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或者這個鄭公子原本就是個草包二世祖,所以才在身邊帶了一個沒有大腦,不知分寸,隻懂得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思考了半晌,林敬之有些後悔前兩天沒有找人去打探下這個鄭公子的為人與品行,不過他雖然不想讓唐鬱香與這位帥氣的鄭公子見第二次麵,但為了大局著想,也隻能再退一步,


    “嗯,鄭公子的心意在下甚為理解,來人,去後院把二奶奶找來,就說上次她出手救助的那個鄭公子,今天特意來府中道謝。”


    門口的一個丫環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在下見鄭公子麵色已然大好,想來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吧?”要套交情,總得關心人家一番,不過林敬之這句話,卻聽的鄭公子多少有些氣悶,雖然因為中毒的事情,他才有幸在半昏迷間,見到了一位天仙似的佳人。


    但當時他狼狽的形象,卻也落入了佳人的相公眼中,這豈不是很窩囊!


    強作笑臉,鄭劍秋迴道:“多謝林公子掛念,在下的身體已然大好,不過以在下看來,林公子的身體似是有些偏瘦了。”


    說罷,鄭劍秋故意擺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讓對方不得不迴答這個問題。


    聽到這句話,林敬之一陣後悔,早不習武,晚不習武,怎麽偏偏在今天跑過去挨虐,這下倒好,連人家上門答謝的客人,都看出自己文弱了,隻是這個鄭公子是真心的關心自己,還是別有意圖呢?


    他可忘不了田機與王蒙,就是因為見他吐了口血,才黑了心的要打林府家產的主意,不能夥伴沒找到,身邊再添一隻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可是因為學武,被自己的女人像抽徒弟似的用枝條打,這種丟人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這,這個嘛,鄭公子,實不相瞞,在下自三年前父母病逝,心神受創下,身子骨便日益瘦減,已經病了三年多了,半個月前,在下甚至都下不了地了。”


    “哦?還有這等事?”鄭劍秋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其實這些信息,他已經找人打探清楚了,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親自聽到林敬之認了下來,又是另外一迴事。


    同時,他更替林家二奶奶不值!


    難道,是天妒紅顏?鄭劍秋的心中驀然一酸,不過還未等他傷歎自古紅顏多薄命,林敬之的語氣便是一轉,


    “是啊,這絕對是真的,不過天幸在下命不該絕,娶了一位醫丹聖手為妻,這才除去了多年頑疾,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哈哈,其實在下與鄭公子也是有緣,那天正是因為在下的身體大好,去城外上香還願,才與鄭公子在半山腰巧遇。”


    聞聽此話,鄭劍秋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皮笑肉不笑的迴道:“原來竟是這麽一迴事,看來在下與林公子當真是有緣,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當找座酒樓,好好聯絡聯絡感情才是。”


    這句話正好隨了林敬之的願,連連點頭道:“鄭公子說的是,不如明天,我們就去千裏香的雅間坐坐?”


    聽到林敬之說自己的身體漸漸轉好,不知為什麽,鄭劍秋並沒有因為那天仙似的女子命運不再坎坷而欣慰,反而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而林敬之此時表現出來的熱切,他到是沒有多想,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有太多的人想要巴結拉關係,便淡淡的應了聲是。


    二人交談了片刻,林敬之仍是摸不透鄭劍秋的為人,這時去尋唐鬱香的小丫環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說道:“二爺,奴婢幾乎找遍了後院,也沒找到二奶奶的人影。”


    林敬之先是一愕,隨即恍然大悟,自己怎麽把昨晚同意唐鬱香出府逛大街的事情給忘了,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他趕緊站起來賠禮道:“鄭公子,是在下疏忽了,今天賤內並不在府中,她一大早就出門逛街去了,今天在下起的早,又處理了一大堆公事,一不小心,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聽到林敬之如此解釋,鄭公子心中不舒服的同時,也是有些失落,而立在他身後的許勇,卻是臉色大變,今天一大早,他主子來林府道謝算是給足了林家臉麵,可這個林敬之卻不識好歹,將主子涼在大廳的半個時辰,如今主子要見那位妙手女神醫一麵,這個人又是推三阻四的,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有沒有把自家主子放在眼裏?


    “林公子,我家主子看的起你,才親自登門道謝,你豈敢一而再,再二三的戲耍?今天你若是不給個交代,嗯!”


    說罷,許勇雙手按刀,猛然向前跨出了一大步!


    第七十一章 真怒了


    聽林敬之說,他的病,是那位救了自己一命,並經常出現在自己迷夢中,貌若天仙的女子醫好的,鄭劍秋心中真的不知是何滋味,有淡淡的失落,有絲絲的不甘,或者還有一股酸酸的嫉妒。


    鄭劍秋沒有懷疑林敬之話語的真假,畢竟那位女子若是沒有點真本事,他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許勇怒極下跳了出來,並非鄭劍秋的本意,原本他也覺得許勇如此做的確是有些過火了,但不知為何,他竟強忍了下來,沒有開口訓斥。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林敬之雖性子好,卻不是個軟蛋,眼前的護衛隻是一個奴才而已,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這讓林敬之如何能不怒,不過怒歸怒,他仍然很清醒,知道不能得罪鄭公子,微一思索,


    便喝道:“好個大膽的狗奴才,我與你家主子說話,哪有你插言的資格,你自己不知道尊卑有分是小事,可別汙了鄭府素來重禮重教的名聲!”


    許勇被罵的氣勢一滯,臉皮一下就漲的通紅,呶了呶嘴,卻終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對方罵的很有技巧,將鄭府的名聲擺了出來,這樣就算是他氣暈了頭,也不敢做什麽辯駁。


    在這個時代,是很重視禮儀門風的,門風佳,禮教嚴的人家,就算隻是貧苦百姓,也會受人尊重,頗具聲望,反之,若是有違禮教,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也會被世人看不起,說你不通教化,而且那些不雅的所作所為,甚至還有可能成為當地百姓茶間飯後的笑料。


    林敬之罵完後,見許勇氣悶的直喘粗氣,偏偏又開不了口,心中大爽,叫你個狗奴才多嘴,當真是個欠打欠罵的醃雜貨!


    迴轉過身,林敬之再次對鄭劍秋拱了拱手,道:“鄭公子,為了鄭府的聲名著想,在下一時情急,教訓了這奴才幾句,還請不要見怪。


    另外,在下今日起的早,處理的事情又多,是真把賤內要出府逛街的事情給忘了,不然以鄭公子的身份,在下豈敢讓你久等。”


    鄭劍秋端起茶杯,緩緩的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口氣,臉色有些陰沉,若是林敬之罵了別人,他肯定會順口迴上一句,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但這個許勇雖然仗著鄭府的聲名有些傲氣,但卻是個有真本事的,而且自小到大,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可以這樣說,沒有這個許勇,他就是有五條命,現在也已經化身黃土了。


    另外,且不說他與許勇之間亦師亦友的感情很深,不能容忍別人辱罵他,單說他日後的身家性命,也要靠許勇多多護衛,若是因為沒有在外人麵前給其留臉麵,讓其心生芥蒂,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不說背主,就算是有了些許懈怠,也很有可能因為日後哪次遇險救助不及時,害自己喪命敵手。


    他是宣威將軍的嫡長子,府裏府外有很多人渴望他早點死,前途可謂是危險重重,實在是少不了許勇這個身手高強,還頗懂醫理的貼身護衛。


    林敬之並不知道鄭劍秋會想這麽多,這麽深,此時見其臉色不好看,隱隱有要發怒的跡象,心下有了計較,看來這個鄭劍秋白長了一副好相貌,竟是個無能的草包,嗯,這類人大多愛幹個仗勢欺人,強搶民女的惡事,以後自己得注意些,萬不能再讓唐鬱香與他見麵了。


    二人若有所思之際,許勇見主子並沒有責備自己,膽氣又是一壯,喝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林公子快點派人去把林二奶奶找迴來,也好讓我家公子當麵道謝!”


    如果說許勇先前隻是出言不遜的話,那麽現在已經可以說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了!


    唐鬱香是女兒身,是林府的二奶奶,在這個時代,豪門貴婦,豈能隨意接見男賓?就算是鄭劍秋身份不低,想要專門向唐鬱香表達謝意,林敬之也是可以拒絕的,唐鬱香是林家的人,那隻要鄭劍秋謝過林家,謝過他這個當代家主,就足夠了。


    林敬之聞言臉色氣的發白,剛待再次開口喝罵,也不管要不要與鄭府拉關係了,大廳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句頗具威嚴的聲音,


    “哪家不長眼的狗奴才,竟敢在我林府撒野,當真是欠管教了!”


    鄭劍秋聽到這個聲音,眉頭先是一皺,隨即就猜到了來人是誰,然而就在他打算裝模作樣的開口訓斥許勇一兩句,先讓他退下時,許勇已經因為再次被人罵作狗奴才,而惱了。


    平日裏他雖然是奴才身份,但主子一向頗給他麵子,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不但有他的座位,甚至還會跟他勾肩搭背的嬉鬧,他伺候這個主子近十年,何曾被人接連大罵作狗奴才,氣悶下,他的肺都快要炸了,本能的迴嘴道:


    “誰,是誰這麽大的口氣,我到要看看林府中,誰能來管教我!”


    林敬之聽出是林老太君來了,已然站起了身,隨後就聽到許勇對林老太君說出的猖狂話語,這下他可是真的惱了,林老太君是他的親人,是他的長輩,他豈能親眼看著一個奴才在林老太君麵前大唿小叫的!


    然而就在他想要發飆翻臉的時候,耳邊傳來的一句女聲,卻讓他強壓下了怒火,“二爺,要不讓我去管教管教這個不知好歹的狗才?”


    不用問,林敬之也知道開口的是玉姨娘,他轉過頭,雖看不清玉姨娘的長相,但那雙冰冷的眸子裏,卻是淡淡的,滿含自信。


    林敬之隻是微一猶豫,便狠狠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有些擔心玉姨娘會敵不過那名護衛,畢竟人家腰間還挎著一把大刀,但她卻是目前唯一一位能給林老太君出氣的人了。


    若隻是惹他自己,他倒是不會太在意,但若是惹到他身邊的親人,那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見林敬之首次在自己麵前生氣,而且臉色都發青了,玉姨娘知道,自己的這個書生相公是真怒了,於是她再不猶豫,一聲嬌喝,“我能來管教你!”


    說罷,就見玉姨娘用手掌在桌麵上的茶杯側麵重重一擊,將茶杯打飛的同時,身形也是劃出一道黑色的閃電,緊跟著茶杯,飛撲而上……


    第七十二章 玉姨娘發威


    許勇對林老太君的無理,終於將林敬之徹底激怒,而立在一邊的玉姨娘,也是看此人極度不爽。


    仗勢欺人的小人,與以公謀私的貪官汙吏,是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兩種人!


    茶杯被掃到了半空,玉姨娘緊隨其後,二者皆是快如閃電,鄭劍秋與許勇誰也沒有想到,林府的人竟敢真的動手,而且會有如此高手。


    等鄭劍秋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時,突見一道寒光劃向了自己的脖頸,驚的他心肝猛然一跳,本能的側身躲向了一旁,與此同時,玉姨娘已經後發先至,將那道寒光接到了手中,玉姨娘雖然性格直爽,但並不魯莽,她也明白,可以教訓許勇,卻不可以傷了這位鄭府嫡長子。


    可要教訓許勇,這位鄭公子卻必定會站起了阻撓,所以這一招,隻是虛招,為的就是將鄭劍秋逼退,隨後,玉姨娘雙腿一彈,已是騰空而起,雙腿似閃電般,連環踢向了許勇的前胸。


    半空中,玉姨娘動作嫻熟迅猛,衣衫獵獵,這幅綠林巾幗的英姿,直把林敬之給看呆了眼。


    等許勇轉過頭,看向出聲的玉姨娘時,那個茶杯已然飛到了半空,他先前受了氣,已是怒極,‘錚’的一聲,就將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打算將之一刀劈碎,可等他將刀舉起一半的時候,卻見那茶杯突然加速,並與杯蓋分了開來,一個仍砸向了自己,而另一個,則飛向了坐在一邊的主子。


    他很想飛身去救主子,但此刻別說杯蓋,就是砸向自己的杯身都來不及用刀劈迎了,於是他隻好狼狽的往旁邊一閃,而這時,玉姨娘已是淩空撲到近前,兩條腿一前一後,狠狠的踹了他兩腳。


    胸前吃痛,許勇一聲悶哼,身體便離地而地,還未落地,手中的長刀便無力的脫手飛出,仰天吐出幾口鮮血,似破麻袋般,狠狠的撞在大廳的牆壁上,又撲的一聲摔了下來。


    玉姨娘則借助那一踹之力,在半空靈巧的往上一躍,彎腰抱膝,來了個倒空翻,隨後輕盈的落在了地麵上。


    她落地很輕,似是貓兒一般,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震驚!


    此時大廳內的眾人,包括還在吐血的許勇在內,心中隻有震驚。


    一招!


    隻用了一招,就逼退了自己,打傷了許勇,這等高明的身手,鄭劍秋以前聞所未聞,要知道他與許勇都是自幼習武的,而且許勇還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


    將手中的杯蓋隨手往桌麵上一扔,玉姨娘也不理會瞠圓了眼睛的眾人,便轉身重新立在了林敬之的後麵。


    隨著杯蓋‘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才將眾人驚醒了過來,林老太君眸子一凝,隨即又恢複了自然,她先是偏過頭,輕蔑的掃了眼重傷的許勇,才對著鄭劍秋冷聲道:“我當是誰,原來竟是宣威將軍的嫡長子,鄭公子來訪,老身歡迎之至,可鄭公子身為宣威將軍的長公子,怎能任由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狗奴才在林府放肆宣鬧,你這般作為,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林家放在眼裏了?”


    鄭劍秋哪裏敵的過林老太君逼視的眼神,慌忙說道:“不是,不……”


    “不是?那好,既然不是鄭公子的本意,那就請鄭公子給林家一個交待吧!”林老太君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鄭劍秋的解釋,步步緊逼。


    來之前,鄭劍秋就打聽清楚了林府的底細,他誰都不怕,單單有些顧忌這位傳說中雷厲風行,手段狠辣,並且身上還加著一個稀有的女子官位,‘七品誥命’的林老太君。


    誥命是女子特有的官名,在大乾王朝,是十分稀有的,若非丈夫立了奇功,若非有足夠好的運氣,就算是當朝的一品大員,其夫人也不會有此殊榮。


    而且別看林老太君這個誥命隻是最低級的七品,卻是有名有姓的登記在冊,而掌管冊子的主人,則隻可能是兩個人,一個是皇太後,另一個則是當朝皇後。


    誥命夫人雖無實權,僅有些許俸祿,但因為稀有,和皇家極度重視的原因,在民間,享有一個特殊的地位,皇家有規定,但凡誥命夫人的刪減,增加,都得詳細的記錄在案,不得馬虎。


    而皇家之所以會如此做,除了顯示皇家對某個立下奇功大功的臣子皇恩浩蕩外,還有一點,就是維護皇家的威嚴,打個比方,若是皇家親封的七品誥命,因為各種原因,或是受了欺負,或是貧困不堪,傳了出去,豈不是打了皇家的臉?


    當然,誥命夫人也不是半點權力沒有,在受封的那天,有一塊皇太後,或者皇後親自頒發下來的玉諜,憑此玉諜,可以呈一份奏折給後宮之主,並且宮門口的護衛見到,不得有半分拖延,立即送入內宮,交到後宮之主的手中。


    鄭劍秋倒不是怕林老太君會呈玉諜告他,而是林老太君是個隨著丈夫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人,一是心機深沉,難以應付,二是身上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嚴,這是久經風浪,才修煉而來的,讓人見到後本能的心中發虛,隻能仰視。


    林敬之雖然曾見識過玉姨娘的些許本領,但親眼見她將許勇一腳踢到半空,吐了好幾口鮮血,還是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原以為自己的這個小妾能勉強將許勇拿下,就相當了不得了,卻不想玉姨娘隻是一招,就將其踢的再無還手之力!


    咳,看來以後自己得小心些了,莫要惹她生氣才好,不然就自己這副虛弱沒幾兩肉的身子骨,隻需挨上一腳,就可以轉世投胎了。


    這一腳踢的甚為解氣,林敬之便側過身,偷偷的給玉姨娘豎了個根大拇指,以示誇讚,不過他的馬屁顯然不管用,玉姨娘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不理會就不理會,林敬之雖然有些尷尬,但心中仍有一個天大的疑問,那就是剛剛玉姨娘問他要不要教訓許勇時,那聲音怪怪的,而且大廳內的其他人似乎半點也沒有察覺到,所以他猜測,玉姨娘是不是會武俠小說中,傳音入密的絕技!


    這個絕技可是了不得啊,書上還有個別名,千裏傳音,乖乖,了不得,能千裏傳音呀。


    有了林老太君出頭,林敬之自然不會再插手,他很清楚,自己的這位奶奶,心機與威勢,都比他強了不止一個等級。


    隻是被林老太君盯了一小會,鄭劍秋的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冷汗,正在他苦思不知該如何幫許勇求情之際,林老太君眸子微微一眯,幫他出了個主意,“依老身看來鄭公子氣質頗佳,儀表堂堂,想來也是個重規矩的人,不如這樣,就將這個刁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鄭劍秋聞言心中一凜,剛要開口反對,但抬起頭對上林老太君寒徹的眼神後,竟然無法將這話說出口來。


    打個奴才不是什麽大事,但五十大板打下去,是有可能死人的,更何況現在的許勇還受了不輕的傷,倘若真的鬧出人命來了,可就有些過了,這個道理林老太君懂,林敬之也懂,所以林敬之瞄了一眼林老太君後,就趕緊踏前一步,幫許勇求情,“奶奶,按理說這個狗奴才目中無人,打五十大板也不為過,但玉兒剛剛已經懲戒了他一番,您看是不是可以從輕發落。”


    鄭劍秋正愁想不到好的理由幫許勇開脫,聞言也趕緊開口求道:“不錯,林老太君,您大人有大量,就將杖刑的數量減掉一些吧,不然我這護衛就算不死,怕是後半輩子也殘廢了。”


    林老太君聞言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摻著留香的小手臂,一步步走向了大廳上首的座位,林敬之見狀趕緊向下急走幾步,也摻住了林老太君,不過由於他走的急了些,卻是不小心扯到了痛處,便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


    瞧著林老太君望向自己的目光裏有些不對勁,林敬之趕緊咬緊牙關,死命挺著,沒有哼出半聲,自己挨打這件事,可萬不能讓林老太君知道了,不然就算是玉姨娘身手高強,到頭來也是難敵林老太君的手段。


    上首位一共有兩個座位,林敬之原是坐在左邊的,林老太君便走向了後邊。


    鄭劍秋瞧著這位身穿華貴錦袍的老婦人,緩緩的走著,每一步,似是都踩在了他的心跳上,直急的沒有了半點主意。


    現在,他可是真後悔了,後悔先前不該在林府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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