說她願不願意嫁給林敬之這般有才華的男子,她當時正沉迷於林敬之的詩句當中,自然是含羞帶怯的來了個默認,可如今看來,這個男子貌似與她想象中的才子,有很大的出入。


    再一次見這個男子,避過哥哥的眼睛,放肆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她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表裏不一的人啊,怪不得先前還表現的文質彬彬的,這一會的功夫,就背著哥哥化身為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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